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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野心昭然
    “朕就是要出兵,打他个狗肃慎,不仅要打,朕还要把肃慎王的裤子扒下来,让他学狗叫!”顾泊钦在大殿中疯跑喊着。

    魏祖德走进大殿,语气忧愁:“陛下息怒,咱家刚去看了国库,如今我洪朝内有大旱外有战事,百姓无粮可食,咱们打不起仗。”

    顾泊钦嘲讽大笑:“这百姓真笨,无饭,食肉不就可温饱了吗?”

    (取晋惠帝司马衷“何不食肉糜”的典故,说明白痴皇帝不懂得百姓疾苦)

    整个朝堂只有顾泊钦的大笑在回荡,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觑,摇头不止,却又不敢多言,为首的乔良春低眉顺眼地站着,也不置一词。

    文青嘴角由微勾变成了极端的下沉,在无人注意处,看向顾泊钦的眼神不甚友善。

    而魏祖德仿佛高兴得很,依旧是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陛下说的是,那些百姓太笨,自然没有陛下聪慧。”

    顾泊钦坐在龙椅上傲气十足:“连魏公公都赞同朕的话,那就传朕的旨意下去,立马和肃慎开战,朕要御驾亲征,亲自去前线督战。”

    “陛下,万万不可。”此时的满朝文武倒是齐心团结得很,纷纷下跪。

    顾泊钦看着顺承魏祖德的满朝文武,心中冷到了极点,转眼就对魏祖德撒起娇来:“魏公公,他们都欺负朕。”

    “魏公公最疼朕了,魏公公肯定会让朕去边疆玩的吧?”顾泊钦摇动着魏祖德的衣袖。

    文青立在一旁如透明人一样低着头。

    实际上,满朝文武才不在乎什么可不可,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群人不过是随了魏祖德的话才说的罢了。

    “陛下,这事情咱家说的可不算,陛下得兼听则明,听从百官们的意见。”

    好一脚反踢,顾泊钦在心中嘲讽。

    “他们?他们巴不得朕每天都困在御案前头也不抬,可不会为朕想一点,不管不管,朕就是想出去玩儿。”

    “陛下,如今还在上朝。”魏祖德哄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顾泊钦。

    顾泊钦拍拍屁股,起身就向殿外跑:“朕不管了,什么狗屁上朝,你们不让朕出征,朕就不上朝,朕要把自己困在豹房中绝食,吓死你们,哼!”

    顾泊钦的语气满是玩乐的笑意,丝毫没有威胁性。

    任由顾泊钦跑出了大殿,无一人去追,最终还是文青做样子派了个人出去照看顾泊钦。

    “魏公公,陛下如此昏庸无能,我洪朝将如何?天下万民将如何?实乃让人忧心。”乔良春站出来。

    “大胆,竟敢非议陛下。”魏祖德声音淡淡。

    “臣并非是非议,实则良臣择明主,臣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其他官员见乔良春突然出头没有惹到魏祖德怪罪,纷纷附议,都在议论顾泊钦的昏庸行径。

    “陛下真龙天子,陛下还不是明主,谁还能是洪朝万民的明主?”魏祖德眼神一撇,身子立在龙椅旁站得格外挺拔。

    乔良春拱手作揖:“臣以为,如今的洪朝中能有为国为民之想的不外乎魏公公一人,上可达天听,下可利万民,臣……”

    朝堂上的众人闻言震惊。

    “大胆,乔相在朝堂上当注意言辞。”文青出声了。

    乔良春叹息,故作怒气:“你个小内侍,也敢在殿前说话!”

    “好了。”魏祖德轻飘飘一句话,压下了乔良春的怒气。

    “乔相固然言辞不当,文青你敢以下犯上也是死罪。”

    文青赶紧跪地:“奴才该死,求魏公公惩治。”

    “但是念你年纪尚轻不懂事理,死罪可免,下去领十板子。”

    “是。”文青退下。

    “诸位大臣,今日陛下又不在朝堂,乔相就是言辞不当,咱家也没有惩戒的权利,故而……”

    “臣惶恐,方才突出逆言,理应受到惩戒,不可饶过,如今陛下不在,可朝堂的奏折都有魏公公代理,臣求魏公公惩戒。”

    说完,乔良春竟跪下听罚。

    魏祖德叹息,却不置一词。

    半刻钟的交头接耳后,文武百官竟全都跪下,齐声高呼:“请魏公公惩戒。”

    魏祖德同样惶恐不安,见推辞无法,只得照办:“既然各位大人将咱家推到了这个份上,咱家勉为其难,代陛下惩戒犯错臣子,可念乔相劳苦功高,下去领五板子吧。”

    “是……”

    就此散朝,百官退尽。

    有小内侍走上来回话:“回干爷爷,那内侍着实不见已半月有余,文青并无作假。”

    魏祖德才松口气:“嗯,那也让司刑的人打重些,给这小子长个记性,真凭他算计,咱家这手下的人可不够他杀的。”

    “是。”

    “还有那个叫兰儿的宫女,找个没人的时候,带来咱家看看。”

    “是。”

    入夜,兰儿心疼地给文青身上擦着金疮药,欲哭还罢,映着烛光分外动人。

    “有点出息,被狗才全勒的青紫也没见你哭成这样。”文青趴在榻上浅笑。

    兰儿哼气,脱去了衣服,附身趴在文青没有伤口的背上,略带凉意的夜风逐渐被体温暖热。

    “兰儿心疼文青哥哥,怎么就没出息了,再说,狗才全什么人,因为他哭不值当。”

    兰儿语气抽咽,嘴巴开合的热气喷在文青的背上。

    “可干爹下手也太重了,不过十板子,怎么就能打得皮开肉绽了。”

    兰儿的手在伤口旁轻抚,语气疼惜破碎:“兰儿恨不得这伤在兰儿的身上,反正兰儿皮糙肉厚,也不想让文青哥哥受苦。”

    兰儿尾音托长,极尽婉转。

    文青侧过身,捏过兰儿的锁骨映在烛光下,四目相对,目中有情,可手下的力道是一点都不松。

    不过几个呼吸,兰儿的锁骨就被文青捏出青紫,铺在白皙的肤色上分外显眼,随着胸膛的一起一伏,更有几分情动时的模样,文青的嘴角微勾着。

    “就你这嫩得如豆腐,能挨什么板子。”

    兰儿面上含羞,趴在文青的耳边说:“人家能挨文青哥哥打的板子。”

    屋内,低笑不断。

    文青嗓音有些沙哑,对兰儿的屁股狠狠打一巴掌。

    “且等哥哥好了,你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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