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挑眉。
不紧不慢的将【豆腐】投入水盆。
【豆腐】接触清水的瞬间,便化为乌有,与水融合在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咦?不见了?”
“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众人惊讶。
李峰似笑非笑。
张凌云脸色灰白。
贵夫人们扭着身子试图止痒。
奇怪。
身上更痒了!
也……更臭了!
“咳咳!”一直置身事外的大理寺少卿从椅子上站起身,颇为好心的给众人解惑:
“这是九香毒,形似豆腐,但他是毒药,无色无味,遇水即溶。”
“中毒者会长疱疹,全身上下会无时无刻狂痒不止,发出腐烂的恶臭。”
“嘶!”
大理寺少卿话语一落,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
贵妇人们更是受惊到连身子都站不稳。
九香毒,疱疹,发痒,恶臭……
从大理寺少卿口中冒出的一个个名词,像天雷般劈在贵夫人脑袋里。
劈的她们头晕目眩,劈的她们呼吸困难。
每一种……
每一种都与自己身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大理寺少卿继续道:
“此毒,是大理寺在浣衣坊找出。”
这句话成功将贵夫人打入地狱。
浣衣坊,是专门浆洗名贵衣料的铺子。
一些贵重的绸缎,刺绣都需要特殊的洗法,普通丫鬟不会,京城的夫人们都喜欢送到浣衣坊去洗。
想到最近自己所穿的衣裳,贵夫人眼前发黑。
她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想到连日痛不欲生的折磨,让贵妇人们怒不可遏。
究竟是谁下毒?
骤然,贵夫人皱眉。
不对!
若她们是中毒,那……那十几年前岂不是也是中毒?
困惑将夫人们脑子搅合 成浆糊。
李峰与大理寺少卿是年少好友,两人对视,大理寺少卿便知道好友要做什么。
他转身又重新随意慵懒的坐回案椅上,慵懒的眸底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李峰扫过一众贵夫人,明晃晃的讥讽不加掩饰。
一群蠢货。
他一侧嘴角勾起:
“大理寺受到举报,下九香毒的人——”他猛的看向不愿下跪的张凌云,嗓音震耳欲聋:
“是你,张神医。”
“这场来历不明的病,全是你一手策划,众所周知浣衣坊的客人都是世家望族,而你在浣衣坊井中投毒。”
“从各位夫人将衣裳送进浣衣坊开始,便注定成为你在京城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李峰的目光如同高崖边盘旋的老鹰。
盯着,熬着,深崖边走投无路的猎物。
威压杀戮的大理寺,黑色高大的房梁下,张凌云抬头与李峰对视。
两方视线在空中交汇。
寂静中,仿佛响起犀利又无声的噼啪声。
张凌云缄默。
但滚动的喉结与腮边僵硬的细条,出卖了他的紧张。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
他静观其变,勘察着对手的底牌。
没有得到回应,李峰也不着急,他挑眉继续道:
“你在暗处俯瞰着中毒之人深受折磨,因为越痛苦,才会对你感激涕零,明白你的重要性。”
“张神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十几年前那场病便出自你手。”
“上次你成功了,获得一声张神医,你很得意,所以九香毒也不再需要面世。”
“而如今京城多出了个万草堂,你感受到了危机,再次铤而走险,复刻当年的辉煌,”
李峰不急不缓,一字一句声音响亮。
他似笑非笑回视张凌云:
“张神医……不,张凌云,我说的可对?”
空气再次凝聚。
事情往一个众人从没想到的方向发展。
围观的百姓,像是被盯在原地,双目失神。
对比面无表情张凌云,受到惊吓最大了人,便是贵夫人。
贵夫人们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双耳发鸣。
所以……
这几日几乎摧毁全部自尊心的折磨。
让她们一群光鲜亮丽的高门主母像狗一样狼狈不堪的罪魁祸首。
是他。
张凌云!
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
把全京城贵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看着她们卑微讨好,再救世主一般拯救她们。
让一无所知的她们,感恩戴德。
理清思绪,怒火直攻心头。
贵夫人气到浑身都在发抖,眼前发黑。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凌云,突然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啊哈……”
“李大人好会讲故事。”
九香毒?是什么?本神医从医几十载,还是第一次听说此名字。”
“你们听过没?”
他扭头问大理寺外乌泱泱的百姓。
人群被问的一愣。
确实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听过九香毒。
张凌云低头嚣张拨弄着衣袖上被衙役弄出的褶皱。
而后,漫不经心的抬头。
狂妄至极的回视李峰道:
“李大人说了那么多,有证据吗?”
“有证据能证明是我下毒的,是我谋划的这一切。”
看着双目逐渐喷火,染上怒意却说不出话的李峰。
张凌云更加有恃无恐,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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