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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意識到舉報自己的人是陸瀝成, “罂為有你”也沒有太慌張。
看看,陸氏官V的文案寫的是許罂,而不是什麽“妻子”、“老婆”。
只要沒有正式官宣, 他就默認陸瀝成還沒有追到許罂。
——雖然許罂願意和陸瀝成共進燭光晚餐, 陸瀝成的追妻進度可能已經到達百分之九十九。
不過既然現在還沒有追到,他在互聯網上喊許罂一句“老婆”怎麽了!
互聯網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喊老婆,只有他剛好被陸瀝成看到,并且被陸瀝成翻牌了而已。
“罂為有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即發了一條朋友圈炫耀這件事情——
知道舉報他的人是誰嗎?是陸氏集團總裁陸瀝成!
被陸總舉報,是多麽光宗耀祖、載入史冊的事情啊!
偏偏朋友圈的好友還挺捧他的場,神邏輯地評價道:“666666啊!我宣布, 你就是我在陸氏唯一的人脈!”
“能被陸總舉報,是不是說明你要暴富了?!”
……
一唱一和下, “罂為有你”虛榮心急速膨脹, 便從朋友圈炫耀到圍脖上去了。
關于陸瀝成和許罂的風吹草動,總是能引起最多人的關注。
這次也同樣不例外。
網友們紛紛表示:“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此之前我們是真想不到, 陸總是這樣的陸總!之前還以為陸總是個世外高人, 神秘莫測,從不上網, 沒想到不僅會沖浪, 還會舉報網友!”
“不得不說, 陸總是真的很喜歡許罂啊!好想采訪一下陸總,每天看着這麽多人喊許罂老婆,是什麽心情?就算是吃醋的心情, 我也不會适可而止的!我只會變本加厲,并喜聞樂見!”
“+1+1+1, 我們這輩子和陸總唯一的交集,就是我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換個角度說,這說明我們的眼光和陸總一樣好!”
……
而風口浪尖上的“罂為有你”非常驕傲,在互聯網上持續上蹿下跳,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被陸瀝成本尊舉報了。
當然,上蹿下跳的角色一般都不會有很好的結局——他最後嘚瑟過了頭,被圍脖管理員封號了。
管理員給出的理由是——“帶壞平臺風氣”。
網友們發現“罂為有你”的界面404後,看到這個神奇的理由,笑得肚子都痛:“哈哈哈哈哈,陸總出手,就問你怕不怕!陸總的情敵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當然,他們都是以調侃居多,看待這件事情也是以看樂子的心态,并沒有人覺得陸瀝成此舉不妥,也沒有人覺得圍脖和陸瀝成“沆瀣一氣”有什麽不對。
相反,被這位過去不茍言笑的霸總喂了滿滿的狗糧,撐到炸,甜到齁。
-
許罂回到家後,向夏栀發送了微信好友申請。
夏栀通過以後,點開了許罂的朋友圈。
饒是做好了心理建設,她依舊被許罂的人氣之高氣得不輕。
許罂發的動态不多,但今天剛剛好就發了一條。
是西餐廳的紅酒杯,燈光搖曳其中。
而持着酒杯的,是一只白皙漂亮的手。
正是許罂的手。
夏栀看了一眼點贊量——一百九十三。
也就是說,她和許罂的共同好友中,有一百九十三個人給許罂點了贊。
而夏栀這個微信號是轉學到 A 中以後才注冊的,加的好友大都是 A 中人。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加的總人數總共也不超過兩百個。
而這不超過兩百個人中,竟然至少有一百九十三個人也加了許罂,并給她點了贊。
這比率實在大的驚人。
就像是抽樣調查,如果把樣本數擴大為全校學生,估計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加了許罂。
夏栀嘆為觀止,直呼不正常,哪裏會有學生家長加了這麽多學生?
她情不自禁在好友列表篩查着是哪些人給許罂點了贊——更準确地說,是篩查她認識的哪些人沒有給許罂點贊——這些人尚且值得她深交。
結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夏栀發現她的後桌就沒有出現在點贊列表之中。
而在原著中,她的後桌也是暗戀她的男生之一。
僅僅是在她轉去重點班前短短一段時間裏,就對她情根深種。
夏栀嘴角漾出一抹笑來。
許罂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收攏所有人的人心,還是會有人喜歡自己的。
直到夏栀往下劃拉過長長的點贊列表,拖到了評論區。
随後,夏栀看見她後桌的男生給許罂留言了一串足以吵到她眼睛的評論:“啊啊啊啊啊啊阿姨終于更新動态了!好看愛看!!!!!再來億條!!”
就在這兩分鐘裏,她的後桌還留言了新的一條:“對不起阿姨我太激動了!光顧着評論都忘記給您點贊了!”
夏栀看得兩眼一黑,差點沒被氣出心肌梗塞。
她退出許罂的朋友圈界面,再重新點進來,這條動态果然變成了一百九十四個贊——她的後桌也給許罂點上了。
夏栀徹底絕望了。
但她很快發現,這還不是最絕望的。
最絕望的是,這一百九十四個人中,竟然還包括她的任課老師。
這意味着,許罂不僅将A 中學生一網打盡,還将A 中教師組一網打盡。
這種情狀,夏栀不僅在現實世界中沒有見過,在小說,影視劇中也沒有見過。
……
許罂聽到提示音通過,猜到夏栀會去翻她朋友圈,過了幾分鐘才發消息道:“夏栀,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夏栀氣不打一處來,但在這個世界裏,許罂的身份畢竟是她的長輩,只好加上“您”字:“當然,您加我有什麽事情?”
許罂沒有繞彎子,直言道:“嗯,就是一些小事——有個問題我比較好奇,我們之間應該可以說是無冤無仇,下午在奶茶店的時候,你為什麽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夏栀心想,誰跟許罂無冤無仇?
要不是因為許罂,一切按照原著劇情進行,她不敢想象她的人生會有多圓滿。
就在這時候,夏栀就聽見許罂說:“好像也不一定是無冤無仇——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許罂此言一出,夏栀悚然一驚。
難道許罂已經發現了她在晚宴做的手腳?
她是怎麽發現的?
難道道具在使用過程中,露出了破綻,留下了把柄?
除此之外,許罂知不知道她有系統,有超自然的能力?
知道她是穿書者嗎?
許罂會對她做什麽嗎?她應該如何接話?
……
夏栀腦海中頓時閃過無數個問題。
手指在對話框停頓了十幾秒才敲下一行字,下意識矢口否認:“阿姨,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我們之前甚至沒有碰過面,是什麽事情能讓您懷疑是我做的?您一定是弄錯了。”
許罂看着輸入框上方長達一分鐘的“正在輸入中……”,心中的猜測有了七八分篤定。
“是啊,我們都沒有碰過面,你為什麽會對我充滿怨恨?你可千萬不要說是我看錯了。”許罂輕飄飄道,“不好意思啊……我身邊的人都對我太友善了,像你這種充滿惡意的眼神我很少碰到過,所以一碰到,立刻就注意到了。如同鶴立雞群,啊不對……雞立鶴群。”
許罂說的也是實話,但夏栀已然被氣得吐血。
許罂繼續說着,看起來就像是幡然醒悟:“你說得對,用‘無冤無仇’這個詞确實不合适,應該用‘沒見過面’——‘既然沒見過面,你對我的怨恨從何而來呢?’這麽問就合理多了。受教了,夏老師。”
許罂的諷刺之意極強,夏栀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您到底想表達什麽,阿姨,就算我對您有過一些私人的情緒,也不代表着我會對您做出什麽事情,您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了。”
夏栀說得咬牙切齒,許罂卻依舊只是輕飄飄地抛出一個問句:“你好像很篤定我沒有證據,好奇怪啊,你為什麽會這麽篤定呢?”
夏栀:“……”
許罂的洞察力太強了,可以從她措辭的細微之間窺見貓膩。
這讓她說一句,錯一句。
說的越多,露出的破綻越多。
許罂反倒安慰起她來:“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喜歡陸辭,并想通過什麽非常手段達成目的的話……趁早放棄吧,陸辭不會喜歡你。”
夏栀下意識想否認,她才不喜歡陸辭——但陸辭的優秀卻對她有着明晃晃的吸引力,她不甘心道:“您怎麽知道?您只是他的後媽,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可我就是知道。”許罂笑眯眯道,“因為你傷害過我。陸辭若是知道了,不可能會原諒你。”
夏栀:“……”怎麽會這麽不要 face 的人!不要太自戀了!
說完這句,許罂笑容收了起來,陡然嚴肅道:“同樣,如果你想通過什麽非常手段破壞我和我家人之間的關系,或者對我或他們造成傷害……也請你斷了這個念想。無論你有多少金手指,我們也不會怕你。我和我家人之間的感情,是堅不可摧、固若磐石的。”
-
三天的月考時間轉瞬即逝。
最後一天,陸辭每場考試都拖到了下課鈴響起時才交卷。
他反反複複地檢查了七八遍,竟然真的檢查出了幾個粗心的錯誤。
陸辭不禁有些憂心,昨天提前了很多交卷,會不會也存在漏網之魚?
但考完了便木已成舟,就算有遺憾,也只能留給下次考試彌補。
離開第二考場後,陸辭順便關注了一下最後一個考場的監考情況。
聽最後一個考場的朋友說,這次考試監考很嚴。
陸辭心說,這還差不多。
上次期中考試的經歷,他這輩子也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他的朋友還說,雖然監考很嚴,但仍然有頭鐵作弊的學生,轉校生夏栀就位于其列。
認識夏栀的人都感到很驚訝,因為聽說她成績很好,轉學前拿過各種獎項,平時小測中的表現也很亮眼,只是因為是轉校生,上次考試沒有成績,這才被安排在最後一個考場。
按理說,這次考試過後,夏栀肯定會輕輕松松地考出最後一個考場,結果她卻舞弊了,直接被取消了成績,這實在不像是她那樣的乖乖女會做的事情。
然而其他人覺得意外,陸辭卻并不覺得意外。
他早就看出來了,夏栀的本性并不如她的外在那般純良。
而且相由心生,他能察覺到她氣質中的僞裝成分。
陸辭把這當作無關痛癢的校園新聞,一聽而過了。
考試一結束,他就奔赴A市最奢華的商廈,到一家知名品牌專櫃給江淮購買球鞋。
江淮那樣一塵不染的人,白色最适合他。
沒過多久陸辭就挑好了,親自送貨上門。
“哎,江大學神,真是對不起了,明天我就要去進行考試後的狂歡與放縱,這次卻依然不能帶上你。不過一視同仁,我也沒帶上任何人,徐翀和林靳言他們都是不去的。無以表達歉意,只能盡快給你的球鞋換新。希望你盡快振作起來,不要為逝去的球鞋難過。古語有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江淮知道陸辭即将和許罂、陸瀝成度過一家三口的時光,倒是沒有任何苛責介意,強忍着笑意道:“知道了,你好好玩。”
告別江淮,陸辭又去了躺超市,一邊推着購物車,一邊打電話給許罂:“媽,這次出行,有什麽需要帶的嗎?”
許罂心想陸辭這問的就像是要出遠門,但其實游樂場就在 A 市,是市政府斥資上百億打造的城市明信片之一,只是不在市中心,而在郊區。
他們之所以在外面住一晚,是因為這個度假區很大,一天時間體驗不完,所以買了兩天的門票,而回家往返一趟太麻煩。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要讓陸北大同學體驗一下陸三歲的感覺。
于是她說道:“什麽都不用帶,酒店裏應該都有,你把人帶上就行。”
陸辭雖然問了她,卻沒有理會她說的,兀自說道:“我覺得,還是帶一點零食吧。酒店裏的零食肯定很貴,我記得一瓶可樂都要二十。”
許罂:“……你說的是零食啊,我還以為是生活用品,不錯啊小同志,你竟然學會省錢了。”
陸辭:“省錢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酒店的零食品類比較單一……”
許罂:“……這才是你想買零食的主要原因吧?”
陸辭:“這都被你發現了。難得出去放松放松,我知道你們一定不舍得拒絕我的。”
一個小時後,許罂看着陸辭扛回來的大包小包花花綠綠的零食,直接看傻了眼:“你确定要帶這麽多嗎?這已經不是我們拒絕不拒絕的問題——”
陸辭默認是出行車輛體積的問題:“反正我爸的車夠大,裝得下。”
許罂:“你爸的車是夠大,但你的胃不夠大。”
陸辭:“人有多大膽,胃就有多能消化,切不可妄自菲薄。”
許罂:“你這半文绉绉半白話的風格都是上哪裏學的?作文寫多了?”
陸辭:“可能是吧。”
許罂:“你知道你這特別像什麽嗎?像小學生春游。提前一天買一大堆零食,為了第二天能在草坪上鋪一塊桌布,野炊。”
陸辭:“……”許罂不說他還不覺得像。
結果當晚,陸辭就因為過度興奮,只睡着了三四個小時。
第二天早上,當他頂着碩大的黑眼圈但依舊精神亢奮地出現在餐桌前時,許罂更加論證了她的結論:“也許這就叫做——‘小學生春游綜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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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作為月考後的第一天上課,哪怕是在一大清早,教室裏依然嗡嗡嗡地像菜市場。
很多昔日不學習的同學也随波逐流,加入了對答案大軍。
徐翀對自己的實力蜜汁自信:“這道題肯定選C!我用腳趾頭算都只能算到 C!其他選項随随便便就被排除了!”
林靳言同情地看着他:“那你還真是腳趾頭算出來的,肯定選B啊!很不幸地告訴你,在考試前一天晚上,我做過原題。”
徐翀:“……”
邵元同情地看着他們倆,弱弱插話:“其實,是選A……”
徐翀&林靳言:“…………”
陸辭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遲過到、逃過課了,而今天一直過了早讀課,他的座位還是空的,不少同學都以為他生病了。
眼看林靳言、徐翀和陸辭走得近,便問他們道:“徐翀,林靳言,辭哥他人呢?怎麽這個點了還沒來?是身體不舒服請假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林靳言聲音不免沉痛:“請假了是真的,但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他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陸辭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了一樣,同學們大驚:“出什麽事了?!”
林靳言繼續沉痛道:“是辭哥後媽給他請的假,說和他爸一起帶他去游樂場玩兒了。”
全班同學:“…………”
他們知道林靳言語氣為什麽會這麽沉痛了。
原來不是為陸辭,是為了他們自己。
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位家長為了帶學生出去玩,所以請假的。
還是在月考出分、講評試卷這一天。
本來徐翀和林靳言事先知道陸辭的安排,還沒有太驚奇,直到聽到同班同學的議論,才幡然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這兩天,他們思考最多的問題,就是賭約能不能賭贏。
雖然這個月他們努力學了,但萬一哪科發揮失誤,蒙的全錯,可能就會達不到他們父母的預期。
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的豪車、電競艙付之東流,所以從考完試起,一直惴惴不安到了現在。
再看看陸辭,同樣和父母打賭,如果考進了年級前十,就帶他去游樂場——
這會兒分數還沒出呢,獎勵竟然就已經兌現了!
徐翀和林靳言battle 了大半天,誰的父母更溺愛他們,如今答案昭然若揭。
當然是陸辭的父母——許罂和陸瀝成,更溺愛陸辭。
他們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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