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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
告別了高總,車裏只有自己人後,餘缺臉上帶出些許戲谑。
其實像他這樣觊觎自己公司員工,嘗試挖角的人不少,特別是《成仙》暴露在大衆目光下之後,赤狼科技的許多老員工都收到了外面遞出的橄榄枝,只是沒有一個人想要離開——現今公司蒸蒸日上,已經如寧海生入職所想的,在籌謀上市了,前途一片光明。員工們薪水待遇又一向不薄,怎麽會想不開要跳槽
除了普通員工,往羅摩頭上打主意的人也不止高總一個。在他們看來,羅摩作為同樣能力不俗的游戲制作人,這麽久了竟然都沒有升職,還拿着普通的薪資,指不定心裏早生了多少嫌隙,只是一直沒有發作。
那些關于自己和羅摩關系匪淺的傳聞,他們雖然大概也知道一些,但持有同樣傳聞的人還有其他人,這或許更能讓人覺得是不甘和嫉妒。因此不少都嘗試旁敲側擊,想要挖角。
他們産生心思的原因,或許有些是和高總一樣,純粹的見獵心喜。但更多的,還是覺得羅摩和餘缺是同職業,同公司下,應該對《成仙》有所了解,不說完全清楚內幕,也會知道不少內情。一旦利益成功打動人心,他們就能得到好幾倍的回報。
可惜,這份推測和猜想,要是放在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都有成功的機會,但羅摩和餘缺關系并非外界猜想的那般淺薄。
沒人能靠着算計或利誘将他們拆分。
餘缺懶散地往椅背上一靠,羅摩手上還在用平板翻閱文件,長臂一伸,習慣性地将一只手按在本體的肩頭,身體挨近,氣息融為一體。
夜色下,黑色的車子亮起兩盞尾燈,如同兩顆游曳的星子,流入滿是霓虹的公路,彙集成晃動的星河。
前排的司機專心開車,副駕駛的林秘書瞥了眼後視鏡,對羅摩這種彰顯占有欲的動作見怪不怪。不,應該說這才哪到哪那幾個男人都靠坐在餘總身邊的時候,那種感覺才是……
餘缺: “公司有需要我處理的事嗎”
突然的話讓思緒飛遠的林秘書立馬回過神,他肅了肅神色: “有的,之前王總那邊……”公司事忙,也的确有很多需要餘缺親自拍板。這次他們出差參加活動,羅摩和餘缺分別去了兩個地方,已經連續幾天了,都是像這樣,等到了空閑的時候才有時間把事情一一彙報。
交談聲持續了好一會兒,談到正事,餘缺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像是依舊坐在辦公室裏。羅摩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下了文件,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好整以暇地注視着他。
“咳,”林秘書收回了落在後視鏡的眼神: “除了這些,還有兩件事。一個是《成仙》的技術部員工,他聯系不到我們那位核心技術人員,因為整個公司就餘總您能聯系他,所以想問問是什麽情況。”
這個技術部員工,餘缺是知道的,他是2247認識的朋友。
提起他,餘缺視線下垂,在外人看不見的視線中,他面前張開了一片金色的光幕,系統面板上那個提示框明晃晃的挂着,顯示出小字“系統升級中,請稍候……”
餘缺淡淡開口: “祂家裏有事,料理完後才會回公司。” 2247雖然接駁了游戲,但游戲并不是離了祂就不能運轉,而且,這個員工想聯系祂,應該也不是因為技術上有問題,否則就不應該是想找人,而是直接說明情況。
“好的,我會轉告他。”林秘書提起這個語氣變得輕松: “話說這位技術人員也的确神秘,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一面。”
見面,那恐怕不太可能……
雖然餘缺并不想抹消2247的存在,也不想将祂的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即使只有自己能看見,在接駁游戲後,公司還是特地設立了祂的職位,并且按正常的渠道發放工資。但是, 2247畢竟沒有實體,祂在得到工資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在《成仙》裏按定價購買服裝。
那天直播時的整套狐貍裝扮,就是祂硬要買下的,臉和體型也是自己捏的。
不知不覺,最開始出現時那顆聲音刻板到怪異的金色光團,已經有自己的喜怒和偏好,變得會思考,甚至因為員工的代碼寫得漂亮,用獨特的溝通方式給人家留言,并且因此成了朋友,會替餘缺和粉絲們聯絡感情,幫他掌控直播鏡頭……
後面甚至學會了閱讀,發現世界上第一臺計算機的名字是奧拓,英文和祂中間的Otto是一樣的時候,竟然還有些與有榮焉的樣子。
這些變化最明顯的轉折,是餘缺的一切袒露出來後,祂為此感到氣憤,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變得越來越鮮活。但要是詳細追溯,其實不難發現, 2247從出現在他身邊的一刻起,就在慢慢的發生變化,只是那件事成了爆發點。
祂的存在過于特殊,餘缺不覺得這些變化是壞,但心中偶爾也會想,自己這個特殊的朋友,以後會變成什麽樣
直到直播結束, 《成仙》收獲了外界無數目光,系統面板上的能量突然積攢到了滿格。餘缺當時還沒反應過來, 2247便突然問“能不能先不回修真界”,祂需要一定的能量進行升級。
餘缺當即答應了,不知為何,他隐隐浮現出一種預感: 2247這次升級是件好事。
但這次升級的時間似乎有些長,那顆像星星一樣的光團遲遲沒有完成升級,面板上的能量值每次快要浮到滿格,就又像是被植物的根須汲取着,慢慢回落下一些。
心底無數思考,面上也只過了一瞬,餘缺将面前的金色光屏收起,沒說其他什麽。
坐在副駕駛的林秘書又提起另一件事: “差點忘了說,我們請的那個攝影師今天到了辦公室,剛好蘇西沉帶着畫作出門,兩人打了個照面,便點名要他也參加拍攝。”蘇西沉要去參加國內的國畫評選,也要出差,這事應該就是今天白天的事。
餘缺輕笑: “角色不都定好了嗎,他想讓蘇西沉拍哪個”
這說的是《成仙》的一個前期宣傳。
他們的游戲內容豐富,光玩家可選的角色就有六十四個,為了造勢,公司打算邀請娛樂圈幾個知名一線明星進行cos,并進行拍攝宣傳。
為了保障效果,整個攝制組成員都是頂尖的一批,林秘書說的這個,是個留着小胡子,看着一臉頹廢的中年男人。他外表看着不修邊幅,實力卻不俗,一般都是給一線大牌拍宣傳片和MV,還有給時尚屆的雜志,秀場拍攝。
本來寧海生這次是打算用“全明星陣容”,餘缺也批了這個預算,但中途出現了意外:做背調的時候,看好的幾個明星塌房的塌房,漏稅的漏稅,寧海生頭發都愁白了,只選出幾個來。
後面,這個攝影師提出,明星雖然有熱度,但人物和角色氣質貼合也很重要,幾經周折,最後定下的除了幾個背景清白,風評極好的一線大牌明星,其餘的人選很多都定是的超模。
此外,因為餘缺和許燼的熱度,他們也已經定下了cos游戲中的人族和其中一個妖族,具體的妝造還在商議中,攝影說想看到人再定,他需要靈感。
結果餘缺還沒能回去,這位攝像先看中了蘇西沉。他可是實打實的素人,沒有一點熱度的那種。
“這位攝像好像沒想那麽多,當時只是拉着員工,一副很激動的樣子。”林秘書說着也笑了笑,心道:他能看中蘇西沉也實屬正常,畢竟顏值已經優越到了一個地步。
想到這裏,林秘書還下意識從後視鏡看了羅摩一眼——假如那位攝影看見的是羅總監,說不定也會有同樣的反應。圍在餘總身邊的這幾個人,就沒有哪一個是凡夫俗子。
餘缺: “都可以,等他回來吧。”兩個人拍和三個人拍,都是一樣的。
說話間,耳垂忽然被捏了捏,微涼的指尖觸及到皮膚,冰得一顫,餘缺不自覺躲了一下,偏過臉,和羅摩眼含笑意的目光相撞。前排的林秘書立馬收回眼神,裝作渾然不知地安靜下來。
那只手沒有收回去,雖然被躲了一下,但在本體停下動作後,又繼續慢條斯理地用指腹碾壓着耳朵上的軟肉,像是在把玩,又像是用這種小動作持續吸引注意力。
雖然能忍受,但感知太明晰了,餘缺伸手拍了下這只作怪的手。羅摩低笑了一聲,按下升起隔板的按鈕。
車輛依舊在行駛中,但隔板升起後,莫名的氣氛讓後座好似逼仄許多。那只玩弄耳垂的手指松懈下來,松松垮垮地搭在頸間,羅摩整個人都緊挨過來,幾乎一整天沒見,他想嗅聞本體的氣息,想要擁抱他,親吻他,心裏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
羅摩伸手将人摟進懷裏,形成一個側坐的姿勢,下巴壓在本體肩頭,親吻臉頰和耳垂。很輕柔又很溫情的吻,餘缺虛虛地将手抵在他身前,并不怎麽用力,吻落下時,眼睫輕顫,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因為這細密的吻而觸動了心緒。
而這,更讓癡迷于親吻他的人胸腔裏情愫發酵。
那股強烈的情緒愈演愈烈,一刻不停,羅摩貼着耳垂親吻,又極其暧昧地用牙齒輕輕碾磨,猶如猛獸得到了自己想吃又舍不得吃的獵物。聽見細微的喘息聲,愈加感覺心底有種很難形容的癢意和渴求。
他順從了自己的渴求。
餘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反手扣住後頸,帶着洶湧情緒的吻用力落在了唇上,羅摩像是饑渴的怪物在進食一般,急切地入侵了他的口腔。聽見本體隐忍地細微悶哼,他眉宇間壓抑着隐隐的興奮,被一口咬在舌尖,也沒有絲毫退卻,而是就着淡淡的血氣,迫使餘缺将那點不适盡數吞了回去。
這過于兇戾的親吻,一直到他稍微有點缺氧,羅摩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看着本體臉帶紅暈,略微喘息的樣子,羅摩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伸手用拇指擦拭他的唇角。
真漂亮……
不知何時,餘缺的發絲已經完全散開了,垂在鬓角的一縷發絲被汗水微微打濕,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帶着一點模糊不清的微末情愫,淡色的唇沾着水光,唇角有點鮮紅,是剛剛咬出來的一點血。
羅摩迷戀地看着本體的這副情态,心尖一陣發燙。
車子一路安靜地行駛着,直到穿過鬧市,來到一處相對安靜的別墅區。
因為時不時就往這邊出差,餘缺已經在這新買了一處宅邸,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開進別墅的車庫,停穩後,車輛熄火,林秘書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 “餘總,那我們走了。”
稍等了一秒,隔板後才傳來餘缺有些許沙啞的聲音: “嗯。”
前排的兩位下屬自覺地打開車門離開,只是,在按下關閉車庫門的按鍵時,司機忽然好奇心頓起,往後看了一眼。
車後座,兩人的身影交疊,明顯是在接吻。從這個角度,能看見羅摩強硬的将人壓制在車窗上,一只手還牢牢按在後頸處不許人逃離。似乎發現了誰在注視,他低垂的眼睛忽然直直望了過來,黑沉的眼睛裏,濃烈的占有欲令人心驚。
林秘書聲音冷凝: “不要亂看。”新來的真不懂事。
“是,是……”司機已經被羅摩那一眼盯出了冷汗,趕緊扭回了臉,不自覺的擦頭上的虛汗。
車庫門緩緩關閉。
車後座,餘缺似是不安,想要掙脫,被羅摩略微用力地咬了下唇,見他吃痛,又轉為輕輕地舔舐,大掌安撫性地在他後頸處緩緩摩挲。
親吻是永遠覺得不夠的,羅摩簡直恨不得将人吃下去,仿佛吞進肚子裏,才會覺得安心。哪怕此刻他吻得再用力,也依舊處于滿足和不滿足之間,聽着耳邊淩亂的喘息,他握着本體的手,緩緩下按。
忽然的動作将餘缺驚醒,他用力想将手往回掙脫,羅摩卻猶不滿足,最後被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才不滿地從口腔中退了出去。
兩人都有點喘。
餘缺想開口說話,嗓子卻啞得不成調子,羅摩一聲輕笑,将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知到,手下的心髒正劇烈地跳動着。
羅摩又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心口。
兩個加速的心跳聲,是同一個頻率。
他摟着人的手臂在一寸寸收緊,下巴輕輕壓在了本體的肩窩。綿長的呼吸一陣陣地噴灑在頸側,餘缺下意識伸手,手指卻觸及到另一只手。
“不要躲……”羅摩輕輕的啃咬他的耳垂,聲音含着嘆息: “我渴望你,你也在渴望我。”
柔軟的唇在頸側胡亂吻着,深重的呼吸噴薄在肌膚上,細微的感知讓餘缺身體輕顫,腦子裏的思緒漸漸混亂起來。
“餘缺……”
羅摩的聲音暗藏着隐忍壓抑的情緒,又帶着極致興奮的顫音。這麽叫了一句後,他突然低頭咬在了餘缺的頸側,這一下咬得極重,舌尖很快就嘗到腥甜,他稍微松開力道,但很快就再度不滿足地咬了上去。疼痛感和心底的那份難耐,讓他在心底醞釀起極度的渴求,齒間發癢,不管不顧的咬住研磨。
隐忍的呼吸聲更重了。
夜晚的別墅的車庫是極為安靜的,室內明亮的燈光從頭頂傾灑下來,将線條流暢的車身照得清清楚楚。車後座的兩人久久不下來,導致玻璃上都起了霧。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修長的手突然按在了車窗上,汗津津的指尖有些發白,掙紮間,往下帶出幾條蜿蜒的水痕。想要拿起的時候,一個大掌覆了上來,将其完全按在玻璃上,五指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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