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县令,双肩骤然塌陷。
他在屋里待了许久,等他天微微亮时,他才眼底青怠踏出房门。
沉着脸一路朝着正院走去。
他要亲自去问。
他不敢相信,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妻子,会变成贪婪的样子。
“夫人戴这头面可真好看。”
“那当然了,这可是夫人弟弟托人从京城带回来的,要一千多两呢,就咱们这镇上,绝找不出第二个来。”
房里岳氏的两个贴身丫鬟吹捧。
岳氏对镜子抚摸着头面上泛着深绿色,一眼看上去便知价值不菲的翡翠。
丫鬟的吹捧让她内心优越感与虚荣得到了极大满足。
她心情大好的挥手。
“你们两个一贯的嘴甜,一人赏你们十两银子,多买些糖吃。”
丫鬟大喜,连忙跪下谢恩。
主仆三人没有一人注意到门外双眼猩红的县令。
他听着里面的谈话,眼里最后一丝信任也坍塌了。
十两银子!
他一个县令每月也只是拿着二十五两月俸。
而他夫人随手打赏下人,便是十两银子,还一并打赏了两个丫鬟。
真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这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县令痛苦的闭上双眼。
“老爷?您怎么不进去?”打扫的小厮一进院子就看到老爷站在门口,他好奇的发问。
屋里听到动静的岳氏,惊喜的跑出来。
看到县令,她双眼一亮,很是惊喜。
“相公你忙完了?来人,快去准备早饭,别忘记交代厨房,多备些老爷爱喝的汤来。”
岳氏交代完下人,就去拉县令的手。
“风寒露重,相公快些进来暖暖身子。”
县令侧身,躲过了她的手。
自始至终眼神都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变成如此贪婪虚荣的人。
岳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脸红的摸了摸发上的头发。
莫不是她这身打扮,相公也十分喜爱?
如此想着,她越发娇羞,脸色也越来越红。
县令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那头面上。
这就是价值千两的头面啊。
靠欺压他镇上百姓得来的。
“相……相公?”岳氏声音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一颗不受控制的心砰砰跳。
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县令没有回答她,只是最后看了她一眼,神情灰败的离开。
脚步有些踉跄。
县令与岳氏青梅竹马,年少夫妻。
儿时两人是邻居,岳氏家中有四个姐姐,一个弟弟。
她是家中最不受宠的。
两人生起情愫后,他曾经上门提亲,只是那时还未考取功名。
被漫天要彩礼的岳父岳母赶出门。
后来他奋发图强,中了举人后,第一件事就是三书四礼,娶岳氏入门。
成亲这么多年,县令后院也只有岳氏一人,从没有小妾与通房。
他不懂,那个小时候,总是衣服单薄,在结冰的河面洗衣服的小青梅,怎么变成如今这般丑陋的模样。
那个受了委屈,也只敢找个草垛偷偷哭泣的小姑娘,怎生出胆子贪污如此多的银两。
时过境迁,记忆中的人,面目全非。
……
大过年。
镇上一片喜气,百姓喜气洋洋,兴奋不已。
但更加让他们亢奋的是。
横行霸道的美人坊倒了!
县令一大早就亲自带着人,把美人坊抄家了。
美人坊东家,也就是县令的小舅子,当场进了大牢,年后流放到苦寒之地。
县令还在大街上,对着百姓鞠躬道歉。
百姓高兴的放了好几串鞭炮。
街上的毒瘤,总算是没了。
而县令终究还是偏袒了岳氏,按照东楚国的律法,岳氏贪污助纣为虐,虽不流放,但大牢与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多年夫妻,县令还是心软了。
岳氏房内。
她听到美人坊被抄家,她娘家弟弟被关入大牢流放的消息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还是你们几个狗奴才打听错了消息。”
“相公怎么可能会如此对待我弟弟?他难道不知道那是我岳家唯一传宗接代的根吗?”
“他把家都抄了,我爹娘怎么办?”
“大牢如此恶劣,我弟弟身子如何受得住?”
“不行,我要去找相公,问他究竟还想不想过?怎么能如此对待我弟弟。”
岳氏说着就要往外跑。
只是才刚刚起身,县令身边伺候的下人就走了进来。
“这是老爷让小的交给你的,另位老爷交代,除了夫人你的嫁妆,其余一丝一毫都不能带走,全部充公。”
岳氏看清手里的东西。
双眼不受控制的发黑,一阵头晕目眩。
休书!
竟然是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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