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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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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管他媽的是不是幻覺。

    萬一他爸來看了, 這不拿下第一,他的臉往哪兒擱?

    能不能有點出息。

    陸辭這樣想着,一咬牙, 直接沖過終點的紅線。

    那一刻, 他也不知道對方跑在什麽位置,他贏了沒有。

    直到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陸辭才知道,他做到了。

    再也不用勉力支撐的雙腿頃刻間一軟,差點跪下。

    是陸瀝成扶住了他。

    剎那間,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湧進鼻腔,熟悉又陌生。

    陸辭心裏不受控地微微一顫,後知後覺地想:

    ……哦, 原來不是幻覺。

    “爸,你來了。”

    少年嗓音微微發啞。

    而密切關注着這場大決戰的一班七班人, 以及其他班的圍觀群衆, 看到眼前的一幕,差點沒反應過來。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才确信站在眼前的, 的的确确是陸瀝成的父親。

    那個連年出現在財經雜志封首的人物。

    而現實中的陸瀝成,比照片上氣度更矜貴、容顏更俊美、氣場更強大。

    是讓人挪不開視線、卻又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壓。

    祝賀七班奪冠的聲音沸反盈天。

    終于有女生捂着嘴壓低聲音尖叫。

    “我的天啊啊啊啊啊……做夢都不敢想, 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陸總本人!”

    “有幸看了一眼陸總, 感覺今生有望暴富……”

    “這是什麽人神共憤絕無僅有的顏, 陸總好像天神下凡?!難怪辭哥這麽帥,完美诠釋了什麽叫遺傳……”

    ……

    所有人中,只有陸辭敢對他爸态度不遜。

    陸辭悶聲道:“你也來的太晚了, 這都結束了。”

    他緩神過來後,趕忙從陸瀝成懷裏抽出身來。

    他們父子倆十幾年來都沒有過這種親密擁抱。

    陸辭本就不适應, 這會兒在大庭廣衆之下,他就更不适應了。

    陸瀝成聲線低沉,帶了幾分歉意:“嗯,我來晚了。”

    他的視線掃過腕表,“但還可以看頒獎。”

    陸辭微微一愣:“你的會開完了?”

    陸瀝成:“開完了。”

    許罂看到陸瀝成出現,自覺地閃一邊去了。

    這種場合,本就該是陸瀝成和陸辭的主場。

    陸瀝成能來運動會,也很出乎她的意料。

    她絕不認為是她說了那兩句話的功勞。

    只不過經過許罂這一天的“強身健體”,走在人群中俨然是個發光體。

    這閃的一邊,也沒有多靠邊。

    看她這會兒清閑下來了,男生女生都包圍着她。

    女生會問許罂是怎樣保養的皮膚,怎樣保持的身材,用的什麽化妝護膚品,各種求安利。

    想想許罂在運動會上的表現……嗯,肯定是平時經常運動的結果!

    再看看自己辣眼睛的體育成績,不免無地自容。

    要說許罂在原生世界裏,确實是格外自律且熱愛運動的,每天雷打不動地跳健身操。

    穿到這個世界來,她每天的生活倒是躺吃躺喝,尤以發掘這個世界的美食為主。

    經這些女孩子點醒,許罂才發現,她身材一點沒有走樣的趨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皮膚變緊致,身材也更玲珑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如果給鏡中的顏值打分,此時此刻她的狀态是要比剛穿過來的時候要好很多的。

    許罂也不能保證,當她的身材真的開始走樣後,她會不會繼續這樣懶下去。

    畢竟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顏控,即使各方面都很佛,也沒有辦法對形象管理置之不顧。

    但目前來說,并不存在這個煩惱嗎不是?

    本來穿書就不是一件常規的事情,在這個基礎上,無論再發生什麽,許罂都不會覺得很稀奇。

    但凡是好的變化,往福利上解釋就夠了。

    許罂不知道,她越來越吸引人的,宛如罂粟一般的外貌氣質,确實是穿書的福利。

    但這福利是有解鎖條件的。

    那就是陸瀝成和陸辭的好感度。

    這一點,在她穿書第一天,那個不負責任的系統就一筆帶過了。

    只可惜統随主人,佛系過頭,疏于職守,再也沒有蹦出來,告訴許罂這些變化的原因。

    許罂心思不在父子倆身上,更不會去揣測他們對她的态度是否變化、變化多少。

    ……

    在場圍着許罂的不只有女生,更多的是男生。

    和其他學校比起來,A 中已經算是白富美雲集的聖地,但他們依然沒有見過比許罂更漂亮的女生。

    這一個個年輕的男孩子,臉上都洋溢着青春熱情的笑容。

    林靳言更是仗着和陸辭關系好,直接翻了一下許罂運動服的帽子,嘴都要咧到腦後邊去了。

    而許罂實在太年輕了,站在人群中,比起已婚的豪門太太,更像是衆星捧月的高校校花。

    和以前從早到晚都圍着陸瀝成一個人轉不同,她已經能夠妥善地融入人群,贏得大家喜愛。

    陸辭稍一偏頭,發現陸瀝成的視線也向許罂那兒投去。

    即使陸辭下輩子也不可能揣測明白陸瀝成的心思,看到林靳言沒有距離感地翻許罂帽子的一刻,他依舊沒忍住磨了磨牙。

    林靳言這傻子……

    如果陸瀝成沒有出現在跑道終點,陸辭壓軸這一棒贏下比賽勝利,他可能已經被同班同學簇擁着舉起來了。

    但因為陸瀝成在場,源自他上位者的氣場,他們只敢遠距離歡呼,并不敢靠近。

    而邵元作為班長,是天然要承擔一些使命的。

    他鬥着膽子喊了一句“叔叔好”,把陸辭喊到一邊,對他道:“辭哥,你代我們班去領獎吧?”

    陸辭垂眸看着他,反問:“你是班長,讓我去?”

    邵元視線指了指陸瀝成:“陸總都來了。”

    陸辭提醒他:“你爸也來了。”

    還加了許罂微信。

    邵元:“嗐,這次運動會全靠你和你後媽帶飛啊。當然是你去領。”

    陸辭:“不是……”

    他就是覺得他一個大男生領那玩意兒挺矯情。

    這邊沒等他拒絕,廣播已經響了。

    這班長在舉牌的事上坑了他第一次,又在領獎的事上坑了他第二次。

    沒錯,中二期少年發自內心地覺得,這是被坑……

    當陸辭站在領獎臺的一刻,校園裏掀起的浪潮比巨星在鳥巢開演唱會還誇張。

    這種場景陸辭本應該是習以為常的,但想到陸瀝成也在現場,差點沒繃住。

    還好只是領獎,不用發表獲獎感言。

    許罂早上開幕式的時候也有被這陣勢驚到,經過一天,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反倒是陸瀝成,心裏起了不小的波瀾。

    他一直從校方那裏探聽着陸瀝成的情況,但對他校園生活的真實生活了解為零。

    陸辭在校園裏的人氣一直是如此麽?

    和七班人的狂歡截然不同,一班氛圍低沉,各個垂喪着臉。

    他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班輸掉的不僅僅是比賽,是賭約,更是搖搖欲墜的驕傲。

    他們曾經在熊鑫遠的帶領下,嘲笑過七班不過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而如今,貴為陸氏集團董事長的陸瀝成卻推掉他繁忙的事務,現身陸辭的運動會。

    完美主義讓他們覺得,他們應該處處比別人優越。

    不僅成績如此,體育如此,人生中收獲的愛也應如此。

    此時此刻卻發現,除了成績,他們哪兒也比不過陸辭。

    校方知道陸瀝成莅臨,非常激動。

    看他一身西裝革履,知道他是從集團離開,特意趕過來的。

    學校的貴賓休息室已經不足以招待這位商界權貴,他們想邀請陸瀝成去最高會議廳坐坐,但被他回絕了。

    校方遂了陸瀝成的意,又擔心他出事,把全校所有安保都喊來了。

    到場的學生家長就更激動了。

    聽聞 A 中連續很多屆的家長運動會都很冷清,來之前,他們對會來厲害人物沒抱希望。

    誰能想到,一來就來一個陸瀝成。

    運動會落幕後,他們紛紛找機會把名片遞了上去。

    商界晚宴上,陸瀝成都未必會收他們的名片。

    但因為他們是陸辭同學的家長,今天的投遞變得格外成功。

    當這個消息傳遍家長群,那些沒來的家長悔得腸子都青了。

    “錯億了錯億了,下次陸總要來,校方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我飛都得飛過去。”

    校方表示很無辜,他們也沒想到陸瀝成會來。

    早知如此,運動會應該舉辦得更隆重一點。

    那邊教導主任看到許罂和陸辭胸前挂滿獎牌,樂呵呵道:“你們拿了這麽多獎牌,給你們拍個合照吧。”

    陸辭看到許罂的獎牌數量,多少是有點懷疑人生的:“假的吧,你拿的獎怎麽比我還多?”

    陸辭本來直接站在領獎臺正中間,見狀自覺往旁邊挪了一下,站到第二名的位置。

    “你站中間吧。”陸辭突然體會到了邵元拱手讓人的快樂。

    許罂一點沒和他客氣:“好啊。”

    誰不喜歡居高臨下?

    原來俯視一米八五的校霸是這種感覺。

    她看着陸辭生得還挺漂亮的發旋:“這視角不錯啊。”

    陸辭:“……”

    那邊校方請來的攝影師已經杵在了他們面前。

    他現在也有點懵。

    剛剛校領導讓他來拍照的時候,是讓他拍陸辭許罂還是陸辭許罂陸瀝成來着?

    他應不應該把陸瀝成喊上去拍照?

    陸瀝成這種人物是他能喊的嗎?

    就在攝影師擦着額角冷汗的時候,陸辭出聲道:“……爸。你看這旁邊缺個人,多尴尬。合個影吧。”

    解了他燃眉之急。

    攝影師在心裏默默給這陸家小少爺點了個贊。

    陸瀝成視線掃過陸辭,落在許罂身上。

    許罂意識到,陸瀝成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她能有什麽意見,說這領獎臺是她的你不許碰?

    “你站呗。”她說。

    陸瀝成微微颔首。

    他身高腿長,往第三名的位置一站,像是人形手辦。

    只是許罂和陸辭胸前挂滿獎牌,顯得陸瀝成手裏有點空。

    攝影師直接問來一個超大號獎杯,上面刻着運動會圖标和校徽。

    這個獎杯是運動會擺在主席臺上充當門面的,全校只有一個。

    “陸總,您拿這個。”

    ……

    實踐證明,他眼光果然不錯。

    陸瀝成面容冷峻,氣場很強。

    捧着這個銀色獎杯,全無違和感。

    拍完照片,攝影師心情極好。

    回去可以跟親朋好友炫耀一圈兒,他今天跟陸總說話了!

    若幹分鐘後,攝影師把相機裏的合照直接傳到陸辭微信。

    陸辭收到照片,有些恍然。

    這大概是除了他很小的時候,十幾年來,和他爸的第一張合影。

    ……

    校方時刻神經緊繃,不敢怠慢,一直把他們送到地庫。

    目送着陸辭一家離去,不由嘆道:

    “陸總這勞斯萊斯得有幾千萬吧……聽說全球限量只有三臺,就算每天和一群學生家長打交道,也從來沒在誰家那兒見過這麽貴的車,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之前是誰傳陸辭後媽不被允許坐陸總的車?這不就坐上了嗎?如今看來,那些閑言碎語不可全信啊。”

    “校長,您看看我們要不要登個報?”

    “雖然我也有這個意向,但還是算了吧。陸總來一次就這麽大張旗鼓,以後不來了可怎麽辦?……”

    ……

    -

    蘇琳提高工作效率,提前處理完事務,趕在天黑前下了班。

    她沒有驅車回家,而是徑直去了A中。

    A 中運動會結束得很晚,但蘇琳依然沒有趕上。

    最後她是從沒有拆掉的場地布置判斷出,今天 A 中開運動會了。

    陸瀝成不惜推掉重要會議趕來,難道陸辭在運動會中受傷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能讓事業狂陸瀝成暫緩手中工作的理由。

    念至此,蘇琳的心微微一揪。

    她問門衛:“您好,我想打聽一下你們這裏一個叫陸辭的學生,您有他的消息嗎?”

    蘇琳知道陸辭是 A 中風雲人物,既是校霸,也是校草。

    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傳得滿校風雨。

    如果他受傷了,也許門衛會知道。

    門衛見蘇琳一身幹練的精英打扮,以為她是什麽電視臺的記者。

    “陸辭是我們學校高二的學生,今天學校開運動會。”想起陸瀝成的到來,門衛語氣不乏驕傲,“最大的新聞應該是,陸辭的父親陸總也來學校了。陸總您知道嗎?陸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們市的首富。”

    蘇琳微微一笑:“知道。那陸總為什麽會來呢?學校邀請他來的嗎?”

    門衛搖了搖頭:“您有所不知,今年運動會上高二年級有家長項目組。至于陸總是不是校方邀請來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我覺得應該不是,因為校方招待得比較匆忙。如果提前知道陸總會來,運動會可能會辦得比這更加隆重。”

    蘇琳有些錯愕:“陸總是來參加項目的嗎?”

    門衛再次搖了搖頭:“是陸總的妻子來參加的。”

    這回蘇琳不僅是錯愕,更是怔然在了原地。

    陸總的妻子,妻子……

    第一次聽到外人這樣形容,蘇琳心裏像爬了螞蟻,指尖都有些泛白。

    她早該知道,許罂不會那麽容易放棄。

    沒有出現在陸瀝成公司,也許只是選擇了另外的道路。

    “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帶給高二七班的陸辭。”蘇琳收拾好笑容,從挎包裏拿出一盒比利時進口巧克力,順口說出陸辭的班級,彰顯他們的熟稔,“說是他爸爸員工給的,陸辭他認識我。”

    門衛大叔眼裏流露出欽羨的目光:“您是陸氏集團的員工?真好,真好啊……”

    在普通人眼裏,能去陸氏集團上班,已經是身份地位和能力的象征。

    蘇琳輕輕一笑。

    她的計劃中,從來沒有想過從陸辭着手。

    因為陸辭不同于一般的男孩子,他性格不羁,并不是那麽容易拿捏的人。

    就像蘇琳從始至終不相信,許罂能有辦法贏得這個繼子的心。

    但如今,她想嘗試着去和陸辭相處。

    -

    陸辭坐上後座,窗外已經是車水馬龍,華燈初上。

    他問陸瀝成:“爸,你今天忙完了?”

    陸瀝成沒有透露他的原計劃是回公司開會,微微颔首:“怎麽了?”

    陸辭提議:“我們晚上出去吃吧?”

    就算阿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菜式基本不重複,外面的也總比家裏香。

    還有就是,陸瀝成空閑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陸瀝成并不反對:“你想去就去。”

    陸辭覺得他爸今天心情應該比較好,直言道:“那……肯德基?”

    陸瀝成毫不客氣地點評道:“垃圾食品。”

    陸辭歪了歪頭:“吃一次垃圾食品,也不會折壽很多的吧?”

    陸瀝成皺了皺眉。

    在他開口之前,陸辭就福至心靈地猜到了他要說什麽:“我知道你肯定要說,不要把這兩個字挂在嘴上。不要總是這麽死板嘛……”

    在陸瀝成拒絕之前,陸辭直接把這個攤子扔給了許罂:“你定。”

    許罂:?這小子坑我。

    她确實對吃很講究,A 中附近的網紅餐廳她基本已經打卡過了,即将進行下一步的探店。

    一方面她去過的店很少去第二次,探店不方便帶其他人,另一方面,她實在不了解陸辭和陸瀝成的喜好。

    而且這種聚餐……她一個人決定不好吧?

    幾秒前,她還想找個理由先溜了。

    因為她覺得她實在不應該和陸辭陸瀝成同坐一桌共進晚餐,避不開的早餐除外。

    陸辭對她真是太好了:)

    這邊,手機 APP 不知道什麽時候捕捉到剛剛陸辭和陸瀝成交談的內容,直接給她推薦了肯德基的最新活動。

    許罂:現代的推薦算法恐怖如斯……

    多瞄了一眼,發現肯德基兒童套餐送的禮物竟然是玉桂狗盲盒。

    每個樣式都是戳心窩的可愛,隐藏款更是精致得讓人心都化了。

    就這盲盒,在各大社交平臺還蠻火的。

    雖然恐怖如斯,但……這不就把她拿捏住了?

    陸辭想吃肯德基就肯德基吧,正好解決了她的選擇困難症。

    折壽就折壽吧,反正這個世界的生命時長都是撿來的。

    不對,是她抽獎抽來的。

    至于陸瀝成……

    管,他,呢。

    “陸總,不如我們就去肯德基,你從旁邊的餐廳打包一份中式健康餐?”

    陸瀝成從後視鏡裏看到,許罂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光。

    他不知道那是對玉桂狗盲盒的光,心中認定的概念也有些動搖。

    或許,年輕人是真的很喜歡西式快餐?

    他也沒有再堅持:“不用這麽麻煩。”

    幾乎在同時,陸辭眼裏的光也唰地一下亮起。

    這意思是同意了?

    要不是陸瀝成依舊惜字如金,陸辭都要懷疑他被魂穿或者吃錯藥了。

    畢竟他旁邊那位後媽他已經懷疑很久了:)

    于是,這個決定就這麽愉快地做下了。

    肯德基成為他們三人第一次外出聚餐的地點。

    只不過,陸辭剛把陸瀝成領進商廈的一家二層KFC店,他就後悔了。

    因為盲盒活動,肯德基店裏貼滿了天藍色的玉桂狗,充滿童心,玩鬧的小孩格外多。

    陸辭怎麽看怎麽覺得他爸的氣場和這裏格格不入。

    即使陸瀝成已經脫下西裝,穿着一件深藍色襯衫,周身散發的壓迫感依然讓方圓十米內沒人敢靠近。

    陸辭趕緊把陸瀝成領到二樓一個稍微偏僻的靠窗的角落坐着,生怕明天財經雜志又多出一則新聞。

    陸氏總裁驚現XX肯德基店,意欲合作還是投資?!

    陸瀝成落座後,花了幾秒鐘才确認下來,肯德基沒有服務員點餐,而是掃碼自助下單。

    看到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臉上罕見地浮現了一絲迷茫,許罂忍不住揶揄:“陸總,你不會這輩子都沒吃過肯德基吧。”

    陸辭微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我爸還真就沒吃過,不然怎麽可能會有人拒絕得了炸雞的誘惑?每次就只知道說四個字,垃圾食品。”

    許罂無情地揭穿某個事實:“那還是有可能的,也就是你們未成年這麽熱衷。”

    說到一半,她煞有介事道:“啊,我知道了,給你點個兒童套餐。”

    陸辭有些抗議:“喂。”

    他總覺得許罂也沒比他大多少,把他當成兒童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許罂指了指盲盒宣傳圖:“你不覺得這個戴墨鏡的玉桂狗和你還挺像?”

    陸辭皺着眉:“我有這麽裝逼?”

    許罂果斷點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辭立誓要給自己找回顏面:“兒童套餐填不飽我的胃,我需要補充能量。”

    許罂深有同感:“嗯,所以我點了好幾份。正好可以多拿幾份盲盒。”

    陸辭語噎:“……這才是重點吧?”

    許罂沒理他:“友情提醒一下,這是豪華版套餐,你自己說你要補充能量,記得光盤行動。”

    陸辭:……所以她是點了多少?

    若幹分鐘後。

    陸辭看着眼前的三份一模一樣豪華版兒童套餐陷入沉思。

    許罂根本就是想要盲盒吧?!

    那邊許罂已經自覺地把盲盒占為己有,把盲盒捂在手裏戒備地問陸辭:“你手氣好不好?”

    陸辭對自己的運氣最是自信:“當然。”

    許罂這才把盲盒推給他。

    結果陸辭親手拆開的第一個盲盒,就是許罂剛剛提到的戴墨鏡的那款。

    許罂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我剛說什麽來着?大型認親現場。”

    陸辭不服輸地拿起第二個:“等着,這個肯定是隐藏款。”

    萬萬沒想到,這次竟然和第一次拆出的一模一樣。

    “假的吧。”陸辭懷疑人生道,“最後一個,我就不信了。”

    ……結果最後,他拆出了三個戴墨鏡的玉桂狗。

    許罂也不知道作何評價了:“恭喜你開出了連連看。”

    陸辭尴尬地咳了一聲:“這個應該叫愛消除。”

    款式少也就罷了,這聯名玉桂狗盲盒一共有20款,這也能開出三個一樣的?

    陸辭得出總結:“店家肯定做手腳了。”

    許罂卻覺得是陸辭人品有問題:“你看隔壁桌,沒人抽的和你一樣。”

    陸辭望着自個兒桌上一模一樣的三個兒童套餐,一模一樣的三只玉桂狗,仰天長嘆出蟹老板的經典臺詞:“我為什麽不是走着走着就撿到錢,我也會走路啊。”

    許罂都快要聽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不是蟹老板好歹也是陸家少爺,在家裏走着走着還真能撿到錢。抽個獎再運氣好,還給不給其他人活路了?”

    陸辭心裏依然苦:“這不是想給你抽隐藏款嗎?”

    許罂:“隐藏款概率本來就低,這附近我也沒見別人抽出來。”

    陸辭:“這麽神秘,那我覺得還是隐藏款比較符合我的氣質,低調奢華有內涵。”

    許罂:“你想看嗎?進門的時候前臺那邊可能會有樣品展示,我也不确定有,等吃完我們去看看。”

    陸辭:“行啊。”

    ……

    就在他們不知不覺就隐藏款展開激烈讨論的時候,服務員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您好,這是你們桌的盲盒端盒。”

    陸辭和許罂同時懷疑自己聽錯了。

    剛剛他們還在拆盒,這怎麽就端盒了?

    然而,當完完整整的二十只盲盒擺放在他們面前,拆出概率僅為0.1%的隐藏款也在其中的時候——

    他們不得不意識到,這霸總的手筆,那必然是出自……

    存在感明明很強,卻在他們剛剛交談時完全充當隐形人身份的陸瀝成,終于以低沉的聲線開口說了今晚第一句話:“多點了幾份禮品卡。以後你們想來,随時可以兌。”

    許罂:……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品不夠,鈔能力來湊?不過她承認,陸瀝成說的這句話還挺動聽。

    陸辭:卧槽他爸可能真被魂穿了!

    陸瀝成對許罂道:“最好還是你來。他還沒有成年。”

    這個他毋庸置疑就是指陸辭了。

    許罂:……可以,這十幾份豪華套餐足夠她吃到穿回去了。

    陸辭:他是會吃太多激素多長兩個翅膀出來還是怎麽的?

    陸辭覺得眼前這兩位徹底跟他的年齡過不去了。

    但不管怎麽說,陸瀝成能做出這個讓步,已經破了很大的例了。

    陸辭承認他的心情有點愉悅。

    不,是非常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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