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林子里的光线变得昏暗。
某棵树上,一道人影被绳子绑在了上面。
片刻过后,这人才悠悠转醒。
“嘶~脖子好疼。”加特感受着脖子上的酸疼感觉,忍不住抱怨一声。
“我怎么被绑起来了?”加特看着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身体,除了一双手,其他的位置,根本无力动弹。
这时候他的脑袋里面开始闪烁起之前的记忆。
几个小时前……
“椎名先生,既然你收我当小弟,肯定是看中我身上有过人之处对吧。”
“那待遇……”加特凑到椎名悠一的跟前,忍不住搓了搓手。
虽然失去了在赫拉夫集团的工作岗位,但下家好歹也要给点甜头吧。
实在不行……之前的待遇砍半,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总不能被人拐走了,还要三天饿九顿吧。
“这个你可以放心,别看我这样,其实要回去东京的话,你的工资我也是开得起的,虽然比不上你在这里的待遇。”
“但……日本就那么屁大点地方,再好的待遇你也跑不到哪里去显摆。”
加特一呆,说得好像……还有点道理的哈。
“那也行。”加特脸色一变,满脸的真诚,“那就多谢谢椎名……老板!”
椎名悠一一边在包里翻着东西,一边对加特在表忠心感到好笑。
这小子,还挺识时务的,滑跪的方式很快。
“虽然是我把你从你们总裁的手里撬走了,但是呢,我还需要看看你的能力。”椎名悠一认真道。
“能力?”加特拍了拍胸脯表示,“这个没问题啊,老板,就看我这身板,这肌肉都是杠杠的。”
说着,加特直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从那隆起的凸起,确实能看出来上面那爆炸性的力量。
“不是,我要看的不是这个。”椎名悠一摇了摇头,接着从包里掏出来翻了半天的绳子。
看着椎名悠一手里的装备,加特心头涌现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椎名先生?”加特小心翼翼的喊道。
“愣着干嘛?你不是看他不爽很久了吗?”椎名悠一的目光越过了加特,看向了他的背后。
不好!!!
加特一惊,刚想回头,借着自己的后脖子一疼,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动手之人,是银辉。
“啧啧啧,多大仇啊,下手这么狠?”椎名悠一撇了撇嘴,忍不住咂舌道。
银辉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你好意思说,坏人全给我当是吧。”
椎名悠一否认道,“话不然能这么说,你想想看,我这也是为了让你出口昨天晚上的恶气。”
“俗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要是你一个没忍住给他做了的话,我不就失去一个好帮手了吗?”椎名悠一说得有理有据。
银辉只能在心里冷笑,他信椎名悠一……个鬼啊。
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还老喜欢把事情藏着掖着,自己以后跟着他一定要多留个心眼才行。
不然被他卖了都还在帮他数钱。
最好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吗?
银辉看了一眼加特,随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椎名悠一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椎名悠一拿着绳子,随便挑了棵树,把加特绑在了上面。
绑结实之后,椎名悠一又从包包里面拿出来了一封白色的信和一把匕首,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椎名悠一直接把匕首透过信封,直接插在了加特手边的树上。
接着两人就直接挑了方向离开。
加特回忆结束,却始终没想明白椎名悠一为什么要给他来这一下子。
不过,他倒是很快注意到了椎名悠一留下的匕首。
加特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椎名悠一并不是想把他扔在这里不管。
这应该是椎名悠一嘴里所谓的考验吧。
就是不知道考验的内容是什么。
费了一番力气之后,加特拿到了那把匕首,他先是把匕首上的信封取了下来,接着开始割绳子。
两分钟不到,他就成功割断了绳子,从树上脱困。
刚摆脱束缚,他就打开了椎名悠一留下的信。
【看见这封信之后,你的考核就开始了,通过你自己的手段抵达圣玛利亚疗养院,通过之后,我可以向你许诺不低于拉克的地位和待遇,当然你要是对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直接离开。】
看完了椎名悠一的留言,加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算什么考验,抵达圣玛利亚疗养院,只要一直往山上爬不就好了吗?
这不是轻轻松松。
但,他又感觉哪里不太对。
椎名悠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出来的考验真就这么简单?
他不相信,椎名悠一的所作所为,肯定还有深意。
且待他好好思考一番。
另外一边,山顶的位置,开辟出了一处数千平米的空地,空地边上有着铁栅栏围着,里面有着几栋纯白色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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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典型的欧式风格。
中庭的位置修建了花园。
里面有着成建制的小队负责警戒,屋顶的阁楼里面还有狙击手。
从这种警戒程度上来看,都可以比得上总统出门的力度了。
这里就是,圣玛利亚疗养院。
此刻,疗养院最右边的一栋洋房里面,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椎名悠一和另外一个白胡子老者相对而坐。
老者看上去差不多六十有余,即便是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也拄着拐杖。
苍老的面容却有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仿佛能把椎名悠一看穿一般。
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这要是换个人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唬到。
但很可惜,他遇见的是椎名悠一。
“就是你闯进了赫拉夫的地盘,看着很年轻啊。”老者沙哑着声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
椎名悠一点点头,“也还好,今年如果有可能的话,就二十三了。”
毕竟就东京那抽风的日子。
他上去哪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天。
“二十三?”老者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椎名悠一,轻声道,“这个年纪,要是死了的话就很可惜了,孩子。”
“你想杀我?”椎名悠一微微挑眉,“我可是都没对你的手下动手。”
老者闻言安静了一瞬,随后又开口道,“对此,我很感激,但这个地方不允许赫拉夫集团之外的人出现,或者离开。”
“它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
“所以……如果不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留着你小命的理由的话,那真的很抱歉。”
老者说话之间,挥了挥手,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员就都冲了进来。
十几支已经上好了膛的ak47立刻对准了椎名悠一。
椎名悠一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还不知道先生你的名讳呢?”
老者淡淡开口,“威宁·格奥尔吉·维亚泽姆斯基。”
话音一落,椎名悠一的瞳孔微缩。
阿尔乔姆·威宁·维亚泽姆斯基,赫拉夫集团的前任总裁,同时也是鸩鸟的父亲。
那眼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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