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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 ? 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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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nbsp&nbsp 握住

    ◎愛他放肆的喘息◎

    男人不傻, 看得見也聽得出他那濃濃的敵意。

    但也沒轍,所謂甲方為大,而且還是個出手闊綽的甲方。

    想着上次自己的允諾, 男人視線越過陸霁塵肩膀看過去。

    就在歲櫻伸手往外指, 意思讓他快走的時候,陸霁塵轉身了。

    盡管歲櫻快速收回了手,但還是被陸霁塵那雙銳利的眼抓了個正着。

    雖然面對這份感情會惶惶不安,在在出現對手時, 還是有着他作為正牌男友的自信。

    陸霁塵半轉過身, 看向歲櫻的時候,他眉棱稍跳:“要不要重新介紹一下?”

    雖說壓根就沒做虧心事,可到底還是借着人家讓他吃過醋。

    歲櫻拿不準他知道真相會不會生氣,短暫的一個抿唇的猶豫, 她小步挪到陸霁塵身邊,兩手一起抱住他胳膊的同時,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

    聽她這麽一說, 男人如釋重負, 想着既然都成男朋友了, 那他這顆‘棋子’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好,”男人朝陸霁塵伸手:“我叫王冕,是朝陽家居的設計師。”

    人家都自我介紹了,陸霁塵自然也沒有藏着掖着, 他象征性的伸手握了握:“陸霁塵,歲櫻的男朋友。”

    似乎是覺得「男朋友」三個字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又加了一句:“我們快結婚了。”

    歲櫻當即瞪大了眼睛擡頭看他。

    相比她的驚訝, 王冕似乎更加意外, 他看向歲櫻:“你不是還在上學嗎?”

    震驚歸震驚, 意外歸意外,男朋友的面子不能駁,歲櫻嘴角強擠出笑:“也、也不沖突......”

    她的磕磕巴巴,引來陸霁塵又一眼。

    歲櫻一向在「慫」與「勇」之間進退有度,接到他眼神,她忙低頭,但是手指卻在陸霁塵的掌心裏讨好地撓了撓。

    陸霁塵将她不安分的小手一緊,看向王冕:“所以這棟房子的設計和裝修都是你在負責?”

    王冕點頭:“對。”

    所以接下來他和歲櫻還會見面。

    陸霁塵問:“工期還需要多久?”

    “預計還要五十天左右。”

    五十天,一個半月還要多。

    陸霁塵低頭看向身邊的小鹌鹑:“設計師在,還要進去看看嗎?”

    歲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那現在去哪?”

    歲櫻想都沒想:“回家!”

    “回哪個家?”

    他聲音聽不出起伏,可被問的人明顯能感覺到被追問的壓迫。

    歲櫻幾乎是攆着他尾音落地搶答的:“六棟!”似乎是覺得這兩個字表達不了她認錯的決心,她又補充:“回我們的家。”

    雖然手被陸霁塵牽着,但他步子邁得大,歲櫻幾乎是小跑着才跟上他腳步,中途悄悄回頭瞥了眼王冕,想着應該打聲招呼,所以她擡着另只手朝他揮了揮。

    結果很不巧,又被陸霁塵看見。

    副駕駛的車門打開,陸霁塵一直等她坐進去才松開她手。

    抽出座椅邊的安全帶,陸霁塵上半身壓進車廂。

    “很有禮貌。”

    他聲音清清淡淡的,聽着沒沾一絲情緒,歲櫻就沒分出他的好壞話,嘻嘻笑了聲:“以後還要見面的嘛,禮貌點是應該的呀。”

    陸霁塵就要将安全帶卡扣按下去的動作頓住:“也是,五十天,一個半月還零五天,”他自言自語似的嗯了聲:“的确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

    歲櫻這才反應慢半拍地在心裏暗叫一聲“糟糕”。

    她怎麽能這麽小看男人心裏的醋壇子呢!

    随着安全帶卡扣“咔嚓”一聲,歲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很脆甜的一聲“啵”。

    陸霁塵擡眼看她,默了幾秒,他輕出一聲笑:“什麽意思?”

    歲櫻眨着她那雙黑密的眼睫,眼睛在笑,聲音很甜:“哄你啊!”

    哄他?

    他就這麽好哄,親一下就能将這事翻篇?

    陸霁塵半身回到車外,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哄人可不是你這麽哄的。”

    車門“砰”出一聲悶響,把歲櫻兩只柔弱的小肩膀震得一提。

    突然就想起昨晚她哥挨的那一拳......

    視線追着他側臉繞過車頭,再追着他坐進主駕駛,從九棟到六棟,看似不遠,卻也繞了半圈。

    這期間,歲櫻的視線就沒從他臉上移開過,直到電子手剎聲音響起,歲櫻心髒又“咚”的一聲。

    以前不覺得「吃醋發瘋」會在他身上發生,可是剛剛她想起她哥挨的那一拳。

    這才過去多久,她怎麽能這麽疏忽大意呢!

    瞧了眼他面無表情的側臉。

    都說越是沉穩的人,越容易失控。

    現在沒旁人了,他應該要質問她了吧,應該要發火了吧?

    歲櫻心髒開始不受控的加速,潛意識裏甚至開始倒數。

    可是身旁的人卻心平氣和地問她:“這麽看着我幹嘛?”

    歲櫻忙搖頭:“沒、沒有啊!”

    眼睛都要定在他臉上了,還說沒有。

    陸霁塵嘴角輕輕擡着,凝眸看了她半晌後才掀開門把手下車。

    想着他剛剛嘴角的笑實在溫和的看不出任何異樣,歲櫻覺得自己應該想多了,他向來疼她,平時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怎麽可能兇她甚至朝她發火呢!

    就算是上次吃他哥哥的醋,面對她的時候,那也是滿臉的心疼。

    但是,這個想法随着庭院大門關上的那一秒而剎時終止。

    嘴角偷溜出的竊喜還沒來及收,身側的人影突然就蓋在了她身前。

    沒等歲櫻反應過來,陸霁塵就雙臂圈攏着她,将她抵在了門後。

    歲櫻剛一擡頭,他的吻就壓了下來。

    一手圈攏着她腰,另只手掌着她臉,将她束于自己的胸膛間,帶着不予置喙的蠻橫和壓迫,将她的唔聲封在吻中。

    全無防備,歲櫻第一反應就是掙紮,偏偏越是想從他懷裏掙開,那條束着她腰的手臂就困得她越緊。

    呼吸糾纏,比彼此貝占合的身體更緊密。

    侵入她口中的舌太過狡猾,歲櫻幾次都沒咬着,最後一發狠,咬在他唇上。

    以為他就會松開自己了,但是沒有,她被吻得更兇了。

    焦躁的、不安的、灼熱的、發狠的,糾纏出萬千難言的複雜情緒,全部充斥在他的吻裏。

    與其說發洩,倒不如說在向她證明。

    他愛她,愛得不得了。

    他真的不是胡亂吃飛醋。

    一想到那個男人曾和她在咖啡廳裏相聊甚歡,他就能感覺到骨子裏有鈍痛傳來。

    她知道那個男人曾在他的噩夢裏出現過嗎?

    知道有那麽一段時間,被他當做強敵一樣占據在他腦海裏嗎?

    一顆心本就惴惴不安的,如今更加的草木皆兵。

    平時沒什麽力道的小拳頭,用力地砸着他,竟讓他生出了幾分難言的快意。

    他吻得更用力了,将她反抗的舌卷進他口中,讓她感受着他滿腔壓不下的醋意。

    讓人心顫,讓人窒息。

    不知是吻得太動情,還是複雜的情緒被吻聲淹沒,陸霁塵全然沒注意到,錘他的那兩只小手漸漸松了力道。

    更沒能注意到她眼淚浸出眼尾,将她黑密的眼睫染上潮濕,最後順着她高高揚起的臉,從眼尾滑下來,被捧在她臉上的手指阻隔,一點點積聚,順着滑落在他虎口。

    微弱的觸感像是一記重錘,悶在了陸霁塵的心髒,用力吻她的動作忽而停下。

    沉重的呼吸雜亂無章的從他鼻息裏湧出時,陸霁塵看見了她的眼淚。

    晶瑩透亮的,讓他不斷起伏的胸腔,像是被一根根針紮出了密密麻麻的痛感。

    扶在她臉上的手指輕輕抖了兩下,這時候,說再多的對不起都都湮滅不了他心中的罪惡感。

    陸霁塵把松開她唇的唇吻在了她眼尾。

    滾燙的、顫顫巍巍的,卷走了讓他心髒縮緊的輕鹹。然後,他雙手捧着她臉,與她額頭輕抵。

    心頭萬千愧疚聚成一句“寶貝”,他說:“對不起,我只是吃醋。”

    歲櫻一邊喘着不勻的呼吸,一邊哭腔控訴:“你不講理!”

    認識她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她真正傷心時是什麽樣子,更知道她生氣時是什麽樣子,所以在聽見她用三分惱七分羞的聲音時,陸霁塵笑了。

    緊提的心髒落回了原地,他不再那麽小心翼翼,沉啞的聲音反駁她:“吃醋還講什麽理?”

    歲櫻吸了吸鼻子,“那你都不問問我就胡亂吃醋!”

    “問你什麽?”陸霁塵用指腹蹭去她另邊臉頰上的淚痕:“問你上次在咖啡廳裏,都和他都聊了些什麽聊的那麽開心?”

    歲櫻“哼”他一聲:“小氣鬼!”

    陸霁塵也不反駁,“不小氣會将你當時誇他的話記到現在?”

    歲櫻心虛的偏開臉,“我哪有誇他......”

    陸霁塵将她臉扳回來面對自己,“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

    雖然被他虎口鉗着下巴的力度不重,可質問的語氣帶來的壓迫卻讓歲櫻生出了叛逆。

    她氣勢洶洶地反駁回去:“不用,我記着呢!”

    話音一落,又招來他用力的一陣深吻。

    破她的齒關,吮她的舌,将她的呼吸吞沒到只剩最後一縷時,再放開。

    然後,一雙銳利眼睛望進她眼底:“那還記得自己當時是用什麽樣的眼神看他的嗎?”

    歲櫻被他吻得思考不能,哪怕現在已經被他放開,呼吸依舊還亂七八糟,“什、什麽眼神?”

    陸霁塵沒回答,再次低頭将她吻住。

    什麽樣子,讓他想扭斷那人脖子的樣子,讓他當時就想像現在這樣,用力吻她,讓她眼裏、心裏、腦海裏,都只有他的樣子。

    再次放開她時,陸霁塵眼底的眸色徹底變了。

    不知是醋意嗆的,還是欲色染的。

    他沒有去理自己的理智,手繞進去,連着布米鬥,一起覆蓋住。

    指腹用力。

    歲櫻剛疼出一聲低音,又被他用吻吞沒。

    這次,歲櫻沒有再去推他,雙手攀住她肩膀,仰頭回應。

    被緊身牛仔布料包裹着的兩腿突然騰空,被他筋脈盤亘的雙臂托起。

    勾纏于舌尖的吻聲,從院中那條鵝卵小徑,一路鋪灑到客廳,旖旎追緊他不疾不徐的雙腳,如音符掉落在一階一階的臺階之上。

    以為會去卧室,沒想到卻被他抱進了書房。歲櫻捧着他臉,止住了讓人心悸不已的吻。

    剛要開口,人就彷如從高空墜下般的,跟着他一起陷入窗邊那擁擠卻又松軟的單人沙發裏。

    吻得太久,歲櫻唇色早已潋滟如鮮,如今被他後仰着面對面的抱坐在腿上。歲櫻整個人都柔弱無骨的伏他懷裏。

    “剛才掉眼淚掉的那麽兇,故意的?”

    歲櫻兩手揪着他的襯衫衣領,飽滿欲滴的唇咕哝着:“哪有......”說着,她氤着潮氣的一雙眼往敞開的門口瞧了眼。

    “幹嘛來這屋啊”她聲音透着股不樂意。

    陸霁塵失笑着,明知故問:“那不然去哪?”

    去卧室啊,去床上啊~

    歲櫻扁了扁嘴,沒說,但是揪着他領口的手移到了他紐扣上。

    一顆、兩顆,到第三顆的時候,她低着的下巴被擡了起來。

    被陽光鋪滿的書房,能聞見淡淡的書墨香,還能聽見唇舌交疊的暧昧。

    遠不及樓下時的洶湧,卻也沒那麽溫柔。

    仰着臉,小嘴張着。

    她像是一條擱淺的魚,等他用水灌養,又像一只巢中的雀,等他用食哺喂。

    恰好一條被陽光折出的金色的線,落在她鼻尖,照出了她細小的,不安分的絨毛。

    背後的那層彈性極好的布料裏,指骨攏出高度,一撚一松。

    束縛一瞬瓦解時,陸霁塵吻她的動作停了一下:“抖什麽?”

    他沉啞的聲音裏裹着笑,歲櫻紅着臉不承認:“是你手太燙了。”

    “有嗎?”

    像是驗證她的話,繞在其背後的手轉了半圈,到了身前。

    看見她眉心緊了一下,陸霁塵指腹松開,接到她顫顫巍巍擡起的眼睫,他指掌又收緊。

    接連幾下後,惹來她憤恨的小拳頭:“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眉心的褶、鼻尖的皺,輕噘的嘴,怨惱的音,無一不委屈,無一不控訴。

    陸霁塵眉棱輕挑,嘴角含笑,大方承認:“是。”

    一個字,成功激起了歲櫻的壞心思,捏着那顆紐扣的手往下。

    指掌收緊時,他的一聲重重悶嘆,讓歲櫻眼裏汪出一片透亮的光。

    “還敢不敢了?”

    陸霁塵擡起那雙在陽光下愈加淺色的琥珀瞳孔,凝着她。

    感覺到她的松懈,覆在她後腰的手往前一攏。

    吻住她的前一秒,他一聲吐息,帶着濃烈的渴望,似乞似求地說了兩個字。

    懷裏的人很聽話,乖乖照做。

    貼緊時,所有的神經都是繃緊的,從脊心蹿亂,都被他漫開在他又深又重的吻裏。

    以為可以纾解,哪怕一星半點,結果适得其反。

    吻她的動作停了,指掌也随着神經的繃緊而慢了動作,他後背壓進松軟的沙發,下巴仰起時,露出了頸間那頂上下滾動的鋒利。

    歲櫻聽見了他清晰的吞咽,帶着喟嘆。

    她不是他,卻能感同身受他的難捱。

    手松,她兩手捏着衣擺,交叉的雙臂擡起又落下時,剛好陸霁塵睜開眼看她。

    覆着薄薄一層水汽的眼底,眸色漸深。

    挺直的脊背壓下,那片欲蓋彌彰的兩片黑色欲摘未落的掉在了他白色襯衫的胸口。

    歲櫻雙手攀上他肩,壓在松軟沙發裏的兩只膝蓋,順着他腿兩側,一點一點往前挪。

    會響出潺潺水聲的秘林幽徑,也會翻越一株筆直雪杉,将其壓到,覆蓋。

    又怕折了它,收着力的,一點點唑卞。

    伴着他一道道悶息,從窗外射進來的那道金色的線在她肩膀起起落落。

    終究還是不夠。

    陸霁塵伸手覆上她後頸,将她拉近,含着她薄軟的耳垂,将他心底最深的渴望說給她聽。

    不帶任何的累贅,只短短兩字。

    【作者有話說】

    兩次出現的【兩個字】,翻譯過來就是這章的标題。

    感謝在2024-05-17 22:52:04~2024-05-18 22:20: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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