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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 ? 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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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nbsp&nbsp 命門

    ◎窒息與享受間的跌宕與徘徊◎

    一個男人願意把自己所有的錢都交給一個女人, 這其中代表的含義,歲櫻不是不知道。

    可是當這樣的橋段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種感受就不僅僅只是「知道」了。

    竟然讓她鼻子酸酸的。

    眼底湧出讓她視線模糊的一層水霧時, 歲櫻握不緊的小拳頭砸在了他肩膀。

    “你幹嘛呀......”

    委屈的聲音裏, 若是細聽,還能聽出幾分撒嬌的味道。

    陸霁塵追着她低垂的眉眼:“想哭就哭,別忍着。”

    “誰說我哭了?”歲櫻惱他一眼:“突然變成小富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着, 她往茶幾上瞥了眼:“我告訴你, 我花錢可是很厲害的,給你花完了,你可不許怪我。”

    陸霁塵輕笑道:“那我們就比比,看看是你花得快, 還是我掙得快。”

    嘴巴不僅長得好看,說的話也好聽。

    歲櫻用她那雙藏笑的眉眼瞥他:“還說沒談過戀愛,真沒談過, 那你這些哄人的招數都是在哪學的?”

    結果卻見面前的人把肩一聳:“打小就聰明, 沒辦法。”

    看看, 看看,哪還有一點過去謙遜的模樣。

    不僅驕傲,還愛吃醋,還小氣, 還打人......

    這麽一羅列,歲櫻突然覺得自己被‘騙’的不輕。

    偏偏這些缺點淩駕于他身上,都成了珍貴的可愛。

    作為對他可愛的獎勵, 歲櫻指了指房間:“你去把我手機拿來。”

    陸霁塵短暫反應了一下, 心髒突然加快了幾分:“現在就打嗎?”

    “不然呢?不給你吃顆定心丸, 我怕你今晚都睡不着。”

    睡不着倒是不至于,但心裏會崩着一根弦倒是真的。

    見他蹲着不動,歲櫻彎腰湊近他:“幹嘛,這就怕啦?”

    陸霁塵擡頭看她。

    其實也不能說是怕,頂多算是......忐忑。

    畢竟是她的父親,是在家裏說話分量占據主導地位的家長。

    這和面對她哥哥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

    短暫猶豫後,陸霁塵最終還是起身去了房間,将那沉甸甸的,被扔在床尾的手機拿到手裏後,陸霁塵深吸一口氣才轉身回到客廳。

    誰知第一遍被挂斷,第二遍還是被挂斷,剛想打第三遍,她那整日忙于生意的老爸,發來了一條短信:【在開會。】

    看見這三個字,陸霁塵輕籲一口氣,偏偏這小動作被歲櫻逮了個正着。

    “幹嘛?”她一雙眼虎視眈眈的:“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後悔了似的?”

    “不是!”果斷否認後,陸霁塵又不知該怎麽解釋了。

    歲櫻才不管他是怎麽想的,“哼”他一記眼神:“後悔也晚了,上了我這條賊船,你這輩子就在這船上待着吧!”

    不管她是出自真心,還是天生的可愛幽默,陸霁塵都被她成功哄笑了。

    “明天還有一天休息,要不要跟我去看日出?”

    眼看她眼睛裏一瞬霍亮,卻在兩秒後又漸黯下來......

    “怎麽了,不想去嗎?”

    想去,非常想,特別想。

    但是不是現在。

    歲櫻抿了抿唇,心裏正盤算着要怎麽跟他說的時候,剛擱在腿邊的手機震了。

    第一反應就是她那個老父親,結果一看,是邱黎黎打來的。

    陸霁塵看了眼來電顯示,心裏有幾秒的輕松:“先接電話。”

    手指往右一滑,剛說了聲喂——

    “剛剛群裏通知,說是明早八點開班會,你今晚回來住嗎?”

    歲櫻皺眉:“明天不是星期天嗎,開什麽班會?”

    “那誰知道呀,反正群裏就這麽通知的,還讓看見的回複收到呢,你回一個吧,講不好是要說實習的事。”

    歲櫻一邊“哦”了聲,一邊看向身前默不作聲的人。

    本來還想着要怎麽把看日出的事情往後推,眼下倒是一個分散他注意力的好時機。

    手機被扔到了一邊,歲櫻将陸霁塵拉到身旁坐着,然後就把她那只裹着條浴巾的小身子骨擠進了他懷裏。

    “怎麽感覺你又想我爸打電話來,又怕他打電話來似的?”

    被她說中了,陸霁塵心裏很矛盾。

    但他解釋:“不是怕,就是擔心你爸爸會不滿意我。”畢竟比她年長七歲,這在長輩眼裏可不是可以忽略的年齡差。

    歲櫻在他懷裏仰起臉看他:“都說醜媳婦才怕見公婆,沒想到你這麽優秀的女婿也會擔心。”

    陸霁塵垂眸看她,“你不知道同性相斥嗎?”

    歲櫻恍然大悟似的:“難怪阿姨不喜歡我。”

    “沒有的事,”陸霁塵語氣認真,“婆媳之間可能會出現的那些不愉快,我可以跟你保證,在我們家不會有。”

    歲櫻撇了撇嘴角:“你拿什麽保證?”她小手一指:“可別說命不命的,我可不信。”

    “那你信什麽?”說着,陸霁塵托起她腿彎,将她攔腰抱起來。

    歲櫻用指尖蹭在他漂亮的唇上,眼裏彎着只有面對他才會有的不正經的狡黠:“信這個。”

    陸霁塵瞥她一眼:“你這小腦袋裏天天都在想什麽?”

    歲櫻若是沒個正形,可以蹿上天的那種:“誰讓你一天到晚就會吊着人家的胃口,吃不着,還不讓人家想啊?”

    陸霁塵算是聽出來了。

    不把最後一步做了,怕是永遠都堵不上她那張小嘴。

    沒等歲櫻反應過來,她人就被陸霁塵從攔腰變成了正抱。

    腿心一涼,歲櫻頓時倒吸一口氣。

    剛剛把她兩月退分開繞到自己腰上時,浴巾下擺就被他撩了上去,這會兒,他的手掌就托在她沒有絲毫布料阻隔的小屁股下。

    “不是說喜歡這種抱着的姿勢?”他語氣帶着幾分清幽的意味深長。

    歲櫻已經感覺到他紐扣的存在感了,随着他往前邁的腳步,正一來一回的蹭着她。

    在她的地心裏,癢癢的,麻麻的,在造次。

    歲櫻已經感覺到臉在燒了,羞羞惱惱的眉眼,盯着他頸間凸起的喉結,然後聽見他說。

    “還問我,會不會死掉。”

    當時他沒有回答。

    現在回答也不晚:“不會死掉,但你會哭。”

    歲櫻擡眼看他,這才發現自己正被他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神籠罩其中。

    歲櫻是個什麽樣的性子呢?

    再羞再惱,只要讓她逮着機會,就會原地反撲。

    短暫的怔愣後,她唇角彎出明豔張揚的笑:“陸叔叔,你求過人嗎?”

    如果她沒有加那聲「陸叔叔」,陸霁塵可能還不會多想,但是她加了......

    陸霁塵眉心微不可察地動了動,目光定在她眼睛裏,猜出她還有下文,所以他靜觀其變沒有吱聲。

    “我猜你沒有求過。”歲櫻兩只胳膊輕飄飄地搭在他肩膀:“我也沒有求過。”

    所以呢?

    陸霁塵笑了笑:“你是想說,到時候看誰先求誰?”

    歲櫻:“......”

    見她不說話,陸霁塵歪了歪頭:“是這個意思?”

    雖然被他一語猜中很沒有面子,但是歲櫻卻眉梢一挑:“比嗎?”

    以為他會很有勝負欲,結果卻見他搖了搖頭,還說——

    “不用比。”

    歲櫻眉頭一皺:“還沒比呢,你怎麽就知道——”

    “肯定是我先求你。”

    歲櫻被他這句打斷自己的話聽愣住。

    直到陸霁塵将她放在衣帽間的那個半人高的原木櫃上。

    “涼不涼?”

    歲櫻沒說話,視線從他的溫柔的眉眼,到挺拔的鼻骨,再到清淺卻漂亮的唇。

    因為比他矮了一頭,剛好看見他鋒利的喉結,再順着他挺括的肩膀往下。

    襯衫袖子挽至手肘,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肉線條明顯。

    不能單純用好看去形容。

    因為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和他溫潤氣質相悖的男性荷爾蒙,性感有張力,輕松就能勾起歲櫻骨子裏最原始的欲。

    歲櫻不喜歡藏着心裏對他的各種予求。

    比如現在,她特別特別想吻他。

    一絲迂回都沒有,拽着他的衣領,歲櫻直接就吻了上去。

    依舊沒什麽技巧,帶着青澀和莽撞,急切又執着的,在陸霁塵的唇上,碾着、磨着,勾他的舌,搶他的呼吸,明明是主導的一方,卻把自己吻得大腦缺氧,喘不過氣。

    但是陸霁塵懂得怎麽帶領她,淺淺幾個輾轉就将她的莽撞與急切都深深安撫在了他的溫柔沉斂裏。

    但是歲櫻之前想咬又沒咬的喉結,最後如了願。

    沒舍得用力,雙齒叼住,靈活的舌尖,劃拉兩下。

    被銜住命門的人,仰着頭,雙眸阖緊,任由絲絲電流從喉結一點點侵入神經末梢。

    支配他、擺布他、讓他在窒息與享受間跌宕、徘徊。

    呼吸局促間,盤亘于手背上的青筋脈絡一路攀湧至他的手臂,現出了猶如濃墨重彩般的圖騰。

    聽見了他黯沉的、嘶啞的悶哼聲,歲櫻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又覺得意猶未盡似的,再度湊上去吮了吮。

    其實都沒怎麽用力,可還是留了一抹淺淺的淡紅色印子。

    因為他皮膚白,所以歲櫻一點都不意外,偏偏還故作驚訝:“哎呀,紅了。”

    仰起的下巴低回來,陸霁塵胸腔起伏未定,深深一個呼吸後,他說了聲沒事。

    歲櫻輕輕蹭着那塊,擡頭看他:“後天就開學了,你不怕被人看見啊?”

    陸霁塵笑了笑,擡了擡左手上的戒指:“為什麽要怕?”

    是哦,為什麽要怕。

    既然這樣......

    歲櫻問他:“我們學校食堂三樓,有一家味道超正的血糯酒釀,晚上帶你去嘗嘗?”

    陸霁塵卻聽到了重點:“所以你晚上要回學校住?”

    歲櫻一邊将他剛剛作亂被自己解開的紐扣扣回去,一邊點了點頭:“不然明早還要早起......”

    知道她那愛賴床,陸霁塵自然沒有說什麽,握住她手:“別扣了,我換件衣服。”

    從認識他到現在,歲櫻見他穿休閑裝的次數屈指可數。

    正裝有正裝的沉斂成熟,休閑有休閑的恣意盎然。

    所謂長得好,穿什麽都是陪襯。

    歲櫻身上還是那件露着雙肩的浴巾,就這麽倚着衣櫃邊,抱着胳膊看他。

    越看越惆悵,最後長長嘆了口氣:“把你往我們學校帶,我感覺我在給自己找堵。”

    陸霁塵低頭看了眼自己,“不至于吧?”

    什麽不至于。

    歲櫻都能想象出他們學校那些女生眼珠子栽他身上的畫面了。

    所以炫耀也是要花成本的?

    歲櫻扁了扁嘴:“我應該給你做個牌子挂脖子上。”

    陸霁塵低笑了聲:“準備刻什麽字?”

    “歲、櫻、老、公!”她一字一頓。

    陸霁塵扣着表帶的動作微微一停。

    歲櫻卻還不解醋似的:“後面再加上「生人勿近」。”

    陸霁塵望着她:“把上面那句再念一遍。”

    所以他喜歡這個稱呼?

    歲櫻偏偏不讓他如願,嘴角抿笑:“陸教授?”

    “陸叔叔?”

    “陸霁塵?”

    “哥哥?”

    一連四個稱呼,每念一個,她就往他面前走近一步,「哥哥」念完,剛好走到了陸霁塵面前。

    小手抓着他的敞開的純白襯衫衣襟,踮腳在他耳邊:“老公?”

    又奶又甜的調子,磨的不止是他的耳朵。

    陸霁塵摟住她腰,往懷裏一帶。

    “到時候如果真的想求我,可以試試這兩個字。”

    歲櫻那小腦袋瓜子,有時候轉的快,有時候也會很不給力。

    陸霁塵蹲地上給她系鞋帶的時候,她那漂亮的一雙眉,還時緊時松的。

    上次給她買的那些秋裝,陸霁塵留了兩套下來,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鞋帶系好後,陸霁塵從地上起身,見她還在苦思凝想,陸霁塵嘴角壓着笑,指腹壓在她眉心。

    “都快七點了,再不走,你說的美味可就賣完了。”

    就這麽跟個提線木偶似的被陸霁塵帶到車邊,歲櫻心口猛然一提,眼底也一瞬霍亮。

    “你是說,以後只要我喊你「老公」,你都會對我有求必應?”

    陸霁塵手指輕輕彈在她腦袋上:“現在可以走了嗎?”

    像是懷揣着一只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許願棒。

    歲櫻想了一路,不止在心裏想,還在嘴上說:“你說我應該跟你許些什麽願呢?”

    聽得出她在碎碎念,所以陸霁塵沒有說話,就這麽嘴角提着笑,靜靜的聽着。

    “可我感覺我什麽都不缺诶~”

    衣服不缺,化妝品也不缺,以前老爸給她錢花,現在又多了一個男朋友給她買單。

    她的人生是不是有點太順了呀,怎麽什麽好事都落到她頭上了呢?

    但是這所有的好事裏,也有摻雜一些她意料之外的事,就比如,剛到學校門口,就接到了小叔沈确的電話。

    “你不是喜歡吃大閘蟹的嗎,我一個朋友給我送了一籃,今晚來我這,我給你煮上。”

    大閘蟹和小龍蝦一樣,都排在歲櫻美食榜單之首,但是好可惜,她嘆氣:“今天去不了了,我在學校呢。”

    沈确也沒細問原因:“那明天,明天上午我也在家。”

    明天班會還不知道開到幾點呢。

    剛想問他明天下午行不行,就聽電話那頭說:“但是明天下午我就不在了。”

    歲櫻看向副駕駛的人:“那我讓陸叔叔去你那拿?”

    沈确語露嫌棄:“幾個大閘蟹,你好意思麻煩他跑這一趟?”

    “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得了吧,”沈确打斷她:“你要是今晚不能過來,那我等會煮好給你送去,十二個,估計也夠你們寝室幾個小丫頭吃了。”

    煮大閘蟹需要多久?

    八分鐘?十分鐘?

    從悅都國際開車到他們學校呢,一個小時綽綽有餘。

    沒等歲櫻在心裏盤算好時間,就聽電話那頭傳來兩個字——

    “挂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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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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