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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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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

    一直穩拿“卷王”人設的餘缺,今天罕見地告知秘書說不來上班。羅摩一開始也說不來,但公司事多,期間時不時就打電話過去交接工作,本來還有個視頻會議的,被他推遲到了下午。

    午飯過後,羅摩才終于姍姍來遲,蘇霧支着腦袋往他身後看,沒看到餘總一起,多少覺得遺憾,轉頭發現羅摩的下巴到脖頸那一片帶着些暧昧的印子。

    蘇霧:哇哦

    好像知道為什麽餘總沒來了。

    其實不止餘缺沒來公司,司妄也沒有。江特助清晨接到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在心中對自己老板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不過,司妄沒到,公司的工作反而增加了。

    聽着電話裏的吩咐,江辰軒立馬切換成精英特助人設: “好的司總,我會立刻安排人手……”

    做好一切安排後,司妄微俯下身,嗅了嗅本體的發絲。

    餘缺此時幾乎完全坐在了他懷裏,他的手橫在本體的腰間,兩人都穿着寬松的睡衣,他能感受到溫熱的體溫透過布料傳遞過來,氛圍看着安谧又祥和——假如忽略餘缺黑着臉,手指還在利索地通過2247檢索馮二少位置的話。

    這麽多年,餘缺沒少被人暗算,但一般大家都是想殺他,鮮少會使這種手段。他在咽下了那一口酒後,雖然依舊保持了清醒,但那種生理性的幹渴完全無法消解,不知不覺就喝了更多的酒。或許是因為二者結合的催化,導致他後面思維完全混沌,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就全剩下本能了。

    宿醉加上情緒上頭,今天餘缺清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都要炸了,頭疼胳膊疼腰疼哪哪都疼,全身骨頭都像拆了重裝一遍似的。這讓一向情緒淡漠的他出現了罕見的低氣壓,那位始作俑者馮二少,則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那馮二少在哪呢

    他在新認識的情人家裏睡覺。

    high到淩晨四點多才摟着人回家,到家還猴急的在床上來了一發,直接結果就是第二天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多。醒來過後,接到父親罵他胡混的電話,他一邊刷牙,一邊無所謂地将未挂斷的手放在了臺面上。水流聲“嘩啦啦”的,電話那頭的人氣急敗壞的罵了幾句,讓他不要惹事,接着便挂了。

    馮二少無所謂父親的态度,轉而給幾個圈子裏的朋友打電話: “今天去哪玩”

    夕陽漸漸西沉,一群玩得未曾盡興的富二代轉戰戰場,走進會所。

    奢華的裝飾,紙醉金迷的氣氛,迷亂的燈光,還有被會所經理帶出來,依次排開的俊男美女。馮二少随手一指,點了最末尾那個穿着破洞牛仔褲和簡單白T恤的男生,手指勾了勾。

    旁邊朋友也點了人,有誰調笑着說了一句: “原來馮二少喜歡這種清純款啊”

    “喜歡,怎麽不喜歡,”那男生一臉忐忑地靠過來,馮二少直接将人摟到了懷裏,見人慌不疊地掙紮,他像是按住了一只活潑的兔子似的,笑着在人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種越清純的,掙紮起來才越有趣。”

    “客人,客人,我們沒有這個服務的!!”被摟住的男生一直在躲,他手裏還抱着昂貴的酒,價錢太高,根本不敢放手,被摟在懷裏躲閃不及,臉和脖子被親了好幾下,屁股也在被捏,看起來都快急哭了。

    馮二少鉗制着他的下巴,俨然是把這當成了情趣: “啧啧,小可憐,把嘴巴張開。”

    幾聲悶哼過後, “砰—”的一聲,喧鬧的包廂突然安靜下來。

    那支昂貴的酒在掙紮間被摔碎,地上滿是破碎的玻璃和彌漫的水液,濃烈的酒氣蔓延開來,穿着侍應生衣服的男生先是無措地站在旁邊,在發現馮二少的褲腳被印上了清晰的濕痕後,又剛忙拿起旁邊的抽紙,慌忙去給他擦拭: “對不起客人,我不是故意的,啊——”

    一記重重的巴掌被甩在了臉上。

    燒灼的疼痛還未及腦海,他就被揪住了頭發。馮二少表情極為難看,抓住他的發絲迫使他擡起臉,用手背在他臉上侮辱性地拍了拍: “裝你媽呢給老子拿喬是吧!”接着便重重将人往地上一扔。

    額頭被磕到了地上,破碎的玻璃割破了皮膚,鮮血從額角溢出。侍應生想爬起來,竟然一時都沒能成功。

    經理很快進來賠罪,地上的碎片被收拾了,侍應生被換了身衣服又帶回了這裏。

    他坐在馮二少腿上,臉上還帶着清晰的巴掌印,眼眶是紅的,手裏端着一杯酒,身上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任憑那只手在身上撫摸,不管摸到哪兒,也只是顫抖地咬唇。

    餘缺找過來的時候,茶幾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的白色粉末,那個侍應生哭得鼻頭通紅,正被按着頭,往那堆粉末上按。馮二少在哈哈大笑,旁邊的人要麽一臉升仙的表情,要麽拿着杯酒事不關己,角落裏還有直接搞得熱火朝天的。

    充滿酒精氣味的糜爛歡場,在餘缺出現後,就仿佛是冬天裏遍布二氧化碳的室內被打開了窗。

    裏面的人出現了片刻的清醒,有人皺眉,問他是誰,有人嚷嚷着讓他滾,只有馮二少松了按壓着侍應生頭部的手,沖餘缺吹了個口哨: “美人啊,找我的”

    餘缺緩步走近,表情似笑非笑: “對,找你。”

    包廂裏的燈光不強,但明亮之間,馮二少還是看清了餘缺脖頸上淩亂交錯的牙印,他哼笑了一聲: “什麽啊,還以為你有多能忍,還是和人做了啊。”

    他悠閑地靠着沙發上,視線在餘缺的身軀上來回掃視,舔了舔下唇,像是在想象這具軀體活色生香的樣子: “可惜了。”可惜沒看見。

    餘缺眼中的寒意更深,走到他面前,随手将仍在戰戰兢兢的侍應生撥開,居高臨下,單手揪住了馮二少的衣領: “那杯酒是你做的”

    “是,”馮二少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威脅的感覺,甚至色咪咪的想伸手去摸餘缺的臉: “像你這種美人……”話說到一半, “咔擦”一聲,他望着自己彎折的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在場的其餘人這才覺得不對,現場亂糟糟一團,有人想要拉架,有人随手拿起酒瓶就要砸,但餘缺就宛如電視劇裏修煉了絕世武功的俠客一般,甚至不曾回頭,一只手應對,一只手繼續對馮二少進行武力輸出。

    臉上巴掌印還沒消的侍應生,此時像是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兒,愣愣地看着餘缺出手,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但要細看的話,其餘人油皮都沒破,唯有馮二少兩只胳膊已經被扭成了麻花。

    很快,馮二少的腦袋便被餘缺按在桌面上,神色扭曲, “呼哧呼哧”的喘着氣,他臉上狼狽地沾着那些白色粉末,兩行鼻血緩緩地從鼻腔流了出來,濡濕了桌面。

    房間的門被再次打開,這聲音讓侍應生一驚,下意識用身體擋住了後面的畫面。

    但來的不是經理,是司妄。

    司妄反手将包廂門反鎖,走近時,随手拿起了旁邊的水果刀。馮二少臉髒,被揍後嘴裏罵得也髒: “咳,我操你媽啊!你什麽玩意兒你對我動手你一個賣屁股的婊子,我……”雪白的刀刃直直紮進了他眼前僅僅只有一寸的桌面。

    現場再次寂靜下來。

    司妄停在餘缺身邊,屬于蛇類的金色豎瞳,在馮二少的咽喉處掃視,眼神像是帶着冰冷的溫度,讓馮二少一瞬間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桌面上的粉末,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想過報警,但司妄出場後,這群腦子都快喝壞掉的纨绔富二代,還是罕見地清醒了一瞬。緊接着有人認出了餘缺,悄悄躲到角落給秦昊輝打電話去了。

    到了此時,馮二少眼睛裏也終于露出了驚恐,他終于注意到,這兩人不同的面孔上是一致的冰冷,不論餘缺還是司妄,他們并沒有多麽憤怒,而是一種打量,像是打量一塊平常的豬肉一樣——他們是真的在想怎麽弄死我。

    這個念頭,讓馮二少直接打起了擺子,他牙齒“咯咯”打顫,眼球慌張亂轉: “這,這裏可是華夏,你敢動手!”

    “安心,”餘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随手拿起一杯掉進了煙頭的酒水,慢慢澆淋在他的臉上: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是受罪的開始。”帶着怪味兒的酒水将馮二少的臉澆得狼狽不堪,浸濕的煙頭沾在了他的頭發上,但他一聲都不敢吭。

    會所經理終于發現異常,開始帶着人在外面砸門撬鎖,但不等他們這群人喜出望外,緊跟而來的,是執法的警察。有人慌張的去收拾桌面上殘餘的白粉,有人趕緊往家裏打求救電話。

    現場亂糟糟的,餘缺沒管,自顧自地在沙發上找到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下。由于警方抓人和采集證據都要點時間,餘缺也需要做筆錄,自覺等在了一旁。而這家會所縱容客人吸白粉,也被懷疑參與了相關的生意,外面的大門已經被把守住了,警方在等待增援,要全線清查。

    剛剛揍人時,自己手上也沾了點酒,司妄蹲在他身邊,用紙巾一根根替他擦拭手指。正要去拿下一張,那個在旁邊杵着的侍應生趕忙将抽紙拿了過來。

    他沒碰紙張,只是拿着外面的包裝,拘謹地站在那,小聲的說謝謝。

    餘缺: “不用謝,我沒想救你。”

    男生臉上還帶着些許的稚氣,巴掌印還沒消,說話有些鼻音: “我知道,但不管是因為什麽,您都幫我解了圍。您可以不在意,我必須得說聲謝謝。”

    餘缺看了他一眼,又別開目光: “你在這工作”

    “嗯,”侍應生咬了下唇: “因為想掙錢,這裏來錢快,給得也多。”

    他沒再說點什麽,餘缺也沒問下去。只是等警方來通知去旁邊做筆錄的時候,掃了眼對方留下的手機賬號,讓2247給他轉了一筆錢。

    離開的時候,領頭的李警官出面和餘缺握了握手: “哈哈哈,餘先生可以稱得上是我們淮市的熱心市民了,幫我們定位了好幾件大案啊!”因為餘缺每次都是提前知會警方,且抵達現場後,往往是罪犯連帶着證據,程序上都省了不少心,這讓餘缺已經是警局的紅人了。

    餘缺: “這是我應該做的。”

    友好的握手和問好之後,兩人離開。等人走得看不見背影了,李警官才嘀咕了一句司妄的眼睛: “現在的年輕人,玩cosplay的可真多,那美瞳戴的,看得我都有點瘆得慌。”

    而離開的餘缺,也終于在此時接起了小秦總的電話。

    手機上其實已經有不少對方的未接來電,或許是太着急,剛一接通,秦昊輝就是噼裏啪啦的一長串話。他到了此時才知道餘缺在酒會上被馮二少暗算了,而且直接找到了對方,将人揍得半死。他還不知道對方吸粉的事,只以為是單純的揍人,話裏話外,都是在說餘缺莽撞。

    “你有事你告訴我啊!我秦昊輝就是吃素的嗎你要想出氣,帶我一起去也好,真要動手揍人那也該是我來。畢竟他再怎麽不是人,也是馮家的寵到現在的寶貝疙瘩。你打人是出氣了,之後……”

    餘缺: “沒有之後。”

    小秦總: “啊”

    回到了藍星後,平靜的生活讓餘缺漸漸收起了鋒芒,但長刀歸鞘,可并不意味着他的刀就鈍了。如何殺人,如何誅心,餘缺心中的成算從未少過一分。

    正如秦昊輝所說,能讓馮二少作威作福的資本不是錢,而是他的家世。

    馮家也的确算得上淮市有名有姓的豪門,旗下的産業不少,又和政界交好,話語權挺高。但這樣的豪門,能被抓住的小辮子也不少,餘缺之所以到了晚上這個點才出門找人,就是因為他在馮家上花了些時間。

    而馮家的“小辮子”,遠比餘缺預料中要多得多。本來只是想找個合适的突破口,後續再進行商業狙擊,但是,賄賂,逃稅,情/色交易,賬務作假……2247整理出來的資料,加起來足足有6個G。

    在來的路上,這些證據就先一步抵達了各個相關部門。

    馮二少最大的資本不是他的家世嗎

    那就摧毀他這個資本。

    接着電話的小秦總還暫且不清楚這話的意思,但随着馮家的事被曝光到社交平臺上,一個又一個的熱搜,不說他,全天下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豪門內幕,情/色交易,偷稅漏稅……不管哪個關鍵詞拿出來,都是極其吸引大衆眼球的東西,更別說是糅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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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出門有事,要請假一天。

    另外,最近更新時間好像越來越陰間了,非常抱歉QAQ,後面會争取調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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