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云很是错愕。
他目光审视的看向白听轩:
“你可确定,当真是九香毒?”
“徒儿肯定,的确是九香毒。”
得到回答的张凌云沉默了,飞眉都拧在一块,眉心多出一个川字。
九香毒。
十几年前京城就有许多人中了此毒,先是长疱疹,瘙痒难耐,而后发臭。
中此毒的大多数都是高门主母和世家嫡女。
那时,全京城除他以外,无人能看好此病。
换句话说,是无人知道这是毒,都以为这是病。
是自己治好了这些人,也彻底在京城打响名号。
成为人人追捧称赞的张神医。
从那以后他赚的盆满钵满,日子也极尽奢靡享乐。
自从他有神医这个称呼后,九香毒就再没出现过。
可如今为何会在一个百姓身上出现?
张凌云沉思。
时间一分一秒流转,大殿内安静一片。
“神医求求你,快帮帮我!”
“整个东楚国只有你会治这病,我身上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爬,好痒好痒!”
“张神医,你医术高超,东楚第一无人能及,求你帮我治病,我快娶妻了,不能得上这病啊!”
“呸!那什么狗屁万草堂,他们说不治病只卖什么劳什子药蜜,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张神医,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愿意给你倒夜壶,求你帮我治病。”
院子里,一身破破烂烂的男人在下人的阻拦下,拼了命的往里冲。
他大声乞求着张神医,两只手在身上挠个不停。
肉眼可见的地方全是一个个肿胀的大水泡,一眼看上去活脱脱像是只癞蛤蟆。
高高鼓起的水泡好像随时都会爆开。
光看一眼便让人觉得恶心。
张凌云厌恶的收回视线,目光不满的看向白听轩。
白听轩立即转身。
“一个人都拦不住?还不快扔出去。”
“白公子,这人力气大,我一时没有拦住。”门房连忙道歉心里苦哈哈。
天知道这人浑身水痘,他光看一眼都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这让他伸手拦,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但想到自己的小命,门房不敢也得干。
“快走……呕……快滚出呕……去。”下人用棍子驱赶男人。
一打一个大水泡爆开。
混合着血水的水泡像烟花一样炸开。
下人呕呕呕……
白听轩回到大殿里,就见张凌云背手站在一沓送不出去的请帖面前。
“十几年前,我刚到京城便治好许多人。”
“那时真是风头十足,世家大族纷纷抛来橄榄枝,送到我手中的请帖堆满书桌。”
“人人都想巴结我张凌云,送万两黄金只求我上门请脉,那时真风光啊!”
张凌云感叹,眼前仿佛看到十几年前的自己,尽是怀念。
他那时不屑一顾,连进宫当御医的机会都敢拒绝,五品以下的官员他通通不放在眼里。
可如今他女儿及笄帖都送不出去。
时过境迁,他张凌云当真要落没了吗?
张凌云心有不甘。
脑中回荡起方才男人愿意当牛做马的话,他眸光陡然变得危险。
九香毒,其毒复杂隐晦,连他师傅都发现不了,区区一个万草堂怎么可能查的出来。
京城,不!整个东楚国只有他张凌云能治。
张凌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绝对不会让女儿在及笄宴伤心难过。
“轩儿,你随我去药房。”
听到张凌云的话,白听轩身形一顿,目光一滞。
随即反应过来,悲恸的握紧袖中的拳头跟了上去。
张凌云跨出门槛,骤然想到什么,又将脚从门坎外收回。
晦暗不明的问白听轩:
“禾半夏还是没有下落吗?”
白听轩被问的一怔。
“线索太少,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消息。”
闻言,张凌云点头,抬起脚跨出门坎。
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失望还是高兴。
只是此时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身后白听轩皱眉。
禾半夏到底是什么人?
师傅找了她十几年不曾停过,尤其是这几年找的越来越紧。
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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