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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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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偏偏顧又廷是一副設身處地為他着想的樣子。

    顧洵臉色黑得很厲害, 開什麽玩笑?雖然他不是頂尖水平,但在他爺爺耳濡目染下,棋藝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好嗎?

    顧洵薄唇輕掀, 冷言道:“我想, 她應該會想向我證明一下。”

    許罂知道原主對顧洵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顧洵的态度,面對自負的影帝,她只是眨了眨眼睛,淡淡反問:“我為什麽要和你證明?”

    顧洵依然在冷笑着看着她,答案自然是因為她仰慕他,在仰慕的人面前展露才華,不應該是一件很幸福很幸運的事情嗎?

    許罂卻已經無心與他周旋:“今天, 我是來和你爺爺釣魚的。”

    顧又廷也沒想到顧洵對下棋這麽執着,以前也沒看他表現出對下棋這麽強烈的興趣。

    只是此時此刻, 許罂還背着釣具。雖然釣具不沉, 但許罂畢竟是女孩子,顧又廷不想在路上耽擱太多時間, 開口勸道:“小洵啊, 你不要強人所難。”

    顧洵頓時感到幾分無言。顧又廷到底是他爺爺,還是許罂爺爺?寥寥數句交流, 他就意識到, 顧又廷一顆心早就偏到許罂那裏去了。

    而許罂用的方法多半是投其所好。她是一個年輕人, 怎麽可能會喜歡釣魚?不過是讨好他爺爺的技倆罷了。

    顧洵暫時沒有揭穿她,靜靜地看她表演。他相信許罂謊話連篇,就算他不出手, 她自己就會翻車。

    随後,三人來到小區周邊的一處湖泊, 許罂沿着湖畔走,很快确定了釣點。

    顧洵并非資深釣友,也知道釣點的選擇絕非易事。看許罂的狀态,也是第一次來到這片水域。既然如此,如何能這麽快就确定位置?八成是為了裝逼給他看的。

    只可惜,釣點選擇不好,很難釣到魚。許罂口口聲聲說是興趣愛好,如果一條魚也釣不上來,尴尬的就是她了。

    顧又廷最近卻是頻繁來到這裏,知道魚兒上鈎的頻率并不高,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這附近風景獨好,一個人垂釣,主打一個靜心,修身養性,釣沒釣到魚都不重要,但和晚輩來則不同了。

    他并不擔心許罂,這孩子沉得下心,顧洵成日在娛樂圈裏,浮華過眼,還真不一定能沉得下來。

    于是顧又廷開口道:“這年頭魚不好釣了,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釣魚之意也不在釣魚,主要是和你們年輕人唠唠嗑,讓我個老爺子也感受一下青春的活力……”

    顧洵沒聽出顧又廷這話是對他說的,以為是在給許罂找臺階下,心中一陣冷笑。

    誰知道顧又廷一句話沒有說完,許罂利落收杆,一條肥美的大板鲫躍出水面。随後她輕車駕熟地把它收入魚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顧又廷不禁瞪大了雙眼。要知道他上次坐了整整一天,腰都有些疼了,才釣上來一條,而許罂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滿心等着看許罂翻車的顧洵也随之一哽,心想這該不會是運氣吧?

    再看許罂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好像這并不是一件值得驚奇的事情。

    許罂很快證明,如果這是她的運氣,那麽她的運氣未免太好。魚兒一條接着一條上鈎,沒過多久,魚簍裏就塞得滿滿當當。

    饒是再怎麽找借口,顧洵也得承認,這是許罂的實力了。

    難道這個位置也是經過許罂細心挑選過後的黃金釣位?

    如果把這個問題抛給顧又廷,他會給出肯定的回答。因為今天魚兒上鈎的頻率遠遠高于他一個人來的時候。哪怕和許罂仍舊沒法兒比。

    顧又廷再一次嘆服,怎麽會有年輕人把他的興趣愛好演繹到極致?不愧是他的忘年交。

    而顧洵就比較尴尬了。他眼睜睜地看着許罂和自家爺爺釣上來一條又一條,收獲頗豐,自己這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許罂幫忙确定了釣位,他卻确定不了餌位,好像魚兒見着他的釣鈎都繞道走。本來想看許罂出糗,沒想到最後出糗的人是他自己。

    偏偏許罂和顧又廷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好似對結果并不在意,更不會因為他空手而歸而奚落他。

    顧洵只覺得更尴尬了,連脖頸都微微泛紅。

    漸漸地,他也沒有把心思放在釣魚上,以他這水平,專注下去也只會給人提供笑柄——即使沒人笑他。

    顧洵開始打量起了許罂。

    這不打量不要緊,一打量,腦海裏産生了一個讓他自己都驚愕的想法。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許罂釣魚,他總覺得參加綜藝的那批人可以下崗了。

    許罂身上有一種綜藝感,即使她什麽都不做,也能收獲路人緣。

    顧洵心裏一陣天翻地覆。而從始至終,許罂目光就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時間轉瞬即逝,夕陽西下,顧又廷看着今天的戰利品,笑逐顏開地誇贊道:“小罂人好啊,親近、和善,魚兒上趕着上鈎。”

    許罂笑了笑,心想,這話聽着她像一個海王。

    顧洵愈發堅定,他應該私底下把許罂約出來,如今有顧又廷在場,很多事情不方便講。于是被釣了也渾然未覺:“加個微信?”

    顧又廷樂見其成:“好啊,小罂同意一下。”

    顧又廷在場,許罂難以推脫。

    顧洵加上許罂好友後,順便點進了她的朋友圈,發現她的朋友圈空空如也。是剛剛順手把他屏蔽了嗎?

    他不方便在這時候仔細探究,等到許罂和他們分別,才重新打開她的朋友圈,發現許罂并不是屏蔽了他,而是近期沒有發過任何動态。

    沒有發過朋友圈,和屏蔽了一個人,在主頁外觀顯示上存在着微妙的差別。

    這意味着許罂不僅和圈裏花枝招展的女明星不同,更是和記憶中凡事都要炫耀一番,尤以美貌最為自傲的許家大小姐再一次形成偏差。

    顧洵回首起今日見聞,仍覺恍惚,不禁向顧又廷埋怨:“爺爺,你這不胡鬧呢嗎?你知不知道她什麽身份?”

    顧又廷滿載而歸,語調裏都洋溢着喜悅:“什麽身份?”

    顧洵不準備和老爺子瞞着,讓他及早清醒:“許罂是陸瀝成的新婚妻子。”

    顧又廷驚愕了足有一秒的時間:“你确定?”

    顧洵無奈道:“騙您有什麽好處?”

    顧又廷:“哎,還好還好,還好沒有暴露我的意圖……”

    顧洵:“您的意圖?”

    顧又廷咕哝道:“我還想着讓她當我孫媳婦兒呢……”

    饒是知道顧又廷的想法,聽到他這樣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顧洵仍是嗆了一下:“您沒搞錯吧?”

    顧又廷:“搞錯了,搞錯了。你和陸瀝成确實是有些差距的。陸瀝成那牆角,你也是挖不得的。”

    顧洵:“……”

    這話他怎麽就聽着那麽不得勁呢?

    顧又廷那邊又嘆了一聲:“哎。”

    顧洵:“您有這麽愁苦?”

    顧又廷:“那不必須麽。我多難得才見到一個讓我這麽心水的孫媳婦兒。可惜你有緣無分。”

    顧洵:“……”

    他該說,許罂曾經追求過他嗎?只是他當時不屑一顧。

    更何況怎麽就有緣無分了?

    她和陸瀝成不是協議婚姻嗎?年限到了自然就分開了。他們之間又沒有感情。

    轉瞬之間,顧洵覺得自己魔怔了。

    有緣有分的和他有什麽關系???

    -

    顧洵通過微信再次約了許罂相見,許罂也想盡快把這件事和他說明白,同意下來。

    咖啡廳內,許罂開門見山:“首先,我很抱歉年少不懂事,給你造成困擾,在這裏我很認真地和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夠既往不咎。其次,我認識你爺爺,是因為我們投緣,結成忘年交,在你私信我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是你的爺爺。最後,我已經結婚了,無論這場婚姻形式如何,我都不會對你抱有任何心思,請你放心。”

    顧洵聽到許罂有條不紊地向他闡述緣由,聲音溫和好聽,竟然莫名其妙地擱置了那些過去,對她生不出半點厭惡。

    畢竟許罂言簡意赅,詞能達意,他總不能說一句,“給你五百萬,離開我爺爺”吧?

    在娛樂圈中混了這些年,基本的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只是不知為何,他為這件事而沉重的心并沒有因此放松下來。

    顧洵另起話鋒:“你平時看影視劇嗎?”

    他最近票房大爆的電影不少,熱度居高不下的電視劇也不少,是熒幕上最奪目的存在。

    他想知道,學生時代對他死心塌地的許罂,為何現在對他會冷淡至此?

    就算已經結婚,面對身份不同尋常的影帝,也沒有半分驚喜和熱忱嗎?

    許罂果然說:“很久沒看了。”

    不是她沒興趣,是她還沒來得及看。

    穿到這個世界,她直接成了豪門中人,這豪門生活可以用心享樂之處不知凡幾,她連自家別墅的很多角落都還沒有踏足,自然不需要通過影視劇來消遣。

    但很久沒看了,不意味着她以後不會看。

    哪怕這個答案在預料之中,顧洵依舊感到了淡淡的失落。

    “那麽綜藝呢?”他問。

    有他客串的綜藝,基本沒有不爆的。

    許罂點了點頭,“這個看了一點。”

    她也就是昨天睡覺前,在視頻軟件上刷到了一個綜藝片段。

    不過和顧洵沒什麽關系,視頻的主角是另一個當紅的頂流小生,淩殊。

    之所以留下了印象,是因為他的長相不錯,笑起來很甜,頗具少年感。但和顧洵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我有一檔綜藝要錄制了,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給你一個現場互動的名額。”

    顧洵這麽說,并不是自戀地以為許罂想多看他幾眼。畢竟他們已經成為列表好友,如果許罂有這個心思,他們總不缺機會見面。

    而是這檔綜藝熱度非常高,基本無人不曉,更不乏老前輩。

    就算許罂對他沒興趣,也應該對這檔綜藝,或者這檔綜藝中的其他藝人感興趣。

    顧洵說着,手機屏幕中調出一個頁面,推給許罂。頁面中正是這一期的綜藝相關內容。

    許罂掃了一眼,神色略有些變化。

    她深谙原著,知道這期綜藝是顧洵演藝生涯裏最翻車的通告了。

    在這期間,顧洵被有污點的女藝人纏上,制造了很多緋聞,吸引來了一部分CP 粉。

    綜藝錄制過程中,顧洵不好翻臉,只能退讓,綜藝一結束,立刻劃清界限。

    結果磕CP正上頭的CP粉不樂意了,紛紛指責顧洵無情。

    顧洵的CP粉雖然不多,但勝在長情——黑得長情。

    更甚者倒打一耙,說顧洵不好好拍戲,一門心思想通過綜藝撈錢。

    CP炒作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可見他心思真的不在事業上。

    他們産出的洗腦小作文一套接一套,引發了不小的粉圈震蕩。

    顧洵至少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擺脫這期綜藝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

    因為兩年後,那名女藝人終于翻車了。

    當年導演組被她買通,刻意剪出暧昧鏡頭的事也被曝光出來。

    顧洵見許罂的神色中非但沒有向往,還有點一言難盡,不禁心生困惑:“怎麽了?”

    許罂沒說自己去或不去,把手機推還給他,笑笑道:“祝你在這期綜藝過得開心。”

    顧洵察覺到許罂話中有話:“什麽意思?這話聽起來怎麽……”

    “不懷好意?”許罂接上他的話,點到即止,“我和你們圈子的人沒有交集,再不懷好意也不能對你做什麽。你不如多留意身邊人。”

    顧洵雖然費解,但還是把許罂的話記下了。

    許罂知道顧洵對她的傲慢與偏見,叨擾她這麽多天,自己最後反倒是提醒了他。

    于是臨別前,許罂決定噎他一下。

    畢竟這檔綜藝中不僅有顧洵,還有她昨天在視頻軟件上為之停留了整整兩分鐘的淩殊。總歸不能讓顧洵太自信了。

    許罂:“如果你參與錄制,能不能幫我向一名嘉賓要一份簽名?”

    顧洵:“誰?”

    許罂:“淩殊。”

    顧洵:“你喜歡他?”

    這自然是指粉絲對偶像的喜歡。

    許罂點了點頭:“算是吧,覺得他長得不錯。”

    顧洵臉色驟然一沉。

    這算什麽?昔日狂熱粉改邪歸正後,當着他的面爬牆?

    為什麽狂熱粉時期才選擇粉他?好像粉他是一個多不明智的選擇……

    離開包廂時,顧洵下意識地把許罂擋在胸前。

    女人烏黑的發絲從他鼻尖掠過,挾着一陣淡雅的花香。

    這并非是他的想法有多不紳士,而是身為影帝的他,一舉一動都在被狗仔代拍監視。

    尤其是咖啡廳這種地方,他不能讓許罂大喇喇地和他并肩走。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不無正确。

    遠處,狗仔扛着相機把這一切記錄下來。

    如果他沒有側身擋那一下,可能就拍到了許罂的正臉。

    但這依然不妨礙狗仔大做文章。

    不出半小時,他們直播曬出照片:影帝顧洵和神秘美女幽會!措辭暧昧不堪。

    即使顧洵鮮少有過花邊新聞,他也并不是很擔心。

    如同他預期中一樣,工作室還沒出手,粉絲自動洗得幹幹淨淨。

    “呵呵,誰還沒有點異性朋友了,管那麽寬?無良狗仔建議封殺,守護顧洵交友約飯自由!”

    顧洵經紀人最近常聽顧洵提起許罂,擔憂道:“會不會是許罂故意炒作的?”

    顧洵卻道:“她炒作這個幹什麽?不可能。”

    經紀人懵了一下:“老板,你前兩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顧洵态度堅定:“現在已經不是兩天前了。”

    經紀人更懵了。

    話音剛剛落下,許罂打了個微信給顧洵:“我和你見面是為了向你澄清,沒想到鬧得更大了。你那邊聲明什麽時候出?”

    顧洵:“……馬上。”

    而準備在綜藝上和顧洵炒作的女星,看着今天的熱搜,以及顧洵工作室發的聲明陷入沉思。

    顧洵這麽多年都沒有過緋聞,怎麽她正要從他身上下手,緋聞就出現了?

    娛樂圈裏的聲明一般都是假的。顧洵不會真的有女朋友了吧?

    -

    跨國會議結束後,林楓正等着陸瀝成向他交代下一項工作事宜,卻聽這位不茍言笑的霸總冷不防問了一句:“問你件事。”

    林楓畢恭畢敬道:“您說。”

    哪知道下一秒,陸瀝成語出驚人:“你知不知道怎麽追人?”

    林楓雙目圓睜:“啊??”

    哪怕早就察覺到自家總裁的改變,當陸瀝成頂着一張冰山霸總臉抛出這個問句,林楓還是驚了一跳。

    就在這時候,他又聽見陸瀝成道:“我想追我的太太。”

    林楓眼睛不由睜得更圓——您的太太還用追??

    但許罂确實已經很久沒有在陸氏出現過了,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啊。

    只是陸瀝成為什麽要問他一只單身汪。他畢業以後,就一心為陸氏效勞了,無關風月。

    林楓強壓下心中慨嘆,以極高的職業素養答複道:“相關方案我會盡快發到您的郵箱。”

    陸瀝成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上彈進來一條推送。

    廣大網友無法從一個被遮擋大半的模糊側影認出許罂,陸瀝成卻可以。許罂身上的那套衣服,正是她今天早上出門前的那套。

    陸瀝成看着照片,陷入沉思。她什麽時候連影帝都認識了?

    而當他搜索出顧洵的百度百科,看到顧洵真名的一刻,陸瀝成眉頭不由得深深蹙起。他驀地想起一個名字,是許罂醉酒後嘴裏念叨的名字。

    林楓站在一側,莫名覺得辦公室裏溫度驟降,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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