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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
其實來酒店彙合是源于一個突發事件:本以為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成長混亂期,但沒想到,司妄竟然這麽快就到了成年期。
妖族剛剛成年是情況最混亂的時候,此前族中的長老也從各方各面囑咐過,但只有實際體驗,才知道負面情況會有多糟。
也怪時機太不湊巧,假如是在修真界,有靈氣不斷流轉,加上一些天材地寶,是能靠修為和外物,壓制下大部分負面影響的——其餘大妖都是這麽過來的。
可惜現在是在藍星,不僅沒有外物的幫助,還沒有靈氣,司妄混亂的情況完全無法抑制,唯一算幸運的,便是餘缺剛好距離他外出談事的地方不遠。
房門關閉,餘缺剛剛轉身,便被司妄緊緊擁進了懷裏。
他現在處于極度焦躁中,抱着本體,俯身嗅聞到熟悉的淺淡香氣,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算有些許緩解。但僅僅是“吸”一會兒還不夠,司妄心中雜亂的情緒依舊瘋長,眼下的情況讓他毫無克制或收斂的想法,順着心意落下幾個輕柔的吻。
餘缺被親得有點癢,不自覺後仰。看到随着這個動作,脖頸上露出的幾個淺淡的青紫印子,司妄心口像是被貓輕輕抓了一下,情難自禁地湊過去,用舌尖品嘗那寸皮膚。
“嗯……”餘缺伸手推他的臉: “別鬧。”
動作不算大,甚至算不上警告,司妄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落下了一個個極度愛憐的吻。看見本體膚色上新增出淡淡的暈紅,心中的那股占有欲更是瘋長,他音色沙啞地叫了聲“餘缺”,
在目光對視的瞬間,司妄将人抵在牆上,洶湧的吻落在了肖想已久的唇上。他親得極兇,如同大型捕食者在進食一般,分叉的舌尖急切又兇猛的舔舐過口腔內的每一處地方,同時那雙金色的豎瞳還牢牢鎖定在“獵物”上,用手控制防止對方掙脫。
這種極強烈的掠奪幾乎讓餘缺感覺到窒息,他反制的動作沒能成功,只艱難的說了個“不許”,就又被親了回去,濕漉喘息從唇齒間溢出。
親密的吻讓內心情愫再次發酵,司妄越來越無法放手,動作也愈加過分,在手指落在衣扣上的時候,餘缺才終于得到了反制時機,用力地給了他一下,清澈的巴掌聲落在頸側,冷白的皮膚很快顯現出手掌的印記。餘缺喘着氣: “說了不許!”
情況特殊歸特殊,但現在不能再胡鬧下去。畢竟這裏不是家裏,并不算安全,不提剛剛莫名其妙來敲門的陌生人,單就是陌生的環境也會放大他的不安,一旦控制不住,後果誰也說不好。
司妄還是非常難受,他沒有再繼續,而是頂着頸側的鮮明巴掌印,埋在本體的脖頸上磨蹭着。
這樣下去當然也不是辦法,思考過後,餘缺已經決定和司妄結契——這會讓他的情況穩定下來,相當于是把混亂的情況變得可控。
只是,螣蛇作為血脈強橫的大妖,結契需要的時間只怕會很長,因此哪怕現在他非常躁動,餘缺也只打算在這裏短暫地安撫,并準備在這裏長久呆下去。現在情況稍微穩定,餘缺便伸手摸了摸司妄的發絲: “先回家再說。”
司妄輕嗅着餘缺的後頸, “嗯”一聲。
樓下停車場。
江特助坐在副駕駛,正一邊玩手機一邊和司機唠嗑。在這等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一直側坐的司機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人來了。”
擡眼一望,果然,夜色中,他們熟悉的司總單手摟着人,正往這兒來。江特助立馬下車幫忙開車門: “司總,餘總,咱們直接回”
“對,回家。”
車門打開又關閉,餘缺後一步進去,還沒坐到座椅上,就先被司妄撈進了懷裏。
之前出門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每一寸皮膚都跟本體緊貼,但礙于是在外面,只能用力的将手按在本體的腰際,現在進到車裏,也不避諱前排的兩位下屬,将人撈在懷裏像吸貓一樣吸。
餘缺按下了升起隔板的按鈕。
車子開了有一段時間,期間司妄在後排坐着,忍不住親本體的耳朵和脖頸,餘缺躲不過,下車的時候臉色都是緋紅的。
兩個下屬當然也看見了。等人走了,停在原地的江特助立馬露出了“謎之微笑” : “真是好久沒見總裁這麽笑過了。”身邊司機感覺非常無語: “我咋看不出來,你拿尺子量過了”看着和平時也沒多少區別嘛。
江特助被噎到了: “算了,當我沒說。”
夜色下,兩人鬥了兩句嘴,很快便驅車離開,另一邊的司妄,沒走多遠,就幹脆将本體撈在懷裏抱了起來,加快步伐。
這個時間段外面也沒人閑逛了,餘缺将手回抱在他肩頭,就這麽被帶上了樓。
等回到熟悉的地方,門關上後,看見被自己完全圈在懷裏的本體,司妄眼神微暗,落下了細密的吻。此時,他心口滿溢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占有欲得到滿足,像是回到了安全地方終于能卸下心防……在這種情緒下,和本體的這種親密感,實在令人着迷,讓他只想順着脖頸一路吻下去。
餘缺被親得直顫,用手推他: “沒完了”又被親密地貼了貼臉。
就這麽被抱着親昵一會兒,緩解了心口的那股情緒後,餘缺伸手撩開了自己肩頭的發絲,露出光潔的後頸: “好了,結契。”
雪白的膚色,毫不設防的姿态,還有這兩個字。
司妄身上漸漸浮現出了極強的侵略性,他像是在算計供品新鮮與否一般,俯身在餘缺的後頸上嗅聞,粗重的呼吸打在皮膚上,帶起輕微的戰栗。餘缺喉結微動,嗓音竟突然啞幾分: “快點,別玩了。”一直這樣感覺好怪。
被催促,司妄身上那種危險的捕食者的氣息反而愈發重了,聲線壓得極低: “我的……”他張開嘴,尖利的蛇牙探出,用力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液溢出,尖銳的疼痛沖擊腦海,餘缺只覺得後頸像是落到了什麽大型猛獸嘴裏,自己則是等待被吞吃的食物。與此同時,一直抱着自己的懷抱突然一松,客廳中,一條黑色的巨蛇開始一點點纏上他的身體。
蛇類遇見相對較大的獵物,會用身體一點點将其纏緊,捆縛,消耗獵物的力氣,使其無法反抗,直到最後被它吞食。
現在的情況和蛇類進食異曲同工,餘缺還是站着的姿勢,但身體已經完全沒了支點,黑色的巨蛇繞着他一圈圈纏繞,蛇尾沿着衣料摩挲,将他纏得極緊。蛇類的毒牙還嵌在他後頸,雖然“獵物”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但或許是它實在太想吞吃下去,尖牙一直在往裏注射毒素。
窒息和疼痛一起襲來,餘缺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此前,他只知道妖族結契的後果,但沒想到結契的過程會這麽難熬。他能感覺到蛇的鱗片和皮膚接觸時細微的磨擦,能感受到毒素入侵血液,帶出一片燒灼。
蛇身纏得過緊,餘缺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往前,在黑色的鱗片上抓撓,同時因為毒素注入身體,尖牙造成的傷口處開始發癢。
疼痛和癢意一起出現,這種感覺實在過于難受,他想伸手摸一下傷口,但這個動作似乎被認為是抗拒,于是,蛇身糾纏的力道愈發重了些。
窒息感生出了眩暈,毒素的注入,又仿佛在身體內點燃了熱油。餘缺本能的覺得幹渴,急切的想要得到水源緩解,但張開唇齒,卻沒能吐露出任何字,反而是後頸處,明明一開始很明顯的痛感,伴随着毒素蔓延,似乎被完全侵蝕了。
餘缺能忍受疼痛,能忍受窒息,這種對身體的淩虐不會讓他恐懼。但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害怕癢。後頸的傷口的疼已經完全換成了癢,哪怕是換成十倍的疼痛也好,但現在傷口癢到這個程度,甚至不能動手摸一下。
還好渴,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滾了,太難受了……
餘缺心中升起了無數的躁郁,下意識地掙紮起來,想要逃離這種無法抗拒的境地。
此時,仿佛是為了安撫一般,後頸處被蛇信輕柔地舔舐一下了。餘缺猛地渾身一顫,短促地叫了一聲。他身體發抖,只覺得那股癢意開始在體內流竄,這讓他渾身僵硬,眼睛都紅了: “停一下。”這感覺不對。
黑色的巨蛇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愈加癡纏,整齊的墨玉一般的鱗片微涼,帶過皮膚,引起一陣戰栗。一開始餘缺掙紮得格外厲害,但滾燙的皮膚漸漸接觸到蛇身,後面就只剩下一味的發抖了。
整個注入毒素的過程漫長又難熬,餘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下來的,到了後面,他腦袋陣陣發昏,耳邊鼓動的心跳聲強烈,身體又癢又痳,力氣也在掙紮中漸漸抽幹了,只能松松垮垮地依靠着蛇身。周圍的一切事好像都有些虛無缥缈,只有那股伴随着強烈灼熱的麻癢清晰無比。
等到後頸處蛇類的尖牙慢慢取出,吐着蛇信的頭顱轉過了來,餘缺甚至一時做不出多少反應,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癡纏,眼睫微顫。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的巨蛇再度化為人形,烏黑的發絲垂落到眼前。餘缺眼神迷蒙,脖頸處滿是細密的汗,被司妄撩起發絲,觸及到皮膚時,微涼的觸覺,都讓他不禁顫了顫。
他有些難耐地別過臉,後頸也因此被暴露出來,上面屬于蛇類的尖牙印記已經完全紅腫,不遠處,一片宛如紋身般的黑色蛇鱗,栩栩如生地鑲嵌在脊柱正中。
看見結契完成的印記,司妄金色的豎瞳在一瞬間凝成了細線,他心口猛烈跳動起來,摟着人,呼吸急促地去親吻那截脖頸。鼻息噴灑在那泛着紅痕的皮膚上,餘缺眼尾瞬間染上了緋紅。
他試圖推拒,但剛剛完成結契,被毒素沖擊改造的身體完全是筋骨酥軟,手伸出去,只被反手按在了對方的心口。
司妄從脖頸親吻到鎖骨,引得餘缺一陣戰栗,分叉的舌尖格外靈活,在滿是各種青紫的頸側舔吻,後頸處浮現出結契印記的那塊皮膚,更是被吻到發紅發燙。
那枚小小的蛇鱗印記,就宛如新生的一塊皮膚,被舔舐時,青澀又古怪的酥麻讓人大腦發昏。餘缺只能茫然的睜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任由司妄愛憐地吻過他眼角凝結出的一滴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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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清晨,早上九點半。
室內窗簾沒拉開,光線昏暗,桌面上電話的振動聲嗡嗡作響。一直振動了許久,一只胳膊才終于從被子裏探出,伸手将手機撈過來。
餘缺睡眼惺忪,臉上的倦意非常明顯,眯着眼睛看了眼屏幕,看見是賀危的名字,就再次閉着眼睛往枕頭上一躺,手指按下接通,聲音沙啞,睡意濃重: “喂什麽事”
賀危聽見明顯的鼻音有些詫異: “你還沒醒今天不是周二嗎,你不上班啊”而且一般來說,餘缺的作息都很規律的。
餘缺: “沒有,在休假。”
“休假那你不找我,”賀危在電話裏輕“啧”一聲: “不過聽你嗓子這麽啞,昨晚去唱歌了”
餘缺: “……沒有。你有事找我嗎”
“沒事不能找”
“不是,”餘缺太困了,眼睛沒睜,感覺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沒事的話,等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是我們要出國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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