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熙用勺子反复碰了赵孟卿的唇,赵孟卿厌烦睁眼,勉强张嘴喝了一些。
“这才乖嘛,你看你嘴唇都裂开了,再多喝些。”白晏熙紧接着又舀了半勺过来。
赵孟卿冷了脸:“你烦不烦?”
白晏熙嘴唇勉强挂着笑:“那你乖乖把这些都喝了,我就不打扰你。”
赵孟卿从被子里抬出一只手,去端茶几上的碗。
白晏熙先她一步,端着糖水碗,低头吹了吹,再送到赵孟卿唇边。
赵孟卿一手托着碗,皱着眉,大口大口地将红糖水喝了大半,抹了一把嘴角水渍,才道:“喝完了,你走开。”
白晏熙盯着赵孟卿被糖水润过的唇,忽觉燥热,隐隐有燎原之势,便依言起身,端了喝剩的碗进了厨房。
赵孟卿无语,裹紧身上的被褥,闭上眼睛听着电视里的声响补觉。
白晏熙端着碗在厨房发呆,终于按耐不住,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忐忑,将唇覆盖在赵孟卿喝过水的位置,一点一点将碗里剩下的糖水喝完。
不脏,不恶心,还很甜。
回过神来,白晏熙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便将碗放入洗碗池,又开始准备食材熬粥。
大火转了小火,白晏熙解开围裙从厨房出来,发现沙发上的赵孟卿已经安静睡着,电视上的动漫却还在继续。
“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白晏熙满眼宠溺,蹲在沙发旁,闭上眼,轻轻感受了赵孟卿的唇。
还是那么软,让人心颤。
白晏熙忍不住又轻轻吻了她的额头,眉眼,面颊,最后索性跪撑在她上方,隔着厚厚的被褥,舌尖却温柔在她冰凉的耳垂上流连。
睡梦中的赵孟卿觉得痒,烦躁翻身,整张脸正好向了上。
白晏熙心慌不已,终于确认她没被吵醒,才吐着热气,贴近她的脸,轻轻对上她的鼻尖,阿强特意给他准备的好东西还不到时候,只能咬唇先去了浴室。
天刚亮,梅姐发过来信息,通知他今天的行程安排。
没过多久,阿强也发来信息,说他正在门外,笑问屋里的人是否方便。
穿戴得整整齐齐的白晏熙,一收到阿强信息,就立刻将门开了一小半,还坚持不让阿强进屋,破坏他与赵孟卿难得的二人时光。
“衣服留下,你可以走了。”白晏熙压低声音道,“今天早上九点的线上采访,我不会耽误。我已经跟梅姐说了,今天其它行程取消,机票改签到凌晨三点,明早八点,我会准时出现在片场。”
阿强表示收到,还挤眉问:“用上没?”
“早晚的事。”
“那还是没用上啊。”阿强惋惜,立刻替自家老板出谋划策,“不如先把隔壁房子买下来,你以后抽空就过来住一住,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白晏熙略微一想,直接拒绝:“千万别,隔壁屋子,哪有自家屋子近,以后这就是我荔枝市的半个家。”
阿强竖起拇指:“您真高,那我就不多打扰,祝哥你早日抱得美人而归。”
“那是一定,当仁不让。”
白晏熙踌躇满志关了门,转过脸来,赵孟卿居然换了睡姿,还踢了被子,露出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子来。
“难怪会肚子疼。”
白晏熙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宠溺,先将自己等会儿需要换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再走过去,将她睡裤的裤管往下拉了拉,遮住她露出的半截小腿。
“真是考验。”
白晏熙幸福感叹一声,弯腰将赵孟卿打横抱起,送进了卧室大床,准备给她盖上被子。
赵孟卿就在这时转醒,睁开眼,满身防备,冷着脸问:“你要做什么?”
“别误会赵儿,我只想给你盖上被子。”白晏熙连忙解释,“真没对你做什么,没有乘人之危。”
“是么?”赵孟卿将信将疑,又稍微扭动了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不适。
“是的。”白晏熙抖开被褥,替她盖好,“你病着呢,我怎么忍心对你做什么。”
赵孟卿“哼”了一声,闭眼假寐。
白晏熙俯身下去,在她额头猛地偷亲了一口。
赵孟卿气愤睁眼。
白晏熙又再她眼睛上啄了一口。
赵孟卿气得抬手。
白晏熙捉了她的手臂,在她掌心啄了一口,柔声道:“其实,我一直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呢?”
赵孟卿做了个恶心想吐的表情。
“真乖。”白晏熙摸了摸她的额头,宠溺道,“厨房粥快好了,你洗漱完,就可以下来享用,我的小公主。”
赵孟卿连吐了三声。
“怎么能这么可爱?昨晚出了那么多汗,肚子一定很空,早些下楼,我等着你。”
白晏熙笑着松开赵孟卿的手,迈着大长腿出了卧室,带上了卧室门,又去了厨房。
厨房的香气,顺着门缝,钻进了卧室。
赵孟卿按着咕咕叫的肚子,终于出了房门,木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到了餐桌前。
白晏熙赶紧从厨房盛了两碗香菇瘦肉粥,一碗双手捧到赵孟卿跟前,一碗留给自己。“你身子虚,先吃点清淡的,中午和晚上,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你还要待到晚上?”赵孟卿不悦动了动嘴角。
白晏熙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却依然笑着道:“淑芬和她男朋友,难得有机会长聚,既然我来了,我就多代替淑芬照顾你十来个小时,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我又不会把自己饿死。”赵孟卿拿勺子戳了碗里的粥,“而且我的员工就在楼下,我有什么事一打电话,他们立刻就能赶到。”
白晏熙取过赵孟卿手里的勺子,从她碗里,舀了一勺喷香的热粥,吹凉了,喂到她嘴边,笑着问:“他们有我帅吗?”
赵孟卿张嘴喝了热粥,咂巴了一下嘴:“他们比你年轻。”
“他们有我做菜好吃吗?”白晏熙挨近了些,又喂了赵孟卿一口香粥。
赵孟卿鼓了鼓腮帮:“他们会跑腿给我打包好菜。”
白晏熙又挨近了些,环住赵孟卿的腰,正色道:“他们的劳动,都需要你付酬劳,而我,任凭使唤,终身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