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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A中食堂新開了一家煎餅果子, 因為口味地道而銷售火爆,課間同學們都往食堂跑,整個校園裏都飄着煎餅果子的香氣。
陸辭想了想, 給江淮打包了一份, 如果他不給他帶,以江淮的性子,恐怕這輩子都無緣品嘗。
一班女生看到陸辭出現在班級門口,無一不興奮,和其他班的女生不同,她們課間多半在教室裏刷題,很少主動竄到其他班上去,這并不是她們對帥哥沒興趣, 而是班主任引導下的班風造成的。
她們都好奇陸辭來她們班找誰,随後, 看見陸辭把江淮喊了出去, 校園兩大男神站在一塊兒,怎麽看怎麽養眼, 讓她們徹底歇了刷題的心思。
陸辭早就對那些目光習以為常, 把包裝袋遞給江淮:“喏,學校新出的煎餅果子。你說的那道題真的考了, 還是考的壓軸題。沒想到終究是你賭贏了。”
江淮莞爾一笑:“嗯, 你這會兒聲名大噪了。學校裏女生都瘋了。”
陸辭調侃道:“我以前也很聲名大噪的好不好?”
江淮不置可否:“你不覺得現在的你, 比以前更具有人格魅力嗎?”
陸辭喝了口水,被江淮這突如其來的誇贊嗆了一下:“我要這魅力幹嘛?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江淮點了點頭:“是啊,沒事過來我給你補補課。”
陸辭差點又嗆了一下:“你确定這是我對你的感謝方式?”
江淮神色正經:“為你做點事兒, 我心裏也過意得去。我想通過這種方式報答你們。”
陸辭:“你這報答的方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江淮:“痛苦?我覺得你還挺快樂的。學習使你快樂。”
陸辭:“并不。”
江淮:“那不着急。總有一天,你會喜歡學習的。”
陸辭:“……”他有說過, 他有類似的志向嗎?
陸辭:“我可以拒絕嗎?”
江淮:“不可以,願賭服輸。”
江淮竟然把給他補課作為他賭輸的條件,陸辭一時間無言以對。
而熊鑫遠之流,哪怕對江淮再有成見,也不敢再對江淮動任何心思。誰能想到,運動會結束這麽久,陸辭和江淮竟然還能保持這麽好的關系?一方面,他本身不是江淮的對手,一方面,誰又敢得罪陸辭?
女生們則興奮得不行,想融入江淮和陸辭的社交圈,難上加難,但若兩位男神彼此交好,會抵消她們心中的無力感。畢竟,普通人都沒有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優秀不是嗎?
這時候,她們不免又想起陸辭的後媽——許罂。恐怕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同時和江淮陸辭關系匪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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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去了趟一班回來,抽屜裏的情書又多了一沓。
這次陸辭在月考中的進步,無疑說明他是一個聰慧的人,還有什麽比高智商校霸兼校草更吸引人的人設?更何況陸辭不是影視劇中的人設,是她們生活活生生的人。
女生們熱情歸熱情,但也沒有越界,沈辛沫的教訓擺在眼前,誰也不想重蹈覆轍。她們只需要表達對陸辭的喜歡,至于陸辭接受不接受她們,無需強求。
徐翀看了不禁啧啧稱嘆:“辭哥确定太有魅力了,我要是女生我也心動。話說這麽多女生裏,有沒有辭哥心動的類型?”
剛從江淮那兒回來的陸辭心如死灰:“呵,我喜歡學習。”
徐翀:“???”
是他瘋了還是辭哥瘋了。
徐翀轉念一想:“也是……你爸你媽顏值太高了,估計就把你審美都拔高了。”
陸辭擡了下眼:“我爸我媽?”
徐翀趕緊補充:“後媽,後媽……你每天和你後媽生活在一起,想想都養眼,難怪辭哥視力這麽好!”
陸辭的親媽從他出生後不久就把他抛棄了,這已經成了陸辭的一個雷區。
提起許罂,陸辭神色這才微微舒緩。
徐翀趁勢跑火車:“如果有人要打動你,唯有轉校生可破。”
林靳言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小說看多了吧你,哪兒那麽多轉校生啊。沒遇到就單着呗。咱辭哥才幾歲,誰說非得早戀不可?”
“也是啊,要是辭哥戀愛了,是不是天天陪他女朋友去了?”徐翀想起上次撞見林靳言和一女生在走廊角落裏交談,悲從心起,憤而感慨道,“要你倆都談戀愛了,我尋思着我早中晚餐也不用吃了,吃狗糧就夠了。嗚嗚嗚嗚,真慘。”
然而這對林靳言來說卻并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他并不喜歡那名女生,那名女生卻一直糾纏他,哪怕他嚴詞拒絕,她也沒有退縮的打算,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林靳言眉頭快擰成了麻花:“行了行了,你能不能不要活在你的想象裏了。說不定咱仨最早脫單的人是你。”
“那不可能。”徐翀果斷道,“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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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課間,以數學老師N次方打頭,各科老師輪番找陸辭談話。
他們平時也想過找陸辭講話,但一方面陸辭性情桀骜,一方面陸辭是陸瀝成的兒子,就算他們是他的師長,心裏也會有所顧忌。
這會兒陸辭成績進步,頗有把心思放到學習上的勢頭,他們正好找到時機。
即使各科老師之間沒有提前商量過,和陸辭交談的內容也都大同小異。
大概都是“陸辭啊,你看看你沒花多少功夫,學習就已經取得了這麽大的進步,說明你天賦異禀,天生是學習的一塊好料。如果投入更多的精力,将來一定會是年級裏的黑馬,前途不可限量。”
伴随着成績進步而來的各種光環,陸辭沒有心情糟糕的理由。
更何況他們說的這些話很耳熟,許罂和江淮曾經也這樣說過。
雖然他當時覺得許罂這麽說荒唐,現在也覺得老師們這麽說荒唐……
他不過才考八十多分,按及格制來算,甚至沒有及格,怎麽就成了“學神”潛力股了?
一直坐實“學渣”這個稱號的陸辭,面對“學神”這個詞未免感到手足無措起來。
然而魯迅有言,世界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陸辭本來對自己沒那麽多自信,說的人多了,自信也就來了。
剛剛按下去的那顆飄飄然的心,好像又重新飄飄然了起來。
他也開始好奇,老師們給他畫的是不是大餅。
他要是認真學習,可以考出什麽樣的名次?
正好江淮的賭約無法推脫,江淮要求賭輸的他定期去他公寓裏補課。
天時地利人和,不如就用一個月的時間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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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洵剛回到家,就看見顧又廷收拾得幹淨利落,揣着釣具匆匆出門:“爺爺,你這是要去哪兒?”
顧又廷心情愉悅,語調輕快:“呵呵,我要去和一個小姑娘釣魚,你和我一起去嗎?你們正好認識認識。”
聽顧又廷這口吻,那小姑娘不是許罂是誰?近來,應該說有史以來,顧又廷就沒和什麽小姑娘交好過,更不用說“喜歡釣魚”的小姑娘。顧洵眉頭不由深深攢起。
但想到他從線上約不上許罂,現在正好有機會可以當面對峙,顧洵不顧剛回到家沒來得及休息,滿口答應下來:“好啊,那您等我收拾收拾。”
他也想看看,許罂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顧又廷一聽更樂了:“行啊那你快點,剛從外面回來,衣服都還齊整着,有什麽好收拾的?”
顧洵納了悶兒了,這許罂竟然能叫一向慢性子的爺爺這麽着急,怕不是給他爺爺灌了什麽迷魂湯了吧?
只是以她的品性,連正常男性都俘獲不了,他爺爺是怎麽着了她的道的?不會是上了年紀,糊塗了吧?
“我喝兩口水。”顧洵為自己伸屈。
一刻鐘後,顧又廷領着顧洵向許罂走去:“來來來。小罂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子。”
顧洵眯了眯眼,順着顧又廷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
秋日裏,許罂穿着一件米白色高領毛衣,長發如瀑,皮膚白皙,看起來軟糯又漂亮。
顧洵一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會用類似軟糯這樣的詞彙來形容許罂。
她的眉眼很驚豔,按理說應該是帶着攻擊性的漂亮,但因為氣質恬然淡靜,恰到好處地化開了這一份攻擊性,顯出幾分人畜無害,歲月靜好。
顧洵只用一眼的功夫就認識到,許罂和原主,只有眉眼是相似的,氣質實則天差地別。
許罂眸光淡淡,全然沒有往昔目光中對他的愛意和熱忱。
這就是歲月的打磨?
不對……這就是歲月的雕琢?
只是今日的許罂固然很漂亮,原主做過的事情卻依然歷歷在目。顧洵始終信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很快恢複冷峻的神色:“爺爺大概不知道,我們以前是同學。”
顧又廷眸光閃爍:“同學好啊!”還有感情基礎。
然而,就算來的人是原主,已經移情別戀陸瀝成的她都不一定還有感情基礎,更不用說穿書來的許罂。
影帝又不是人民幣,她非得喜歡。就算顧洵演了家喻戶曉的電視劇又如何?她穿來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的影視作品。
顧洵首先決定拆穿許罂的謊言,直切重點:“聽說你下棋很厲害,我一直想和你切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下一場?”
誰知道顧又廷比許罂更快拒絕了他:“沒必要吧?”
顧洵愈發篤定了心裏的猜測,許罂根本不會下棋,他爺爺是在聯合着許罂來騙他。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見自家爺爺一本正經地說:“你下不過她的,你要是和她下了,我怕你自信心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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