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已经确定他就是杀害了那些警察的凶手了吗?”
仁野环闻言看向小田切敏也,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我就知道,他就是杀害了我哥哥跟那些警察的凶手……”
“只是怀疑罢了,暂时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
白马探打断,审视向仁野环:“不过我很好奇,环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还不明显吗?我只是在跟踪调查,企图在他的身上找出他杀害警察的破绽罢了。”
仁野环双手环胸,“他老爸是刑事部长,当年做笔录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他的名字,那些当年调查那起案件的警察也接连遇害……按理来说,你们这些侦探应该也能明白……”
说到这,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还是说,你们这些侦探在跟那些可恶的高官官官相护?”
“这位是警视总监的儿子,官官相护还不至于,刑事部长还不够格。”
藤野拍了拍白马探的肩膀,朝着仁野环轻笑道:“要是真的跟你说的那样,他也就不会下场趟这趟浑水了,毕竟到时候啥也调查不出来,掉的可是警视总监的面子。”
“警视总监的儿子吗?”
仁野环思虑了一下:“这倒也是。”
白马探:“……”
你就这么在意我是警视总监的儿子吗?
而且这到也是是什么鬼?
刻板印象这么深吗?
仁野环怪异的看了一眼白马探,随后朝着藤野问:“那你们是过来干什么的?”
“正如这家伙所说,过来调查的。”
藤野如实道:“这一起案件的嫌疑人有很多,有很多不便透露的内容,小田切敏也是我们怀疑的嫌疑人,至于环小姐,当时发现了仁野保的尸体,并且有理由对那些以自杀结案的警察心怀怨恨的你,其实也是嫌疑人之一。”
“啊?”
仁野环诧异了一下:“等等,难道你们认为是我杀害了我哥哥,然后又杀害了那些警察?”
“嗯,起初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是了……”
藤野看向仁野环的双眸:“请问仁野环小姐,在那天庆祝会之前,你应该一直都在跟踪小田切敏也吧?”
“没错,我确实一直都在跟踪他。”
“那天庆祝会之前,你有看到他去酒店安装炸弹吗?”
“这倒是没有……”
仁野环应声回答,反应过来,又疑惑道:“炸弹?”
“没错,在那天的会场上,其实是有安装炸弹的。”
顿了顿,藤野又继续道:“安装炸弹的目的,就是为了趁黑杀害会场内的佐藤警官。”
“有可能是趁着我不注意安装的吧……”
仁野环神色阴冷的看向小田切敏也:“那家伙,行动还真是缜密,也怪不得露不出一点破绽。”
“所以说啊,杀害了那些警察的根本就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杀害了那些警察的话,你认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那也有可能是他想要利用我做不在场证明……”
仁野环对小田切敏也的偏见依旧:“要是他杀掉我的话倒也好,毕竟如果这样的话,就能够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了。”
“你还真是固执啊……”
藤野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这样的话,直接去找他本人问问不就得了。”
…………
演出结束后·地下演唱会的后台。
“你这个臭女人!为什么总是跟着我不放啊!”
小田切敏也看向仁野环,不爽地咆哮道。
“你觉得我很碍眼吗?”
仁野环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在害怕我找到你杀害了两名刑警的杀人证据吧?”
“纳尼?!”
小田切敏郎闻言一愣。
“现在警方正在怀疑你与最近发生的两起警察杀人案有关联。”
藤野解释道:“仁野保你认识吧?”
“仁野保……”
小田切敏也闻言面色有些难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一年前,仁野保自杀案,由友成警官负责,当时的友成警官发现了你牵扯进了这一起案件,并在一个仓库的前蹲守你,但是由于友成警官当时由于意外身亡,所以这一起案件最终由自杀结案,你也因此逃过一劫……”
藤野看向小田切敏也,沉声道:“最近被杀的那两位警官,是当年参与调查那一起案件的两名警官,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你们怀疑我就是杀人凶手?!”
小田切敏也神色激动,大声喊道。
“别叫。”
藤野神色依旧:“猪在被杀的时候,除了尖叫以外,所有部分都是有用的。”
小田切敏也再次咆哮:“你在说我是猪吗?!”
藤野:“你看看,又叫了,我又没说你是猪,你不是猪谁是猪?”
小田切敏也:“……”
所以说,他最讨厌跟这种文化人对喷了。
小田切敏也烦躁的挠了挠紫毛:“所以你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抓走我吗?”
“抓走你是警察的活,侦探干不了,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罢了……”
藤野面色微沉:“你与仁野保,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
小田切敏也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我再问你一遍,你与仁野保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去找仁野保,到底是为了什么?”
藤野深呼吸一口气,对于这个嘴硬的官二代有点恼:“要是不说的话,就跟警察去说吧,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不过到时候,恐怕就会牵扯到刑事部长了。”
顿了顿,藤野看向小田切敏也的双眸,沉声道:“小田切敏也,你也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你爸爸的身上吧?”
白马探:“……”
仁野环:“……”
怎么感觉这家伙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熟练?
该不会以前没少干这事吧?
小田切敏也闻言也是一愣。
虽然他对自己家的老头子有些反感。
但还没有到坑爹的程度……
沉默了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其实那天去仓库,我是去收钱的来着。”
“收钱?”
仁野环闻言一愣,阴沉着看向小田切敏也:“你该不会是在敲诈我哥哥吧?”
“没错啊……”
小田切敏也有些烦躁:“那家伙作为医生私自出售违禁药品给我的歌迷,我发现了那件事后就去找他的,恰巧那段时间我也挺缺钱的,就敲了他一下。”
藤野面色依旧,“敲炸了多少?”
“大概五万日元吧。”
小田切敏也想了想:“第二次我是打算要十万的,但是我去了以后没有见到人,大概就是那些警察看到我的那一次,后来我才听说了那家伙畏罪自杀死掉了。”
“你真的没有杀掉他吗?”
白马探在一旁问道。
“我杀了他干什么?”
小田切敏也撇了撇嘴:“我还指望着能从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钱呢。”
藤野:“……”
你这叫更多吗?
五万,十万,这还叫钱?
合着你个刑事部部长的儿子,敲诈就敲诈这一点啊?
藤野无语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清楚这一起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白马疑惑的看向藤野:“?”
你懂了?
…………
夕阳西下,天空变得红火一片。
几人驱车,来到了位于东京圈内刑事部长小田切的家。
宽敞高大的木门,周围是洁白的墙壁,内部是复式的和式建筑,宽敞院落。
这所院落建在东京圈内的关键地段,价值不言而喻。
“所以啊,让我跟着你们来这个老头子的家干什么?!”
小田切敏也下车,很显然是有些不爽。
“嗯?”
藤野回眸,眼神瞥向小田切敏也。
小田切敏也被阴沉的眼神一盯,顿时不敢说话了。
仁野环见此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暗感还是这个侦探厉害,根本就将其克制住了……早知道就去委托他了。
“咚咚,有人在家吗?”
藤野走上前去敲门,一位年轻女佣推开了房门,在看到了小田切敏也以后,顿时意外道:“敏也少爷,你回来了!”
小田切敏也纠正道:“我只是被拽过来的而已,不要乱说……”
藤野打断道:“我们要见敏郎部长一面。”
“我明白了!”
女佣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人:“我这就去通知敏郎老爷。”
“咳哼。”
藤野瞥了一眼小田切敏也,给了一个你应该懂的小眼神。
小田切敏也顿时会意:“我回我自己的家还要通知吗?”
在女佣的带领下,几人进门,来到了和式庭院的后庭。
和式的庭院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周围栽种着小树,有石质的地板小路,周围是草坪,在草坪上,还有个插着草席的固定台。
此时的小田切敏郎身着剑道服饰,腰间别着一把收在刀鞘里面反装的武士刀,伴随着周围的隐约的鸟声,他快速出刀。
三刀快速落下。
中间虽然有蓄力的停顿,但力道很足。
草席被斩成三段。
虽然只是草席,不是木头桩子什么的。
但想要将其砍断,难度也还是很大的,起码比砍死普通人的难度要大,对出刀的角度与力度,都有一定的要求。
“不愧是小田切部长。”
藤野鼓了鼓掌,走上前去:“居合斩使用的非常娴熟。”
“藤野君。”
小田切敏郎将刀收回刀鞘,朝着藤野打了声招呼,目光瞥向一旁的小田切敏也。
“切……”
小田切敏也啧了啧舌。
“哼。”
小田切敏郎也不惯着,冷声的说了一句,“你这个流浪狗总算是知道回来了。”
“你说什么?!”
小田切敏也有些恼火,不过看向自己家老登手里的刀,也不敢上前,生怕被老登用刀直接给制裁,只能弱弱反驳道:“天天练破剑,砍草席,也不知道你这个老登练这个破剑有什么用。”
藤野:“……”
有被冒犯到。
虽然我不知道砍草席有什么用。
但我知道他能砍断草席,就能同样给你拦腰砍断。
“换一副新的草席。”
小田切敏郎朝着女佣吩咐了一下,随后朝着藤野招呼道:“藤野,你给他亮一手。”
藤野:“……?”
你们家事别往我身上吸引仇恨啊。
藤野悠悠叹了口气,无奈的接过刀。
说起来,他还没有砍过草席来着。
按照诹访雄二的意思来说就是:“你自己实力心里面没有点逼数吗?砍草席那玩意有个屁用,没活不如省点钱砍电线杆。”
虽然差不多是这意思,但说起来肯定是要委婉一些。
不过既然是刑事部长的要求,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田切部长,这把刀砍坏了不要紧吧?”
藤野不忘朝着小田切敏郎询问了一声。
他很少用真刀实战,毕竟他的刀法,都是奔着人要害去的,疼,且致命。
他的木刀没啥,只会造成负面影响,外加痛觉。
但真刀,可是会直接弄死人的。
“不要紧。”
在得到了答复以后,藤野就放心了许多。
他的目光紧盯身前的草席,深呼吸一口气,压低了身形。
下一刻,整个人飞速冲出,手中的钢刀飞速拔出,之后又快速收回。
草席看起来安然无恙。
“不愧是诹访大师的徒弟。”
小田切敏郎看着好像是没有断的草席,鼓了鼓掌。
小田切敏也有些看不懂:“这不是没有断吗?”
“已经断了。”
白马探有些面色古怪的看向藤野:“在刚刚冲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刀,收刀,将草席给斩断了。”
说着,他走上前去,指尖轻触了一下草席。
随后,草席便分为两节。
中间的斩痕非常光滑,就好像是被激光切割开来的一般。
“这把刀非常不错。”
藤野将刀还给了小田切敏郎:“只不过就是力道有点大,刀上出现了一刀裂痕。”
“没关系。”
小田切敏郎接过刀,转向小田切敏也:“让你学习剑道你不学,偏偏去搞什么音乐,整天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真给我丢人!”
“练剑练剑,不就是破剑吗?”
小田切敏郎有些不服:“到最后还不是砍草席?”
小田切敏郎:“……”
本来他是想借藤野这个炼金石,看看能不能用超强的剑法敲打一下这个不成器的。
但却啥用也没有……
没救了,要不是岁数大了,他真想重开一个号。
看着自己的龟儿子,他的心中一阵窝火。
越想越气,小田切敏郎就直接搬出了别人家的孩子:
“你看看就在你身边的藤野,比你年龄还小,现在都已经是剑道二段了,在剑道界被称之为东京新人王,更是诹访八段的亲传弟子,像你这种不成器的当然不懂剑道!”
藤野:“……”
咋又牵扯上我了?
连刑事部长都知道这名号了。
他真的有这么牛批吗?
“就算是白马探人家起码也是名侦探,帮助一课的人破获过多起杀人案,在二课也阻止过多次怪盗基德,你比,你拿什么比。”
白马探:“……”
我怎么感觉我比藤野好像差点?
“哼。”
小田切敏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地下摇滚歌手的身份很好。
但跟一刀能够将人给砍成两半,又是名侦探的藤野,还有白马探什么的相比……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小田切敏郎拳头微微颤抖,深呼吸一口气才平静下来。
剑道在日本警察界,可以说是非常普及的东西。
在警界有着自己的派系,甚至警队的内部都有专门的剑道老师,通常都是剑道八段。
就比方说诹访雄二,他要是想要进警察部门当老师,只要有空缺再有点关系就能进去。
小田切敏郎其实提起剑道的意思,就是要小田切敏也接自己的班去从警。
就算是学习成绩不好进不了职业一组,混个职业二组起码也能当当管理官,成为剑道高手,更是能够加分。
但这个不成器的就是不争气,搞什么破音乐。
这就相当于,古代明明能成为将才,却偏偏去当什么啥用没有,看人脸色的戏子……在他眼里纯纯傻卵。
收回思绪,他注意到一旁的女人:“你就是仁野环小姐吧?”
“没错。”
仁野环对这个刑事部长没有什么好感。
毕竟以前在她的眼里,就是这个家伙,小田切敏也才能逃脱罪责。
小田切敏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仁野保眼神中的厌恶。
对此,他能够理解,没有多说什么,直奔主题说道:“我这里有些东西想要正式交还给你。”
“还给我?”
仁野环一愣,很显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他那里。
随后,在小田切敏郎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客厅。
小田切敏郎从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随后朝着小田切敏也沉声道:“给我跪下。”
敏也有些不服,不爽道:“我凭什么要跪下?”
敏郎眉头微微抽搐,随后走到一旁,右手隐约握住了摆放在武士刀架子的刀柄:“……”
“扑腾。”
敏也立马跪下,动作迅速。
很显然是以前没少跪过。
他毫不怀疑,生气到极点,身为刑事部部长的自家老登,会本着替社会除害的想法给自己一刀砍死,然后去自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