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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初步估算馮氏集團偷稅漏稅金額超六十億#爆
#時間點細節披露#
#馮家二子外網圖片盤點#
……
由于事發突然,很多證據都來不及銷毀,幾個子女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母,公司相關負責人,全被铐住手腕帶走,辦公室裏也被翻得亂七八糟,各種重要文件被随意擱置在桌面上。有人被臨危受命,想要穩住公司局勢,有人積極自救,嘗試去聯系能幫得上忙的人。
剛出事時,還有人想撈一把馮家。畢竟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假如事情平安度過,得到的回饋只會更多。但不知道是哪一方走漏的消息,網上輿論發酵,吃瓜群衆不斷為話題堆疊熱度,義憤填膺地要讓他們得到公正審判。相關的司法機構特事特辦,一直在加快處理速度。
連續登門求人,卻連續碰壁,馮家也狗急跳牆,想用威脅的方式拉人下水。但掌權者被關押,剩下的未成氣候,不論是輿論也好,現實也罷,都沒讨到什麽好處。
更讓馮家難以接受是的,牆倒衆人推,無論有沒有仇怨,之前那些交好的,求着馮家過活的,都漸漸開始想着往這事上添一把火。
——他們成了一塊等待被瓜分的蛋糕。
由于提前綢缪,司妄收割了其中不小的一部分,尤其是馮氏旗下做數字化業務,軟件硬件相關的公司,幾乎全線收入囊中。之後又經過和別人的資源置換,馮家旗下那棟氣派的寫字樓,被摘下了原來的名字,換成“赤狼印章網絡科技”八個醒目的大字。
這次事件中的資源劃分,外界吃瓜群衆沒什麽體感,整個豪門圈子倒是對司妄這個“新貴”多了幾分忌憚。
這事來得過于突然,看似手段簡單,實際證據線索條條嚴密,且心狠手辣,一條後路都沒給人留,所有證據都是直接送到了相關司法機構。那麽短的時間,那麽大的一個馮家,直接就支離破碎。而司妄在一點風聲都沒露的情況下,就直接動手了,沒提前做點什麽,誰會信
至于始作俑者餘缺,除了給這位司總增添了幾分暧昧外,反而不被大家怎麽注意。
當然,注意到他的人也有——小秦總的父親。
那天打完電話雲裏霧裏的秦昊輝,沒過太久便被自己老爸拎着耳朵送上了去國外的私人飛機。螺旋槳發出有節奏的嗡鳴,飛機坪上,小秦總扒拉着自己老爸的胳膊,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一邊被保镖往裏塞,一邊張牙舞爪吱哇亂叫: “我怎麽了我,之前不也和男的交往過嗎,憑什麽這次送我出國!”
一身西裝都給這混賬扯開線了,面容威嚴的中年人臉色比衣服還黑,将胳膊上的那只手一點點捋下去: “你給我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不要回來!”
之前都是玩玩,現在你說追到就要跟人結婚這個餘缺可真是手段得啊,一邊和那個司妄勾勾搭搭,馮家的事件中全程神隐,什麽都沒做就白得一棟寫字樓。光這樣還不夠,自家這傻缺兒子,也被人家拿捏在手心,這讓他怎麽可能放心!
總之,不管秦昊輝怎麽不配合,還是被自己老爸強行塞進了飛機,艙門關閉。
同一時間,在辦公室翻看完資料的溫慕寒,擡起頭,恰好看向對面遙遙相望的大樓被替換上的新名字,便随手拿着手上的紙頁,站到落地窗前。
捏在手裏的資料很薄,餘缺的過去看似跌宕起伏,但化成文字呈現出來,也不過是短短幾頁。貧乏的出身,優異的成績,兩份崛起速度極快的事業。溫慕寒能看出來,他的确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否則在起點那麽差的情況下,不可能達到今天的成就。
按理來說,他應該誇一句“可造之材”。但實際上,因為想到對方心裏就是一股厭惡,別說誇贊,現在結合資料上餘缺和那三個男人的暧昧,溫慕寒只覺得惡心。
這真的很不正常,一個莫名其妙的普通人,他再花心,再亂搞,跟他溫慕寒有什麽關系
落地窗前的男人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不再将目光聚焦在那幾個字上,而是偏移到呈現出淺淡藍色的天空。
飛機掠過雲層,帶出了一條長長的白色“尾巴”。
*** ***
這幾天公司搬家,員工們忙碌之餘,也感覺非常興奮——聽說新的辦公樓更寬敞,設備全線升級,還設立了免費供應的食堂,大家只要刷自己新辦下來的員工卡就行。供應的三餐假如不吃,還可以轉換成金額補貼,只需要提前一天在系統上勾選,連申請都不用,到了月末就自動和工資一起結算。
此外,員工的工資也整體上漲了一次,說是因為挪到了地段更好的地方,算作大家的交通費補償。
“因為是免費,我還以為食堂的飯應該一般的,沒想到這麽豐盛!”蘇霧和陸含昭端着飯菜坐到座位上,一邊分享彼此的菜色,一邊親密地說着話。話題裏有簡單的日常,也有最近的工作,沒多久寧海生也坐到旁邊,問了幾句他們游戲項目的事。
目前的兩個重點,一個是《絕密檔案》的一周年活動,另一個是餘缺有幫助過,後來成功被司妄成功注資的西幻射擊類游戲《德古拉》,這游戲要公測了。
說起這個,寧海生還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餘總最近在忙些什麽,現在公司這麽忙,新項目事情又那麽多,竟然還天天和司總在外面跑,連文件都是羅總監簽署的。”新項目不是很受重視嗎還說要請那個很出名的作曲家寫曲子來着。
餘缺在忙什麽呢忙一個意外之喜。
天機樓的存在始終是個隐患,他不知道這個勢力在藍星的情況,存在了多久,現在是以什麽形式存在,也不知道他們對自己做了什麽手腳。相比修真界那個整體修為實力只算中層,但以“奇詭”為名的宗門,藍星的這個幾乎是完全隐匿在人群幕後,神秘莫測。
上次宴會時,餘缺沒找到機會和那位疑似和天機樓有牽扯的白總獨處,衆目睽睽之下,詢問一些信息很不方便。對方又深居簡出,留的電話號碼都只是秘書的,大家好像也都習慣了他的作風。這人離開監控的範圍後就失去了蹤影,餘缺當時的情況也不可能跟蹤。而溫慕寒這個疑似有牽扯的人更加清白,線索貌似再次斷了。
但這次馮家的事件中, 2247截取到了私聊他們的一條訊息。內容很模糊,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問馮家的人有沒有擦好屁股,就算他們都死了,某件事也不能曝光。以此為對應的,餘缺的運氣值再次上升了3%,這幾乎是在明牌了。
之後讓光團劫持信息,并以曝光紙質證據為威脅,約對方見面。現今的馮家如同喪家之犬,或許對方誤以為是馮家某個知情人被逼到走投無路,才想見面後索要點好處,思考了一些時間後,那人開出價碼,同意見面交換出相關證據。
定下碰頭的地方不是城內,而是郊區一處已經荒廢的寺廟。
不知道是否餘缺多想,約在這種地方,時間還是晚上,除了給人一種避開網絡監控的意思,對方似乎還有點想殺人滅口。
此外,會面前對方還囑咐說,要懂點事,帶上新的香火。
雖然目的地的确是寺廟,但鑒于他們一直“謎語人”的作風,餘缺認為這個香火不一定真是商店售賣的那種香火,只是可有可無地順路買了些,不管真假,多少是個應對方式。
這次見面,就沒有再帶着特助或者秘書,餘缺和司妄換了好幾種交通工具,抵達山腳的位置時已經天黑。
月明星稀,清風徐徐。
山中的溫度相對較低,但走路讓身上血液加速,倒不怎麽冷。反而是城市待久了,突然置身山野,空氣都顯得格外清新,讓這一趟像郊游似的。
寺廟的位置是在山頂,沿着被歲月洗禮過的青石板拾級而上,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終于在一片濃郁的黑暗中,看到了山巅處隐約一點燭火。
這處寺廟似乎罕有人煙,四周雜草叢生,牆壁殘破,裸露出了內裏的青磚。上方的瓦片也遺失了不少,稱得上斷壁殘垣。
燭光是寺廟內部傳出的,邁入門檻後,這點微弱的光亮讓破敗腐壞的建築內部暴露無遺。四處都是白色蛛網,地面的青磚間隙長着幾株枯草,綠色的植物從窗外蔓延進來到處攀爬,空氣裏有股淡淡的濕潤感。
似乎誰已經先到一步,案上的香燭散發出寥寥青煙。
堂上供奉的,是一尊青石鑄造而成,低斂眼睑的觀音神像。
她手持蓮花,似迎風而立,腳下匍匐着“狼,虎,狐,豹”四種動物,皆做依偎之态。石像看起來應該已經歷過無數歲月,也無人修繕,導致身上帶着不少裂紋。腳邊和肩膀處,還因為頭頂瓦片落下的水珠,生了幾處苔藓。
在蓮花和指尖的間隙,有只蜘蛛正忙碌其中網羅蛛絲,觀音低斂的眼神好似就落在它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模樣,帶着一種悲憫世間萬物的慈悲。
餘缺正在注視觀音神像,身後突然傳來細碎的響動。回頭一看,正是那天在宴會上見過,卻沒機會打探的那位白總,白俞廣。
他此時穿着非常樸素,手裏還拿着鋤頭和鐮刀,五十多的人了,看着還正值壯年,手裏也有勁,看了兩人一眼後就利索地除草,順便拿腔拿調的問了一句: “不是說讓你們帶香火了嗎怎麽還不拜觀音”
這像是個考驗,但餘缺不想理會這個考驗,因為寺廟之中,明顯還有一個微弱的呼吸聲。順着聲音,司妄走向角落,看到一個貼着隐匿符的方盒。他要打開,白俞廣趕忙扔下鋤頭撲了過來: “別動別動,這可是供品!”
他還沒走近,就被司妄一腳踢開,沉悶的聲響後,兩個保镖打扮的人拿着警棍從牆上翻了進來,支援到了,但白俞廣還沒發號施令,就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月光從破漏的屋頂傾瀉而下,澆淋在餘缺的長發上,高大的面目悲憫的觀音就站在他身後,不知道哪裏來的風,讓那烏黑的發絲被輕微撩起。此刻,他身上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在三人驚恐的目光中,右手伸出,自虛空之中,慢慢抽出一把黑色長刀。
“你們,在拿什麽供奉觀音”
盒子被打開,露出裏面已經面色青紫的嬰孩。
月光之下,餘缺宛如地獄歸來的修羅,兩名保镖竟然還想上前拼命,黑色的長刀迅速劃過兩人的咽喉,他們的軀體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倒在地上堆疊成一張飄忽的紙片。見此情景,白俞廣吓得兩股戰戰,一邊胡亂喊叫着“別過來”,一邊從衣服裏掏出了大把的符箓。
餘缺提着刀,一步步向前走,黃色的紙片上有朱砂繪制着符咒,被扔出時略微泛光,飄飄灑灑往他身上飛去,但剛一觸及,就自動成了灰燼,沒傷到分毫。
絕對的力量,帶來的是絕對的恐懼。
今天的場景和預想中完全不一樣,在給自己貼了張隐匿符,試圖逃跑但仍舊被抓住後,白俞廣心裏的防線全部崩潰,他哆哆嗦嗦地交代起來。
盒子裏的嬰孩是棄嬰,他并不是要把孩子殺死,而是要把孩子就這麽放在廟裏一夜,第二天假如孩子活着,就送到福利院,假如死了就處理掉。他并不知道這麽做的意義,只知道他們這些人必須這麽做。
白俞廣: “反正,反正都是沒人要的孩子,我們不管也會死!只是多一個步驟而已,這怎麽能算害人呢!”
歪理一堆,沒說幾句還涕泗橫流,餘缺異常嫌棄,問話也單刀直入: “之前送到我公司裏的符箓也是你做的那些隐匿符是從哪兒來的,你和天機樓又是什麽關系”
“不是,沒有!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啊!”
“你不願意說也沒關系,”餘缺用手指輕撫刀身,臉上緩緩露出一點涼薄的笑意: “我已經試出來了,只要殺了你們,我的運氣就會好一點。”司妄也站在了他的身後,那雙金色的蛇瞳直直地望過來,讓人脊背發涼。
這裏是荒郊野嶺,人跡罕至。白俞廣一開始就是奔着殺人滅口而來,沒讓外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帶的保镖也不是真人,是紙人,真這麽死在這裏,那真的是死無對證。
恐懼之下,他一直打着哆嗦,但聽到末尾那句話立馬眼睛一亮,用沾着泥土的手去扯餘缺的褲腳: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不是運氣,有人在偷取你的氣運,但我們這些下面的,只能得到一點點恩惠,大頭還是在那個人……”
這話一說,他嘴裏突然嘔出大量的血液,中間還夾雜着一些內髒的碎塊。餘缺沒料到這個轉變,伸手去揪他領子: “你怎麽了”
白俞廣不斷嘔血,他胡亂地用手去接自己的血液,摸到那些碎快,他眼神完全灰敗下來,接着瘋癫一般哈哈大笑: “竟然也算計了我,竟然咳咳咳……”
死亡的陰冷完全籠罩過來,他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再次擡頭看向餘缺,眼裏只剩下純然的絕望: “你把底下所有人都殺了也沒用,你強,那個人只會更強。咳,等你強到了一個限度,那個人會反過來再次吞噬你的氣運,到了那時,就不再是個循環,而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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