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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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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1 章

    周五下午倆人就五六兩節課, 去京北兩天,周日回來,簡單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 在左柯讓車裏,外語院和航空院不遠不近也是有些距離, 左柯讓說來接她, 倆人同一時間下課,邬思黎不懂他在折騰什麽,拒絕他有病一樣的提議, 約好直接在校門口見。

    邬思黎走出教學樓時,被他們班代理導員叫去幫忙,時間還充裕, 不差這一會兒, 她發消息告知左柯讓一聲,稍微等一會兒。

    是整理幾份資料,挺着急,導員一個人忙不完,也是正要下班結果被一個電話半途召回,看見邬思黎就順手逮過來。

    導員比他們大個四五歲, 沒啥代溝,不像老師更像他們的一個大姐姐,跟邬思黎一人一臺電腦并排坐一邊敲鍵盤。

    噠噠噠打字聲帶着一股掩飾不住的怒氣:“下班了下班了還要弄這些破資料,不知道年輕人要約會嗎!”

    導員有一個交往穩定的男朋友, 前不久剛訂婚,經常在朋友圈發合照, 羨煞旁人。

    “你是不是也有約會?”導員驀地想起什麽,扭頭看邬思黎:“太着急沒想起來你有男朋友這事, 我應該找個單身狗來的。”

    邬思黎笑笑,表示沒事。

    工作足夠枯燥,導員苦中作樂,八學生妹妹的卦:“我撞見過你們兩個在學校裏親熱哦。”

    上揚的尾音,戲谑的語氣,成功令邬思黎臉頰紅到耳朵。

    她悶不吭聲。

    自打公開以來,邬思黎在學校的時間左柯讓也不由分說霸占,如果不是校內不允許學生開車,航空院到外語院無論是步行做校內公交都遠超十分鐘,左柯讓恨不得課間十分鐘都要跑去騷擾一下邬思黎。

    午飯要一起吃,然後随便找一個操場繞着消食,左柯讓再有什麽比賽活動會光明正大在觀衆席最好的位置占一個給邬思黎,即便她有可能沒空不去。

    無孔不入抓到個機會就一遍遍向所有人加深他們是男女朋友,他們在談戀愛這碼事。

    現在連老師都略有耳聞。

    都怪左柯讓,邬思黎在心裏默默記他一筆。

    導員嘿嘿笑:“你跟你男朋友手牽手,趁你不休息他親了你一下哦。”

    小情侶稀松平常地在操場散步,女生正面走男生倒退着,手勾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麽話題,說着說着男生突然俯身吻了下女生臉頰,後者驚慌失措查看四周,前者吊兒郎當欣賞小女朋友被逗害羞的模樣。

    添加校園濾鏡的畫面有種獨特的魅力,導員雖然還在學校裏工作,但是身份的轉變帶動心境,她每次看到學校裏青春朝氣的男男女女都會感慨。

    “真好。”導員磕到滿意的cp吃到甜而不膩的糖:“我上學的時候也這麽美好過。”

    她籲口氣:“可惜了。”

    邬思黎是比較規矩一人,導員再怎麽調侃她,她潛意識裏還是把她當作老師來看待,和老師聊感情多少有些尴尬局促,但人話題都開了,她不好不搭茬:“可惜什麽?”

    “可惜分手了呀。”

    邬思黎指尖懸在鍵盤其中一個鍵帽上:“不是現在這個嗎?”

    “嗯?”導員反應一會兒:“當然不是。”

    她好奇:“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老師私底下八不八卦學生暫且不知,學生們反正是會八卦老師,尤其是感情方面,導員又天天在朋友圈曬照,總會有人嘀嘀咕咕。

    邬思黎不參與,不過八卦送過來她也會聽一耳朵。

    據趙月雯總結是,導員學生時代有個極為恩愛的男朋友,男生追她的時候聲勢浩大,摩天倫升至頂點放煙花秀、直升機撒玫瑰花瓣諸如此類,又土又浪漫的招數。

    再加上人只有對非常喜歡的人或物才會炫耀顯擺,他們便順理成章以為出現在導員朋友圈裏的男人是她那個男朋友。

    “诶呀不是,你們誤會了。”導員說:“那個畢業就分手了,這個是家裏介紹的。”

    不知道是被某個詞戳中還是禮貌延續話題,邬思黎又問:“為什麽分手?”

    “不合适,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的,戀愛還行,再往下就走不下去了。”導員停下動作,視線虛無凝在前方某一點,而後又一笑:“我前段時間還聽說他結婚了,也是家裏介紹的。”

    邬思黎嘴唇嗫喏,想不出這句話要怎麽接。

    導員俏皮眨眨眼:“不過沒關系,有些人遇見就是用來錯過的。”

    旁觀者清,導員沒有正面對她,僅一個側臉,邬思黎還是清晰看見她短暫流露出的懷念。

    她或許釋懷,或許沒有。

    那又能怎麽樣。

    他們都已經開啓了新的生活。

    所有資料半小時搞定,邬思黎和導員道別。

    辦公室在二樓,不值得等電梯,邬思黎邊回複左柯讓等無聊時轟炸她的消息邊下樓,拐角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不好意思。”她先道歉,再擡頭,一愣。

    是任卓元。

    論壇帖子那件事過後,邬思黎再沒見到過任卓元,學校這麽大,同一個專業的碰上都難,更別提他們t跨學院。

    左柯讓當初找到錢姨辭退任卓元這件事,邬思黎對他是有內疚的,畢竟她是原因。他造謠自己那事邬思黎沒生氣,只是想兩人扯平了,後來左柯讓叫他給自己公開道歉,邬思黎又覺得好像虧欠他點什麽。

    左柯讓沒做錯,他護着女朋友無可指摘。

    是她性格使然。

    但是好像也沒什麽好說的,邬思黎略一颔首,右移一步要離開,擦肩而過時,她聽見任卓元說:

    “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不用他告訴,邬思黎自己心裏有數,她不喜歡跟別人讨論感情,更何況是任卓元這個身份敏感的普通同學,邬思黎腳步不停,繼續下樓。

    沒有得到意料當中的反饋,任卓元不甘心握住她手腕,一個用力拽回她:“你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嗎?他們那種人無非就是找個消遣,身邊女人一堆,膩了随時都能一腳踹開,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跟我我們才是一類。”

    他越說越激動,口不擇言:“他家裏也不會同意他跟你這個沒爸沒媽,只有一個拖油瓶弟弟的人在一起!”

    他自以為是的教育和對邬思銘的輕賤終于引起邬思黎的反感,她臉色漸冷:“我跟左柯讓不是一類,跟你更不是。”

    任卓元的話裏可有太多槽點,明裏貶低她暗裏諷刺左柯讓,但邬思黎無意與他糾纏,恰好樓上有腳步聲響起,順利掙脫他的桎梏。

    還是要糾正些什麽,邬思黎漠然看向他,帶點鋒芒。

    “你知道你和他的區別在哪嗎?”她提問,卻不需要任卓元回答:“左柯讓從來不會覺得我不配,更不會覺得我弟弟是拖油瓶。”

    *

    校內公交的起始站在正門口東側五十米,邬思黎下車,一眼就看見等在陰涼處的左柯讓。

    白T黑褲,姿勢松垮地站着,一邊肩膀壓低,低頸刷着手機,另只手閑閑搭着旁邊行李箱拉杆。

    邬思黎立在原地,多少還是受到影響,導員和任卓元的話來回在腦海中沖撞,她躊躇不前。

    左柯讓似有所感一樣望過來,見到她歪頭挑眉,不解她在發什麽呆。

    邬思黎收斂起雜亂紛擾的情緒,迎着左柯讓目光一步步朝他走,剛到跟前就被人捏住臉。

    左柯讓一針見血:“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

    “沒有你繃着嘴,我每次一惹你你就這樣。”說着,左柯讓還生動形象地模仿一遍。

    邬思黎一頓,她還以為自己掩飾的足夠好,到左柯讓眼裏全都是破綻。

    不想再惹是生非,她驢唇不對馬嘴地問他:“婚禮,是不是會見到你爺爺奶奶?”

    “是啊。”左柯讓多機靈一人,立刻就品出她的言外之意:“緊張啊?”

    邬思黎垂下眼,睫毛撲閃:“有點吧。”

    她清楚自己給出什麽樣的理由能夠打消左柯讓的疑心,所以牽扯出這個話題,是為隐瞞和任卓元對峙的真相,但她也是真的有些緊張。

    原本沒考慮那麽多,是鄒念桐她們聽說她要去京北陪左柯讓回家辦事情,一個個吱哇亂叫,眼睛裏冒粉紅泡泡。

    邬思黎某些方面着實遲鈍,當初頭腦一熱見不得左柯讓孤軍奮戰,提出和他并肩戰鬥,愣是沒顧及到其他。

    在鄒念桐興奮問出“你們是要見家長了嗎”的問題後,她才反應過來。

    左繼坤的婚禮,左柯讓的親人當然都會出席。

    她陪他一起,可不就意味着要見家長。

    邬思黎絲毫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鄒念桐她們課也不聽了,埋頭在網上查女方第一次見家長要做什麽準備,再一條條總結好灌輸進她腦子裏,當年備戰高考估計都沒有這麽認真過,鄒念桐甚至還要給她媽發消息詢問,邬思黎眼疾手快攔下。

    就吵吵得她不由自主忐忑起來。

    “因為這個啊?”左柯讓果然沒有懷疑,反而還挺嗨,他湊近親一下邬思黎唇角,分開不到半寸又親第二下:“這麽在乎我呢?”

    邬思黎跟左柯讓久了,臉皮多少變厚點,不過僅限在家裏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在外她還是不習慣和左柯讓太親密。

    捂住他嘴擋下他第三次親吻:“你先別親。”

    左柯讓聽話地站直站好,拉着邬思黎手:“沒什麽可緊張的,我爸你甭管,其他人也甭管,我就跟爺爺奶奶最好,我喜歡的他們都喜歡。”

    他捏她掌心:“一切有我,你就當是過去玩一圈。”

    這兩年的相處,邬思黎已經在潛移默化中對左柯讓産生依賴,他說一切有他,她就能奇跡般踏實下來。

    “現在去買禮物還來得及嗎?”邬思黎頗為懊惱,連這個基本禮貌竟然到現在才想起:“航班改晚點呢?”

    “我都準備好了。”左柯讓拍拍行李箱拉杆:“到時候你送出去就成。”

    行李都是左柯讓收拾的,今早拎出來邬思黎還納悶他們只是去兩天為什麽還要帶這麽大個箱子。

    “那我們要跟爺爺奶奶住嗎?”

    手機震動兩下,左柯讓解鎖,軟件界面顯示網約車即将抵達約定地點,左柯讓先牽着邬思黎過去:“住我外面的公寓,老宅不方便。”

    “怎麽不方便?”

    市中心都是繁華商業街,老人家應該都喜歡清靜,邬思黎琢磨着可能是老宅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出行比較耗時間?

    “不是。”左柯讓打開後排車門,回身看她,正直又坦蕩:“做事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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