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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番外六
◎新年◎
聖誕節過後就是元旦, 又是新的一年到來。
聖誕節那天居可琳就在他們這幫人的群裏呼朋喚友地組局,約着跨年那晚一起出去慶祝。
左柯讓不想去,他這人長得一副招蜂引蝶備胎一卡車的不老實樣, 但真挺乖的。
沒什麽不良嗜好, 不玩感情不酗酒,和邬思黎終于定下來後,沒一丁點煩心事,煙都給戒掉。
司琮也那兒喜歡蹦極跳傘一系列極限運動, 李京屹那兒喜歡賽車, 段俊鵬那兒喜歡泡個吧,就左柯讓,啥啥都很随意。
小時候感興趣的航天現如今發展成事業,純粹的喜歡在航天領域裏常年深耕蛻變成一份責任與使命, 練過幾年的排球在大學畢業後因湊不齊人,配合不默契等原因逐漸擱置。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人生最大的愛好就是邬思黎。
什麽都不幹, 就只是看着邬思黎, 左柯讓都不嫌無趣。
倒是還有另一愛好, 就給邬思黎花錢。
今天買點衣服明天買點首飾,就熱衷于打扮她。
無論怎麽,都不會脫開一個邬思黎。
倆人和好後,他更是少有娛樂活動, 就在家跟邬思黎待着,她在家加班他要有工作就一塊忙,沒工作就做她旁邊陪着她, 喂她吃吃水果喝喝水, 再在她低頭過久頸椎不舒服時給她按按摩。
邬思黎要是有約外出, 他要閑得慌又正好有人叫他,他才會去玩玩,不想去就在家等邬思黎回來。
就一整個以邬思黎為他世界中心開始公轉加自轉。
居可琳總說,她沒出現左柯讓還沒談戀愛時,司琮也是他們這群人裏最戀愛腦最黏人的一個,離開覃關就要死要活,現在左柯讓成功取代司琮也戀愛腦榜首的位置,榮登第一。
居可琳都敢拍着胸脯保證,左柯讓離開邬思黎不會要活,他只會要死。
所以,綜上所述,跨年這麽有儀式感的日子,左柯讓只想和邬思黎單獨過二人世界。
其他人,他連影子都不想瞧見。
但邬思黎不要。
脫離學生時代後,大家都為各自的人生奮鬥不息,想要齊聚見一面太過艱難,邬思黎不想掃興。
他倆天天過二人世界,不差這一天。
那邬思黎要去那就去呗。
左柯讓駁誰的面子都不會駁他姑娘的面子。
RS離公寓不遠,這倆地方都處在繁華路段,步行十五分鐘的一段路開車有時候能堵一個小時,平安夜又下過一場大雪,雖說道路第二天就清理出來,但積雪融化總不會太快,以防左柯讓上班着急,倆人這一周都是各自開車去上班。
這麽着還有一個好處,不需早起,能在床上多躺個十幾分鐘。
這下左柯讓不賴床了,依照原作息起床,充分利用這十幾分鐘,能使邬思黎高兩次,要麽就自己洗漱完把邬思黎親醒。
他也不是每天都這麽耍流氓,平安夜到跨年這一個禮拜他就在早上鬧過邬思黎兩次,第一次是在求婚後第三天,第二次就今天。
他弄她到頂兩回,害得邬思黎差點遲到。
完人就生氣了。
其實左柯讓就想來一回的,但邬思黎第一回結束,一不小心踹到他臉,把他踹爽了。
于是就有了第二回。
今晚有安排,明天又放假,邬思黎左柯讓都沒加班,六點鐘準時下班,分別前往Ark。
Ark是位于工體那邊的一所酒吧。
左柯讓他們常玩的一處根據地。
共兩層,一層是卡座散臺,二層是私密性包廂,每層都挑高到八米,音響設備據說都是老板花大價錢購置,效果一絕。
居可琳早就提前訂好二層一間包廂。
巧得很,邬思黎左柯讓從不同地方出發還能同一時間到達。
工體這邊酒吧多,停車位根本不夠用,邬思黎來時正好有一輛車駛離,騰出個空間,就是位置太過狹窄刁鑽,她停車技術有限,磨磨唧唧半天都沒能把車停好。
左柯讓一下車就瞅見他姑娘的車,閑庭信步過去敲她駕駛座車玻璃。
邬思黎也沒逞強,下去把車交給他,站步行道上等他。
她吭吭哧哧不得要領,左柯讓三兩下就将車穩當當停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邬思黎呼口氣,拉高圍巾。
滴滴兩聲。
左柯讓鎖好她車,走到她身邊自然地牽起她手,又彎腰在她臉頰一吻。
他邊帶她往裏走邊問:“冷不冷?”
邬思黎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暖得出汗,還能冷?
純屬沒話找話。
Ark八點半才開場,今天跨年,日子特殊,還有一個半小時到八點半場內就已經人滿為患,熱場舞曲放着,DJ閑閑懶懶把控着節奏。
左柯讓改牽為摟,胳膊搭在邬思黎腰間護着,免得她被陌生人撞到。
沒等着邬思黎出聲,左柯讓嬉皮笑臉地湊去哄:“別生氣了呗,我又不故意的。”
?
那種事他還能是無意的?
邬思黎下半張臉被圍巾遮擋,只一雙漂亮眼睛在外,斜睨他。
話沒說,又什麽都傳達到位。
“那誰叫你踹我的。”左柯讓倒打一耙,酒吧裏暖氣足,他壓下邬思黎圍巾,露出她整張臉:“也不嫌悶。”
複又摸摸自己一側臉頰,挺意猶未盡:“你要扇我巴掌——”
說到一半,邬思黎就屈肘頂他腰腹。
他那張嘴吐不出一個正經字,邬思黎腦筋都不動就能猜到他會說什麽不要臉的話。
左柯讓嗯嗯點頭:“我閉嘴好了吧。”
左柯讓朋友圈裏,像他這種打工人是稀有動物,基本都繼承家業,自己做老板自己說話算,時間要寬松得多,晚高峰又堵會兒車,他倆到二樓包廂時,大部分人都到了。
上次他們聚在一塊還是居可琳李京屹婚禮,當時邬思黎左柯讓初初和好,是一衆人裏的主角,時隔小半年,這次再聚會,他倆前不久求婚成功,又成為當之無愧的主角。
杜思勉一早準備好酒水,三個直口杯倒滿啤酒,三個杯子上兩處空隙又放着兩只裝着金酒的子彈杯。
待倆人推門進來,杜思勉拿起另一只子彈杯,同另外兩只子彈杯輕輕一碰,叮一聲脆響,子彈杯挨個掉入直口杯,激起一層綿密泡沫。
三杯深水炸彈就調好。
不容左柯讓開口,他忙招手:“來來來,新晉半已婚人士先過來把酒喝了。”
只是求婚,還沒結婚,杜思勉就琢磨出個半已婚人士的詞來。
左柯讓正要動手幫邬思黎摘圍巾脫外套,聞言眼神都不給一個:“我老婆不許我喝酒。”
“……”
邬思黎一萬個無語。
她什麽時候不許他喝酒了?
拿她當擋箭牌是假,炫耀身份才是真。
邬思黎難得不配合地拆臺:“我沒不許,你快去吧。”
她還順勢在左柯讓背後推一下,然後摘着圍巾去居可琳那邊。
左柯讓就這麽被晾在包廂門口。
杜思勉笑得開懷,敲敲茶幾:“來吧柯柯,弟妹都發話了。”
左柯讓瞟一眼已經坐下跟居可琳覃關她們聊起天的邬思黎,輕啧一下,有點後悔赴約。
啧完倒也沒做什麽,到杜思勉邊上捏住杯口開喝。
左柯讓在這些人裏酒量一般,這三杯才是開始,他喝得還算輕松。
這人忒愛顯擺,他坐得地方,用右手拿杯子更方便,他就不,就非用另一只手,還大張旗鼓地每次都在其他人眼皮子底下晃一圈。
誰能看不出他想表達什麽?
本來不想給他這機會,齊靖帆實在礙眼:“知道你有戒指了,別犯病了行嗎?”
“你們不懂。”左柯讓一本正經:“你們又沒被求婚過。”
“。”
衆人一臉烏雞鲅魚的面相。
包廂大,男男女女暫時分坐兩邊,互不打擾,左柯讓這邊都是男人,他一人一張單人沙發,斜對面就司琮也李京屹。
想起一件舊事,他舒展着窩進沙發裏,感慨:“有些人這輩子收到最貴重的禮物也就是輛車了。”
他轉着無名指戒指:“不像我。”
李京屹只有在居可琳那裏才會啞口無言,對外刀槍不入,他臨時處理完一封工作郵件,擡頭:“我和居可琳青梅竹馬。”
“……”
左柯讓一默。
司琮也調着酒,捏着一小瓣檸檬往酒裏擠出汁水,接話:“我和覃關高中就開始談了。”
“……”
左柯讓二默。
杜思勉總結:“柯,你好慘。”
左柯讓涼涼睇他一下,找到突破口,先攻擊李京屹:“但居可琳和別人談過。”
再轉向司琮也:“覃關初戀也不是你。”
他反敗為勝:“不像我,我和邬思黎是彼此初戀。”
李京屹不甚在意:“我和居可琳中間沒斷過檔。”
暗指左柯讓邬思黎分手四年。
左柯讓踩司琮也:“他斷過。”
司琮也反應也快:“我倆比你倆少一年。”
他補充:“而且我倆中間聯系過,見過面的那種。”
杜思勉歸納:“柯,好像還是你慘。”
“有病。”左柯讓懶得跟他們廢話:“滾。”
過來找李京屹拿自己手機的居可琳有幸聽到一耳朵,看着這幾個都長得挺帥挺精明,拽得二五八萬的男人,表情一言難盡。
私底下這幾個都什麽玩意。
她回到包廂另一端,将剛才那一輪由左柯讓起頭的攀比講給邬思黎覃關聽,倆人都久久不語。
覃關淡定些:“司琮也有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正常。”
邬思黎在喝椰汁,吐掉吸管:“左柯讓他——”
她不太會吐槽,一切盡在不言中。
居可琳和李京屹的相處模式是有空就一起玩,沒空就各忙各,他倆一個愛自由一個性格冷,整日膩膩歪歪實在不符合他倆人設。
就也不太能理解左柯讓這種畸形的愛戀,她遲疑着問邬思黎:“這也太束縛了,你不難受嗎?”
如果換做四年前,邬思黎一定會說難受,甚至還要逃離。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認清自己的心,确定自己想要的就是左柯讓這種偏執、非她不可的愛意。
左柯讓不再管束限制她和異性的正常社交,醋還是控制不住在吃,這沒辦法根治,他就是一看到邬思黎身邊有異性出現,哪怕對方心無雜念他也照舊不爽。
但他換了方式,不滿的點就明白告訴邬思黎,分寸她自己拿捏,賣個慘抱抱委屈,邬思黎心知肚明他的計謀,也還是會哄他。
他們兩個在感情方面都有缺陷,但是幸好,互相都能填補完整。
邬思黎柔柔搖頭:“不難受。”
居可琳沒有惡意,她就是覺着左柯讓愛一個人有些過于瘋狂,早糾正早好。
當然,邬思黎能接受就皆大歡喜。
居可琳悠悠嘆口氣:“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邬思黎腼腆一笑。
……
酒吧正式開場後,歌手輪番上陣,Ark老板實力不容小觑,将國外一知名搖滾樂隊請來表演,十一點四十至十二點二十這黃金四十分鐘全由樂隊來掌控。
躁動的音樂仿佛要直沖天際,敲打着耳膜和心律,全場人都玩瘋了。
居可琳嫌包廂不夠熱鬧,下樓到一層蹦臺,李京屹跟上去看着她,別惹出什麽亂子。
覃關心髒不好,禁不住這麽鬧,司琮也更不允許她過多熬夜,在包廂看會兒樂隊演出就捂着覃關耳朵帶她出包廂回家睡覺。
其他人要麽也下樓去玩要麽留在包廂拼酒搖骰子,邬思黎左柯讓又靠到一處,在晦暗的角落裏竊竊私語。
左柯讓告狀:“我剛受打擊了。”
邬思黎不解嗯聲:“怎麽了?”
左柯讓悶悶不樂:“李京屹他倆青梅竹馬,司琮也他倆高中就在談。”
“……”
就這事。
講道理擺事實左柯讓聽不進去,邬思黎撩起眼巡視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這裏,垂下臉偷偷在左柯讓鼻尖飛快親一下。
左柯讓還是郁郁寡歡:“你要舌吻我十分鐘我或許就能好。”
邬思黎起身就要走。
這人蹬鼻子上臉。
左柯讓不演了,笑着拉住她:“幹嘛啊,就沒耐心啦?”
他常拖着語氣詞的調子逗她。
邬思黎擰動手腕,他扣得牢,她掙不開,就沒再白費功夫。
“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覺着你更喜歡我不正經。”左柯讓調情似的逐個捏着她指腹,一針見血:“每回我話多你都好濕。”
邬思黎臉轟得一熱,眼睛瞪得賊圓。
左柯讓吻她眼睛,轉移話題:“還有最後十分鐘,我倆單獨去跨個年?”
他眼眸明亮灼灼,邬思黎受到蠱惑,一時忘記生氣,輕而易舉被他拐走。
酒吧聲音太大,甫一出來,有短暫的空耳現象,車子丢在酒吧門口,倆人手牽手漫步在街頭。
跨年時節哪裏都喧鬧,大街上人滿為患,處處張燈結彩,堪比除夕春節。
邬思黎沒問去哪去幹什麽,任由左柯讓帶領。
這個冬天雪來的密集,一周前的積雪還殘留在街邊,新一輪雪又洋洋灑灑而下。
路過一家精品店,左柯讓帶邬思黎進去,給她買了頂毛茸茸兔耳朵帽子,付完款出去接着沿一個方向走。
沒有目的地,就是一場心血來潮的淩晨漫步。
又到一處廣場,地标建築的LED大屏倒計時只剩最後十秒,人頭攢動間是整齊統一的喊聲。
倒計時第十秒,左柯讓捧起她臉。
倒計時第九秒,左柯讓親她嘴唇。
倒計時第八秒,邬思黎環住他腰。
倒計時第七秒,邬思黎頂開他齒關。
六——
五——
四——
三——
二——
倒計時最後一秒,倆人分開,親吻結束。
雪花落在邬思黎唇尖,左柯讓抿掉,額頭與她相抵。
“新年快樂乖乖。”他說:“今年我會比去年更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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