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对不起……”隔了半天,从不认错的我强忍着说出来。
“没关系。”卡卡也慢慢的缓转过来。“算了,还是走吧。”
我们离开墓地,一路上他再也没提要我“同意”的事。
我真是伤到他的心了。
自墓地事件后,两天时间里我们都彼此无话。
是雷特的忽然现身打破了沉寂。
他的出现是如此突然,而且一出现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谈起和cute分手的事。
“又怎么啦?”卡卡皱着眉头。
就像是男人的直觉一样,好像知道雷特下一步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其实我隐隐也有预感,但是不如他的强烈。或许我本来就是心不在焉,置身事外的人。
尽管往往在客观世界中我成了某些事件的中心点。
“脸色那样难看,到底怎么啦?”我盯着卡卡。
对我而言,根本不知道男人间的“战争”为何物。
难道说是天生的吗——这种不敏感?
抑或是我天生就会故意表现不敏感——包括对我自己?
“对那家伙不用客气也行。”卡卡不满意的嘟嘟囔囔,好像压抑着自己才没全面爆发。
他把我看成井底之蛙了,看成全面无知觉的马大哈了。
“只是见见面怎么啦?因为也想见他。”我试着劝他,也可能只是想让他为难。
“行是行……”卡卡抱着胳膊,声音小的听不见。
那么说来,是他心情不好喽?
他真的心情不好,我还是能体验出来。
于是再次产生了胜利感。
一连两天的冷战终于有了变化和转机。
雷特则显得兴致勃勃,一无所知。
“好想见你,年轻女士!”
一张嘴就让我着迷——真怀念雷特那流畅的德语。
“雷特,是你想和cute分手吧。”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
“是在卡卡那儿听说的吧?”雷特一下子敏感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啦?”我连忙转开话题。不知怎么的,不希望卡卡被批评,也不希望雷特批评卡卡,因此破坏了他留给我的好印象。
雷特说每天看大小姐耍威风,吱吱呀呀的使唤来去。只会做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叫人厌烦。
“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枫小姐!如果还没喜欢的人,请一定和我交往。”
“哎?”
我在做梦吗?
是噩梦还是美梦?
一时间难以判断。
不过,话说回来,雷特俊俏的脸庞真的和文艺复兴时的阿波罗神像有些相似。
真是可恶!
难道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为何总是表现的和自己平常讨厌的那些女性一样?
不过,算了……毕竟我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正式的承诺和契约。
我还是自由的。
我自管我事,与人何尤?
愿意干嘛就干嘛,管它的!
……
如果说和卡卡说话让人烦恼的话,雷特摇晃着的金黄的卷发真的让人兴奋。
“我真的大错特错了。在选择配偶方面!因此枫小姐,和我结婚好吗?”雷特紧追不放,难不成他已经准备好了鲜花戒指和礼服?
不能不小心应付。
这家伙,浪漫的很,而且是在中世纪!
我要特别小心,别弄个不好,把好好的氛围搞僵。
小心使得万年船呐……
“不行,那个……你简直是胡闹!”嘴里胡乱拒绝着,但总是感觉软弱无力,欲拒还迎。
枫,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是那样吗?”雷特自以为看透了我的意识,“我实在实在是发觉非常爱你!喂,我说枫小姐。”
总觉得这家伙有些性格上的转变。
抑或这是和卡卡不同的另外一种手法和伪装?
此时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卡卡,不禁怒火中烧——那家伙,居然背对着我们,漠不关心!
“哎,就算试着交往一下也不错嘛。”若无其事的说。
卡卡脖子一缩,可能是被可可茶呛到了。
很好……非常好。
一切都不出我的掌握。
我心中舒服。这家伙,两天来竟然敢给我来个“冷处理”,简直就是搞了个甘地的不合作不抵抗运动。
我从小到大何尝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样的屈辱?
别自以为是了。
尽管客观上是自已自以为是。
但这就是我。
我的自以为是不算自以为是,别人的一点坚持都是自以为是!
我不会改了,也从不想改。
这就是真正的我,不想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当然,我也从不强求别人会为了我而改变。
不要哭哭啼啼,说什么为了你我怎样怎样,这全都是借口。人不都是为了自己而活?
大家自私一点并不可耻,但是一旦给自私加上为公无私的面纱,那自私就变成了虚伪,也变得恶臭难当,臭不可闻。
自由,大家都是自由的最好。
自由自在过自己的生活,也不干涉别人的自由一分一毫。
不光是对卡卡,也不光是对雷特,我对我自己也是如此。
这是我的自由。
自由不容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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