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的酒。”
奥托把倒好的第一杯酒递给了普朗克教授。
“谢谢。”
普朗克颔首感谢，对于奥托这家伙，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但是怎么越看这家伙的脸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呢？阴谋感？
第二杯酒是属于爱因斯坦的，她正坐着接过了酒，并轻声道谢。第三杯是特斯拉的，可是她只嘟着嘴快速说出了一声“谢谢”，然后便接着郁闷了。
第四杯酒液是属于时笙的，奥托为此绕到了桌子的另一侧，然后把手里的酒杯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时笙的面前。
就在他放酒杯的那短短几秒，时笙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个让舰长们既敬佩又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来一天火的男人。
奥托没了！
开香槟开香槟！
“那里怎么留着一杯酒？”
“那是留给奥托的。”
“那个空瓶子又是干嘛的？”
“防止奥托诈尸。”
奥托-阿波卡利斯，一个为了拯救所爱之人而负重前行了五百年的男人。他依然保持着和卡莲相识时的长发，金发被他用发绳捆扎成一束，垂在脑后。从时笙的视角看去，一张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侧脸映入眼帘，从漂亮的下巴往上看，淡红色的嘴唇饱满而反射有光泽，挺拔的鼻梁，如果从正面看的话，这个鼻子肯定会让奥托的容颜更加立体，饱满。
再往上，那双与众不同的绿色眼睛，清澈明亮，颇有一种学者的感觉。
奥托-阿波卡利斯，从外貌上来说，确实是一个美男子。
可惜，你是敌人，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甚至，在有些方面，我们远比不上你，都没资格做你的对手。
时笙这么想的时候，奥托也在离开的瞬间微微转头，将自己的余光转到了时笙身上，雪白的头发，在不经意间让他想起了圣女——卡莲。
“这是你的，先生。”
“谢谢你，奥托先生，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瓦尔特。”
瓦尔特伸手接过了奥托递来的酒杯。
分完酒的奥托轻快地落座，全程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独自倒出属于自己的那杯酒，然后在手中轻轻转动酒杯，看着红酒在杯中旋转。
窗外的雪花开始飘落，从星星点点变到鹅毛大雪就在奥托几个转动之间，这边的山区入冬较早，大雪封山在现在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喔，瓦尔特先生吗？”
奥托只是轻轻一笑，这几年里，他可一直在观察着瓦尔特，只是瓦尔特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的右手中指左侧的皮肤有些失去光泽了，瓦尔特先生，你是一位作家吗？”
瓦尔特闻言举起自己的右手，在中指左侧的地方确实有一块区域出现了老茧，应该是和那位笔友“小丑阿尔法”长期互通书信的结果。
“不，我只是之前和一位笔友长期有着书信来往，至于文笔，用来闲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瓦尔特笑着回答道，要不是那位笔友，自己还真难以撑过在那个研究所的几年。
“那你应该读了很多书吧？”
“是的，我几乎什么书都看，从历史到哲学什么的，都会或多或少看一点。”
果然，奥托这家伙的目标是瓦尔特，跟时笙这群女孩子毫无关系。不过，这个世界的奥托在这个时间点就出现了，难道是要提前下手？
“那冒昧地问你一下，对于伟大，你是否有些自己理解或者定义呢？”
“伟大吗？请问那位皇家学会会长，万有引力的提出者这样的科学家，她因该算是很伟大的人了吧？”
瓦尔特与这位萍水相逢的人聊了起来，于他而言，身边的这人在语调上似乎与那位笔友也有些相像，而且在场的，也只有这么一位同性。和他交流，或多或少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一点。
“诚然，她确实在数学上几乎达到了无人可敌的境界，但她太过于单一地固执于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而没有平视其他人，甚至忽视了自己研究科学究竟是为了‘人’还是去理解‘神’。”
“她只能说在学术上很强大，但是仍旧算不上伟大，她对万物的通达还比不上那位剧作家。”
奥托只是笑了笑，停止了转动自己的酒杯。
咦，这家伙谁啊，就这么夸下海口地说话。特斯拉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转头看了看其他三位同性，她们三个就好像在听这个金发男人讲故事一般，安安静静地坐着。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个问题。”
奥托凝望着手中的酒液，接上了瓦尔特的话。
“可是她也只是将世间的疾苦排列起来给人看，甚至自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也只不过是个转述者。”
奥托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在这一桌子人中间，也只有他拥有这个资格来评说这些历史上的名人了，毕竟，那些人都不过是他的后辈罢了。
“喂喂喂，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伟大啊！”
特斯拉有点受不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了，她现在断定了，这肯定又是哪里的富家公子出来到处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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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士，请不要着急。诸如刚才我们所列举的人物，都是她们领域内，独领风骚的人才，可也正是她们只在自己的领域内绽放光芒，无法联合起来，做到更伟大的事情。”
“而真正能做到伟大一词的人，我并不认为他会有非常高的智力，或者战斗力。但他却可以，让那些不同领域的强者联合在一起，迸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一管粘合剂。”
奥托说着说着举起酒杯，迎向瓦尔特的方向。
时笙一直在默默地听着奥托的发言，她暮然间回想起了神州古代的那些帝王，他们中间的一些人本身实力或许并不是很出众，可是靠着能掌握人才，善用人才，也成就了一番伟业。
或许，这即是帝王之道吧。
“宿主，你也算得上是帝王之后，就没有什么创立一方势力，称霸天下的雄心？”
“害呀，我现在除了打打崩坏兽啥都不会，运营和管理一个组织，那也太难了吧。再说了，崩坏三的世界里有个御三家都够多了，就算我成立起了自己的势力，难道还能在它们三个中间抢到人才？”
成为世界蛇尊主或者天命主教，逆熵盟主那样权势滔天的强者或许很不错，但那得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对于现在的时笙来说，确实难如登天。
还是老老实实混个休伯利安舰长来的安稳。
“呼，真是好酒。”
奥托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叹了一口气。
“别了，我的朋友，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有所领悟。”
金发男人在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坐在餐厅的几人后就打着伞走进了大雪之中，就这么消失了，亦如他的登场。
“啊？这家伙就这么走了？”
特斯拉看着奥托离去的方向疑惑地说道，她真不明白，这个自称奥托的男人难道就是跑过来送一瓶酒？不是为了搭讪什么的？
“这个人，看不明白，很奇怪。”
爱因斯坦看着自己的掌心说道。
众人都在疑惑于这位神秘过客的目的时，只有时笙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性，奥托亲自跑来了北美支部，不对劲，事情绝对不太对！
虽然说可能是这家伙闲得无聊，知道了北美支部这边的一些事情，然后跑来看看，但要是这家伙临时起意想干点坏事，那也没办法啊。
不行，回到四十二号实验室后尽快帮瓦尔特掌握能力，并且去把伊甸之星找到。现在就算是想去阻止奥托，自己也没有那个实力。
酒足饭饱后，众人继续踏上了回到四十二号实验室的旅途，一路上，坐在瓦尔特旁边的时笙默不作声，弄得他很不理解，女士怎么都好奇怪啊。
在飞机上，时笙仔细思考了一下安排。现在情况有变，必需在求助系统的情况下，快速把第九神之键给找到。然后帮瓦尔特感受，学会运用自己身体中的崩坏能，让他明白并坦然接受自己身为律者的事实。
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比如半路上瓦尔特暴走什么的就好。
“呼！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特斯拉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跳上熟悉的大沙发，抱着手臂对天花板感叹道。
“我去给大家泡杯咖啡吧。”
“还是我去吧，你们先休息。”
瓦尔特叫住爱因斯坦，自己走向了咖啡机旁。
“喂，你会泡咖啡吗？上次手都烫红了。那些咖啡豆子可是很贵的，你就别瞎掺和了，我来吧。”
特斯拉把这俩拨弄到一边，自己亲自去了。
对此，爱因斯坦微微一笑，特斯拉就是这么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普朗克把手臂搭在时笙的肩上，脑袋靠近时笙。
“没事没事，只是在发呆罢了。”
落座的众人端起特斯拉亲手冲泡的咖啡，加入放糖，开始悠哉游哉地享受起来。
“诸位，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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