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听完了玉珠的话,眉头不自觉皱紧,“为什么会这样?”
翠玉支支吾吾道,“或许因为纪少爷是外人,不上心吧。”
贺笙想不通,她哪里知道那天的那句话贺自明只在她面前说了一下,后续忘了知会赵管家,后续因为忙也再没去看他一眼,下人自然认为他不重要,不用理会。
“那你赶紧催催赵管家哦。”贺笙泄气,这可是反派,他若是因此恨上她们家就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贺笙就跑去纪泽珩的院子,她要亲自看看他的情况,然后让赵管家赶紧办事。
贺笙进来的时候纪泽珩在院子里发呆,刚下过雪天气很冷,他衣服单薄坐在石凳上,手和脸被冻得通红。
“纪泽珩?你坐在院里干嘛?”
纪泽珩眼神“看”过来,“你是?”
“贺笙,我在家里排行第三,你还记得我吗?”贺笙神情探究,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
“记得。”纪泽珩点头,原来她就是三小姐,昨晚的糕点也是她派人送来的。
听他说记得贺笙扬起笑意,太好了,记得就好。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要坐在院子里?”
“喜欢。”纪泽珩说完便不再开口。
贺笙试图理解,理解不了,直接放弃,她转身就走,“走吧,我们去找赵管家。”
有了贺笙的催促,纪泽珩迅速有了一个照顾日常起居的小厮,屋里被全部打扫一遍然后烧上了炭盆。
纪泽珩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一遭,单薄的衣服全被褪下,新买的棉衣合身又暖和。
贺笙打量被洗干净换上新衣服的纪泽珩,想要挑起话题,眼睛骨碌一转,“你家是哪里的?”
纪泽珩清楚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拜她所赐,哪怕他不是很想和小孩相处也耐着性子和她说话。
“郢州。”
贺笙盘算一下,发现自己不知道这个郢州在哪里,嘀咕着,“我不知道在哪里。”
纪泽珩解释,“在京城的南面。”
“那你们那里会下雪吗?”听起来像是南方。
“不会。”
“哦,难怪你坐院子里,下雪确实很好看。”
纪泽珩的神情一下变得古怪起来,三小姐是觉得他坐院子里是在欣赏雪?
贺笙迅速切换下一个话题,“那你那边是什么样的?可以给我讲讲吗?我没出过京城。”
纪泽珩只好歇了提醒她他看不见的心思,转而给她讲故事。
他的人生经历不精彩,不有趣,但是他看过话本子,三小姐没出过京城,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都可以编。
纪泽珩有点讲故事的天赋,一段老套的秀才高中被公主看上,被迫抛弃原配,自己又努力抗争,最终三个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老套故事能被他讲得一波三折。
贺笙能猜到故事的走向,但就是忍不住想听他继续讲。
外面风吹过来扰了贺笙的兴致,她兴奋拉着纪泽珩的手进他的屋子。
纪泽珩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得不吱声。
“你继续讲,我要听完。”
他歪头,“三小姐这是把我带到了哪里?”
“你的屋子,炭盆烧起来,屋内暖和,快快快赶紧讲,然后呢?”
纪泽珩停顿一下回忆自己讲到了哪里,然后接着给她讲。
贺笙听完意犹未尽,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屌丝故事,只是喜欢纪泽珩讲故事的节奏和声音。
“你以后当说书人肯定会发财的。”贺笙肯定道。
纪泽珩忽地笑出声,“借小姐吉言了。我正有此打算,瞎子当说书人再合适不过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你讲得好,你不要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相反,讲故事能讲到这种地步,你很厉害。”
纪泽珩觉得她有趣,他从她身上看到了“真诚”,可她是在这世家长大的,她的二姐,有和他三姐一样的特质,她的弟弟,那个小少爷,也没能幸免,偏偏她不一般。
纪泽珩停顿一下,也对,她被父母保护得极好,他羡慕极了。
贺笙见他不说话了,又道,“但是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太烂了,你不想讲你身边的故事就算了,编也给我编一个精彩的嘛,这种贱男人的自我幻想故事就算了,若不是你讲得好,我早跑了。”
纪泽珩更觉得好笑了,“三小姐怎知这是编的?”
“我只是没见过世面,不是傻,纪泽珩你不要以为我是傻子,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纪泽珩抿唇笑,“好,不讲这个了,我再给你编新的。”
纪泽珩太老成了,和他的年龄有种割裂感,听他的说话方式贺笙总会忘记他才八岁。
这边女子十四及笄,男子十六及冠,哪怕用这个标准看,他还是太老成了。
“你以前是不是看过很多书?”贺笙好奇问,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教出他这样的人。
“也……算吧。”纪泽珩笑,他母亲有很多书,很多很多书,那个地方不给他们娘俩吃饭的日子,就靠卖那些书买吃的。
纪泽珩偶尔会觉得这书自己还没看过就被卖了很可惜,他便会抢在被卖出前看完,囫囵吞枣,很多地方他都不懂,那书不算看完了,只能算被翻完了。
他不想细说那就算了,贺笙戳戳他的胳膊,“那你会写字吗?”
“会一点……不过现在这样,小姐还是莫要取笑我了。”
“那你名字的‘heng’是哪个字?”
“就是玉佩上的那个横玉。”纪泽珩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你爹娘应该很爱你。”
是个好寓意,像是精挑细选的。
“我娘爱我,我爹可不爱我。”纪泽珩指正,“不过这些没意义,你想听什么故事,我现在给你编。”
“和修仙有关的可以吗?我想听仙人斩妖除魔的故事。”
贺笙胳膊叠放在桌上,头枕在上面,“你说,我若修仙,能活得久一点吗?”
贺笙也就是随便问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依旧会死,她一定会死。
倒是纪泽珩神情认真,郑重点头,“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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