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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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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夏小說獨發

    “此處的配樂必須要有史詩感,”白板上已經寫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字,羅摩将油墨筆合上蓋子,轉身面向大家: “人皇是《荊棘王座》的核心人物,他的轉變,也意味着游戲正式開場。”

    “大家還有什麽補充的嗎”

    負責動畫的員工舉了下手: “老國王和王後,這一對夫妻是不是有點過于完美了啊”雖然只是支線角色,但這兩人對蘇利耶和蘇萊西的影響太大了,不是純粹的背景板。在游戲制作中,王城的地圖裏也會存放上不少可被玩家探索的,屬于人皇蘇利耶的回憶,屆時他和兄弟,養父養母過往中溫馨的回憶也會被繪制出來。

    除了王城內,迷霧森林特定地點也會存放他們死亡的場景:當時這對父母妄圖用禁術更換自己和孩子的命運,結果反而對應上了預言——蘇萊西不曾主動對父母動手,父母還是因為他而死亡。

    旁邊的人應和道: “确實,他們無論是對子民,還是對兩個孩子,都非常慈愛。蘇萊西還會因為懼怕兄長殺死自己的父母,不顧什麽救世主的預言,想直接殺了兄長呢,但這對夫妻自始至終都沒露出過什麽黑暗面,對蘇利耶這個養子也思慮周全,處處信任。”

    “慈愛又何嘗不是一種逼迫呢。”文案策劃搖了搖頭: “換個思路,他們其實一開始就算計了蘇利耶,想讓他替代兒子的命運,否則不會出現将救世主身份套在養子身上的舉動。但他們也沒有那麽壞,所以最後是選擇自己使用禁術。可這樣的結果映照了預言,也将蘇利耶逼到了死局。”

    羅摩聞言臉上浮現出笑意: “那你認為,蘇利耶看得出這是算計嗎”

    文案策劃愣了一下,接着道: “當然。一開始可能不清楚,相處一段時間肯定會明白。但算計是真,感情也是真的。”

    “蘇利耶前期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卻在流浪,當一個游俠,說明他對權利和金錢其實并不多麽在乎。一切的轉變是結識了蘇萊西後。而且即使養父母的感情摻雜着算計,但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做出那個最殘忍的決定。人皇的一生就像是那句話: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假如我未曾見過光明。”

    蘇萊西的名字是“月亮之劍”,所有光芒看似都被哥哥掩蓋,但他才是真正照亮了蘇利耶的“太陽”。

    他在蘇利耶心中是近乎完美的,文韬武略無一不精,出身高貴,仁愛子民,性格上也沒有屬于階級的高傲。就連父母要收養這個兄長,要分走屬于他的愛和權利,他也沒有因此反對過。

    蘇萊西唯一的負面情緒是來源于父母的死亡,他從未對蘇利耶有真正意義上的反感,就連最後死前抱着對兄長的滿腔恨意,也沒有促使他真正痛下殺手。他光明磊落,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他的一生,不愧于自己“利劍”的姓氏。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蘇萊西,才會有願意背負一切的蘇利耶。

    就是因為近乎完美蘇萊西死于神明随意的一揮指,才有後來決心反抗的人皇。

    他的死亡,是蘇利耶·法奧對神明态度發生徹底改變的根源。他意識到了人類在神明面前的渺小,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種被玩弄于鼓掌中的不甘。這個世界極度不公,僅有的秩序只是對普通生靈而言,神明是無序的,是混亂的,無論是哪個陣營,都是一樣的高高在上。

    他要改變這一切。

    會議室裏各種各樣的聲音持續了好一陣,除了對劇情的探讨,對于人皇這個角色的細節塑造也是重點。由于涉及到卡牌相關,各個重要人物的配音傾向也單獨提了出來,要求後期CV人選好好斟酌,讓聲音盡量達到“貼臉”。

    開會開了一上午,快到吃飯的時候,有員工感嘆道: “越安排細節越覺得虐,人皇實慘,哎,感覺今天午飯我都得少吃兩碗。”

    文案策劃手動點贊: “羅總監你能規劃出來,你也是個狠人。”

    羅摩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慢放下指尖的筆: “我只是覺得,仇恨,不甘,這些負面情緒,永遠是驅使人反抗的動力。”無論對方強大到何種程度,哪怕是神明,身為蝼蟻,也會想伸手把他們拉下去。

    黑色的筆随着他的力道落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 ***

    投資游戲的事,餘缺給了司妄的名片後,便打算将後續的事完全交托出去。具體投資多少,作為投資人又占有多少話語權,後續還有許多商議的空間,他留着也一時半會定不下來,沒必要浪費時間。

    臨走前,方總被員工拿胳膊肘捅了捅,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拉着人說請吃飯: “餘總,位置都定好了,您賞個臉!”華夏人總是講些人情世故的。

    餘缺表示婉拒: “吃飯什麽時候都能吃,現在游戲剛游戲上線,許多內測時沒出現的bug都夠你們忙到焦頭爛額,方總你留着主持大局就好,沒必要講這些虛禮。”

    這方總也是耿直,沒見旁邊的員工眼皮子都飛抽筋了,說不必講虛禮就不講虛禮,樂呵呵地把人親手送到了門口。寧海生是眼見着那個員工悄摸地拽這位方總的袖子,咬牙切齒地低聲提醒: “倒是多勸幾句啊——”不然人家還以為咱們真是客套話,但那位置是真的訂下了!

    寧海生: /憋笑。jpg

    等坐上電梯,餘缺看了他一眼: “有這麽好笑”

    寧海生: “對不起餘總,我笑點低。”說着說着,還真“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情緒是能感染的,餘缺本來不覺得有什麽,聽多了,也跟着多了幾分笑意。

    不過,這事也提醒了寧海生,他真誠建議餘缺給自己安排一個秘書。剛剛那位提醒方總的員工職位是不是秘書他不清楚,但他替老板考慮這些小事,還是很細心的。

    “公司會越來越大,到時候餘總你的事也會越來越多,更別說還兼任着游戲制作人的崗位,總會有顧不上的地方。”寧海生恢複了日常的那種正經的精英派頭: “日程安排這些就不必說,過幾天要參加的行業峰會,有頭有臉的人那麽多,秘書在旁邊幫忙提醒一下具體誰是誰,打招呼時也好開口。”

    “行業峰會內容呢”

    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踏出去,寧海生邊走邊解釋: “這次是主要讨論游戲技術方向,幾個大型游戲廠商都會受邀出席,據說會有新的游戲引擎公布,技術上有重大革新,餘總你不是打算開發高自由度的動作類游戲嗎”

    餘缺短暫地停了一下,看向他: “只讓你做宣發部門的負責人,好像有些屈才了。”這人太敏銳了,信息好像都會自動過濾。餘缺此前只是提了一句,後面羅摩那邊的西幻游戲要開,資金原因不能雙開,也就只把打算放在了心裏。但他看出來了餘缺是認真的,還記下了。

    “只是做信息收集的時候順便注意了一下,不值一提。”寧海生很謙虛,主動把這次行業峰會的信息發到了餘缺這裏,接着又遲疑道: “對了餘總,你考不考慮買輛車”

    他還加了一句: “貴一點的。”

    天知道今天他提前一步抵達,然後在樓下停車的時候,看見前面計程車裏出來頂頭上司是什麽感覺:一身西裝,英俊帥氣到不像凡人的餘總,竟然坐計程車!

    你屬于總裁的逼格呢!

    習慣了被各路明星大佬用豪車轟炸的寧海生,在一瞬間深刻感覺到了新老板的“接地氣”。

    餘缺對此不以為意,甚至當着他的面攔下了新的計程車: “等《荊棘王座》上線後再說。”

    車子和衣服一樣,很多時候代表了一種對身份的裝飾,但即使要買,也該先給司妄安排,他作為投資人更需要兼顧這點。本體的他現在主攻游戲技術,對外的場合暫時不多,倒是沒必要糾結這種小事。

    寧海生: “好吧。哎餘總你不回公司嗎”

    “正好有空,我出去一趟。”

    車門關上了。

    今天的計程車司機沒有要強行拉客人聊天的意圖,餘缺打開手機,翻看寧海生發他的行業峰會的信息,他對那個所謂的游戲引擎很有興趣。

    鏈接被做成了現實的三折頁形式,手指點下去,還會像現實紙頁一樣張合。餘缺一行行看下去,發現這個峰會是每年舉辦一屆,在業內似乎算得上知名,一些相對革新的科技類産物,往往都會通過這個途徑向行業內推廣,有一定含金量。

    簡單了解了大概後,點進了末尾鏈接上的官網。

    裏面有歷年歷屆的新聞報道和相關照片,他簡單翻了翻,突然在某張峰會現場的照片角落上,注意到了一個格格不入的,穿着古裝的男人背影。他手指dj下去,将照片放大,又将指尖的乾坤戒取下對比。

    雖然并不完全,但這人的衣服的腰帶上,的确繡着天機樓的标志。

    餘缺眉頭輕皺。

    2247: “已提取照片相關信息,正在為您追溯來源……”

    金色的光幕将詳細信息一一展露,照片上傳日期很近,就在三天前。上傳的IP就是峰會主辦方的後臺。

    上次在得知天機樓可能出現在藍星後,餘缺就讓2247幫忙檢索了網絡上的相關圖片,實在是少。甚至可以看出,他們在有意的将這個标志規避在攝像頭下。這次暴露在峰會的照片中也委實說不上什麽,更大概率,是工作人員誤拍下後,沒能被及時清除,因此才被意外上傳了上來。

    不過,既然會參加行業峰會,那很大概率他們中有人跟餘缺是同行。

    看來無論感興趣與否,這次都很有必要去親自一趟。

    近兩個小時的車程,由于餘缺一陣在車上詳細閱覽這次會參加峰會的重要人物,倒是并不覺得漫長。抵達目的地後司機出言提醒,他才從之前的狀态中脫離,掃碼付款。

    打開車門,外面是屬于晚春的風景。

    草坪和灌木被修整得格外整齊,白色和紫色的丁香花一簇簇開着熱鬧,沿着道路兩岸,一直延伸到盡頭的大門前。大門不算格外嶄新,但寬敞,整潔,裏面傳出孩童游戲的嬉笑聲,上面刻着福利院的名字。

    之前賀危說何院長去世了,餘缺就說會抽空回去祭奠。但公司事忙,一直騰不開手,一拖再拖。今天一看,過幾天又是行業峰會,再拖下去簡直沒完沒了,趁着有時間,幹脆直接出發了。

    這裏看起來和記憶中差距不算大,只帶着明顯修葺過的痕跡。沒記錯的話,旁邊的宅子也并進來了,外牆擴大了一圈。看來經營的還算不錯。

    看來之前捐出來的錢有派上用場,這很好。

    餘缺心中想了這麽一句,接着提步上前。他不準備進去,來這裏一趟,只純粹是想問一下何院長的墓地在哪。從這裏出去的孩子想要祭奠一下院長,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直接詢問門衛處就能得到答案,不用那麽麻煩。

    事實也如他所想,門衛得知是問何院長墓地的,對于這位老人的逝世很是唏噓感嘆了一番,接着便指明了方位。

    餘缺正想謝過離開,門內突然“噔噔噔”跑出來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男孩。他似乎是剛吃過什麽東西,嘴巴旁邊花了一圈,臉頰有肉,一雙眼睛都稍微眯起了縫,張着嘴,露出帶豁口的小米牙: “你是我爸爸嗎你來接我的嗎”

    “哎呦,哪裏來個人就是你爸爸了。”門衛趕緊出來哄小孩進去。

    然而小孩不買他的賬,憋着嘴要哭,眼睛還滴溜溜地轉,直望餘缺的臉上看,似乎是想得到确切的答案。聽見門衛大叔說他不聽話,要打屁股,他眼淚都包在了眼裏,看着委屈極了,也沒移開目光。

    餘缺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摸了下他的發頂: “抱歉,我不是。”這裏的孩子,是等不到親生父母來接的。

    聽到這話,小男孩是真哭了,一時間魔音貫耳,門衛作勢要打他屁股,仍舊是無濟于事。此時裏面匆匆跑出來一個系着圍裙的男人: “林建軍,你再敢嚎一句試試”

    這句話像是什麽軍令,小孩立馬想止住哭,可惜身體不聽話,還一抽一抽的。

    畫面實在有些兵荒馬亂,餘缺不欲多留,但等轉身時,系着圍裙的男人有些遲疑的開口: “餘缺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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