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莹房内。
金丝楠木步摇榻上,张莹莹双眸迷离。
鹅黄色的衣裙散落一地,交织着不属于闺阁中的粗布黑衫。
“轩哥哥……”
起风了。
张莹莹仰着头,看庭院中那朵狂风摧残摇曳的海棠花。
暴风中的海棠在摇摇欲坠,却始终不曾坠落。
“小姐,下个月便是你与白公子订婚的日子,您不怕白公子发现这院里的海棠花枯萎吗?毕竟海棠花就一朵。”
一同赏花的人,在张莹莹最沉迷海棠绽放时,幽幽询问。
“不会的,我爹爹是神医,他有能修复海棠花的方法,不让花枯萎。”
“再说,轩哥哥那么爱我,就算他知道我偷偷看过海棠花也定然不舍得与我生气。”张莹莹丝毫不畏惧。
海棠绽放的时候,美丽又迷人。
让人沉醉痴迷,无法自拔。
可偏偏轩哥哥是清冷的白玉,她百般哄诱都不成。
那她寻几个爱花的人,一同赏花也是情理之中。
再者,张府上上下下都是爹爹的人,有谁胆敢连命都不要,把她看花的事情透露给轩哥哥。
张莹莹把注意力又放在海棠花上。
“你渴不渴?低头,喝口温水。”
饥饿的小鸟啄向花蕊,海棠再也坚持不住,坠落在地面的水渍中……
侯府。
“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肥婆没有死?”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我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长舌妇一定在背地里笑话耻笑我。”
周碧云像是疯了一样,披头散发在房内打砸。
她双眼猩红,咬牙切齿,像是要吞人的野兽。
屋内的东西被她砸了个干净,她仍没有发泄完。
满屋的丫鬟胆战心惊,身子抖的厉害,胆子小些的紧紧捂着嘴流着眼泪。
突然!
周碧云猛的回头。
红到滴血的眸中猛的看向沈柔儿,没有一丝温度。
“母……母亲?”
沈柔儿被她骇人的眼神吓的身体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周碧云大步上前,大力的抓着沈柔儿的胳膊,尖锐细长的指甲镶嵌到沈柔儿肉里。
“你不是说给她下毒了吗?”
“不是说必死无疑吗?”
“还教唆我今日穿红裙?”
“那为什么她安然无恙的去了丞相府?还瘦了?”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一个贱-人,肥婆,怎么能变得比我年轻?比我貌美?”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要杀了肥婆,杀了瞧不起我的丞相夫人。”
周碧云癫狂的嘶吼着,发狂的摇晃着沈柔儿。
暴怒到失去理智的她,突出的双眼凶狠的盯着沈柔儿。
仿佛眼前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李微,是藐视她的丞相夫人。
“疼……”
沈柔儿挣扎着,可胳膊被周碧云禁锢着,她动不了丝毫。
疼痛让她眼底生出怨恨与嫌弃。
只是一瞬,便被她极快的隐藏住。
“你真给她下了毒吗?为什么她没有死?”
“是不是你的毒根本没有用?还是说你与那肥婆才是一伙的?”
周碧云仍然在发狂,看着沈柔儿的视线带着怀疑。
沈柔儿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娘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女儿啊?”
她委屈的大叫。
泪珠流下,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上颗颗分明。
每一颗都诉讼着委屈和伤心。
这些眼泪让周碧云愤怒的神智恢复了些清醒。
沈柔儿借此逃过禁锢,掏出随身携带的海棠粉。
“既然娘不相信这海棠粉是毒药,那便找个人试给娘看。”
随即,沈柔儿视线看向屋内几个丫鬟身上。
丫鬟们瑟瑟发抖。
一共三个丫鬟,两个是周碧云身边的老人,一个是陌生的面孔。
沈柔儿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新面孔上。
“你过来!”冷斥声,像是对待家畜。
这句话像是刑场砍头的斧头,另外两个逃过一劫的丫鬟松了口气。
被点名的小丫鬟抖着身子走到沈柔儿面前。
就在沈柔儿要扬手之际,小丫鬟掏出绣帕。
“小……小姐,奴婢动作轻,不会弄疼您。”小丫鬟哆嗦着手,用帕子擦着沈柔儿的脖颈。
脖颈传来刺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飞溅的瓷片划了道细小的伤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小丫鬟的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
沈柔儿审视的盯着她,小丫鬟身子都抖成筛子了,可依然帮沈柔儿擦着伤口。
一副忠狗的姿态。
“你叫什么名字?”沈柔儿询问。
甜腻的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
“回小姐,奴婢刚进府第二日,还没有取贱名。”小丫鬟匍匐在地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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