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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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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3 章

    淩晨兩點局散。

    邬思黎是第一次喝酒, 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淺,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後是什麽樣子。

    左柯讓同樣,他沒有灌自己女朋友酒的變态癖好, 所以當邬思黎第三次反應慢吞吞的時候,他終于确定他姑娘喝醉酒這件事。

    稍微回憶一下, 邬思黎一共喝過三杯shot杯裝的低度數雞尾酒。

    就醉了。

    大家都喝了酒, 要麽打車要麽叫代駕,時間又晚,左柯讓殘存的那點兄弟情以及良心使得他沒要求杜思勉送, 打了輛車帶邬思黎回公寓。

    都坐在後排,邬思黎靠在左柯讓肩膀,左柯讓一手摸着她臉, 另一只手裏握着一聽在便利店随手買的冰可樂, 沒喝,就包裹着易拉罐,等皮膚溫度涼下來,擦幹水珠,跟邬思黎臉上的那只手進行替換。

    把可樂直接貼在她臉上才是最高效的方式,但左柯讓不, 自己的女朋友就要自己親自伺候。

    可樂也就是放在冷飲櫃裏,不是全凍成冰,很快就趨近于常溫狀态,邬思黎臉還是很燙, 敏銳感受到左柯讓掌心溫度變高就不滿意甩開。

    等個兩秒鐘,他沒再覆過來, 疑惑擡頭。

    她沒化妝,平時也不怎麽化, 此刻臉頰坨紅,狐貍眼霧意朦胧,嘴唇水潤。

    “嗯?”

    一個字的反問像把鈎子似的把左柯讓釣死死的。

    左柯讓從未見過喝醉酒的邬思黎,新奇又無措,但不妨礙他為自己争取利益,可樂藏起來,兩只手交握,垂眸看邬思黎:“我給你降半天溫了,好累。”

    邬思黎現在大腦一片漿糊,轉動起來有些費勁,還是:“嗯?”

    “你是不是得給我點報酬?”

    左柯讓循循善誘,怕她不懂,壓低脖頸,在t她唇上印一下做示範。

    巧的是,左柯讓唇也涼,邬思黎找到另一個能令她舒服的東西,都不用再分辨左柯讓說什麽,自動揚起頭追随過去。

    伸出舌尖,試探地碰一下左柯讓唇瓣,他沒拒絕,便開始一點點舔.舐。

    左柯讓先上的車,邬思黎另一邊是車門,吻越來越深,她也越來越向角落裏紮,她在後視鏡裏本來就是死角,左柯讓還是擡手捂住邬思黎暴露在外的那邊臉。

    喉結滾動速度加快,淩晨街道寂靜寧谧,所以左柯讓胸腔裏心髒跳動的聲音格外明顯。

    再拼親下去指定得出事,左柯讓強行扯回理智,在邬思黎口腔裏退出來,手掌蓋在她後腦按向懷裏。

    五分鐘後出租車到達公寓小區,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邬思黎就睡着了。

    外來車輛不允許入內,只好停在門口,左柯讓先下車,在車後備箱拿下行李箱,背着邬思黎朝最裏面那棟樓走去。

    上次回京北住的老宅陪奶奶,公寓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物業管家提前今天上午安排的保潔打掃,噴了香氛驅散一下塵土味道,開門進屋,空氣裏是清淡的花香。

    左柯讓換了拖鞋,行李箱随意扔在牆角,徑直帶邬思黎去主卧,把邬思黎放在床上,脫掉她鞋,去浴室洗幹淨手,要給她換睡衣時想起衣服都在行李箱裏,又去玄關取。

    再返回主卧,走前在床上好好躺着睡覺的人此刻木呆呆地坐在床邊,聽見腳步聲,遵聲望去,跟左柯讓對視兩秒鐘,張開手臂:“要抱。”

    吐字清晰,尾音綿長。

    像在撒嬌。

    左柯讓耳朵一熱,他都有點懷疑邬思黎到底喝的是酒還是什麽藥,真太會拿捏他。

    走過去還未來得及彎腰,她兩條胳膊就纏上他腰,側臉貼在他小腹。

    這位置多少就有點危險了。

    左柯讓拽開邬思黎,在她面前蹲下去,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仰視着她,卧室裏沒開燈,走廊裏燈光照進來,左柯讓笑得有些溫柔:“怎麽回事啊,喝個酒就給我換了個女朋友?”

    話說得吊兒郎當。

    邬思黎往前趴,靠近他,嘴唇正對他眉心,于是就在那兒落吻,向右偏移,埋進他肩窩,收緊手臂圈住他。

    “左柯讓。”她說:“我抱抱你,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

    左繼坤婚宴在晚上,沒人定鬧鐘,邬思黎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手機放在枕邊,按亮屏幕看到點鐘後,她以為是自己眼花。

    昨天在酒吧是玩到挺晚,但她不貪覺,印象裏睡到下午才醒還是第一次。

    卧室裏就她自己,卷着被子坐起來,腿.心幹爽,但是兩條腿遲鈍湧上酸痛。

    她不要太熟悉這個感覺。

    可她腦子裏沒有任何關于和左柯讓胡鬧的記憶,就連昨晚在酒吧的畫面都是零星幾個碎片,頭有點昏沉,判斷自己應該是喝多斷片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她也不擔心什麽,反正有左柯讓在身邊。

    下床去洗漱,掀開被子低頭要在床邊找拖鞋時,一頓,自己腿.間遍布着一大片牙印和充血的吻.痕,幾乎快要蔓延到膝蓋。

    密集程度觸目驚心。

    人還沒在沖擊中回過神來,一記輕佻的流氓哨響起,左柯讓出現在卧室門口:“醒了?”

    陳述性的問句,就是随便撿個開場白。

    走到床邊,像淩晨那樣蹲下去,她睡裙沾上水漬不能再穿,洗完澡左柯讓就給她穿的他的純棉T恤。

    兩指撥開衣擺,檢查一下他留下的标記,側額在她膝蓋一親,擡頭:“餓不餓?”

    他指腹在腿內側摩挲,邬思黎很癢,神經抽動一下,腳尖踢到他腰胯。

    明知是自己引逗,左柯讓還是故意曲解邬思黎的行為,慎重搖頭:“不行的寶寶,太多次了你需要休息。”

    他一臉道貌岸然:“你得節制點兒。”

    天降黑鍋,邬思黎抿唇:“我沒有。”

    她是需要休息沒錯,但到底是誰需要節制彼此都有數。

    “好的寶寶,你說沒有就沒有。”

    左柯讓打橫抄起邬思黎去浴室,給她擠牙膏接漱口水遞洗臉巾,一套服務流程要多貼心就有多到位。

    洗漱完又帶她去餐廳吃飯,邬思黎坐下後,他倒杯水給她:“先補點水。”

    他特蕩漾地笑一下:“畢竟你喂我喝了很多,別脫水了。”

    ……

    因為左柯讓騷的那一下,邬思黎整個下午沒搭理他,臉上的熱度也持續很久,直到要去酒店參加婚宴,這場單方面冷戰才破冰。

    去酒店前,左柯讓開車帶邬思黎去了一家化妝室做造型,他給邬思黎挑了件襯她氣質的人魚姬金粉色禮服,長發半紮,搭配發飾,真就像一只漂亮小人魚。

    邬思黎第一次打扮成這樣,覺得太過隆重,她又不是主角,怕搶風頭,左柯讓不在乎別人,他只考慮邬思黎。

    “我女朋友這麽好看,就是要他們羨慕。”

    別人羨慕不羨慕暫且不知,去酒店的路上左柯讓倒是隔幾秒鐘就瞥一下邬思黎,有點挪不開眼。

    在心裏偷摸着琢磨等下婚宴結束回家,一定要邬思黎穿着這件禮服做一次,他親她的時候她一定要踩着他。

    腦子裏構想着些限制級畫面,就這麽心猿意馬開到酒店,有專門負責泊車的小哥,車子在酒店樓外停下不用再管,邬思黎挽着左柯讓臂彎進場。

    左柯讓身為親兒子來參加親爹婚宴跟普通賓客沒啥兩樣,遞請柬登記簽名然後在西裝內襯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丢桌上。

    邬思黎沒想到他還準備了份子錢,頗為驚奇,捏捏他手臂內側,悄聲問:“裏面是多少?”

    左柯讓懶懶比劃一個“五”。

    五萬看厚度不符合,邬思黎猜測:“五千?”

    好像也有點薄。

    “幹什麽呢給他那麽多,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少爺這時候又節儉起來,絲毫不顧及周圍還有其他人在,落落大方地報數:“塞了五塊。”

    邬思黎輕眨眼,而後一笑。

    因為是二婚,婚禮規模不算大,但是該邀請的人一個不差,邬思黎和左柯讓來得有些晚,大部分人基本都到齊,與其他桌的人滿為患相比,前排最中央那張圓桌只坐着兩個人,很是格格不入。

    儀式舉行進入最後倒計時,宴會廳裏燈光暗下去,只留舞臺上一束,左柯讓全場打量一圈,牽着邬思黎直奔那兒去,還有兩三步遠時,邬思黎看清兩位老人銀灰色花白的頭發,意識到他們的身份,指甲不自覺一摳,在左柯讓手背上抓出兩顆月牙。

    不允許她逃跑退縮,其中一位已經發現他們,估計是想在入口處找人,不成想一轉身就看到他們,一愣後忙朝他們招手。

    左柯讓拉開老太太邊上的椅子,示意邬思黎坐下,站邬思黎身後對老太太介紹:“我女朋友邬思黎,您見過的。”

    ?

    什麽時候見過?

    怎麽就見過的?

    一個接一個問號冒出,疑惑才升起,手一暖,是老太太握住她,留下歲月痕跡的容貌慈愛親切,細細瞧着邬思黎,誇贊:“長得真漂亮,比照片好看。”

    是了。

    左柯讓在朋友圈發過他們合照,現在他們各自的圈子裏不會還有人不曉得他們在談戀愛。

    邬思黎禮貌微笑:“奶奶好。”

    另一道目光投過來,不用左柯讓再引薦,邬思黎有身為小輩的自覺:“爺爺。”

    奶奶笑眯眯,爺爺不茍言笑,不過在邬思黎打完招呼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扁盒送給邬思黎。

    是見面禮。

    邬思黎肯定會推拒,左柯讓直接替她接過來。

    司儀上臺,宣布儀式即将開始,閑聊中止,偌大的宴會廳裏安靜下來。

    左柯讓坐到邬思黎另一邊,是全場離舞臺最近的地方,左繼坤和新娘依照司儀cue的流程挨個上臺,宣誓、交換戒指、喝交杯酒,和所有婚禮一樣的項目。

    左柯讓坐臺下看着,有光束掃過,他神情顯得晦暗不明,邬思黎在他掌心輕撓,下一秒就被攥緊,左柯讓傾身覆到她耳邊:“這婚禮辦得太土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婚慶公司,以後我們結婚絕對避雷。”

    他的暢想很是遙遠,邬思黎沒接話,爺爺奶奶還在,她推開他過于靠近的臉。

    左繼坤的威脅歷歷在耳,雖然今天是他婚禮,他那麽好面子一人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也如實赴約,他也目的達成。但左柯讓還是寸步不離守着邬思黎。

    爺爺奶奶年紀大,受不了吵鬧,儀式禮成吃完飯就先行離開,左柯讓t難得回京北,這次又有邬思黎,杜思勉他們就操持着再組個局玩一玩,有些人還被父母押着社交沒能脫身,已經獲得自由的幾人在宴會廳門口的一張桌子邊坐下等着。

    左柯讓下樓去送爺爺奶奶,邬思黎有居可琳他們陪着,居可琳今晚心情不太好,眉宇間團聚着一股郁氣,手機進來兩個電話她都沒接,五分鐘後跟邬思黎交代一聲馬上回來,就提着裙擺出去。

    杜思勉在幾步外面對着牆壁在打電話,電話那頭是誰不知,打得他挺暴躁,踢牆來洩憤。

    邬思黎暫時變成一個人,她沒背包,手機左柯讓裝着,沒得玩,拿起桌上一根筷子蘸點飲料在空盤子裏亂畫,托着腮默默觀察着這個屬于左柯讓的世界。

    衣香鬓影,觥籌交錯。

    而她是誤入的外來戶。

    直到一道磁性男聲突兀落下:“左柯讓不在?”

    邬思黎一怔。

    左繼坤攜新娘站在她後方,據說新娘也是和左家門當戶對的家世,不知道是不是左繼坤所愛,但是這次沒有人再逼迫他。

    那場以陸若青死亡作為終結的失敗婚姻就像是一座長鳴警鐘,敲在所有人心裏。

    邬思黎起身,猶豫兩秒,沒開口叫人。

    對左柯讓不好的人,她都不待見。

    “別緊張。”左繼坤連着喝不少酒,酒精作用下他姿态放松,領帶都不如在臺上時緊繃:“我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只是想來告訴你一件事情。”左繼坤手指向斜對面一角:“那個穿紅色裙子的女生。”

    邬思黎看過去。

    “是我給左柯讓挑選的結婚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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