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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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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眼前的這一幕就這樣持續了大半分鐘, 如同默片。

    NPC已經不準備吓許罂了,剛剛屢戰屢敗的經驗告訴他,這一組游客着實不一般, 他選擇知難而退。

    而這位男士, 怕不是故意攬着她的。

    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他竟然還不松手!

    他只是想履行自己鬼屋 NPC的職責,又不是想橫刀奪愛,這濃濃的占有欲和對他的戒備警惕之心是怎麽回事?!

    至?于!嗎!

    NPC不禁也開始好奇,這位被他們保護的女士,會是怎樣的絕代風華,驚才絕豔,才值得他們這樣保護。

    在黑暗中看不太真切的輪廓和身段, 已經讓人感覺到影影綽綽的美感。

    而被陸瀝成護在懷中的感覺當然不差,凜冽的氣息包裹全身, 如同世上效果最佳的一劑強心劑。

    許罂仿佛還能感受到陸瀝成喉結的震動, 胸腔裏心髒的跳動……這讓她的耳根微微發燙。

    還好身處黑暗之中,能夠掩飾一切。

    如此一來, 鬼屋裏的詭谲氣息帶給人的恐懼感, 已然消散大半。

    而NPC的“怨念”之意,隔着幾米他們都能感受到。

    鬼屋不僅不可怕, 還變得有點逗。

    陸辭悠哉悠哉地打了個哈欠:“這NPC怎麽沒點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精神?太沒意思了, 小兒科。”

    NPC:那還不是因為吓他們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小兒科!

    最後許罂是在陸瀝成和陸辭的簇擁下從鬼屋出口走出來的。

    他們前面那組的女生轉頭看見這陣仗, 羨慕得不行:“哇!太幸福了吧!她老公和她兒子都對她好好呀!”

    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她簡直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膽子還沒我大!一個勁兒地往我身後躲, 我的手都被你拽疼了!”

    女生的男朋友仍然驚魂未定:“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這個鬼屋太可怕了!還有NPC, 一直追着我砍,多吓人嗚嗚嗚!你沒有看他的五官!一只眼睛還瞎了!太猙獰了!”

    NPC:“……”

    他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一下這位哀嚎的男子,對他業務能力的肯定?

    但他們知道後面一組是什麽樣的嗎?

    讓他差點懷疑人生到離職了呢:)

    女生嫌棄道:“你要哭給我上邊上哭,別給我丢人。”

    她抱着胸一偏頭,正好看到許罂他們摘下面具。

    “啊啊啊啊啊!!!!是許罂和陸總!!!還有陸小少爺!!”女生的尖叫聲頓時比她男朋友在鬼屋中還要響亮。

    陸辭高冷地擡了擡下巴。

    男朋友:……原來他在鬼屋和過山車上都淡定得一聲不吭的女朋友也是會把嗓子喊劈的。

    NPC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剛剛在鬼屋裏的一家三口,竟然是許罂,陸瀝成和陸辭。

    他終于開口說了人話:

    “能不能,要張簽名?”

    “能不能,再要張合影?”

    “能不能,再要張你們帶着面具的合影?”

    ……

    是他有眼不識泰山。

    如果出門看了黃歷——那一定是宜出行,他一定不會腦子抽風去吓許罂。

    他會選擇全程問簽名,和他們聊天,能聊上一句是一句。

    就算違反了npc 不能說話的規則,被辭退了又怎樣?

    至少他能收獲無法複制的和大佬對話的人生經歷,還有價值連城的簽名。

    當然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他能不能頂住陸瀝成和陸辭的威壓開這個口,還另當別論。

    NPC 只知道,如今的結局也不錯。

    他把簽名曬了朋友圈,親朋好友嫉妒暈了,消息直接爆炸。

    他不得不在頭像上挂上幾個大字:只!曬!不!出!

    -

    鬼屋出來後,陸辭早有下一步安排:“去射擊攤吧。只有在被鬼吓了一圈以後,腿軟手抖的時候射擊,才能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許罂:“你确定是是鬼吓你不是你吓鬼嗎?我看到那個 NPC 都顫抖了。”

    陸辭:“哦……他應該是見到你和我爸,太激動了才顫抖的吧。”

    他們很快來到射擊攤附近。

    有一個男生正在給女朋友炫技,結果慘遭滑鐵盧。

    陸辭:“太菜了吧,打了十槍一槍沒中。換我來,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神槍手。”

    許罂卻攔住他:“等等,再看幾輪。”

    陸辭:“嗯?”

    許罂:“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老板怪怪的。”

    陸辭:“确實,他為什麽一定要站在游客的左後方?”

    終于,在第三位游客十槍全空時,許罂出聲對老板道:“你的口袋裏是有金子嗎?一直摸,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射擊攤攤主吓得一哆嗦,趕緊把手抽了出來:“我只是有插兜的習慣而已。”

    許罂:“那下一輪打槍的時候,你別插兜啊。”

    下一輪即是陸辭。

    少年意氣風發,十發全中。

    圍觀人群頓時響起歡呼。

    陸辭:“其實也不是我厲害——好吧,我這麽說可能有點凡爾賽。但真正影響你們發揮的,是老板本人。這槍是電子槍,他口袋裏的裝置可以影響子彈的走向。”

    射擊攤是單收費項目,老板這種行為和坑錢無異,當即引起了群怒。

    “我就說呢!怎麽從來沒有人能命中率高過!”

    “這算是舞弊了吧?賺黑心錢遭天譴。”

    “還好你發現了呀,這位小兄弟,不然不知道之後還有多少人會被坑。”

    ……

    陸辭咳了一聲,強調道:“是我媽發現的。”

    差一點,他也一槍都中不了。

    在圍觀群衆面前丢人倒是次要的,在許罂面前丢人那是萬萬不可的。

    “你違反了多少規定……自己百度吧。”許罂也背不下來那些治安管理法則法規,“你可以選擇一下,是你自己去向上面反饋,還是我們替你。”

    攤主:“有,有什麽區別嗎?就沒有第三個選擇嗎?”

    許罂:“當然有區別。”

    許罂:“區別就在于我需不需要費這個口舌。啊,說話真是太累啦。”

    攤主:“……”

    許罂:“在你關停攤位前,給你最後營業的機會。”

    接下來,便是陸辭,許罂和陸瀝成的炫技時刻——陸辭非要拉上他爸。

    他們的命中率無不高得驚人。

    許罂:“哎。一不小心。把你的禮品全都帶走了。”

    那個炫技失敗的男生的女朋友:“原來是這樣,你在我心中還是很帥的。”

    “當然,人家老公和兒子更帥。”

    -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套票裏包含了游樂場內任意餐廳的午餐券。

    而陸瀝成尊貴的身份,決定了他們可以直接坐進豪華VIP包廂。

    游樂場裏的餐廳都是主題餐廳,完美複刻了知名 IP 中的餐廳模樣,別具一格。

    陸辭覺得桌上的擺件都很別出心裁,挨個欣賞了遍。

    陸瀝成拿出筆記本,眉頭微微擰緊,好像是在處理什麽棘手的事情。

    “等餐好無聊啊——”陸辭發現他爸和自己松弛的狀态完全不一樣。“爸,你這會兒還要忙啊?既然出來玩了,不如徹底放松一下。”

    “嗯。”陸瀝成應了一聲,敲擊鍵盤的手卻沒有停下。

    陸辭好奇地湊過去:“有沒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什麽時候可以讓我也插手集團的事情?”

    陸瀝成卻在這個瞬間,把筆記本阖上了:“來打游戲。”

    “卧槽??”陸辭當即從桌上拿來手機,“爸待會兒給我留點經濟好嗎好的。”

    陸瀝成和陸辭依然是野射,許罂心甘情願坐上輔助位。

    野射輔是最穩的上分組合,他們打了三把,三把對面六分投。

    第四把,陸辭認真地勸誡起對面:“別投啊,投了多沒意思,我爸還沒拿五殺呢!……不對,我還沒拿五殺呢!”

    陸辭:“四殺離譜啊!給我留個人頭啊爸!”

    陸辭:“卧槽!這個頭怎麽被我K了!你怎麽又是四殺!早知道我就不補刀了!”

    陸辭:不對不對,明明是他想要人頭的,怎麽就莫名其妙希望人頭給他爸了?

    四殺還不滿足嗎?五殺能當飯吃嗎?他爸是要逆天嗎?

    好,他們确實是要逆天——

    陸辭:“我告訴你們,你們勝利的道路只有一條,就是拖——”

    “拖到後期找機會逆風翻盤?可我們沒有後期英雄啊!”

    陸辭:“當然不是,是拖——到我們手機沒電。”

    陸辭也沒騙他們,他的手機用了一上午,應該快沒電了。

    對方大怒:“我奉勸你們,不要太嚣張了!”

    陸辭:“我要是真的嚣張起來,你們都沒機會說出這句話。讓我來看看,現在幾分鐘了?……嗯,還不到十分鐘。”

    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對面還真的投降了。

    陸辭嫌棄道:“太慫了太慫了,這些人怎麽這麽慫。想打一把超過十分鐘的游戲也太難了,高處不勝寒啊。”

    就在這時候,他收到一條好友申請,對方直接把他拉到房間裏語音:“我跟你說,剛剛那不是我隊友想投的!是他手機沒電關機,系統自動投的!”

    “哦……你說什麽就是什麽。Nobody cares.不過,我的手機電量怎麽是滿的?”

    對面差點吐血:“你……”就這還讓他們拖。

    “哦,沒注意。我們餐桌上配有無線充電……剛剛那麽會兒功夫,竟然充了一大半了。”

    對面徹底吐血。

    他們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怎麽從來沒有碰過無線充電的餐桌?

    這是多豪華的餐廳??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麽則說明,他們不僅游戲打的比他們好,生活也過的比他們好。

    如果對方在裝逼,那就更氣人了!

    無論是何者,都讓他覺得惱羞成怒。

    對方毫不猶豫把陸辭拉進黑名單。

    陸辭覺得莫名其妙:“這人有毒吧。”

    他雖然笑罵着,嘴角卻是翹起的。

    下一把,他一定要從陸瀝成手裏搶下四殺。哦不,五殺。

    -

    下午,他們所刷項目的适齡人群逐漸從兒童到成人,陸瀝成的參與度要高得多。

    直到下午四點,他們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游樂場最刺激的項目——落日過山車前。

    陸辭看着木牌上五個大字,疑惑道:“這過山車為什麽叫落日過山車?這個名字容易讓我想起人近黃昏,安樂死過山車……”

    陸瀝成投來不解的目光:“什麽是安樂死過山車?”

    許罂:“就像它名字一樣,是安樂死的一種形式。這種過山車會把人帶到一千六百英尺的高空,随後一個猛墜加上整整七個回環。結束以後,人就沒了。當然,在過最高點的時候,乘客是可以選擇按下按鈕,反悔的。”

    陸辭:“喂,我說,咱們能不能不要在坐過山車前談論這個話題。會讓我覺得,我不是去玩樂的,是去赴死的。”

    “好像是你自己提起來的……我說,你代入感不要那麽強嘛。安樂死過山車可整整有七個圓環,而我們眼前的這座過山車……”許罂認真地數了數,“……呃,好像也是七個。”

    陸辭:“……”

    就在他們即将走到優速通通道口前,陸瀝成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陸瀝成的眉頭微微一擰。

    這會兒也不用許罂圓場了。

    許罂:“沒事吧?”

    “沒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陸瀝成看向她的目光好像有點深。

    許罂預感到這則電話不一般,善解人意道:“你去忙吧,我和陸辭上去玩就行了。”

    陸瀝成:“嗯。”

    眼看着他爸就這樣“逃過一劫”,陸辭的眼神充滿探究:“我爸就這麽走了?話說他真的不是在臨陣脫逃嗎?我怎麽感覺你倆串通過…… 我爸是不是拿錢賄賂了你?”

    他若有所思道:“不對,感覺錢也賄賂不動你……難不成是拿吃的?”

    許罂輕彈了下他的腦殼:“你別忘了我是個懶人啊。串通演戲什麽的也太累了吧。”

    在乘坐過山車前,依然需要寄存。

    作為游樂場裏最刺激,也是最大型的項目,這裏的地形為了能夠容納更多人排隊,設計得相當彎彎繞繞。

    陸辭一時間也拿不準,應該走左邊還是右邊的岔道口。

    這時候,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熱心的小男孩。

    “往這邊走,先存包。”他輕車熟路地為他們帶路。

    “謝謝呀。”許罂真誠地感謝,“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小男孩:“對。”

    許罂:“看你對這路線這麽熟,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吧?”

    小男孩:“我經常來。”

    許罂:“一個人?”

    小男孩點了下頭:“嗯。”

    許罂豎了個大拇指:“勇氣可嘉!”

    “喂。”陸辭沒忍住強調了一遍,“小時候,我也經常坐過山車。”

    許罂:“你連旋轉木馬都沒坐過,怎麽會經常坐過山車?”

    陸辭:“那當然是因為……旋轉木馬我的同伴都敢一個人坐,而過山車他們不敢,所以拉着我陪他們坐。”

    許罂:“這麽說,以後我也能拉着你陪我坐了?忘了告訴你,我還挺喜歡坐過山車的,但是喜歡坐過山車的朋友太少了啊。”

    陸辭高冷地點了點頭:“嗯,随叫随到。記得幫我請假。”

    他嘴上這樣說着,心裏想起那驚悚的七個圈,還是有點頭皮發麻。

    游樂場是這兩年最新建成的,落日過山車在加速度和高度上比起過去的過山車,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當然保護措施也很嚴密,乘坐之前甚至需要過安檢。

    只是這流程越規範,陸辭越能預感到接下來會經歷什麽。

    而他的預感是無比正确的。

    駭人聽聞的倒計時在耳邊響起,讓人心生緊張和恐懼,緊接着,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抛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呼嘯的風聲在耳邊撕裂,經過翻轉翻轉再翻轉,好像生死全都交給命運。

    陸辭覺得自己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無所畏懼。

    他切實體會了一把什麽叫人在前面飛,魂在後面追。

    陸辭非常不好意思承認——他是全程閉着眼睛坐完的。

    當過山車終于在平地上停穩,陸辭不由得落了口氣,心髒跳動的頻率依舊驚人。

    這真特麽的,太刺激了。

    這時,陸辭聽見許罂問:“你聽見前排那個小男孩說什麽了嗎?”

    許罂語氣尋常,一點也不帶顫。

    陸辭剛下來還是恍惚的,耳畔仿佛還能聽見嗚嗚的風聲:“嗯?”

    許罂:“他說——好爽啊,再來一次!”

    陸辭不得不感慨道:“……後生可畏!”

    許罂看陸辭臉色有些蒼白:“你是不是感覺不太好?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陸辭想說我沒事,怎麽會不好,結果下車的時候,差點連步子都沒有走穩……

    然後就看見許罂和小男孩在交換聯系方式。

    “以後我們可以約着一起坐過山車啊!”

    “好啊好啊!”

    兩人笑容滿面,相見恨晚。

    好像他們才是母子似的。

    看着眼前這溫情的一幕,陸辭心中的醋壇子又詭異地翻了。

    經過零點一秒的心裏掙紮,陸辭決定舍命陪君子:“喂。不是說好讓我陪你坐的嗎?”

    許罂:“你不是不行嗎?”

    陸辭:“嗯???你說誰不行?我爸不行我也不可能不行。”

    最近當真思考過陸瀝成是不是不行這個問題的許罂:“……”

    許罂:“如果你覺得沒事的話……那,繼續吧。”

    于是,陸辭又陪許罂坐了一輪。

    依舊是人在前面飛,魂在後面追。

    陸辭希望他魂追的速度能快點,但事實上,好像沒有。

    陸辭:“我爸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

    許罂意猶未盡:“好像是沒回來。他可能有點事,讓他去忙吧,我們再多刷兩遍!”

    陸辭:“……”

    他只知道他這時候去射擊攤,在槍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他也一槍都打不中。

    下過山車時,會經過一段室內。

    工作人員熱情招呼他們:“過山車上的照片需要嗎?”

    其他游客問:“多少錢一張?”

    “三十。”工作人員說完,又用目光指着許罂和陸辭說道,“這位女士和先生免費。”

    “為什麽他們就是免費的?”

    “因為他們是我們的 VIP 尊享游客。”

    “好吧……原來這就是鈔能力,那8888人民幣的套餐居然真的有人買……”

    “卧槽……是我下過山車看花了眼嗎?他們好像是許罂和陸辭!”

    “肯定是你看花了……等等,我怎麽好像也看花了。”

    陸辭:“……”

    被這些游客的議論分散去注意,陸辭完全沒來得及阻止許罂去查看過山車的照片。

    好家夥,他的顏面——

    許罂果然道:“你別閉着眼呀,過山車上風景超級好的,尤其是在圈圈頂上俯沖下去的時候——”

    陸辭硬着頭皮道:“我可能只是碰巧眨眼。我也覺得過山車上的景色很美。”

    說完他才意識到,拍攝的圖片不是一張,而是一組。

    而這一組中,每一張他的照片都是閉着眼睛的。

    陸辭:“……”

    許罂:“哦哦,可能是風太大,你眨眼的頻率比平時高。”

    陸辭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過山車上景色好看的。

    再看照片裏的許罂,長發被風吹得揚起,眼睛亮得像天際的辰星,整個人都洋溢着寧靜的快樂與喜悅——

    哪怕這是在非常刺激的過山車上。

    看來,她是真的很享受過山車上的風景。

    陸辭心道許罂果然不一般,不愧是蹦完極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作為她的兒子,他可是太驕傲了——他要努力向許罂學習學習。

    多坐了幾次,陸辭也逐漸習慣了失重感,終于在第四次重刷時,他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他看見絢爛的晚霞鋪開在天際,像橙紅色調的海水。

    整座城市都浸染在夕陽的餘晖中,美不勝收。

    陸辭:“我好像知道為什麽它叫落日過山車了。”

    許罂附和:“因為,坐在上面看落日,真的很美。”

    他們再次三刷了落日。

    許罂終于感到疲憊:“啊,我好累啊。感覺要輸氧了呢……”

    陸辭:“……你,可以再假一點嗎?”

    陸辭:“我深刻懷疑,就算你把全世界上最刺激的項目,從早上刷到晚上,心裏也不會有一絲波瀾。登上珠穆朗瑪峰都不需要吸氧。”

    許罂:“我沒騙你。不是坐過山車累,坐過山車多開心呀,是坐過山車前後上上下下過安檢累……你看今天的步數,都兩萬多步了。”

    陸辭看了一眼運動手表上的步數,無法反駁。

    也恰巧在這時,陸瀝成收好電話,向他們走來。

    “爸,你總算回來了。”這回來的可真是時候啊,他的人剛剛追上他的魂——要不是沒有證據,他真的要懷疑許罂和陸瀝成串通好了,陸辭想,“你剛剛和誰打電話去了,怎麽打了這麽久?你知不知道我們剛剛刷了多少遍過山車?請崇拜我們。”

    “嗯,崇拜。”陸瀝成沉默片刻,對于陸辭的問題,答出一個他們意料之外的名字,“溫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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