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怀着满心的期望在城中四处游转,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始终未能觅得一份合适的工作。那股沮丧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他心间不断翻涌,几乎要将他的斗志淹没。就在他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一座规模尚可的镖局映入了他的眼帘——虎门镖局。
镖局的大门呈现出朱红色,那上面的油漆已有些斑驳,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无声地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风雨。透过那扇大门的缝隙,张力看到院子里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练武活动。近四十多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刀法。他们的动作或刚猛、或灵动,刀光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不定。
在这群年轻人旁边,站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彪形大汉。他身材魁梧,那一身紧实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每一道隆起的线条都彰显着他的不凡。他在人群中来回监督着,那锐利的目光如同老鹰一般敏锐,一旦发现有人动作出现偏差,他就会迅速地走到那名年轻人的身旁,及时地进行纠正。院子里的地面由青石板铺就,在日复一日的踩踏之下,有些地方已经被磨出了浅浅的脚印,那是无数个日夜刻苦训练的见证。
那名彪形大汉不经意间抬眼,突然注意到门外有一个身影。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年轻人,身着普通的衣衫,背后背着一把长剑。年轻人正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那好奇中带着些许期待的神情格外引人注目。大汉皱了皱眉,随即大步走了过来,瓮声瓮气地问道:“嗨,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
张力赶忙抱拳行礼,态度恭敬而诚恳。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说道:“不知道你们这里是否聘请镖师?在下学了一些武艺,自认为做个镖师应该没有问题!”那名彪形大汉一听,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力。在他看来,张力年纪轻轻,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心中暗自觉得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本事。于是,他笑着说道:“好的镖师我们当然需要,不过不知道你够不够格?”
“那如何才能证明我够不够格呢?”张力微笑着问道,那笑容中带着自信与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大汉的质疑而有所动摇。大汉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比如说,打败我!”张力刚才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凭借着自己多年习武的经验,他心中清楚这名大汉距离武道巅峰境界还差得很远,打败他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他说道:“如果我打败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做你们的镖师?”
“那是自然!”彪形大汉说道,那语气中带着些许傲慢,“那你就进来我们比划比划!”张力也不客气,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大踏步地走进了虎门镖局,来到了广场上。广场上的地面十分平整,这是镖局弟子们日常练武的绝佳场地。那四十多名正在练习的年轻人听说要比武,顿时兴奋起来,一窝蜂地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他们的吵闹声仿佛要冲破云霄,那热烈的氛围让整个广场都沸腾了。这阵吵闹声也惊动了旁边房间内的七八个人,他们好奇地走了出来,远远地观望着。那房间的门是木质的,有些地方已经开裂,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侵蚀。
“小兄弟,你是比试拳脚还是兵器?”彪形大汉问道,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一阵“咔咔”的声响。“还是比试拳脚吧,如果伤了人就不好了。”张力说道,然后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让那名彪形大汉先出手。那名彪形大汉看到这里,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招!”说完后,他两手手指微曲,有点像虎爪的形状,那双手仿佛瞬间变成了两只凶猛的虎爪。接着,他疾步冲向张力,一招黑虎掏心,左爪迅猛地朝张力的胸口抓来,那劲道颇为刚猛,仿佛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张力身形敏捷,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轻松扭身躲开了这一招。彪形大汉一招落空后,右爪又极速地抓向张力的面门,变招的速度极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张力心中暗道,这个彪形大汉确实有点能耐,他急忙晃头躲开,同时往后退去,拉开与大汉之间的距离。
彪形大汉双手连续抓向张力脑袋,那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又快又急,间不容发。张力继续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躲避着,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不放过大汉的任何一个动作。突然,彪形大汉左腿抬起踢向张力腹部,常言道手是两扇门,全靠腿伤人。张力早就注意到了大汉的动作,在大汉左腿抬起的瞬间,张力的右腿就如同一道闪电般踢中彪形大汉的脚踝。彪形大汉一看左脚被阻挡,连忙右脚抬起,同一时刻张力也是左脚抬起,只听碰的一声,两只脚碰在一起。彪形大汉被震退后五六步,而张力只是退了两步,这还是张力有所保留,不想让彪形大汉输得太难堪。
两人这一交手,旁边围观的四十多名人都是高声喝彩。他们的喝彩声并非是给彪形大汉,而是给张力的。他们被张力那精湛的武艺和敏捷的身手所折服,那热烈的喝彩声仿佛要将整个广场都淹没。彪形大汉一看这里,脸上挂不住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于是他冲向张力,高高跃起,双腿连续踢向张力,那来势凶猛无比,仿佛要将张力一举击败。
张力闪转腾挪,他的身手敏捷得如同鬼魅一般。他不时还打出一拳,那拳法如同开山巨斧,刚猛有力,每一拳都能够恰到好处地阻挡彪形大汉的进攻。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六十招。随着时间的推移,彪形大汉颓势顿现。他满头大汗,那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流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脚步开始凌乱,招式也逐渐慢了下来,显然已经体力不支。
这时候,在远处观望的一名五十多岁劲装打扮黑须老者,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身材消瘦,但那挺直的脊梁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脸色发红,仿佛有着无尽的内力在体内涌动。他来到近前仔细观看,他就是虎门镖局总镖头范海云,江湖人称飞天虎爪。他的虎行功夫练得出神入化,已经达到了武道巅峰境界,在贺州城也是赫赫有名。他创办了虎门镖局也有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里,他不仅帮忙别人走镖,还教达官贵人豪门世家的子弟学武,凭借着自己的名气和本事,一年下来收入还算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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