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点点头,面色也凝重:“嗯,他们都是上古天神,都是有职能的,不知为何都陨落人间了。不过,天上有了替代他们的人,只要他们低调点,应该没事。”
额,天神在家里,苏北辰即便再淡定,也淡定不了,抱着娘子,感受到她身上的温馨,才慢慢睡着。
第二日,刚吃了早饭,牛大力匆匆来问:“夫人,今日府上办喜事吗?”
“额,没有呀。”
“门外送礼的马车排起了长队,一眼望去,能看到的有几十辆吧,还看不到尾巴!”
“额,来人怎么说的?”
“我爹吓得不敢开门呀,没听说家里办喜事,怕送错了摆乌龙。”
苏北辰和李雨微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送礼的人可能也是怕太早,没敢敲门吵到李大师。见她从小门出来,为首马车上的人赶紧下来。
“李大师,李大师,早啊,是不是惊扰到您了?”
“原来是黄老爷、黄夫人、黄少爷呀,早!”
李雨微目光往后看去,是挖风伯雨师墓的那十二户齐聚了,他们每家都来了几辆马车。
他们纷纷朝门口走来,寒暄过后,黄夫人说道:“李大师,我们都是来谢恩的,请吩咐打开大门,让我们把心意送屋吧。”
不待李雨微点头,牛成把大门打开了,各家下人纷纷把礼物搬进去。
李雨微只能把人请进花厅喝茶。
一盏茶后,其中一个家长道:“李大师,昨日我们去了宝珍行,化煞符已经售空了。还恳求大师给我们的孩子赐化煞符。”
另一个家长也站起来说道:“以后我们一定会严加管教,不会让他们再做此等荒唐之事了,求大师赐符。”
“求大师赐符。”
众人纷纷恳求。
家长们纷纷掏出准备好的信封,黄夫人归拢到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满是恳求地说:“宝珍行昨日拍卖化煞符十万两一枚,平安符六万两一枚,十一个孩子都需要一枚化煞符,一枚平安符。这里一共是176万两。请大师收下。”
银票都摆上了,李雨微只能让苏北辰沏茶招呼他们,回房间刷刷刷地画起来。
送走这一波谢恩求符的,牛大力又来报,送礼的马车又排满了整条街。
李雨微望着堆满了院子礼物,头疼。
“大力呀,这次送来的,别让他们摆院子,指挥他们搬到各个空房间去。”
这次来的,是书院失踪案的四个书生以及家人,他们各也置办了好几车的礼物。
李雨微,笑纳!
他们倒是没打扰,道谢后就告辞了。
李雨微把厚厚的礼单塞给苏北辰:“相公,考完试了,闲着吧?这活我弄不来,劳烦你了。”
“娘子放心,为夫盘账可是一把好手。”
李雨微才往后院转身,牛大力又来了。
“夫人,又又来了。”
李雨微扶额:“大力呀,来了就收,我们没有官职,收啥也不会犯受贿罪的。”
苏北辰笑笑,小声在牛大力耳边说:“还是要注意,该收的收,不该收的,禀明了夫人再收。”
这会来的是林家,林子轩携着夫人白璐,女儿小白,欢欢喜喜地来送谢礼。
他们家这几年不事生产,家里不是很富裕,不过也竭尽所能置办了五车礼物。
李雨微心想,昨天洛城的铺子会不会售空?
“不会,世家大族的库房都是满满当当的,不会临时采购。”
是谁在说话?怎么会听到她心声的?
“是我,是我。”院子里桂花树上的一只黑色小鸟,叽叽咕咕地说道。
额,被一只鸟听了心声?
白松也来了,李雨微给白璐长出一条新的舌头,白松来支付这笔费用。
他官职不高,但白家是世家大族,他父亲是二品官。世代娶的都是世家女,家底丰厚着呢。
他送来三十万两银票,外加洛城外的一处庄子,庄子上是有温泉的。
李雨微很喜欢,笑纳!
苏宅忙着整理礼品,把吃食单独挑出来放。
苏北辰把礼单整理好,做成账册交给李雨微。
“娘子,收了这么多礼,要不不要回礼的?”
“嗯,大部分都不用回,保留他们来访的资格就行。需要回的,我会安排,相公只需貌美如花就行,娘子负责挣钱养家。”
“额?为夫像一朵花?”
“嗯嗯,一朵高岭之花,嘿嘿。”
这是李雨微的心声,但是被那只黑鸟给说出来了,李雨微这会有空了,从怀里摸出一粒珍珠弹向它。
啪啦!
那只黑鸟应声倒地。
“杀鸟啦,杀鸟啦,花痴女人杀鸟啦!”
李雨微提着它的头上的羽毛,打量它。
“你竟然只有一条腿?还有一条是多嘴被打断了?”
“你才被打断了腿,你全家被打断了腿,老子是毕方!”
“毕方?少条腿就敢冒充毕方?那你得换身羽毛呀,人家毕方的羽毛是青色的,还布满红色锦纹,你这黑得跟一坨牛粪似的,好意思冒充神鸟?”
“快放老子下来,快放老子下来!”
李雨微把它放在石桌上,那黑鸟顺了气,才说道:“我是来找风伯的,前天夜里的风有他的气息。”
“你真的是毕方?怎么沦落成这个鬼样子?”
“千年前,有一场天神与地魔的大战,很多天神都陨落了,包括我。”
“所以你现在的样子,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当年给黄帝护车的威武样子是化了妆的?”
“那肯定不是,我现在才凝聚回一魂一魄,相由心生,自然还没有以前那么帅。”
“你在找自己的遗失的魂魄?”
“嗯,找了好几百年啦。对了,我问你,风伯是不是在此处?”
“他,也是刚刚找回魂魄,他和雨师、雷公电母都是在那一场大战中陨落的?”
“我不知道呀,我魂魄不全,什么都不记得了。让我见见风伯再说。”
“何事找他?”
“他能听八方之风,让他帮我找魂魄呀。”
“那你先在我们家里待着,等他愿意见你的时候,再问问。对了,你为什么能听到我心里想的事?”
“我就是听到了呀,而且只能听到你一个人的,你相公的我听不到。”
“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感觉很亲切。”毕方摇摇头,眼神里也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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