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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
其實“橙子”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大家都因為“叛徒”的身份,難以越過重重守衛去攻擊塞壬,那反過來呢塞壬是想要血祭的,那他們可以直接破壞陣法,這樣大概率會吸引塞壬主動出擊。
這位半神在設定中非常強大的,但游戲定律——無論多強大的怪物,亮出血條的一刻,就意味着不再無敵。
假如這個設想成功,管塞壬是不是半神,有多難打,玩家們正好開啓boss戰。假如塞壬不主動攻擊,那破壞陣法,也算提前結束主線。哪怕陣法不能破壞,對于玩家們來說,嘗試一下也沒多大的損失。
[隊伍]九頭蛇:先升卡組,裝備全換最好的,魔藥買齊。@西爾維亞:你開的隊伍,看看能不能開團五個人直接挑boss我感覺牌組全換SP都有點懸。
[隊伍]西爾維亞:不行,開不了團,這游戲最多就是五人隊。
[隊伍]啊咧咧:稍微等幾分鐘,我氪幾發648,把天陣營的幾張SP和SSR全抽齊升階了再說。
[隊伍]阿米索:對,記得都上天陣營的卡,把加成拉滿。塞壬搞血祭,還被污染,按獄陣營的boss打絕對沒錯。
說幹就幹, “橙子”提出這點後隊伍裏一點質疑的聲音都沒有,大家很快把各方面數值拉到了最高,接着就開始嘗試對陣法進行攻擊。但卡組對陣法貌似無效,大家屢次切不同陣營,不同屬性的卡組嘗試後,依舊不得其法,最後是“西爾維亞”發現包裹裏的魔藥可以對其使用。
來回鼓搗了很久,用了近五六十瓶的魔藥嘗試後,大家終于篩選出來正确的那瓶。
熒光白一樣的特殊液體,在水中散成顏色略淺的一團霧,觸及到地面後,立體六芒星陣法“滋啦”一聲,其中某條光線黯淡了許多。還不等大家對找到正确那瓶感到喜悅,整片海域開始震顫。
地面的礁石傾倒,水草中的游魚像是察覺到了危險飛速逃走,海水變得渾濁,周圍的陣法溢出了淡淡的,紅黑相間的不祥氣息,屬于人魚的殘肢在震蕩中飄起又下墜,在宏大的音樂聲中,一道遮天蔽日的陰影壓在了玩家的頭頂。
他們驚惶地後退,擡頭。
半神血統,海中霸主——塞壬,他的眼球被純金色的光所占據,額頭上貼着一枚紅色的寶石,邊緣皲裂出詭異的紅色紋路,上半身形似精壯的人類男性,飾品不多,卻密密麻麻地繪制着奇怪的血色咒紋,下半身的魚尾已經完全成了墨色,所有鱗片都不似普通人魚一樣泛光,而是帶着一股如煙似霧的淡淡黑氣。
塞壬的整體身軀龐大無比,玩家們在他面前完全不是一個量級,此時他匆匆趕來,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三叉戟,直直往玩家的位置插去。
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開啓戰鬥模式,玩家“啊咧咧”和“九頭蛇”就因為未能及時躲避而死亡。游戲不斷跳出提示,剩下的玩家猛磕魔藥,依舊毫無招架之力。
【系統提示:隊伍已開啓特殊主線任務,是否公告boss位置,召喚所有玩家參戰是/否】
[隊伍]西爾維亞:要不要确認啊,這血量和傷害我們根本打不了啊——
[隊伍]阿米索:确認啥啊,我光顧着跑了。
[隊伍]九頭蛇:确認确認,這明顯是世界boss,一個隊伍刷不下來!
在隊伍內幾人先後dj下“是”,游戲上方不斷刷出金色的滾動提示。
【世界公告:玩家橙子,西爾維亞,阿咧咧,九頭蛇,阿米索,已正式開啓特殊任務“擊殺塞壬”,隊伍已共享[坐标],正式邀請全服玩家參戰!】
[世界]:清蒸大旁孩:什麽鬼!這和攻略說的不一樣啊!
[世界]:泡腳雞爪:我天,這什麽特殊任務,趕緊沖趕緊沖!
……
無數玩家湧入後,整個海面上時不時就被塞壬一三叉戟掃過去,一死死一大片。雖然再次從複活點跑過來要點時間,但玩家的數量驚人,哪怕自己的牌組只能給出一個回合的傷害就全死,但經過大家的努力,塞壬的血量在一點點逐漸下滑。
就在大家前赴後繼,把塞壬的血條磨到了只剩一半的時候, boss狂化了。
塞壬仰天長嘯,四周的海水被震蕩出無數沖擊波紋,他魚尾上的黑色霧氣逐漸濃厚,整片海域都因此染上了黑沉的氣息,那些被描繪在他身上的不知名紅色咒紋開始隐隐游動,向上攀爬,那雙原本泛着金光的眼,也完全被浸成了血紅色。
他居高臨下地看向海域中的所有前赴後繼的玩家,身上漸漸湧出一股可怕的氣息,剛剛被磨到一半的血量不僅在頃刻間被回滿,血條後的數字,也直接成了文字“未知”。
[世界]艾斯愛慕:我去這啥意思,剛剛還能磨到點血皮,這下完全是不起作用啊!
[世界]酸辣土豆絲:這怎麽打啊!
[世界]折耳根yyds:尼瑪,這boss有弱點嗎
塞壬看着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剛剛還是玩家們刷boss,現在幾乎成了單方面boss對玩家的屠殺。很多人因此停了手,更多的還是悶頭給傷害,期待後續的變化。
可血量一直不減也不是辦法, “橙子”在旁邊默默觀察了一會兒,又看向剛剛被他們破壞了,現在還堅強屹立在旁邊的血祭陣法,在隊伍裏敲字:
[隊伍]橙子:你們收集信息的時候,有收集到血祭的步驟嗎
[隊伍]西爾維亞:我有!稍等讓我翻一下記錄。
[隊伍]九頭蛇:不是你們難道是想
[隊伍]橙子:既然現階段對塞壬普通的攻擊已經不起作用了,那我們來血祭他!
[隊伍]阿咧咧:我*,真牛*啊,搞,就這麽搞!
有時候思路一打開,就完全收不回去了。 “橙子”提出這點後,隊伍裏幾個玩家飛快地湊齊了血祭所需的物品,接着就開始擺陣,這個過程中,他們明明沒有參與到和塞壬的攻擊,但塞壬的殺意卻牢牢鎖定在了他們身上——這更讓他們感覺興奮,因為這意味着操作很可能是可行的。
之後,幾個玩家輪流接力,用自身死亡作為橋梁,将塞壬一步步引到了血祭陣法當中。
頃刻間,宛如天崩地陷,陣法內湧動出無數雙惡魔的手,開始撕扯塞壬的身體。塞壬口中發出尖嘯,不斷掙紮,但他龐大的身體依舊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被來自地獄的亡魂和惡魔不斷拉拽着下沉。屬于半神的血液溢散而出,金色的光芒褪去,漸漸變回鮮紅,染紅了整片海域。
提出這個想法,同時也作為隊伍最後一棒,僅以1點血量存活着的玩家“橙子”,在面對塞壬最後的掙紮時無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這也成功吸引到了半神的目光,他痛苦的,幾近瘋狂地伸出手,要拉拽着她一起堕入地獄。
玩家此時過于虛弱,眼看着無能為力,她的包裹自動打開,之前被當作寵物契約的小人魚從背包中咕嚕嚕滾了出來,四目相對,小人魚掙紮着将尾巴主動伸到了塞壬的手裏。
伴随着塞壬最後一聲嘶吼,她代替“橙子”,被拖進了地獄。
【世界公告:恭喜玩家橙子,西爾維亞,阿咧咧,九頭蛇,阿米索帶領全服玩家擊殺boss塞壬,獲得特殊稱號“弑神者”,獎勵已發放至郵箱】
【系統提示:人魚種族主線任務已更新,大量支線任務可接取,獎勵豐厚,請玩家自行選擇】
[世界]紅石榴好甜:獎勵好多,打這個boss不虧啊!
[世界]瑟維斯:我去,給了這麽好的裝備。
[隊伍]西爾維亞:你們的獎勵多嗎我感覺比其他後來的人多一些的,還送了好多碎晶。
[隊伍]九頭蛇:對比了一下世界上別的玩家的截圖,我們這波是真的不虧。
人人都喜氣洋洋,只有“橙子”還在發愣,她腦子裏都是小人魚,想着那最後一幕,有點心裏堵得慌。但現在還是直播,她不想把自己的情緒帶到工作中去,便随手點了下郵箱。
【系統提示:您已獲得特殊掉落——破碎的神格(未穩定狀态),确認使用後,您将自動獲得身份“人魚領袖”,成為新的塞壬,是否使用是/否[倒計時60秒內未确認,将自動使用]雖然并非是完整的神格,但它的存在實在令人觊觎,不建議您收納在包裹中保存,很可能直接引來觊觎,遭受殺身之禍】
在之前“橙子”玩起騷操作,把boss引出來打,還血祭boss的時候,直播的彈幕上已經是各種山呼海嘯的誇耀,現在得到特殊掉落,彈幕已經完全是尖叫狀态:
【!!!!确認确認!我的媽呀,橙子你歐皇實至名歸!】
【必須确認!今天就要看到橙子登上人魚寶座,成為新的塞壬!】
【從來沒人得到過這個掉落吧我天,橙子你在這個游戲思路打開後完全是在開挂啊】
【快點快點,急死我了橙子你怎麽不點啊】
“橙子”當然看到了大家的催促,她也的确想直接dj下去,但拿到這枚破碎的神格之後,頁面自動跳轉到了包裹界面。那個代表了寵物的欄位上,小人魚的圖案并未變灰,而是若隐若現。電光火石之間,她dj下否認,接着試着将那枚破碎的神格挪放在人魚那一格。
【系統提示:您是否選擇将“破碎的神格(未穩定狀态)”和您的寵物“人魚”相融合是/否】
剛剛還在催促着她答應的彈幕,此刻不是狂刷問號,就是在“卧槽”。但“橙子”并不猶豫,點下了确認。
【系統提示:您已指定新任人魚領袖】
【世界公告:舊王已死,新王登位。人魚們失去了自己的領袖,哀泣之時,他們感受到了新任領袖的力量。人魚族特殊主線“迎神歸位”已開啓】
【世界公告:玩家“橙子”成功指定人魚領袖,名聲已響徹整個海域,獲得特殊稱號“無冕之王”,擁有對整個人魚族除領袖以外最高級別調遣權】
兩條金色的公告來回滾動播放,不說觀看直播的觀衆,所有玩家都驚呆了。一時間,問具體觸發的要求的,問“橙子”是誰的,問題之多,密密麻麻。
不久之後,這段屬于人魚的主線任務錄屏,開始在整個《荊棘王座》的游戲圈內瘋傳。這事也引起了玩家們的大量探讨,他們發現游戲內主線和支線的任務極多,但并不一定要完全被動着跟着任務來。玩家們可以主動參與故事線,嘗試開動腦筋,去幹擾故事線, “橙子”這一套獨特的拉boss和殺boss的手法,更是被大家翻來覆去的拿出來觀摩。
因為這一事件, 《荊棘王座》後續開始不斷發現玩家們的“騷操作”。大家也漸漸發現,這款游戲看似簡單,但實際背後的所有故事都有一套完整的邏輯鏈,玩家們不再是單純的接取任務和完成任務來回循環,官方也沒有給大家編撰什麽複雜的身世,但玩家的參與感極強,他們經歷的一切,也都被留在了游戲當中,成為了游戲中新的歷史。
小龍說游戲V:在血祭boss之後, 《荊棘王座》的玩家又搞出了新花樣[視頻鏈接]
新游排行榜:恭喜《荊棘王座》!玩家日活已經超過首測日活量[圖片][圖片]
游戲那點事V:黑馬游戲《荊棘王座》日活及流水一騎絕塵, 《新中世紀》開始緊急給玩家加送福利……
“目前看來一切正常, 《新中世紀》那邊雖然在不斷施加對策,但都是游戲的正常競争範圍,玩家們對此也很是高興,在叫嚷着讓我們打起來。”剛剛接受任職邀請的林秘書,看着被身邊的服務人員圍着測量身體數據的餘缺,又看了眼不遠處在挑選西裝款式的羅摩,他的表情四平八穩: “另外,之前那家試圖下場污蔑我們的公司,他們的游戲已經停運了。”
那位羅總從拘留所出來後,不僅面臨着競争對手的強勢出擊,自家更是一地雞毛。被之前公司的員工索賠過後,他還想掙紮,但終究耽擱太久,前兩天那款游戲徹底停運了,因為被玩家們質疑游戲涉嫌欺詐,可能再次面臨訴訟,屬實是“滿頭包”。
“嗯。”餘缺應了這一句,又問: “我們出來幾分鐘了”他們是忙裏偷閑出來一趟,在外不好耽擱太久。
林秘書看了眼手表: “十二分鐘。”
餘缺: “三十分鐘的時候提醒我。”
“好的餘總。”
這邊的兩人聊的都是公事,旁邊的羅摩在挑西裝款式。看着看着,突然注意到模特身上的襯衣夾。皮質的一圈繞着大腿,上端夾着襯衣下擺,他下意識偏過頭,視線落在了本體大腿同樣的位置,唇線微挑。在他身邊的服務人員心領神會,主動壓低了一點聲音,說了句什麽,羅摩輕笑了一聲: “你帶路。”兩人往旁邊走去。
他前腳離開,後腳身邊跟着一摞人的秦昊輝就正巧路過。
“喲,這不是餘總嘛”驚鴻一瞥之下,下意識就轉移腳步踏了進來,但之前撂下話,也确實很久沒聯系,小秦總還是要臉的,這讓他說話的腔調也不像是搭讪,而是挑釁一般: “你那些小情人呢都不在”
餘缺瞥了他一眼: “有事”
“啧,沒事話都不能說一句”秦昊輝又有點不爽了。總感覺這一搭話,餘缺那種看不上他的感覺又來了,但問題是對着這張臉,他竟然還是覺得有點心癢,還真他媽像個舔狗似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不知道何時被甩脫的楊助理終于姍姍來遲,對兩人簡單點頭致意後,他拉了秦昊輝一把,壓低聲音: “您拍下的那幅字已經到了。”蘇家老爺子壽辰,這是秦昊輝選的禮物,他提起這個,也是想這位小祖宗能收收神通,不要老想着勾搭男人,去考慮一下正事。
結果秦昊輝現在完全挪不動道,見他催,不耐煩地說: “到了就到了,直接簽收就行。”
“行,那我讓他們拍照過來。”不管內心怎麽罵這個二世祖,楊助理臉上都挂着假笑,沒兩分鐘,就接過旁邊員工遞過來的平板,将消息那欄的圖片點開遞給他: “您看一眼,沒問題的話,我就讓他們走了。”
其實就是個流程,現在監控這麽多,沒誰會去做那個法制咖。但流程再簡單也得走,作為下屬,楊助理是極重視這種細枝末節的。
見狀,秦昊輝敷衍地看了一眼,接都不準備接,就大手一揮,說簽收。但餘缺此時在他旁邊,平板的屏幕又不小,說話間,他也看到了上面的圖片。
“等等。”餘缺皺了下眉: “能讓我看一眼嗎”
秦昊輝以為他是對字畫感興趣,畢竟以往蘇家老爺子看見佳作也走不動道,便将随手平板遞給他: “你對字畫也有研究那下次拍賣行有類似的字畫,我們可以一起去。”
“談不上研究,”餘缺将這張拍得極高清的畫放大,确認般看了下右下角的隐蔽記號,擡起頭: “但你買的這幅,恰好是我十六歲生日所作。”
秦昊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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