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26章 隔間(三千營養液加更)
雲栖原本是半蹲着, 被這麽一吮後卻連蹲也蹲不住了,很明顯的腰軟了一下,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觀衆們瞪大了眼睛, 偏偏段星閣關心則亂, 将那點血吐出來後又吮了幾下, 一直等到傷口不再滲血時, 他才勉強回過勁。
段星閣剛松了口氣, 一擡眸,卻恰好撞上雲栖含着水色和略微怒意的眼睛。
他死死地抿着唇,眼角卻帶着說不出去的緋紅, 像是倔強至極之人被欺負得狠了, 寧願默默忍着也不願開口。
段星閣呼吸一滞, 突然呆住了。
其實不說段星閣, 便是觀衆們看了這一幕也實在坐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我腦補的畫面成真了,舔指頭就把77舔的受不了了……太澀了太澀了”
“不是,這和當衆DO有什麽區別啊卧槽!”
“小狗怎麽一副糟糕被擊中的樣子!!有點出息的啊!A上去狠狠地親老婆!!”
“我受不了了,我小臉通黃,我已經開始腦補催眠文學了, 我下賤”
“哦莫……催眠文學指的是讓77自己咬自己的手指嗎,明明抖的不行還是聽話的含住……啊啊啊啊”
“你們一個個的(指指點點)都腦補了膽子怎麽還是那麽小,手指又不是只有一個地方能放!!”
直播間內觀衆們積極主動地進行着創作, 而鏡頭之下, 雲栖想罵段星閣卻又罵不出來。
一方面是他渾身軟得開不了口, 生怕自己一開口發出什麽不對勁的聲響來,另一方面則是不忍心, 再怎麽說這小王八蛋也是關心則亂。
最終雲栖張了張嘴,還是沒舍得開口, 只是不輕不重地瞪了段星閣一眼後便抽回了自己的右手。
他随即撿起了旁邊的石頭,作勢去撕身上的布料。
段星閣驀然回神,明白了他的意圖,連忙道:“哥哥小心傷口,還是放着我來吧。”
說着他連忙奪過那塊石頭,從兩人帶來的行李中,翻出了一件他自己的幹淨衣物,用石頭劃了一道整齊的布條下來,而後捧着雲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纏在了他的傷口上。
兩人之間近在咫尺的距離,使得雲栖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噴灑在自己手指上的氣息。
宛如羽毛掃過的麻癢感沿着指尖一路攀上心頭,雲栖忍不住咬了咬下唇,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只得垂眸數起了段星閣的睫毛。
數着數着,縱然別扭雲栖也不得不承認……這小王八蛋長得确實英俊。
正當他走神時,段星閣冷不丁擡頭,恰好撞上他的目光。
雲栖驀然回神,一下子有些慌亂,段星閣見狀偏偏不給他臺階下,反而輕笑道:“哥哥偷偷看什麽呢?難不成暗戀我?”
段星閣自信得讓雲栖惱羞成怒,當即抽回右手:“……烤你的魚去!”
“是是是。”段星閣笑着站起來,一邊去撿魚一邊道,“哥哥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嘛,不用偷偷摸——”
雲栖當即撿了石頭朝他丢去,段星閣笑着躲了,話也沒說完。
包紮好後,雲栖右手上的那處傷口其實已經不怎麽流血了,但眼下的問題是手套破了也髒了,右手只能暴露在外面。
不過只要不進行肢體接觸,還是能正常幹活的,碰觸石頭或者水這種無機物都沒太大問題。
畢竟寶石歸根結底也是一種石頭,如果雲栖用手碰它們都不舒服的話,平常的設計工作也不用進行了。
然而那麽一點的傷口落到段星閣眼裏仿佛成了天大的創傷,他硬是攔着不讓雲栖幹任何事,繩子都不讓編,不知道還以為那傷口嚴重到要截肢了。
不過段星閣攔着不讓雲栖幹也有他的資本和理由,這人硬是一個人就從旁邊的森林裏找了合适且足夠樹枝和石頭,很快便麻利地搭好了一個烤魚架子,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幫主。
這個季節再加上眼下兩人還在海島,幹枯的樹枝或者樹葉不太好找,正常的枝葉含水量太高,不易點燃,更不用說當引燃物了。
段星閣思來想去間,又把目光投向了他自己那件已經扯壞的衣服上,最終拎起來鋪在了木頭上。
雲栖見狀忍不住道:“你把衣服都燒了過幾天穿什麽。”
段星閣想也不想道:“不穿。”
言罷他突然很可疑地頓了一下,雲栖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段星閣便犯欠輕笑道:“這樣哥哥就不止能看還能摸了,多方便……哎哎哎,錯了錯了,別打廚師!”
等到魚烤好時天色已經不早了,考慮到沒有調味料,雲栖嘗了一口那個面包後發現勉強帶點鹹味,便讓段星閣碾碎了一個面包當做調味料撒在烤熟的魚上。
方才他們吃到的那個酸到不行的果子也發揮了類似醋的用處,以至于烤出來的魚吃着出乎意料的還可以。
段星閣将烤好的第一條魚遞給雲栖,遞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雲栖裸露在外的手指,當即泛起一層酥麻,雲栖不禁顫了一下。
其實并非傷口的問題,可段星閣見狀非說是因為雲栖手疼,硬要喂他。
雲栖拗了半天拗不過他,只能瞪了他一眼後從了。
吃完魚後兩人忍着酸吃了點果子,段星閣又找了個中間略微有些凹陷的石頭,放在架子上勉強燒了點水。
這一餐無論是環境還是口味都堪稱簡陋,不用說和中午那段飯比了,就是和平常吃過的最普通的飯比也差點。
然而雲栖非但不覺得艱苦,反而感覺這頓飯有種莫名的滋味。
恍了片刻他才意識到,這似乎是從那一天算起,時隔多年後段星閣給他做的第一頓飯。
雲栖頓了兩秒後,低頭一口一口把剩下那半條沒有面包屑的魚也給吃完了。
從小受過的教育讓他吃起東西來帶着有條不紊的儀态,雲栖吃飯不快,口也很小,段星閣已經吃完了他還在細嚼慢咽。
明明身在叢林中,手上還帶着傷,堪稱狼狽的情況下,雲栖卻依舊是一副上位者的樣子。
段星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在分明
已經吃飽的情況下,他卻又有了幾分饑餓感,也許食和色本就是相通的,要不然也不會有秀色可餐這種說法。
段星閣幾不可見地看了眼旁邊逐漸暗下去的森林,忍不住舔了舔虎牙,突然升起了一股帶着輕微惡意的下流想法。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真的面對這種情況時會是什麽一種光景呢?
……說出來恐怕會被他打死吧。
段星閣如此想着,眼神卻控制不住地移回到了面前人身上。
雲栖咽下最後一口魚肉,擡眸時才看到段星閣正盯着自己,具體來說應該是盯着他的嘴唇。
對方的眸色透着說不清的晦暗,看得他心下驀然一跳:“……我嘴角有東西?”
段星閣聞言回神,眼神一下子清澈了起來,又恢複了往日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沒有,就是看哥哥吃的香,說明我魚烤的還不錯吧?”
雲栖點了點頭:“沒有調料能烤成這樣确實很不錯了。”
段星閣聞言笑得跟燦爛了,他起身想收拾,卻被雲栖執意攔下了:“廚師不刷碗。”
段星閣還想說什麽:“可是哥哥的傷……”
雲栖瞟了他一眼:“閉嘴。”
段星閣一下子便老實了。
等到雲栖收拾完殘局後,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
天氣的緣故,忙了一下午兩人身上都有些黏,但有攝像師在,又不方便在河裏洗澡。
而且這條小溪的下游有山洞,程溪和明皎住在裏面,明皎雖然一天有一杯水,但喝還不夠,兩人肯定也要用到河裏的水,在這洗多少有些不道德了。
思來想去間,段星閣又拿了幾件幹淨衣服,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吸滿水後放進箱子裏。
雲栖倒是沒想到還有這種辦法,挑了挑眉後拎起來了剩下穿成串的魚,二人開始沿原路返回。
走着走着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有些看不清楚路了。
雲栖讓段星閣撿了兩根粗樹枝,用那件衣服上剩餘的布料纏着木塊和雜草做了個兩個簡易的火把。
這東西看着簡單,實際上很考量手藝,纏的稍有不慎,火把點燃後就很可能燒到手。
雲栖一只手受傷,卻不妨礙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布條纏好,段星閣見狀嘴欠道:“哥哥怎麽還是這麽熟練,私底下沒少偷偷一個人練吧?”
雲栖頭也不擡:“你想試試?那不如纏你嘴上?”
段星閣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兩人和來時一樣路過了那個山洞,程溪正在山洞門口焦急地轉着,卻沒看到明皎的影子。
看到兩人,尤其是看到兩人手裏拎着的魚以及拿着的火把後,程溪明顯眼前一亮,立馬湊了上來:“二位稍等一下!”
兩人腳步一頓,卻見程溪忙不疊跑了上來,幾步路下來便氣喘籲籲的,顯然晚上沒怎麽吃東西。
但他喘了兩口沒忘正事:“二位這魚是準備拿回去當晚飯吃嗎?”
雲栖和段星閣對視一眼後如實道:“晚飯吃過了,這幾條打算明天吃。”
“那太好——”程溪話說到一半連忙改口道,“不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和二位換兩條魚?”
段星閣挑了挑眉:“拿什麽東西換?”
按理來說以程溪現在的狀态來看,似乎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然而程溪的一句話卻讓兩人改了主意:“鹽,用鹽換可以嗎?”
原來山洞第一天“刷新”出來的東西是鹽。
這正是眼下最缺的東西,二人對視一眼,雲栖點了點頭:“可以。”
程溪去山洞中拿出了一袋鹽,份量出乎兩人的意料,一看就是節目組采購的,而從程溪的話語中兩人也得知,山洞中一共就“刷新”出了兩袋鹽。
程溪以此為理由,接過魚後還表達了想再換一根火把的想法。
段星閣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扭頭看向了雲栖。
雲栖忖度了一下後,最終點了點頭,把自己的火把遞了過去。
程溪喜出望外,段星閣見狀欲言又止,顯然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換了鹽後兩人繼續往木屋那邊走,一路上倒是沒再見到其他嘉賓,看來離他們最近的就是程溪和明皎兩人,其他人應該分布在海島的另一側。
攝像師僅跟到小屋門口便結束了拍攝,但直播并非到此結束。
兩人把魚挂在外面的秋千上後,托着行李箱往屋裏走,踏入屋門的那一刻,雲栖陡然想到屋內裝着攝像頭,腳步驀然一頓,可回過神後還得硬着頭皮往屋裏走。
偏偏段星閣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進屋把裝着濕衣服的行李箱往牆邊一放,打開另一個行李箱後,把他自己剩下幾件為數不多的衣服鋪了床。
雲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又問出了那個問題:“衣服都用了你明天穿什麽?”
段星閣道:“有褲子就行,上衣洗了搭外面,這天氣明天一早就幹了。”
說着他脫了上衣,露出了精壯但帶着血痕的上半身,雲栖蹙眉有些不認同他的說法,剛想說什麽,猝不及防看到他的上半身,愣了一下後什麽都忘了。
段星閣見狀輕笑了一下,故意放下手裏的活湊上來:“哥哥要洗澡嗎?手上不方便的話……需要幫忙嗎?”
雲栖驀然回神,起身從行李箱中拿出了那幾件沾滿水的衣服,語氣生硬道:“……不用,你把你自己的傷處理一下是正事。”
言罷,他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拿着衣服轉身進了隔間。
段星閣見狀也不急,反而勾了勾嘴角,低頭繼續任勞任怨地鋪起了床,似乎勝券在握,而事實也确實如他料想的那樣。
觀衆們完全不清楚他的自信從何而來,還在直播間替他幹着急:
“鋪什麽床!!有點靈性,趕緊撒潑打滾讓77放你進去啊,反正一哭二鬧三上吊怎麽都行,星星你不是最會這些了!!”
“去晚了就沒肉了啊啊啊別鋪你那破床了!”
“賢惠得忒不是時候了,你老婆手不方便,快去伺候洗澡啊!!”
“皇帝不急急死直播間太監了屬于是,哦,太監竟是我自己啊,那沒事了”
觀衆們火急火燎之際,進了隔間的雲栖卻和段星閣預料中的一模一樣,驀然發現這隔間逼狹得要死,根本沒有坐的地方,再加上他右手受傷,動作确實不方便。
基本上屬于越擦身上汗越多,一點清潔作用沒起到,反而起了反效果。
最終雲栖抿着唇停下了動作,擡眸看向了透着一點光的門縫。
段星閣不慌不忙地在外面鋪床,床快鋪好時,隔間門終于從裏面推開了一點,一道略帶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的聲音響起:“……段星閣。”
雲栖鮮少直呼段星閣的大名,但每次一喊基本上必有大事。
段星閣聞聲一頓,像是看到獵物入籠的獵人一樣輕笑道:“什麽事哥哥?”
雲栖深吸了一口氣:“……你過來一下。”
段星閣立馬笑得燦爛,語氣陽光道:“好,來了。”
說着他放下手裏的鋪蓋,眼底卻暗得深不可見,轉身向隔間走去。
觀衆們見狀瞠目結舌,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段星閣便推開那扇木門進了屋。
畫面像是靜止了一樣,整個木屋陡然陷入了安靜,僅剩下海風的呼呼聲。
可好在觀衆們僅僅是看不見裏面的情況,聽卻還是能聽見的。
過了片刻,布料摩挲的聲音響起,随後便是不怎麽清楚的交談聲,隐約間能聽到雲栖輕聲罵了段星閣什麽,段星閣挨了罵卻還在笑。
無數人恨不得穿過鏡頭爬到門上聽,敲鍵盤都快把指頭敲疼了:
“有什麽是我們這些尊貴的vip不能看的?!星星你有本身逗老婆,怎麽沒本事開門啊!開門!!”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這個攝像頭安的,就不能離那個隔間近點嗎?!”
“小情侶是不是在裏面偷偷親嘴呢!!開門掃黃!!”
觀衆們急不可耐,可過了一會兒,一道無比清晰的聲音卻讓他們瞬間安靜了下去:“自己叼着衣服。”
段星閣此刻的聲色和往常出現了明顯的差距,不但沒了笑意,甚至連哥哥都不叫了,那聲色在低沉間還帶着股莫名的壓迫感。
屏幕前的觀衆們一下子睜大了雙眼,彈幕登時爆開:
“???我靠??”
“你們在裏面幹什麽!!!”
“啊啊啊啊放我進去!我直接穿越成屋門!!放我進去!!”
“woc星星這一聲好A啊啊啊我反悔了,dom年下1配清冷大美人也是仙品!!!”
“啊啊啊已經腿軟了不敢想裏面是什麽畫面,爸爸媽媽我要出生了嗎!!”
段星閣說完那句話後,隔間內便沒再傳來什麽聲響。
僅僅是聽了一句話便讓彈幕興奮不已,倘若他們真的能看到此刻隔間裏的情況,恐怕已經把直播間炸掉了。
狹窄的空間內,想要站下兩人自然顯得有些擁擠。
雲栖整個人幾乎被擠在了角落裏,而後面進來的段星閣也沒好到哪,他個子高,只能後背抵着門站着,看起來就像是故意擋在雲栖面前不讓他出去一樣。
當然現實和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麽出入,聽到這混蛋東西說的話後,雲栖不可思議地擡眸看向段星閣,完全想不明白他是怎麽做到的在鏡頭下說出這種話來的。
黑暗之中,段星閣卻好整以暇地回望他,眸色深不見底。
雲栖咬了咬牙,最終,在就這麽渾身帶着汗黏着入睡和向段星閣妥協間,雲栖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右手用不上勁,便只能咬着牙用左手顫抖着掀起了布料,最終用嘴輔助着叼起剩下的布料。
胸口和腰側的肌膚因此徹底暴露在空氣中,雲栖卻只能以這種任君采撷的姿态任由濕潤的布料沿着腰線往上擦過。
黑暗中,瑩白的肌膚在布料下幾不可見地顫抖着,夏季的溫度很高,擦完後沒多久挂在肌膚上的水分便直接蒸發了,當成激起了一層冷意。
雲栖頭皮發麻,說不好是因為凍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什麽事,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忍不住催促道:“……快點。”
他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外面的觀衆聽到,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含着布料含糊不清間,反而越像是某種床笫之間的催促,聽得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冷?”段星閣垂眸看着他,手上的動作順着他的意思加快了幾分,“忍一忍,快了。”
擦拭的速度驟然加快,原本并不算粗糙的布料,摩擦感瞬間上去了,雲栖驀然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就後悔方才的催促了。
段星閣卻好似沒看出來他的窘迫一樣,一邊替他擦拭腰腹,一邊嫌棄雲栖擡衣服擡得不夠高一樣,自己開始動手把布料往上推。
一開始雲栖還只是懷疑這小子是在趁機占便宜,可逐漸的,那只手越來越不對勁。
“——?!”
雲栖驀然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段星閣。
他氣結,又不敢出聲,只能用口型顫抖着比了個罵人的話。
未曾想段星閣卻笑了,他仗着雲栖不敢出聲,硬是把他按在狹小的空間裏,扣着懷中人顫抖的腰肢,得寸進尺地掰過了他的臉,在雲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低頭狠狠地親了上去。
“唔……”
雲栖右手有傷使不上勁,只能用左手推拒,可推了沒多久整個人便被親軟了,站都差點站不住,更不用說推拒了。
狹窄的空間內任何聲音都無比明顯,暧昧又黏膩的水聲不斷響起,聽得雲栖忍不住閉眼,面紅耳赤得連睫毛都在顫抖。
一吻畢,段星閣故意帶着笑意出聲詢問:“還冷嗎?”
雲栖氣得實在忍不住,但又不敢出聲,只能用氣聲顫抖着罵他:“王八蛋……!”
“王八蛋還有更過分的。”段星閣也跟着用氣聲道,“哥哥想不想試試?”
說着他在雲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雲栖一愣,驀然擡眸震驚地看着他,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氣聲:“你活的不耐煩了……你幹什麽?!”
“還沒看出來啊?”段星閣挑了挑眉,笑得得意無比,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當然是在欺負哥哥了。”
欺負二字從他嘴裏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卻仿佛帶上了另一層暧昧又綿密的含義,聽得雲栖陡然面紅耳赤,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了。
“看來哥哥是不想試了。”段星閣見他不說話,故意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不想試也好說,那不如喊聲……聽聽,說不準我就放過你了呢。”
兩人說話間用的聲音本就很小,到了那稱呼處聲音便更小了,故而到底喊的是什麽也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聽到那個大逆不道的稱呼後,雲栖愣了一下後滿臉都寫滿了不可思議,擡眸震驚地看着這個倒反天罡的王八蛋。
段星閣見他不說話,勾了勾嘴角,更加大逆不道地勾起雲栖下巴,俯身威脅似的在他頸側吹了口氣。
雲栖驟然縮了下脖子,一把推開身上人,捂着脖子瞪向了他。
雲栖實在說不出口那讓人羞憤欲絕的稱呼,瞪着段星閣的眼底都快滲出毒了,可對方卻完全不怵,反而重點全都在雲栖眸底的水色上。
狹窄的空間內燥熱不已,段星閣卻充滿了耐心,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得雲栖咬牙切齒,腦海中劃過了無數報複手段。
然而無論日後再怎麽報複,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從這地方出去。
過了大概半分鐘,不出意料地,段星閣終于聽到了懷中人帶着怒意和羞恥的顫抖氣聲:
“……哥哥。”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