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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黎淼見圍觀群衆越來越多, 擔心事态擴大,給許罂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趕緊把圍脖權限設置成僅自己可見。
然後又借了個小號給林楓發圍脖:“微信號發過來, 我們轉私人陣地。”
林楓正意猶未盡, 不經猶豫就把微信號發了過去。
黎淼坐在長椅上等待林楓同意好友申請的時候,面前走過去一對黏黏糊糊的情侶。
女人穿着的泳衣很清涼,大片肌膚裸露在外,男人把她親密地摟在懷裏,目光火熱,恨不能下一刻就把公湯變成浴缸,上演激情 play。
黎淼只覺得那眼神頗為油膩,他們要是再粘膩一些、步速再慢一些, 她就要當場 yue 了。
也就是這時候,黎淼如夢初醒, 想起了她肩負的重大使命。
如果她再不盡快搬來救星, 這樣摟着許罂的人不就是陸瀝成了嗎?
那比基尼可是經過她精心挑選——從一百多套裏選出的最能展露身材曲線的一套。
許罂那張純欲純欲的臉本身就很蠱惑人心,再穿上這身泳衣, 對男人的誘惑力可還了得?
但她就沒想着許罂是穿給男人看的, 女孩子間也可以互相欣賞的好嗎?
反正比起欣賞男人的肌肉,她還是覺得女孩子柔軟的身體更美好。
如果陸瀝成這樣摟着許罂, 他還能保持住高冷禁欲的人設不崩塌嗎?
……媽的就算保持住了, 也便宜死他了!
黎淼在心中咆哮, 瞬間覺得自己的戰鬥力又翻了幾翻。
剛剛和林楓的 battle 中,她還是吐槽得太輕了一些。
于是在林楓同意黎淼好友申請的第一秒,就看見對面發來一句——“不跟你說了, 我有事忙。”
說好的轉私人陣地??
林楓也如夢初醒,呵了一聲道:“我更有事忙。”
他也不是閑人——他是陸瀝成最稱心的特級助理。
陸瀝成去追許罂了, 他自然要肩負起重大使命:代替陸瀝成把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樣才能讓陸瀝成安心追妻。
所以,他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和人在網上激情 battle?
林楓深刻忏悔。
黎淼正準備往草木池走,忽然意識到,大家泡溫泉一般是不帶手機的,她豈不是只能口頭通知?
剛剛只有陸瀝成一個男性她都不敢看,更別說一群男人,還是一群她平時頗為熟悉的男人。
黎淼幻想了一下“滿池大漢”的畫面,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而且她不是也不希望讓其他人看到許罂的比基尼嗎?
由此看來,搬救兵并非明智之舉。
那麽,她應該怎麽辦?
就在黎淼進退維谷的時候,她收到了許罂發來的消息:“黎淼,我這裏有點急事,先回去了,你和他們好好玩,我們來日方長,下次再約。”
黎淼看完以後,簡直瞳孔地震,滿腦子都是陸瀝成強取豪奪的畫面。
她鍵指如飛道:“什麽急事,你被陸總綁架了?如果被綁架了就眨眨眼,我立刻飛過去救你!”
也許許罂那邊是真的有急事,沒有立刻回她。
許罂說了要離開,應該也是真的離開。
黎淼現在去不了草木池,也不用回玫瑰池。
正好她這輩子都不想回去了——那是她的屈辱之地。
黎淼只能在草木池通往出口的必經之路上等着。
好在一般人泡溫泉的時間不會太長,她剛剛又在互聯網上 battle 了相當長的時間,不一會兒,溫景珩他們就出來了。
溫景珩已經換好了來時的休閑裝,黑發濕漉漉的,看起來像一塊溫潤的玉。
他們視線在空中相接,溫景珩詫然道:“黎淼,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許罂呢?”
“我在這裏等你們,許罂她……先走了。”想起自己的NTR經歷,黎淼實在難以啓齒,“這個……那個……她身體不舒服,說下次再約。”
溫景珩當即蹙了蹙眉:“身體不舒服?她已經走了嗎?需不需要送她回去?”
黎淼搖頭道:“我也想送她回去,但許罂說她已經約好了車,執意不讓我送。”
這的确是許罂的性情,溫景珩相信了黎淼的說辭,低低嗯了一聲,心中仍有些擔憂。
-
更衣室裏,許罂迅速沖了個澡,還沒緩過神來。這都算什麽事兒啊?
她摸了摸唇角,倒是沒那麽疼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呸呸呸。
但剛剛的确不是一場夢,她在這個世界的初吻就這麽獻出去了。
鑒于陸瀝成得寸進尺、不知餍足,整個過程吻得太兇狠,又吻了太多次,讓她一時間落于下風,許罂草率地做出決定——她要拔屌無情。
許罂等面頰上的熱度散去,腳踩在地面上也有了實感,拉開更衣室的門。
剛剛走出女性更衣室的區域,就看見陸瀝成換回了熟悉的西裝襯衫,長身而立。
除了唇色偏紅,容顏顯得更加俊美矚目,看不出和平時有異。
許罂盯着陸瀝成的薄唇,心想,她剛才就應該以牙還牙,用力咬破。
最好在他的下颌和喉結上再留點齒印,讓他感受到同一份的無法見人。
……不對,她在想什麽。
許罂思緒戛然而止。
陸瀝成也許是想到她今天本來有着滿滿當當的行程安排,心中有愧,對她道:“你想去哪,我可以陪你去。”
許罂再次感受到唇角微疼,呵聲道:“不,我哪都不想去。”
陸瀝成倒是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如有需要,我可以清場。但隔壁景區,恐怕要明天才行。”
許罂心中一陣無言:“……你不要妨礙人家正常工作,我現在只想回家。”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溫景珩。
男人溫潤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透出毫不虛飾的關心:“許罂,出什麽事了?聽黎淼說你身體不舒服,還好嗎?”
許罂當即明白這是黎淼找的借口,順着他的話道:“抱歉,今天出了點意外狀況。我的身體沒有大礙,回家休息休息就好。我們下次再約。”
溫景珩應聲道:“好,下次再約。”
聽到他們的交談,陸瀝成身形微僵,嘴唇抿緊,垂首,不輕不重地在許罂耳垂上咬了一下。
凜冽的氣息襲上耳畔,許罂沒有心理準備,差點出聲。
擔心陸瀝成得寸進尺,她趕緊和溫景珩道了別,轉頭對陸瀝成道:“你在做什麽?什麽時候屬狗了?”
陸瀝成眸色暗沉:“你們還要約?”
許罂:“那不然呢,我說什麽?再也不見。”
陸瀝成:“不是挺好?”
許罂看陸瀝成像是要在原地把這件事讨論明白,再耽誤下去,溫景珩就撞上他們了,不得已道:“……先回家。”
陸瀝成站在原地沒動,也許是不滿于她和黎淼對溫景珩編撰的理由。
直到許罂伸手去推他,陸瀝成神色才微微舒緩下來,反手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帶路的人變成了陸瀝成,許罂很快意識到他們走的路線不對:“你怎麽往這個方向走?停車場不在這邊。”
陸瀝成如實道:“因為我不是開車來的。”
許罂困惑道:“那你是怎麽來的,難不成還是飛過來的。”
陸瀝成:“嗯。”
許罂:“……”
這笑話一點也不冷,一點也不好笑。
當許罂在溫泉度假區南部一片綠油油的小型停機坪上,看到陸瀝成的私人直升機時,徹底震驚了。
原來這不是冷笑話,陸瀝成當真是飛過來的。
她正要出聲感嘆,螺旋槳飛速旋轉發出的嗡鳴聲讓他們無法繼續交流。
私人機長看着他們異于常人的唇色,若有所思地發出暧昧一笑,給他們遞來降噪耳機。
看着他的笑容,許罂愈發覺得自己迅速離開是正确的決定,否則,她一路都會被這樣的笑容淹沒。
許罂用耳麥和陸瀝成交流:“你怎麽會選擇這麽高逼格的出行方式?”
陸瀝成回答道:“臨時決定要來,擔心來不及了。”
許罂:“有什麽來不及的?溫泉區全天開放,開車過來不行?”陸瀝成:“不行,我需要在你們之前趕到。”
許罂想了一會兒,明白了這是為什麽,但仍然覺得誇張。
霸總的行事作風果然讓人意想不到。
直升機起飛前,許罂才看到黎淼的給她發的消息:“什麽急事,你被陸總綁架了?如果被綁架了就眨眨眼,我立刻飛過去救你!”
許罂很想回一條——飛過來也來不及了。
因為他們可能飛得更快。
-
陸辭最近放學後都是直接去江淮公寓,被學神一對一開小竈的感覺如同乘坐了直通車,又酸又爽。
如果陸辭告訴林靳言和徐翀,他在學習上收獲的爽感好像比打游戲還多,那兩個人恐怕會覺得他瘋了。
畢竟,陸辭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今天,他還是決定艱難地犧牲一下在學業上的進步,提前回家——他要去迎接鴛鴦浴回來的許罂和陸瀝成,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有沒有實現質的飛躍。
作為舉國上下許罂和陸瀝成的第一位CP 粉,陸辭非常有監測他們感情進度的自覺。
這并不叫做吃瓜。
只是回家以後,餐廳裏竟然有些冷清。
陸辭非常難得地看見他爸一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餐,看起來優雅矜貴,慢條斯理。
——如果此刻他的耳廓沒有微微泛紅的話。
陸辭視線小心翼翼地在陸瀝成的耳廓停留了片刻,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不是燈光,出聲問道:“我媽呢?”
陸瀝成簡短地回答道:“她在房間裏。”
陸辭不由震驚,他爸泡溫泉生病了?聲音怎麽這麽啞?
陸辭問:“你怎麽不喊她吃飯?”
陸瀝成反問:“你去喊?”
陸辭:“???”
片刻後,陸辭敲響了許罂房間的門:“有沒有人在?”
許罂:“當然有。”
不然房間裏的燈怎麽會是亮的?
陸辭:“你怎麽不吃飯?”
許罂:“吃過了。”
陸辭:“出來聊會兒天呗。”
許罂冷漠道:“不見。”
陸辭在門口心碎了一地。
雖然許罂平時對他也沒有很熱情,但像這樣明确拒絕他的情況還是少之又少。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陸瀝成。
陸辭回到餐桌上,質問道:“爸,不至于吧,你把她怎麽樣了?”
“……”陸瀝成沉默半晌,薄唇輕啓,“寫你的作業去。”
陸辭:???
他爸什麽時候催過他寫作業?
這不是有點反常,而是非常反常。
陸辭親情提醒:“我還沒吃飯。”
陸瀝成:“……”
陸瀝成:“那你吃。”
陸辭又問道:“爸,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陸瀝成:“你看錯了。”
陸辭:“我左右眼睛視力五點一。”
陸瀝成:“你最近學習時間不是有點長?回頭去檢查一下視力。”
陸辭:“……”
這是親爹嗎?
陸辭從陸瀝成的神情中,察覺到今天肯定發生了不一般的事情。
而他爸諱莫如深,他對此也很無奈。
-
曾灼陪他爸媽在體檢中心忙忙碌碌一天,總算做完了檢查。
他在去另一棟樓領部分體檢報告的路上,看見了一個在人群中跌跌撞撞拿着藥袋的小姑娘。
曾灼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片刻,正要擡步離開,心中的聲音卻讓他走向她。
好巧不巧,這個小姑娘正是鹿汐。
曾灼慈眉善目地開口,自我介紹:“小姑娘你好,我是一名導演,我覺得你很适合我即将拍攝的一部劇裏中的角色。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詳談。這是我的名片。”
鹿汐不算是大美女,但勝在長相清純,身上更有一種脆弱氣質。
而且并不是完全弱不禁風的小白花,目光裏透出隐隐倔強。
如果不是經歷些什麽事情,很難擁有這樣的眼神。
這和《雪翎傳》中一名女配的形象人設不謀而合。
雖然這位女配的戲份并不多,但既然決心要把這部劇拍到極致,便要認真對待每一個角色。
而演員和角色的貼合度,無疑是曾灼選角的第一标準。
鹿汐握緊了藥袋,防備道:“我,只是來這個醫院取藥。也沒有學過表演。”
曾灼看她戒備的樣子,還以為自己遞給她的不是名片,是刀片。
他想道,小姑娘應該是來給家人取藥,如果家裏有人住院,應該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于是耐心道:“如果你願意,你只需要本色出演。片酬可以給到你這個數。”
曾灼在手機備忘錄上了一行字,給鹿汐看。
鹿汐瞪大眼睛,這正好可以付清她母親的醫藥費。
但她依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抿着唇,沒有說話。
曾灼看着她的神色,覺得她的性情和他創作的形象更像了。
他笑了笑道:“你對我防備心還挺重。”
鹿汐:“對不起,因為吃過虧……這個事,我可能得問問我……家長。回頭我再聯系您。”
曾灼:“好,我的電話也是我的微信號,你考慮好了,可以加我。”
鹿汐點了點頭。
她的家長,自然不可能是已經病倒在床的母親。
而是她無話不說、百分百信任的許罂。
十分鐘後,鹿汐一邊等着公交車,一邊給許罂發消息:“阿姨阿姨,我今天去一家醫院取藥的時候,碰到了一名導演,他說他手裏有部劇,有個角色很适合我。您能不能幫我看看,他是不是騙子?”
許罂回得很快:“當然,叫什麽名字?”
鹿汐:“好像叫《雪翎傳》,我在網上搜了,沒有任何備案信息。也沒有原著小說。他是不是騙我的?”
許罂回消息的手微微一頓。
其實她看劇本的時候,看到那名女配時,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人也是鹿汐。
因為曾灼設定的角色,和鹿汐的經歷很像。
她們同樣有病重的家人,有被欺淩的經歷,和陽光樂觀的心态,以及消化痛苦的能力。
她當時也在想,這也許是緣分,也許故事來源于生活,鹿汐和這個故事中的角色,有着非常相似的靈魂。
但她沒有想過讓鹿汐去出演。
倒不是因為她只是一名沒有表演經驗的高中生,而是演戲的過程中,需要複刻她生活中經歷的痛苦。
這對演員來說,經歷和角色類似,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挑戰。
經歷了何浒的事情,鹿汐現在警覺性很高,不會輕易和陌生男□□流。
曾灼僅從鹿汐的外在就判定出她和角色的貼合度很高,這讓許罂徹底信任了他選角的眼光。
以角色适配度為第一标準,而非是演員流量熱度高低,這也是她的想法。
即使曾灼在用人方面有任何需求,她都會給予幫助,許罂依然願意以曾灼的想法作為最重要的決策因素。
許罂回道:“曾灼導演不是騙子,我和他恰好很熟,你可以放心。”
鹿汐:“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這就是我和阿姨的緣分,妙不可言!”
許罂:“真的真的真的,但是你的戲份比較特殊,你可以看過以後再決定是否出演。出演一部作品,同時也是走到大衆面前,交由觀衆審視,它可能會從一定程度改變你的生活。你無需出于經濟需求去接這部劇,經濟上如果需要幫忙,随時和我說,無論是資助還是借款,我都會第一時間幫助你。”
鹿汐感激涕零:“好,我明白的阿姨,我會好好考慮的!”
文字消息的後面,接了一串表白比心的表情包,不把許罂握着手機的手震麻不罷休。
少年人的熱情正是如此。
而鹿汐的一連串表情包剛剛發完,又一串拍着作業本的照片怼了過來。
最後接了超多感嘆號:“阿姨!!!我把作業寫完了!!!!都是我自己寫的!!!”
許罂一看,這不是昨天想和她一起打游戲的男同學嗎?
這名男生是五班體委,叫做王文棟,運動會上基本跑遍了全場,早已經被許罂的飒爽英姿迷倒。
在 A 中這兩日的“認媽”風潮中,锲而不舍地問到了許罂的微信。
王文棟作為班裏的體育生,破天荒地把作業全寫完了,而且是自己寫的。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抄,但良心上就是過不去,不想欺騙許罂。
昨天,王文棟在寫字桌前拼命揪頭發到深夜,也沒有把成山的作業寫完。
所以今天,他利用起了所有課間的時間。
平常王文棟一下課就沖到操場上打籃球,這一天整個人都好像釘在了座位上,他的球友們還覺得不明所以。
正巧今天老師布置的作業少,他回家後不久竟然就寫完了。
許罂想起昨天答應王文棟,寫完作業就陪他打游戲,這時候自然不會食言。
她登上游戲賬號:“來了來了!”
當天晚上,鹿汐發了條朋友圈,配有兩張圖。
一張是滿樹紅柿子的圖,意味着“好柿發生”,一張是和許罂的聊天框,聊天內容已經抹去,但在許罂的頭像上畫了很多愛心。
文案:“接好運!生活中總是有着不期而遇的溫暖和驚喜!”
王文棟也發了朋友圈,比較簡單粗暴地甩了一串戰績截圖:“啊啊啊啊啊啊我和辭哥後媽打游戲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微信加了很多人,大家都被這無數個啊字吵瞎了眼睛。
但定睛一看,王文棟竟然和許罂打了游戲,心裏也開始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阿姨好厲害啊,看你這戰績……這完全是被帶飛啊!”
“不好意思,和阿姨打游戲太激動了,沒發揮好。”
“啊啊啊啊啊啊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是誰羨慕嫉妒恨我不說!我和阿姨的交流也就停留在偷菜上了!”
“你們能不能悠着點偷,我一點都偷不到了 orz!給我留一棵菜吧!”
……
陸辭洗完澡,單手擦着頭發,單手翻着朋友圈:“?”
吃完晚飯後,他又不死心地敲了下許罂的門,許罂當時回答他,有事在忙,改天再說。
原來她在房間裏做的事就是和他的校友打游戲、聊天?
誰能告訴他,他爸犯的錯,為什麽要他來背鍋?!
陸辭後悔了,他拒絕和陸瀝成綁在一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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