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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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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鼻血

    雲栖一愣驀然回首, 卻見段星閣正撐着身子從地上坐起來,聞言聲音發啞道:“沒事。”

    他上半身果不其然挂着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因為他沒穿上衣, 那先血全部擦在肌肉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摔在地上劃出了什麽傷口。

    但仔細看去便會發現, 那血并非傷口中流出來的, 而是不小心蹭到身上的鼻血。

    段星閣蹙眉抹了一把鼻子下面,一抹便是一手血。

    而後他想到什麽般擡眸,果不其然看到鼻血已經染到了雲栖的褲子上, 整個人随之一僵, 觀衆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後, 彈幕一時間越發坐不住了:

    “草……這鼻血的位置也太懂事了”

    “星星鼻子沒事吧?媽呀那麽挺的鼻子, 要是塌了可破了相了”

    “祈禱星星沒事”

    “不能靠臉吃飯就只能去給某些總當試吃員吧,你說是吧雲總”

    “我嚴重懷疑不是鼻腔受損才流的鼻血,純粹是某人上火……但還是保佑我星沒事,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小狗!”

    彈幕熱切讨論之際,雲栖從段星閣的視線中其實也猜到了一些, 應該是褲子上也染上血了。

    但他卻顧不上自己的褲子和方才的羞恥,立刻蹙眉湊上前道:“鼻骨受傷了嗎?手拿開讓我看看。”

    左手手套因為方才扶樹幹的動作也被擦破了,雲栖索性直接将手套取了下來當做手帕, 用手背那側幹淨的一面去給段星閣擦血。

    可段星閣不知為何有些不想讓他看, 眼神躲閃間, 柔軟的指腹便按在鼻側,段星閣明顯呼吸一緊, 回過神後下意識扭臉躲避。

    雲栖微微蹙了蹙眉,擡手過去, 段星閣又扭到了另外一邊,雲栖索性直接按在了他臉側,想把段星閣的臉掰過來,然而掰了一下竟然沒掰過來,段星閣犟起來跟頭牛一樣,力氣大得驚人。

    雲栖見狀語氣一下子冷了:“把臉扭過來,非逼我扇你是嗎。”

    旁邊的白一鳴和洛光聽到他這麽罵人都聽愣了,但下一秒段星閣聞言一頓,而後還真就不情不願地轉過頭。

    他自己雖然在不停地用手背堵,但鼻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

    雲栖蹙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段星閣英俊的鼻子,生怕鼻骨出現什麽問題,不過入手間完整無比,似乎沒什麽問題。

    雲栖沒摸出來任何不對勁,但那鼻血就是止不住,他只得一邊摸一邊給段星閣擦鼻血,中間每按到一處地方便忍不住問道:“哪疼?”

    段星閣眼神有些飄忽,一開始雲栖按哪都說疼,過了一會兒似乎他自己也覺得太假了,便開始挑着說疼。

    然而雲栖是循環按的,有的地方一開始他說疼,但隔了沒幾秒再按到時又不疼了,段星閣說着說着雲栖便品出不對勁了:“你到底疼不疼?”

    段星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雲栖眸色一凜,他立刻什麽都招了:“……其實不怎麽疼,應該沒受什麽傷。”

    雲栖看着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流的鼻血,幾乎要把手套給全染紅了,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段星閣要血流不止然後失血過度身亡了。

    一時間雲栖只覺得匪夷所思:“你沒受傷流什麽鼻血?”

    段星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哥哥把手拿開,等一會兒應該就不流了。”

    雲栖一愣,意識到對方的意思後驀然紅了耳根,一時間又羞又惱,擡手把布料往他臉上一扔:“自己擦去!”

    白一鳴和洛光還有些不明所以,彈幕卻一下子樂開了花:

    “好問題啊,沒受傷你小子流什麽鼻血!!”

    “上火都會流鼻血的,懂得都懂懂得都懂”

    “星星已經很能克制了!換成我我直接血流成河,當場表演一個血淹七軍”

    “啊啊啊啊好純情的小狗,你們xql嗑死我了!!”

    “星啊,你這麽純情還讓我怎麽直視同人文裏那個bt的你!!”

    “難道沒人覺得表面純情do起來bt才更帶感嗎?!”

    段星閣接過布料後擦幹淨鼻血,過了沒一會兒,果然如他所說的沒再流了。

    白一鳴仰頭看了看椰子樹,心有餘悸道:“我才被椰子砸完,你們又又出了這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椰子樹有什麽詛咒呢。”

    聽到如此不吉利的話,晚上還要在椰子裏度過的洛光忍無可忍道:“你能說點吉利話嗎?”

    雲栖倒是不在意什麽吉利不吉利的,段星閣聞言卻真蹙了蹙眉,沒敢讓他再摘了。

    雲栖見狀沒忍住,扭頭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還信這個?”

    段星閣語焉不詳道:“原來不信。”

    言下之意便是現在信了,至于為什麽現在突然信了這些莫須有的鬼神之說,他卻沒有說。

    雲栖聞言一愣,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抿了抿唇沒再言語。

    好在他們就算不再摘,方才也已經摘了不少椰子,夠這麽多人吃一陣子了。

    洛光他們昨天才吃過,故而有吃的經驗,他找了昨天他們用過的石頭,到溪水源頭處洗幹淨後,三下五除二便把椰子砸開了。

    第一個椰子自然遞給了傷號,段星閣接過後卻直接給了雲栖,洛光見狀又開了一個遞給他。

    這次段星閣接過後留在了自己手裏,仰頭喝了一口。

    白一鳴在旁邊眼巴巴地看着,很顯然他以為第三個椰子終于輪到自己了,然而好不容易等到洛光把第三個椰子敲開,對方卻直接拿起椰子自己心安理得地喝了一口椰子汁。

    白一鳴當場就急了:“我的呢!”

    “你想吃自己開啊。”洛光涼涼道,“還當是在宿舍等我伺候你呢?”

    白一鳴不依不饒,上來就要搶,最後還真讓他搶到手了,也不管那椰子洛光剛喝過,仰頭就是一口。

    “你屬狗的吧!”洛光當着鏡頭就開罵,也不顧會不會掉粉,似乎怼白一鳴這事比自己的人氣還重要,“這麽喜歡搶別人的吃的。”

    白一鳴充耳不聞,兩人吵架間,雲栖就着洛光開的洞仰頭喝了一口椰子汁。

    汁水相當清甜,沒有老椰子汁水那麽醇厚的香氣,但在這裏吃到也屬實不錯,而且椰子水喝完後裏面的椰肉也能吃,确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食物來源。

    但礙于工具受限,石頭畢竟不如正兒八經的椰子刀,開出來的口不僅其貌不揚,旁邊還連帶着幾道裂痕,晃動間汁水不住地往外漏。

    再加上沒有吸管,白一鳴喝的時候幾乎是喝一半漏一半,洛光一邊開第一個椰子一邊嘲諷他是個兔子,三瓣嘴所以存不住水,老往外漏。

    雲栖比白一鳴好一點,但也沒好多少,還是有一些汁水不小心漏了出來。

    半透明的白色椰汁順着他的嘴角往下,挂在下巴上半滴不滴的,段星閣瞟了一眼後像被灼燒到了一樣,立刻做賊心虛地收回了視線,兩三口喝完了自己的椰汁,可咽下去後還是感到口渴,下意識舔了舔嘴角。

    雲栖剛好喝了一半把椰子放下,感覺下巴有點黏想擦,一擡眸卻撞上段星閣舔嘴角的模樣。

    他頓了一下後當即收回目光,兩人就這麽不約而同地別開了視線,心跳卻在此刻完美的同頻了。

    然而這一幕卻沒被觀衆們忽視,彈幕一下子喜聞樂見起來:

    “星星想到什麽了?!你小子剛剛那個眼神,敢說沒多想鬼都不信!”

    “等等,我怎麽感覺77在生活技能方面……嗯,笨笨的?”

    “草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但他之前表現得實在太胸有成竹了,我以為那是他計劃的一環,一直不敢出聲”

    “!!!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雲家大少爺從小應該有人照顧吧?一直也沒聽77提做飯的事,說不定真是個生活白癡”

    “哦莫,也就是說77一直繃着人設演到現在,還差點騙過所有人……woc萌點被狠狠戳到了,誰懂”

    雲栖完全不知道他缺乏生活技巧的事已經被發現了,還在小口小口地喝着椰汁。

    确實和彈幕說的一樣,他從小到大有人照顧,飯基本上不會做,衣服勉強會洗,不至于完全沒有生活經驗,應付城市裏的正常生活還是可以的。

    但離了城市,面對正兒八經的荒島,高端的珠寶壓根沒有,其他的什麽商業知識更是用不上,于是沒了那層上位者的外衣,雲栖骨子裏不擅長瑣事的本質就有些露餡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一聲沒有抱怨,做的不好默默學就是了,讓他主動服軟承認自己不擅長這方面,對于如此要強的雲栖來說,恐怕比殺了他還難。

    待衆人喝完椰汁後,洛光拿了塊幹淨的石頭挨個撬開了椰子,裏面的椰肉軟嫩彈牙,十分不錯。

    白一鳴快速吃完了一塊,還在跟洛光吵着要吃第二個,洛光忍無可忍:“你胃好了沒幾天又覺得你行了是吧?這麽涼的東西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看你長得像椰子!”

    雲栖發現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像傳言中那麽糟糕。

    不過眼下他暫時沒空顧及別人的關系,吃椰子的間隙他忍不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上面的血跡都快幹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換件衣服。

    見二人要走,正吵着架的兩人立刻回神,幫着他們拿了椰子,為了答謝他們幫忙摘椰子,白一鳴又送了他們兩條從海邊釣起來的魚。

    海魚和淡水魚不同,要稍微大一點,配上椰子夠午餐和晚餐了。

    兩人還怕他們拿不回去,特意拎着東西跟着他們走回了木屋處。

    然而很湊巧的是,衆人還沒走到木屋前,便遙遙地看見了一個人舉着火把,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程溪。

    “喲,橙子!”白一鳴沒什麽心眼,見狀打招呼道,“你大白天的舉個火把幹什麽?這事段總他們給你那個火把嗎?是來還的嗎?這麽客氣。”

    “你長點腦子行嗎。”程溪還沒說話,洛光便率先道,“那個肯定早就燒完了,這一看就是新紮的。”

    白一鳴權當他放屁,對此充耳不聞,反而和程溪舉了舉手裏的椰子道:“吃椰子嗎?剛摘的,不過這玩意好像不太吉利,誰吃誰倒黴,嘗嘗嗎?”

    雲栖聞言忍不住看了白一鳴一眼,洛光登時一口氣沒上來,彈幕一聽這個則是瞬間樂了:

    “每日一句吉利話,程溪:我謝謝你”

    “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特麽的長了張嘴”

    “小白是真會說話啊,怪不得洛光每天看見他就一副随時準備噶過去的樣子,換我我也氣”

    “srds,他倆還有一丢丢好嗑甚至還是大學舍友,嘶溜”

    “悄咪咪+1,之前都是暗戳戳地嗑,怕挨皎粉的打,現在不怕了,我直接挺起腰杆想嗑什麽嗑什麽,感謝星雲粉,感謝爸爸媽媽!”

    “感謝爸爸媽媽!所以爸爸媽媽什麽時候生弟弟妹妹!生不出來有那個過程也可以!”

    看到他們四個程溪顯然也是一愣,但很快他便回過了神:“我過來走走,二位大白天的怎麽回來了?”

    他像是直接忽視了向他提問的白一鳴一樣,仿佛眼中只有雲栖和段星閣兩人。

    白一鳴倒是沒太大反應,洛光則忍不住蹙了蹙眉。

    雲栖沒開口,段星閣解釋道:“剛剛去島那邊摘椰子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流了點血染到了衣服上,回來換身衣服。”

    程溪見狀了然道:“原來如此。”

    段星閣環視了一圈後看似随口道:“明皎呢?沒跟你一起?”

    “哦,我們倆一起出來的,不過中途分開了。”程溪連忙道,“皎皎應該是去找木聽風他們要魚了。”

    “啊?”白一鳴為人耿直,聞言直截了當道,“我們剛從那邊回來,沒看見他啊。”

    程溪神色一動:“那可能是還沒走到吧。”

    段星閣贊同地點了點頭:“嗯,可能是。”

    “這麽久還沒走到,我得去看看皎皎,那邊路不好早,別是出什麽事了。”程溪道,“幾位回頭見。”

    段星閣和雲栖點了點頭,道完別後白一鳴才驀然回神:“不對啊,所以橙子到底是為什麽大白天的舉個火把?”

    “可能是想給我們分火種。”洛光給出了一個解釋。

    “有可能……”白一鳴下意識點了點頭,點完才驀然回神自己贊同了誰的說法,于是當即推翻道,“不對,昨天他不是送過火種了?魚魚他們應該還保留着呢,沒必要一大清早就來送啊。”

    “你就是單純想跟我擡杠是吧。”洛光瞥了他一眼,“還有人家一個人叫程溪一個叫魚思危,什麽橙子魚魚的,你惡心不惡心。”

    白一鳴不滿道:“我喊個疊字怎麽就惡心了?你喜歡洛洛還是光光,以後我也這麽喊你。”

    洛光一副被惡心到隔夜飯快要吐出來的樣子,白一鳴見狀卻得意地勾了勾嘴角,随即扭頭和雲栖兩人道:“那什麽,我還是有點好奇。現在也到中午該吃飯了,二位趕緊收拾收拾吃午飯吧,我們倆就不打擾先回去了,順便問問橙子到底為什麽大白天還打個火把。”

    洛光嘴上說着白一鳴的不是,聞言又嗆了他兩句後,卻還是跟着他離開了。

    送走了熱心但實在吵的人腦殼痛的兩人,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雲栖幾不可聞地松了口氣,一時間看段星閣都感覺對方文靜起來,有了對比後瞬間更順眼了。

    段星閣察覺到他的目光:“怎麽了!哥哥?”

    雲栖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在想什麽,當即收回目光道:“沒什麽,我先回去換身衣服,血要幹了。”

    說着他推門進了木屋,段星閣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相較于段星閣已經快被用完的衣料,雲栖帶來的衣服還真沒怎麽穿。

    故而他很快便從行李中翻出了新褲子和內衣,又因為布料薄害怕血滲到腿上,順便拿了一件T恤當毛巾用,而後轉身向隔間走去。

    段星閣眨了眨眼,一路跟上去:“哥哥,你手不方便,要不要我幫——”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雲栖反手關在了外面,要不是剎車及時,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優越鼻梁差點又撞到木門上。

    段星閣站在門前摸了摸鼻子,看起來像個被無情的主人關在門外的小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彈幕一下子心疼加調侃起來:

    “哎呀呀呀,這是誰家小狗被主人關門外面了啊”

    “(惡魔低語)你老婆不要你了”

    “啊啊啊啊你個沒出息的小狗,直接推門進去啊!77那麽寵你,肯定拿你沒辦法!!”

    “流淚狗狗頭具象化,雲總你看小狗一眼啊!!”

    雖然彈幕聲嘶力竭地求雲栖看他一眼,但隔間內的雲栖暫時是看不到這幅畫面了。

    雖然外面的天氣無比炎熱,但狹窄的空間內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麽悶熱感,四周也很幹淨,一點異味沒有,似乎昨天使用過的人臨走前徹底清理了一遍。

    但越是幹淨,反倒越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雲栖一想起昨天某人半夜不睡覺在隔間到底幹了什麽,登時耳根一熱,莫名的覺得空氣都熱了幾分,原本潔淨的空間似乎也帶上了幾分粘稠。

    雲栖驀然回神,轉移注意力般專注起了手下的正事。

    他褪去布料後,輕輕抹了一下腿側,果不其然看到了指尖的一抹紅,血果然透過褲子滲到了腿上。

    雲栖正準備拿布料擦,木門突然被人敲響了,動靜還相當不小:“哥哥,開下門嘛,我是真有事跟你說!”

    他開口得毫無征兆,雲栖原本離門就近,猝不及防間被吓得手下一用力,指甲直接劃過最細嫩的那處軟肉,整個人一僵,硬是咬住壓根才好懸沒叫出來。

    見雲栖不說話,段星閣越發變本加厲起來,敲門的動靜也不大,但勝在規律,砸的人心跳也跟着不住跳動起來。

    礙于段星閣實在是太執着了,雲栖實在忍不下去了,硬是夾着那點被自己指甲劃出的傷口,“啧”了一聲把門開了一條縫:“什麽話?”

    段星閣見狀立刻用手抵住了門,嘴上卻道:“不方面當着觀衆的面說,哥哥讓我進去嘛。”

    觀衆們聞言一下子就坐不住,越是不讓聽什麽他們反倒越想聽,彈幕登時炸開:

    “?!有什麽話是我們這些尊貴的VIP不能聽的!!”

    “進哪?你想進你哥哥哪?把話說清楚!”

    “段星閣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大聲說出來!”

    “星星:什麽男人,我只是哥哥的小狗罷了”

    “能屈能伸,是你星能說出來的”

    雲栖狐疑地看了他三秒,顯然段星閣在他這已經失信了。

    然而沒等雲栖拒絕,這小子便仗着力氣硬是擠了進來,木門合上的那一剎那,觀衆們又跟昨天一樣被關在了門外面。

    雲栖抿了抿唇後退,卻被擠進來的人直接攥住了沒受傷的左手,他還沒反應過來,對方便用手指在他的手心比劃起了什麽。

    那一刻雲栖頭發絲都快炸起來了,手掌被強硬地打開,暴露出手心任人施為,這對于雲栖來說簡直無異于将最脆弱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出來任人宰割。

    更要命的是,段星閣比劃時指甲會“不小心”劃過手心,那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觸電感差點讓雲栖站都站不住,更不用說分辨什麽了。

    過了良久雲栖才意識到這小王八蛋是在他手心寫字,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倆是什麽特工接頭,弄得這麽玄乎。

    雲栖睫毛不住顫抖,根本沒心思想別的,反應了半晌才勉強分辨出一個“程”字,剩下的字他雖然完全沒辦法分辨,但還是用僅剩的理智,猜到了段星閣的意思。

    于是他稍微定了定神,用氣聲道:“……火把?”

    段星閣輕笑了一下,也學着他的樣子用氣聲道:“哥哥果然聰明。”

    隔間狹窄,他一笑,氣全噴灑在了雲栖的鎖骨上,惹得人忍不住一僵,回過神後他生怕段星閣再寫什麽,立刻反客為主地按住了對方的手腕,低頭在對方手心一字一頓地寫道:“我有打算。”

    程溪大白天舉着新引燃的火把出現在木屋附近,連白一鳴都能看出不對勁,再加上先前的蟹黃還有前世的酒,堪稱前科累累,雲栖不防都不行。

    時間緊,這地方也不好多說什麽,段星閣只是提醒雲栖一下,見他有打算便放心了。

    他從高中開始給雲栖做飯,當然清楚雲栖在生活方面有多一塌糊塗,他愛慘了對方這點微不足道的“缺點”。

    有那麽一段時間,段星閣甚至幻想過把雲栖潛移默化地養成真正離了他就什麽也不會的生活白癡。

    白天高高在上一句話就能讓珠寶界震三震的設計師兼掌舵人,回了家後卻連洗澡都要人陪着,睡覺更沒辦法一個人睡。

    只是想一想就極大地滿足了段星閣的占有欲,他甚至真的打算實踐這種幻想,可惜的是計劃中道崩殂,最終也沒能實現,因為他已經不在雲栖身邊了。

    雖然在生活方面,雲栖高深莫測的表面下藏着不怎麽娴熟的本質,但在大事上,段星閣毫不誇張也沒有絲毫猶豫地承認,雲栖比他要成熟老練的多。

    他說有打算就是真的有,當年面對聞風林時如此,現在亦如此。

    和段星閣猜的一樣,雲栖眼下基本上有了九成的把握,只是總歸感覺還有哪裏有些問題,于是稍微正色了幾分,微微蹙眉陷入了思考。

    但他回神的時候卻發現說完正事的段星閣不知道為什麽還杵在這裏,整個人把本就狹窄的空間弄得逼狹無比。

    雲栖眉心一跳,直接出聲道:“你怎麽還在這站着。”

    外面的觀衆們聞聲也立馬支起了耳朵,也很想聽聽段星閣到底為什麽還不出來。

    然而接下來直播間卻又陷入了安靜。

    觀衆們紛紛失望之際,卻不知道隔間內正上演着讓他們瞠目結舌的畫面。

    段星閣再次不由分說地牽過了雲栖的手,在對方驀然起來的掙紮中,繼續我行我素地在手心上寫到:“從我一進來哥哥站姿就有些不自然,是剛剛摔倒傷到腿了嗎?讓我看看。”

    他寫得又快又多,雲栖根本來不及分清他寫的是什麽,回過神後時候段星閣已經自顧自地當他默認了,拿過他手中的布料就要向下探去。

    意識到他的意圖後雲栖驀然回神,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推着身前人的胳膊要掙紮,卻被人突然擡手捂住了嘴,不由分說地扣在了懷裏。

    段星閣的力度和角度都很巧妙,他只是捂住了雲栖嘴,并沒有碰到對方的鼻子,故而沒有任何窒息感,但那種強迫的氛圍卻在此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雲栖忍無可忍,張嘴要去咬他的手,段星閣卻有恃無恐地繼續探手往下,他似乎并不害怕雲栖真的有什麽動作,亦或者說,就算雲栖把他的手硬生生咬穿了,恐怕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而雲栖也确實沒舍得真的咬下去,只能紅着眼角,被人捂着嘴眼睜睜看着對方拿着布料探手下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并緊了腿,卻還是被人硬生生擠開了。

    因為夾的緊,原本柔軟的布料也顯得摩擦感十足,腿側被磨得泛起了一片紅,在黑暗中卻有些看不清楚。

    雲栖整個人都在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麽情緒。

    狹窄的空間內一時間只剩下了兩道交錯的呼吸聲,雲栖破罐子破摔般閉了閉眼,可下一秒,耳邊響起的一句話卻讓他驀然睜開了眼睛。

    “哥哥明明能掙開的,卻還是裝作不敵的樣子被我鉗制住。”段星閣在他耳邊帶着笑意低聲變了稱呼,“這麽喜歡我啊……栖栖?”

    聽到這稱呼,雲栖瞳孔驟縮,羞恥得連睫毛都在顫抖,登時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一樣惱羞成怒。

    段星閣見狀笑得得意洋洋,像是勝券在握的獵手一樣,還想乘勝追擊說點什麽。

    可下一秒,雲栖卻驀然掙開了他的束縛,擡手勾着他的脖子直接拽了下來,趁着段星閣不注意,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

    雲栖完全沒收力,牙齒咬下去的那一瞬間,脖頸處瞬間便出了血。

    段星閣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傷口和自己頸動脈的距離,然而驟然升起的危險感卻未能讓他産生恐懼,反而一時間頭皮發麻,脊椎都恨不得戰栗。

    二期以來,雲栖不知道為什麽對他縱容異常,段星閣當然驚喜,而在驚喜之餘,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雲栖的底線,想要看對方到底能為他退到什麽地步。

    歸根結底,或許不僅僅是因為人性得寸進尺,也有一部分他完全無法回避的原因——他懷念那個惹一下就要他付出十倍代價的雲栖。

    雲栖沒收着力氣,段星閣有一秒感覺自己要被他咬穿喉嚨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舔了舔虎牙,為了那點熟悉的疼痛興奮得要死。

    “大逆不道的兔崽子。”雲栖氣息還有些不穩,帶着明顯的喘氣聲,卻不妨礙他用舌尖舔過傷口,将那點血卷進口中,“剛剛喊我什麽?”

    段星閣的喉結在他的唇齒間微動,似乎說的不對就要被狠狠咬穿了。

    過了半晌,段星閣低聲道:“……哥哥。”

    雲栖用那雙眸子看了他三秒,輕輕吻了一下他因為興奮忍不住上下滾動的喉結,而後說出了和幼時一樣的誇贊:“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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