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耻辱不堪的身世。
从记事以来耳边就源源不断有人这样辱骂他,讽刺他。
他明明是皇子啊!
身上流淌着世上最高贵的血统,本应该受人敬仰。
可为什么他的生母偏偏是卑贱的洗脚婢!
而卑贱的洗脚婢丑陋低贱,废物至极。
都爬上龙榻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荡一些。
在天子心中留下点情意,那样他也能被父皇记得,不至于十几年父皇都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楚焰尘怨恨上天的不公。
怨恨为何他的生母不是皇后那样尊贵的女人,有强大的母家,生的儿子天生就是嫡出,不用筹谋划策,就能有人把一切捧到他面前。
而他所拥有的一切,哪怕是身上的衣服,一顿饭,都要钻研讨好,费尽心机才能得到。
楚焰尘的双眸盛满怒火,里面浸透着暴戾。
江晚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失控,看着他将伪装撕裂,露出里面最真实,也最恶煞的面目。
洗脚婢这三个字,楚焰尘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
他被记在荣妃名下,连着蠢笨的三皇子都得让他三分,可此时却在他猎物口中听到。
右手在发抖,那是他在压制,压制想一把掐住江晚清脖子的冲动。
心思百转千回间,楚焰尘想起江晚清的身份。
他吐出一口浊气。
他是成大事者,将来这天下都是他的。
此刻的忍,将来都会幻化成刀。
等他利用榨干江晚清的价值,荣登宝座后一定将她千刀万剐……
想明白后,一息间,楚焰尘又恢复成清润的模样。
他先是弱不禁风晃了晃身子,脸上挂着受伤脆弱的表情。
“母亲……虽是洗脚婢,但我的命是她给的,她永远是我的母亲。”楚焰尘垂头,将眼眶里脆弱的泪水展现出来。
“我虽是低贱之人,但我的心不低贱,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从未忘记过。”
“只是我身份低在宫中不受宠,连父皇都不记得我,不能报答姑娘恩情。”他声音哽咽,整个人破碎不已,一副伤心到连着整个身子都站不稳。
可他又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晚清,眼里溢着不可言说深情的爱意。
“但我还有一条命,和一副低贱的身躯,如果他日姑娘需要,哪怕要我这条命,我都不会犹豫。”
沦陷吧,快爱上我。
只要你爱上我,那至高的宝座,他便有六成把握。
冥冥之中楚焰尘就是觉得皇座是他的。
他会穿着耀眼的五爪龙袍一人之下,受万人叩拜。
江晚清冷笑:“可惜了。”
“什么?”楚焰尘一怔。
“可惜你演技高深,却无人给你喝彩,你不应该在这,应该去戏台上演戏,说不定我瞧着高兴,还能扔几个铜板。”
江晚清啧啧摇头。
看着楚焰尘面容一次次崩裂,她恶趣味的觉得快意。
杀不了他,那她也不能让他得意。
“知道自己低贱,还敢玷污我的眼睛,你是吃了豹胆吗?”
“怎么?我没有被你迷惑,如你所想的对你怜悯生情,你很失望?”
江晚清脸色是大剌剌的鄙夷与不屑,看着楚焰尘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楚焰尘呼吸重了几分。
他有些困惑与茫然。
为什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在他的脑海里,江晚清应该对自己情根深种,百依百顺的。
可现在却不受控制了。
他暗暗咬牙:“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我没有演。”
“……对不起,我一见到你这里……”楚焰尘指了指心口:“这里就不受控制的乱跳,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但能真真切切感觉到欢喜。”
“我自知身份卑贱,连着爱都低贱,以后……以后我不会在打扰姑娘,只求姑娘能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有个叫楚焰尘的卑贱之人见到你便欢喜。”
“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姑娘。”
一滴眼泪落在地上,楚焰尘颤抖着身子,从胸口掏出一个木头雕刻的鱼。
木鱼表面粗糙,像是手法不精进之人亲手雕刻。
楚焰尘卑微弯腰将木鱼放在地上,脚步仓惶的离开,背影单薄。
“贱- 人!他日我一定要你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
走出江晚清视线内,楚焰尘卸下伪装,眼神里的煞气波涛汹涌。
江家他势在必得。
直觉告诉他,拿下江晚清江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双眼微微眯起,一个个计谋在里面诞生
既然江晚清现在看不上他,那么他就再演出好戏。
有句话江晚清都是说对了,他的确演技高超,高到有时他自己都分辨不出。
既然他都分辨不出,一个村姑,他还哄骗不到手吗?
楚焰尘的自信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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