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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禮堂裏座無虛席, 沒有搶到票的學生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們就早點下手了，怎麽會有人早早預言今天獎學金必有陸辭的份，還有那麽多人信了！導致他們連搶票小程序還沒點進去, 票就已經被搶完了！
而當事人陸辭不知道是不是被衆人洗腦得漸漸相信自己天賦異禀, 此時居然淡定接受了這個結果。
主持人也知道這種以前強行把入場券發出去都沒有多少學生願意逃自習課來看的看學霸秀優越裝逼的頒獎場合如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在給陸辭發“最佳進步獎”時，像是做了個小采訪一樣，多問了幾個問題。
“請問陸辭同學考完試以後覺得自己超常發揮了嗎？”
“一般般，考的不是很好。”
“請問陸辭同學考完試以後有什麽心得呢？”
“我覺得校方對最後一個考場的紀律管理需要加強。”
“恭喜陸辭同學，打破A中建校以來進步幅度最大的記錄！”
“還行吧，本來可以更好。”
“……”
如果是其他人作如此回答，恐怕已經性命不保, 被衆人拖出去群毆了。
但陸辭不一樣，一本正經地裝起逼來, 大家只覺得不愧是我辭哥, 真帥啊啊啊啊。
“救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男生？誰能告訴我, 這輩子嫁不了陸辭, 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嗚嗚嗚嗚嗚我恨我爸媽，讓我成為陸辭的同校同學卻又得不到他, 日日夜夜飽受愛而不得的痛苦和思念的酸楚, 只能犧牲萬惡的自習課來一睹辭哥的尊容！不過沒有關系, 今天能在這裏聽到辭哥的發言我已經感到非常慶幸和滿足，而且也能理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當然陸辭覺得自己很無辜，他并沒有裝逼, 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彼時的他，還不懂怎麽妥善地給普通人留一條活路……
他只是迫切地想探尋真相，順便對期中考試的糟心經歷表達不滿，所以對最後一考場的紀律管理和監考老師的态度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陸辭作為陸瀝成的獨子，校方自然不可能把他這一番譴責視作空氣。相反，精确到字地把陸辭的話記錄了下來，就差沒把他的語氣詞也加上——當然，校霸說話很少用語氣詞。
而監考老師和幾名幹擾考試紀律的學生事前被姜鶴給了重金，重到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地步，所以任憑校方嚴刑逼問依然守口如瓶。至于被扣工資，他們也覺得無所謂，畢竟被扣的工資和那筆重金比起來，實在無關痛癢。
最後，仍然是陸瀝成發生的端倪。他調取監控，發現監考老師在聽到座椅碰撞發出的乒乒乓乓的聲響時，正欲擡頭，脖頸忽然僵直，最後頭又垂了下去，注意也落回手機屏幕上的貪吃蛇上。
明顯是他注意到了考場的異狀，條件性反射想管，但最後迫于某種原因，沒管。
事實上，陸瀝成要想找姜鶴談話，并不需要證據。
姜鶴回國第一件事便是找他，驅車直達陸氏集團總部樓下。
陸瀝成的态度斬釘截鐵，沒空，不見。沒空是真的，但就算有空，他也不會去見。
一方面，他對姜鶴确實沒什麽想說的，他們沒有感情，更沒必要有交集。另一方面，姜鶴是陸辭的生母，他名義上的前妻，他覺得他們不适合相見。如果去見了，可能會讓許罂不開心——當然，許罂更可能全然不放在心上，也不會因此産生情緒波動。
但陸瀝成沒想到，他這邊拒絕了姜鶴，姜鶴會轉頭去找陸辭。在他看來，姜鶴對陸辭毫無情感可言。當初生下他，她給出的理由是身體條件不允許堕胎。後來姜鶴無情地離去，十幾年來對陸辭不聞不問，仿佛從來沒生過這個兒子，也應證了這一點。
如果他的拒絕相見換來的是姜鶴對陸辭的打擾，陸瀝成覺得他們之間的交談變得必要。
姜鶴收到陸瀝成消息的一刻，一向端莊自持的臉容微起異色，眼眸深處泛起了情緒的波動。
她按照約定時間來到咖啡廳，落座，呷了口茶，等候了一刻鐘後，闊步向她走來的男人依舊如記憶中般高大挺拔，俊美矚目，仿佛人群的光源。
很多人第一眼看見陸瀝成，都會下意識地想尖叫，但迫于他淩厲眉目間的壓迫感，叫不出來，化作內心劇烈的情感波動。在國際商場馳騁多年的姜鶴也未能幸免，心中蟄伏多年的情感頃刻間變得洶湧。
在許罂出現以前，她午夜夢回，回首起十七年前，總會錯覺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人值得她做出那樣瘋狂的舉措嗎？她其實比陸瀝成要年長，那一年，陸瀝成剛過弱冠之齡，若不是因為過分優秀，在升學過程中跳了很多級，也不過會是一個涉世未深的男大學生罷了。
但如今再見到陸瀝成，她好像完全能夠理解十七年前的自己。這确實是一個優秀到能讓人瘋狂和着迷的男人。無論是年輕青澀的他，還是成熟穩重的他。
然而他們的見面卻并沒有久別重逢的情深深雨濛濛，甚至連咖啡廳的色調都是商務系的肅穆冷沉，讓這場闊別多年的私人見面，看起來更像是公事公辦的商務洽談——而且并不是即将展開合作的友商，而是針鋒相對的對手。
“你幹擾了陸辭的期中考試。”陸瀝成開門見山，“給我你這麽做的理由。”
陸瀝成甚至不用給出明确的證據，他自身就是權威的象征，他說出的話總是不容人質疑。姜鶴臉色微變，但她早已經把情緒管理能力練就得爐火純青，異樣的神色稍縱即逝，平靜地陳述道：“陸總日理萬機。若不是因為如此，你現在恐怕也不會坐在我對面。”
陸瀝成道：“好，姑且當做你費盡心思讓我來見你，你準備對我說什麽？難道時隔多年，你想重新成為陸辭的母親？恕我說一句，憑你做過的事情，恐怕不夠格。”
陸瀝成态度強勢，姜鶴嘴唇動了動，不知道作何回答。
陸瀝成又道：“再或者，你聽到風聲，對我的妻子有所介懷。無論有沒有這個可能，我都想先提醒你一句，不要妄想對她做什麽。你若是起了這個心思，必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姜鶴曾幾何時在陸瀝成口中聽過“我的妻子”這四個字？又曾幾何時見過他對一個人如此看重和維護？在她什麽都沒有做的時候，不惜和她撕破臉也要把話說這麽清楚？
姜鶴與陸瀝成對視，氣勢不落下風：“是，我的确不甘心。我十月懷胎，生下陸辭，憑什麽成果被他人輕而易舉地摘去？就算我沒有資格再成為他的母親，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也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更不會讓選擇她作為母親的陸辭順風順水。陸瀝成，陸辭是我的血肉，你未曾經歷過生育之苦，不會明白。我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又何懼更慘痛的代價？”
陸瀝成眸色愈發冰冷。姜鶴生下陸辭後，從未盡過母親的職責，陸辭尚且年幼之時，再細微的瑣事也只由他一人操辦。他冷言提醒：“沒有人逼你離開，當初選擇放棄的人是你。正因為他是你的骨肉，所以我更不能明白。”
這話觸碰了姜鶴內心深處。她手握成拳，激聲道：“那是因為我以為你這種人，根本不可能對誰産生愛情。一場無望的婚姻，憑什麽困住當時正處于事業上升期的年輕的我？”
陸瀝成眼眸一顫：“姜鶴，你當年和我結為夫妻，是為了我對你産生感情？”
姜鶴冷笑：“不然你覺得，我有什麽必要改變我人生的走向，做出這麽大犧牲？”
陸瀝成聲線驟然變得冰寒，“若是如此，或許我應該重新考量當年那場意外了。”
-
陸瀝成和姜鶴的過去和所有狗血的故事走向一致。多年前的那一晚，陸瀝成中了藥，那時的陸氏不及現在龐大、堅不可摧，是商業中的競争對手作為。陸瀝成在意識模糊中推錯了房門，姜鶴開了門。
姜鶴把神志不清的陸瀝成帶入房間後，展現出會照顧他的友好态度，姜氏名聲響亮，姜鶴作為姜氏千金，專注事業，不問風月。陸瀝成因此卸下心防，以為姜鶴會幫他聯系醫生，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任由最後的意識被無邊的漆黑吞沒。
然而第二天一早，意外已經發生。陸瀝成如同斷片，對昨晚發生的事情記憶全無，但男女之間身形有別，力量懸殊，他若是想做什麽，姜鶴恐怕沒有還手的餘地。姜鶴的種種反應告訴他，他确實在中藥的狀态下，做了為人不齒之事。
但姜鶴表示大肚，讓他不要放在心上，陸瀝成心中有愧，想辦法在財物上盡力補償。
而若幹月後，姜鶴懷孕，告訴她她的身體條件不宜堕胎，只能把陸辭生下，陸瀝成心中的愧疚到達巅峰。
在到達法定婚齡後，宣布和姜鶴的婚訊。希望自此照顧她，還有他們的兒子，對他犯下的錯事進行彌補。
但相處過後，陸瀝成發現自己與姜鶴性情不合，他從始至終沒有對她産生多餘的情感。
後續發生的事情，便是姜鶴在陸辭年幼之時頭也不回地離開，不必多提。
姜鶴把對陸瀝成的情感隐藏得很好，若不是許罂的出現，陸瀝成公開表示他要追她，從一個日理萬機的事業狂變成一個不可理喻的戀愛腦，姜鶴永遠不可能回國，也永遠不可能揭露內心深處對陸瀝成的感情。
她太不甘了。
然而在這深重的不甘下，姜鶴也忘記了當時為什麽要隐藏對陸瀝成的愛意。
除了她高傲的永不可能低頭的自尊心，還因為這場意外并不僅僅是意外。
那晚過後，陸瀝成動用陸氏的力量，徹查了酒店的監控，找到了下藥之人。
不久後，下藥之人背後龐大的家族分崩離析，為他們的算計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陸瀝成從始至終沒有考慮過，那家酒店、乃至于那個家族和姜氏的關聯。
也許，給他下藥的人本身就是姜鶴，當年最真實的錄像已經被銷毀，替換成了他看見的那個版本。
那天晚上，他可能根本沒有敲錯房門，也可能根本不是他利用身形和力量的差距去迫使姜鶴做一些事情，讓她沒來得及送他去醫院，而是姜鶴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送他去醫院。陸辭的出生，也可能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場更大的算計。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些可能，陸瀝成脊骨發涼，無邊的涼意擴散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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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在萬衆矚目中領完獎學金，便被許罂推着去和黎淼見面。
黎淼雖然已經和許罂是單方面“坦誠相見”的關系，也知道許罂和陸辭關系很好，沒有代溝，第二次見到陸辭後，心裏仍有些發怵。
陸辭之所以會讓她産生校園文的靈感，是因為他比她腦補出來的校霸還要像校霸，比她腦補出來的校草還要帥得慘絕人寰。哪怕陸辭心裏沒有裝逼的本意，身高腿長往那兒一站，不說話時自帶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峻感，把他爸氣質中的凜冽感遺傳了個七七八八。
若說和陸瀝成不同的，便是他眉眼間桀骜的少年氣，和漫不經心的神色中透出的不可一世的輕狂。
如果陸辭不是未來陸氏的繼承人，黎淼都想直接把陸辭推去演戲了。
在陸辭跟前，她的“唯劇本論”都可以暫時放下了。黎淼表示，主角要是長成這樣，就算是狗屎一樣的劇本她也看得下去。劇本爛她可以找吐槽的樂子，劇本無聊她可以當這是顏值 MV……
但從陸辭期中考試中取得的巨大進步來看，與其讓陸辭去娛樂圈碾壓一衆當紅小生，不如讓他繼承陸氏集團發光發熱，為建設繁榮昌盛的祖國添磚加瓦。
這也意味着，她對陸辭一對一的訪談必須做下去。
黎淼瑟瑟發抖，對許罂控訴道：“你們家小孩，看起來好兇啊。”
陸辭：“……”你才小孩！他兇嗎？
許罂啊了一聲，不可思議道：“他兇嗎？”
陸辭：“……”他不兇嗎？
許罂：“如果你覺得陸辭兇，不用懷疑，他裝的。想問什麽大膽問，放心，這小孩不亂揍人。”
黎淼：“好哦好哦！他要是揍我了你幫我教訓他。”
許罂：“這必須的。”
陸辭：“……”
結果黎淼抛出的第一個問題，就讓陸辭非常想揍人。
“阿罂是和你關系更好還是和你爸關系更好？”
黎淼也不是正兒八經問的，就是問着活絡氛圍的。
陸辭想揍人的原因是因為覺得這個答案毋庸置疑：“當然是和我關系好。”
“那你覺得是你更帥還是你爸更帥？”
陸辭想揍人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問題他竟然不能給出斬釘截鐵的回答：“當然是我更帥。”
“你有喜歡的女生沒有？”
“生活裏我唯一關系好的異性是我媽。”
“問一下你們校霸一般是什麽時候最想揍人？”
陸辭想，就是這個時候。
他能說麽。
當然不能。
他擡了擡下巴，高冷道：“我們校霸一般都不揍人。”
黎淼：“……”
她為什麽覺得她更冷了呢。
……
無疑，黎淼對氣氛的活絡是相當成（失）功（敗）的。
她當然也不僅僅是問這些問題，會顯得她很不專業。
黎淼這段時間為了和陸辭的見面認真搜集了好些問題，因為她覺得高冷的校霸是很難約出來的，日積月累也整理出了一份頗為專業的采訪稿。
兩個小時後，黎淼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答案，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
“呼——”雖然許罂承諾陸辭不會揍人，但他身上的壓迫感對她來說還是太強了，讓她連呼吸都變得謹慎。
真是佩服許罂，日常是怎麽和陸辭愉快相處的？
黎淼正想着，就看見許罂随意地擡手拍了拍陸辭的腦袋，似乎在為他認真回答自己問題表達贊賞：“不錯，很乖。”
整個過程絲滑得渾然天成。
黎淼懷疑人生地揉揉眼睛又揉揉耳朵：“……”
乖這個字也是可以用來形容校霸的？？
她覺得她要是像許罂這麽做了，這位從不揍人的校霸可能真的要動手了。
所以，最後黎淼也只敢和陸辭草率地合了個影。
至于和校霸吃飯什麽的，實在太超出她能力範圍了！
回去以後，黎淼把這張合影發了朋友圈。
因為是生活號，文案不必官方正經。
黎淼直接嚎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見到真的校霸了！一個字！帥！兩個字！好帥！三個字！非常帥！四個字！真他媽帥！……”
評論區紛紛表示：不愧是編劇大人的文筆，真不錯！清晰直觀地表現了主人公的帥！
——雖然不如照片表達得清晰直觀。
照片裏的男生，真他媽帥啊！
只有一條留言的畫風格格不入，來自林楓：“你認識陸辭？”
黎淼這就來勁了：“那當然！我不僅認識陸辭，還認識許罂，還和他們是很好的朋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就等着林楓驚掉下巴，看到吧，她不是許罂的腦殘粉，她是許罂的閨蜜。從人際關系上，她就勝出林楓一籌。他确定還要和她繼續PK下去嗎？他真的有這個勇氣嗎？
林楓果然很驚訝：“哦，我覺得有必要向你闡明一個事實：你所看見的陸辭的優秀基因，是遺傳陸瀝成的。”
黎淼：“？？？”
人生無處不battle是吧？？
這麽快樂的場合也要 battle是吧？？？
她怎麽可能認輸：“你還好意思說，從陸辭出生的一刻起，這場戰役陸瀝成就已經輸了！我們寫劇本的主打一個雙潔，陸瀝成這種有過婚史的老男人我們不稀罕！已經是劇本市場的淘汰貨！當然，除非要求對等——我這就去給阿罂塞一百零八個小鮮肉！等她睡膩了，才可能稍作考慮……”
黎淼評論發出去不久，收到了一條非常驚悚的回複，來一次她前不久剛剛加上的陸辭：“……那我鑽回去？”
黎淼如遭雷劈，她明明是在和林楓的對話中進行回複的，陸辭怎麽能看到？
如果不是微信 Bug，只有一種答案，那就是陸辭也加了林楓。
……等等！林楓怎麽會是她和陸辭的共同好友！
黎淼正哆嗦着不知道如何回複陸辭，心說都是誤會沒這麽誇張，是她和林楓 battle 的時候要拿出氣勢才這麽說的，萬望校霸大人高擡貴手多留她一根肋骨……
這時，陸辭再次回複道：“算了，我拒絕成為我爸媽愛情的犧牲品。比起我鑽回去，我更願意協助你給我媽找一百零八個小鮮肉。”
啪嗒一聲，黎淼手機徹底掉到了地上。
騷年你這思想很狂野啊。
和她有的一拼。
-
而這幾天，許罂在各大平臺氪金氪到手軟。
什麽限量級道具，限量版皮膚，稀有版卡牌，主打的就是一個想有就有，不想有也有，應有盡有。
——但也不是全有，開服以來有很多限時限量的抽獎獎品，就很難有。
不過問題不大，許罂如果真的覺得抓心撓肺了，直接往陸氏旗下的游戲公司打電話：複刻給我擡上來！
開什麽玩笑，老板娘提的意見怎麽可能不聽？
游戲運營部、策劃部趕緊去擡了上來。
有些游戲官博畫風比較接地氣，抖機靈的過程中，把突然複刻、返場的緣由說了出來。
廣大游戲愛好者悟了，與其去官博底下留言，不如來許罂評論區留言！
這些高冷的官博或許不會搭理每一個玩家，但一定不可能不搭理許罂！
如果他們的安利能入許罂的眼，返場豈不是指日可待！
這就造就了許罂的全平臺粉絲量迎來再一次上漲。
而她的評論量更恐怖，甚至不輸于一些粉絲專業空瓶的明星。
于是，全平臺給許罂的報價再一次上漲。
許罂表示，數錢太累了，你們随便打款吧……
此時此刻，她現在還在惦記着另一件事：“陸辭，你還記得不記得，很久以前，你答應過我一個要求？”
陸辭覺得那确實應該是long time ago，因為他實在沒什麽印象，但又好像确實有這件事：“……好像是答應了。”
許罂把準備好的裝進玻璃罐裏的紅糖姜乳茶遞給陸辭：“鹿汐來例假了，你今天去學校的時候，順便給她捎過去。”
她也是上個月的這時候才知道，小姑娘來例假會肚子疼。
陸辭默默收下：“……你對我同學真好。”
許罂：“誰讓你同學人都不錯。”
陸辭：“有一句古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許罂：“幹嘛罵自己豬？”
陸辭：“……”小心他不當她的外賣員了！
陸辭心裏這麽想着，去了 A 中後，徑直往鹿汐的班級走。生怕時間久了，姜乳茶涼了。
鹿汐頂着衆人羨慕的視線，接過了陸辭給他捎來的小袋子，眼睛亮亮地道：“謝謝辭哥！”
而這一幕，同樣被站在一旁的轉校生盡收眼底。
長相清純的女生心裏想道，男主怎麽會給其他女生送東西，他不應該對自己一見鐘情嗎？
鹿汐雖然也是清純挂的長相，但五官完全沒有她精致，陸辭的審美不至于淪落至此吧？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鹿汐的誇贊：“辭哥辭哥，話說回來，你真的好厲害啊，竟然能直接進步到第五十一名。我相信，你考進年級前十指日可待。”
這是必然的，日後陸辭何止是年級前十，那是年級第一。
但陸辭不是因為她才好好學習的嗎？他怎麽已經成了年級裏進步最大的學生了？
這簡直不是不合常理，而是十分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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