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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 平凡漫游记(72):夫妻反目,书房秘闻
    一时间沿着走道走到花园,花园另一端就是爵爷书房,地处角落,安静偏远。

    托罗心说情仇恩怨,念念牵牵,一切就在此地了断,于是拉着爱莲走向房间。

    书房房门半掩,这时节按常规爵爷正在陪伴夫人,处理政务家务,大小事件。书房正好无人,两人走入期间。爱莲坐在写字台上:“难不成你想在这里来和人家聊天?”

    托罗心不耐烦,冷哼一声,走到书架跟前,不再看小姐一眼。爱莲自知无趣,下了书桌,溜溜达达,走到少爷跟前。一手搭住胳膊,脑袋依偎托罗跟前。若是平时,这样倒是还好,但是现在托罗正在心烦意乱,鼻中哼了一声,耸一耸肩,摆脱爱莲纠缠。

    爱莲还是不识好歹,继续挨到跟前。少爷无奈,一边思考措辞,一边拿起书架上哲学史翻看。

    “你这是看的什么书?”爱莲一把抢过书本,自己脑袋凑前。

    “说了你也不懂。”托罗冷哼一声,往椅子上一倒,眼睛盯着天花板。

    爱莲一时尴尬,不知如何说话开言。

    正在此时,猛然间房门外脚步声响,眼看就要有人进来。

    托罗连忙拉爱莲四处藏掩。

    这处书房是他父亲静思办公的地方,未经允许,平时谁也不能进来。

    那可想而知,现在进来的人到底是谁了。

    托罗可不想挨男爵训斥,所以只能拉爱莲躲藏。

    但是书房面积狭小,能藏人的只有桌案。两人连忙躲到书桌下面,空间狭小,几乎到了首耳相贴的地步。

    爱莲小姐脖红脸酣,深情注目,但是托罗侧过头去,不闻不问,真是辜负红颜。小姐心中难过,却又欲说无语,难以自遣。她全不知意中人早已魂飞别处,与己斩断情缘。

    再说托罗心思遥远,现在只想着如何和修女言好,与爱莲拆摊。耳中也还注意着外面人的动静,生怕被他们发现。此时书房外两人已经进屋,反锁房门。就听爵爷说道:“巴凯特女官,你确定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跟我交往?”“谢谢爵爷厚爱,但我的心里只有老师,还望侯爷不要勉强。”女官说道。

    “真不明白潘古罗斯特先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坚贞挂牵。”男爵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

    “我也不清楚,这只是我内心的声音,我只能回应它。”

    “潘古罗斯特,我的好哲学老师,”爵爷叹息道,“你能得到这样的知己,夫复何求?”

    爵爷好要说些什么,猛听得门被人哐当撞响,夫人气势汹汹直闯书房。

    “好啊,果真被我猜中,一对狗男女躲在书房做肮脏勾当!”夫人气焰滔天,来势汹汹,愤怒难言。

    “夫人息怒,婢女和爵爷没什么……”巴凯特立刻解释。

    夫人也不多言,伸手对着巴凯特左右开弓,转眼就是几个耳光。巴凯特泪眼涟涟,双颊红肿,血也流出鼻膛。

    男爵想要喝止,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已妇唱夫随,慑于雌威已久,所以始终欲言又止,不敢动弹。

    “爵爷,救命!”巴凯特女官大声呼救。她倒是有根皮鞭,但那是夫人赏赐,她又怎敢反用到夫人身上去?

    “夫人……”爵爷刚要开口,猛然间脸颊火热,早已挨了夫人的玉掌。

    “一会儿再来对付你这混球!”

    说完不再理他,继续回头炮制巴凯特。却不知这一巴掌,让爵爷感慨万千——往事如烟,尽皆浮现眼前。一年年桩桩件件,零零总总,被压被辱……现如今,居然还敢对着自己直扇耳光,嚣张气焰!一时间气满胸膛,拾起地上皮鞭,照着夫人的玉背狠狠甩去!

    夫人冷不丁挨鞭,不由杀猪般的叫嚎。“该天杀的,吃了熊心,饮了豹胆不成!”但是爵爷不为所动,继续面无表情狠狠甩动鞭子,一下下抽下去。

    就算夫人,也不由吃痛,一时间气焰烟消云散,叫骂也变成呻吟求饶。爵爷抽的手也酸了,才停了抽打。

    “贱婢,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啊!”

    爵爷说着,鞭子再起。

    夫人连忙膝行几步,挪到丈夫跟前,抱住大腿:“尊贵的爵爷,亲爱的丈夫: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妄自尊大,放着爵爷夫人的身份不顾,去轻贱自己的丈夫,自取其辱。念在当年我帮你夺得爵位的情分上,你就宽恕我吧。”

    爵爷冷哼一声:“时隔多年的陈芝麻烂谷子还提它干嘛!”

    “话不能这样说啊,爵爷——当年你根本全无把握继承爵位,要不是我和父亲合力帮你搬倒长小姐,你今日岂能如此坐得稳位子,如此得享尊崇荣华?”

    “哼!”

    “想当初我父亲找人用感情欺骗长小姐,让她有了身孕,而后你又里应外合,放走我们全体人马,又趁夜将长小姐绑出,让我父亲他们带走。害我们的马戏班子终生不敢回来韦斯特法利亚,漂泊异乡,难有定所;你又说非我不娶,我冒着风险从父亲那儿偷跑到你身边,差点死于地牢——难道这些事情你就一点也都记不得了吗?”

    “不提这些也倒罢了,”男爵冷冷说道,“我那外甥,当年长小姐那个孽种现在就在府上,每当看到他我就想到你父亲的丑行,让我心头难受,如同针扎。我那个没有名分的野外甥,还有你的父亲,我该叫他岳父还是姐夫?!”

    “别说的那样无情。”夫人泪语嘤声,“我父亲岂能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丑行?!他一生都是品格高贵之人,当年长小姐也没怀孕,只是被用药搞大了肚子,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怀孕——如此而已。别无隐情。”

    “说的好听!那我问你,当年那个孩子颈后的胎记从何而来?那可是道茨家族的独有标记,若不是长小姐所出,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男爵夫人犹豫了一下,随即横下心说出真相:“那个孩子确实是道茨家的血统,但却绝对不是长小姐所出。其实我父亲也是出自道茨家族一脉的私生子,后来被抛弃,所以当年那孩子是我弟弟,而我只是父亲的养女。我把他带来你身边,是怕我父亲事后要挟,对你不利。但是你却如此对我,你如何对得起我?”说吧双眼垂泪,真真切切,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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