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 20 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 20 章

    陸若青和左繼坤的結合是聯姻的敗筆。

    戀愛随便談結婚聽家裏, 是圈子裏不成文的規定。感情向來不可捉摸,愛情來了就是來了,地崩山摧都擋不住。

    陸若青大學時談了段戀愛, 是初戀,男方普通家庭, 長相清秀, 性格很好,陸若青一見鐘情,追求大半個學期才把人拿下。

    陸若青是個萬千寵愛的大小姐, 脾氣爆,初戀男友卻從來不覺得她脾氣差,溫柔耐心地包容着她, 不管她和誰吵架不管是誰的錯, 總是堅定不移站在她這一邊,等她氣消了火滅了再講道理安慰她。

    忽略家世,兩人是最最般配的一對情侶。

    可家世就是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像圈子裏大多數人那樣,陸若青要走的路早就規劃好,大學一畢業聽從家裏安排聯姻, 意味着她畢業就要和相愛四年的初戀男友分手。

    其實他們兩人都知道他們這段戀情只是一時歡愉,不會開花結果,陸若青從小身處的環境、接受的教育都灌輸給她“享受就要犧牲回饋”的人生信條。

    但她反抗過,結果就是被斷掉經濟來源, 找工作處處碰壁,和男友擠在還不如她卧室衛生間大的出租屋生活, 甚至還差點牽連男友父母丢失工作。

    她的一次叛逆,換來所有人不得安寧。

    最終不得已回家, 乖順接受安排。

    聯姻對象是京北左家,在一些公衆場合陸若青見過左繼坤,年紀輕輕就立功無數,手腕強硬能力出色,容貌也無可挑剔。

    左繼坤具備一切令異性心動的條件,妥妥天之驕子。

    陸若青心裏有人,就是天神下凡她都不為所動。

    為了能使大家生活都恢複正軌,陸若青壓下心中的委屈怨憤,老老實實跟左繼坤結婚。

    左繼坤對陸若青也沒感情,他是個孝子,同意結婚不過是圖父母開心滿意。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是一對标準包辦式夫妻,需要一同出席的場合裏他們是最親密的愛人,回到家後是互不打擾的陌生人。

    就連做嗳都只為完成任務,傳宗接代。

    左家家風嚴明,培養出的兒子品行端正,不亂搞無不良嗜好,陸若青的初戀男友畢業後回老家發展,聯系切斷,再愛也淪為過往。

    日子這麽過下去還不算難捱。

    婚後半年,陸若青懷孕,幾個月後左柯讓在萬衆期待中出生,這其中當然包括陸若青和左繼坤。

    左柯讓的出生就代表着他們任務圓滿完成,再也不用日日相對,機械性重複沒滋沒味的夫妻生活。

    左柯讓被父母所期盼,卻不被父母所愛。

    他打小就是在老宅由爺爺奶奶帶大,一周一次的家庭聚餐上才能見到于他而言陌生的父母,生疏地喊一聲爸媽。

    老話說隔輩親,父母缺席他的人生,但是爺爺奶奶的付出彌補了這份空白,左柯讓童年生活過得也算順遂美好。

    變故就發生在他六歲那年,陸若青有次不知道怎麽,估摸是心情好,突發奇想去接在少年宮上興趣班的他回家,半路他想吃冰激淩,陸若青停好車帶他去店裏買。

    在那家冰激淩店裏,陸若青時隔多年第一次遇見初戀男友。

    分手時沒有撕扯,心平氣和,所以重逢後他們好像都還是彼此記憶中最美好的樣子。

    彼時左柯讓并不知道那個男人和陸若青的關系,以為是母親的朋友,他們坐下來敘舊,他就在旁邊吃冰激淩,聽着他們互相問候你過得怎麽樣?最近在忙些什麽?聽那個叔叔誇自己長得很可愛,他禮貌回以一笑。

    再聽見母親順勢問他孩子多大了,然後那位叔叔說他沒有結婚,之後空氣像是被按下暫停鍵,凝滞又幹澀。

    左柯讓在這時吃完冰激淩,被陸若青幾乎是迫不及待拉走,回家路上陸若青魂不守舍,兩次差點撞車,左柯讓冷靜阻止他媽再碰方向盤,給司機打電話來接。

    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

    左柯讓想。

    就像他曾經無意中撞見過左繼坤喝醉酒,在老宅他的卧室裏小憩,半夢半醒間喊着一個人的名字,垂在身側的手裏拿着一幅相框,照片上的女人留着利落短發,穿着警服笑顏如花。

    對于陸若青來說,那個叔叔或許就是她的秘密。

    久別重逢,其中一方還不曾結婚,停留在原地苦苦守候,烈火重燃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那以後,左柯讓見到陸若青的次數多起來,他每次去少年宮上興趣班都是陸若青接送,她不再像以往那樣冷漠,時常帶笑,偶爾還會和其他寵愛孩子的母親一樣親昵地揉他腦袋。

    左柯讓很小的時候就感覺出父母的貌合神離以及對他的疏冷,天真的問過爺爺奶奶為什麽,他們面不改色地騙他說爸爸媽媽很恩愛,只是工作很忙,壓力太大。

    左柯讓不相信,于是在連續和陸若青相處一個月後,他認為和媽媽關系拉近,再次問出這個他沒有得到真正答案的問題。

    陸若青直言:“因為爸爸媽媽之間沒有愛情。”

    愛情這個詞太過抽象,七老八十活了一輩子的人都不見得能诠釋清楚,更別提大字不識幾個的小屁孩。

    左柯讓等量代換,他理解“沒有”的概念,去買東西有時候店員就會給他這個答案,然後他就會空手而歸。

    “沒有”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左柯讓又問:“那你們為什麽還會在一起?”

    陸若青沒有顧忌他還是個小孩子就胡謅借口欺騙他,而是明白告訴左柯讓這個家庭的黑暗面。

    “因為爸爸媽媽必須在一起。”

    左柯讓皺起眉:“我不喜歡這個必須。”

    他還不懂成年人的無奈與妥協,被爺爺奶奶嬌慣長大的他只懂喜歡和不喜歡,想要和不想要。

    不想要的誰也別想塞給他,想要的就必須要得到。

    這是他認可的“必須”。

    陸若青沒有再深入跟他争辯什麽,只是摸摸他臉,笑得欣悅又滿不在乎:“你長大就明白了。”

    再弄明白這個“必須”之前,左柯讓先搞懂了另外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冰激淩店的那個叔叔是陸若青的初戀男友,因為要和左繼坤結婚而分手。

    第二件事是左繼坤醉酒時緬懷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女友,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因公殉職。

    原來他的父t母都有各自真正喜歡的人。

    但是都沒有在一起。

    好可惜。

    左柯讓是真的替他們惋惜。

    後來随着他長大,逐漸了解這個圈子裏利益至上的準則,越是了解就越不能接受這種利益捆綁,陸若青和左繼坤的傀儡人生到底有什麽意義是左柯讓世界裏的未解之謎,他每琢磨一次就堅定一份信念,自己以後絕對不要走他們這種路。

    他無法想象這種無趣乏味的人生如果沒有一個真心喜歡的人陪伴在身側是什麽樣子。

    那還不如去死。

    紙總有包不住火的一天,陸若青和初戀男友一次外出,被左繼坤同事撞見,晚上倆人回家就爆發一頓劇烈争吵。

    原來在陸若青和初戀重逢當天,左繼坤就已經得知,甚至早在陸若青跟他結婚後,她的每一次出行左繼坤都了如指掌。

    他不愛陸若青,并不影響他監視她。

    這是出于掌控欲,左繼坤需要身邊人在他面前完全透明,以便将來發生意外他能快速做出反應。

    如果陸若青沒有被熟人發現,害他丢面子,那段地下情會持續更久一些。

    争論不休,左繼坤甩了陸若青一巴掌,作壁上觀的左柯讓這時才插進去,護着陸若青,勸左繼坤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左繼坤看向他,盎然的怒意一頓,轉變至森冷。

    當時情況緊急,左柯讓沒有多餘精力去分辨左繼坤眼神傳達出的含義。

    陸若青又一次跟初戀外出,在盤山公路不幸發生連環車禍,好幾輛車都連人帶車滾至崖底,當場身亡,陸若青他們就在其中。

    車禍太過慘烈,登上過社會新聞,家裏亂成一鍋粥,左柯讓在參加完陸若青葬禮後被連夜送往國外。

    目的地是一座偏僻小鎮,他沒有護照,通訊設備全部收走,有保镖看守,一周後有個穿白大褂醫生打扮的人過來,保镖公事公辦說進行DNA檢測需要他配合。

    左柯讓終于明白為什麽陸若青左繼坤第一次吵架那晚,左繼坤會那樣看他。

    左繼坤是在懷疑他的身份。

    懷疑他是否是自己親生。

    哪怕左繼坤對陸若青行蹤一清二楚,哪怕左柯讓同他相貌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他依舊懷疑。

    左柯讓小時候見到左繼坤的次數也很少,每次父子相見,左繼坤都會抽查他學習情況,隔三差五會打電話給他,用兩分鐘的通話時長來關心他學習。

    左柯讓誤認為那是左繼坤表達父愛的方式,他只是不善言辭,總歸還是愛他的。

    抽血針刺破皮膚紮進血管的那一刻,他徹底醒悟,左繼坤不是愛他,只是把他當成人生裏必不可少的一件物品,一旦這件物品産生瑕疵或者被不趁他心,就能随便丢棄。

    他無意間成為陸若青出軌的幫兇,從而導致左繼坤人生污點的形成,所以他就勢必要承受左繼坤的嫌惡與厭恨。

    陸若青也是一樣,她突如其來的母愛只是想利用他掩人耳目,拿他作為她和初戀男友密會的擋箭牌。

    他是因為要滿足其他人的私欲而存在。

    左柯讓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化驗結果是什麽左柯讓不關心,他問保镖自己什麽時候能走,保镖搖頭說不知道,他幾乎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沒想過逃跑,門口那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镖他打不過,就不白費力氣。

    既來之則安之地過活着,很無聊,可他不敢也不想死,因為那樣一對不負責任的爹媽尋死覓活太不值當。

    左柯讓不做賠本買賣。

    很爛的一個家,很爛的一堆事,左柯讓講給邬思黎聽的時候完全以旁觀者角度敘述,在她塗抹藥膏時喊兩聲疼叫邬思黎親他,說到壓抑部分他沒個正形來一句我好傷心緊接着向邬思黎索吻。

    氣氛被他攪和得亂七八糟,根本沉重不起來。

    二哈吃飽喝足,見他們兩個連體嬰似的,也要占據一席之地,費勁力氣爬上沙發,鑽進他們兩個之間的空隙裏。

    “怎麽哪都有你。”左柯讓輕啧:“你屬針的,見縫就插?”

    左柯讓習慣性揪它後脖頸想把它丢下去,遭到邬思黎遏止,她掌心壓着他手背,領着他揉搓二哈,于是左柯讓選擇暫時容忍它。

    “然後呢?”故事還差一個結局,邬思黎問他:“然後你怎麽回來的?”

    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光禿禿,左柯讓怎麽看怎麽不滿意,想着買個對戒來戴戴,他京北一朋友有專業渠道,等改天研究一下。

    粗略測量着她無名指尺寸:“爺爺接回來的。”

    陸若青的死太突然,又是婚內出軌,正值換.屆,哪哪都是一團亂麻,誰都沒顧得上左柯讓,一切恢複平靜後,左老爺子發現不對勁,派人一旦調查,才知道自己孫子被軟禁在國外,忙不疊接他回來。

    左柯讓外公後來也聽聞這件事,勃然大怒,怎麽都沒想到左繼坤會幹出這種事,飛去京北跟左家那邊談判,要帶左柯讓回寧城。

    左家不同意,雙方都想要争奪左柯讓的撫養權,左繼坤還在,在法律層面左柯讓理應由他撫養,争執結果是左柯讓還留在左家。

    左柯讓十一歲那年,左繼坤來老宅,父子倆爆發争吵,左繼坤失手把左柯讓推下樓,造成他小腿骨折,陸老爺子借此順利帶走左柯讓。

    他怎麽小小年紀遭遇就如此坎坷,邬思黎聽得郁悶,她撥弄着二哈耳朵:“然後呢?”

    左柯讓複制粘貼她的動作,撥弄二哈另一只耳朵:“然後我就來寧城了。”

    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在那個窒悶燥熱的午後。

    不過這件事左柯讓不打算告訴邬思黎,可能是暫時也可能是永遠,他說不清緣由,或許是在等一個契機。

    就像促使他們公開戀愛一樣的契機。

    雖然邬思黎小時候過得也不怎麽樣,父母重男輕女,還經常道德綁架她,至少他們是真心相愛,家庭關系沒他家那麽扭曲,她也從來沒受到過身體傷害。

    如果要比慘的話,左柯讓好像略勝一籌?

    邬思黎不喜歡左柯讓過得不好,他不該是這樣,環住他肩膀拍拍他背:“都過去了,會越來越好的。”

    “有你陪着我就會越來越好。”左柯讓親一下她耳朵,二哈空間收到擠壓,它邊嗷嗷叫邊掙紮逃竄,左柯讓順勢托着邬思黎起身,走向浴室:“我今天這麽難過,你是不是得哄哄我?”

    “我們是不是還沒試過在浴缸裏?”

    “寶寶你在上面好不好?”

    ?

    左柯讓經常想一出,邬思黎也經常跟不上他的步調,他格外喜歡在浴室,水氣蒸騰下,呼吸逼仄,稍微吻深一點就能體驗到瀕臨窒息的感覺,他是邬思黎僅有的依靠和支撐。

    左柯讓還喜歡在浴室裏做時放歌,邬思黎十分費解他這份儀式感。

    霧氣将玻璃門覆蓋,熱水包裹在周圍,左柯讓姿勢半躺,邬思黎撐着他小腹,起伏間水波搖晃,蔓延出浴缸,打濕地面。

    纏綿悱恻的女聲在外間遞進來,浴室獨特的回音效果給曲調增添一絲空靈幽遠——

    You know how to see through me,

    你能夠洞察我的一切,

    You&#039re so good to me, yeah, yeah,

    你是如此的好,

    When I start to lose me,

    在我迷失之際,

    Yeah, you know how to soothe me,

    你懂得如何安撫我。

    I know I can count on you,

    我也知道你是我一生所依。

    “嘩啦”一聲,連續在邊緣徘徊的水終于漾出,是左柯讓猛一頂胯,邬思黎慢吞吞的節奏被打斷,掌心一滑,整個人往前撲,左柯讓适時攬個滿懷。

    拂開她臉頰濕黏的發絲,左柯讓親昵地貼貼:“好棒啊寶寶,但是你太慢了。”

    于是收回賦予她的主動權。

    他們在浴室胡鬧兩個多小時,左柯讓先給邬思黎收拾幹淨,抱她到卧室,再折回浴室打掃。

    邬思黎躺床上緩神,難以承受的快感沖擊得她四肢軟成泥,縮在被子裏平複好半晌,才有了些力氣。

    床頭櫃上的電子鐘現實時間十一點半,還有半個小時。

    左柯讓背着身在浴室裏,她爬起來輕手輕腳走過,去樓下找手機,現在這個時間大多數店鋪都打烊關門,可供選擇不多,邬思黎在營業店鋪裏挑了家最高評分,下單僅剩的一個六寸蛋糕,備注加急配送。

    左柯讓清理完,一轉身沒瞅見邬思黎,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寶寶寶寶的喊,邬思黎揚聲說在客廳。

    投影打開,放着一部電影,左柯讓看一眼片名,經典老電影t《時空戀旅人》,他坐到邬思黎旁邊,端起她放自己腿上:“不睡覺?”

    邬思黎忍下哈欠:“不困。”

    “那你體力好很多了。”左柯讓事後服務到位,揉着她大腿,幫她解乏,指腹嚴絲合縫按着其中一處紅痕:“以前每次做完你沾枕頭就着。”

    沒有營養的葷話,邬思黎懶洋洋不吱聲。

    二哈這條傻狗沒個眼力見的又跑過來,攀上邬思黎,娴熟地在她懷裏找到一個舒服位置團成團,二人一狗疊疊樂似的窩在沙發裏。

    電影看到二十來分鐘,門鈴響起,邬思黎在左柯讓疑惑前解釋是她點的外賣,左柯讓理所當然準備去取,邬思黎壓住他肩膀,二哈丢給他穿上拖鞋說她去。

    左柯讓沒太多想,電影暫停,跟二哈大眼瞪小眼一兩秒,惡語輸出:“你真的很讨厭。”

    尾音還沒落完,明亮視野驟然一黑,左柯讓下意識站起來要去找邬思黎,投影幕布在昏暗中愈發清晰的畫面提醒他并不是停電。

    玄關處腳步聲逼近,瑩瑩燭火先一步闖入左柯讓視線,成功令他身影一滞,邬思黎雙手捧着蛋糕緩步走到他面前。

    店家在她下單後抱歉表示數字蠟燭已經沒有,只能贈送普通蠟燭,花樣簡單的蛋糕中央插着一根,火苗在他們中間跳動,映照着彼此。

    七月十二是左柯讓生日。

    邬思黎看過他身份證,記得這個日子。

    他從來不過,每年生日對他來說都與平常最普通的一天無異,邬思黎也沒擅自作主給他慶祝過什麽,她一向在左柯讓面前把握得好分寸,左柯讓可以随意插手她的任何事情,她不會。

    可是在今天,聽他講完那些事情,邬思黎不想再刻意壓制什麽,循規蹈矩久了,越界一次是被允許的。

    左柯讓說不許自己嫌棄他,這簡直是個多餘的要求,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在他的注視下,邬思黎湧現出緊張:“太晚了訂不到更好的蛋糕,你将就一下。”

    “你不過生日,我能猜到一點原因,我每一年的生日你都會給我慶祝,所以我也想給你慶祝一次。”

    左柯讓緘默不語,出色的五官在閃爍燭火下更加深刻,眼瞳漆亮,一瞬不瞬盯着邬思黎。

    “婚禮,我陪你一起去。”她嗓子些許幹澀,吞咽一下潤喉,又舔唇:“蛋糕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下次——”

    “邬思黎。”他打斷她發言。

    左柯讓很少叫她名字,寶寶乖乖老婆幾種稱呼輪換,每一次在他口中聽到“邬思黎”三個字像是一種變相承諾。

    “我是不是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

    邬思黎再次跟不上他話題的跳躍速度:“嗯?”

    “我說。”他臉有些熱,大概是被蠟燭烘烤所致,徐徐展笑,語氣輕緩告白:“我喜歡你。”

    邬思黎懵頓不已,呆呆傻傻:“啊?”

    左柯讓不再重複,告白是件很珍貴的事情,他數次表達喜歡都不如這一次來的鄭重,物以稀為貴,他得省着點。

    食指刮起一點奶油,抹在邬思黎鼻尖:“以後每年生日都給我慶祝嗎?”

    他從未掩飾過對她的感情,邬思黎一直謹小慎微,将之歸類為心血來潮的興趣。

    但是此刻是真是假,又有幾分真心幾分逗弄都不再重要,邬思黎願意相信此刻的他是一萬分誠摯,堅定不移的念頭因此而産生動搖。

    于是邬思黎點頭說好。

    于是左柯讓吹滅蠟燭。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