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几个儿女站在阎埠贵身后,一脸的不忿,阎埠贵夫妇更是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贾张氏,你又闹什么?明天大家还要上班呢,休息不好你负责吗?”
“是啊,贾张氏,这休息不好明天哪有精神上班?”
“有什么事不能你们不能私下解决吗?”
吃瓜群众也是满脸不耐烦。
虽说有热闹看他们倒也不嫌弃,可贾家这喂瓜的频率太高了,还都是些陈年老瓜,没一点新意。
这种瓜,他们是很不乐意吃的,耐不住贾张氏强行投喂啊。
“阎老抠,你少来这套!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你得负责!”
阎埠贵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胸口锤了好几下才喘匀了气。
“贾东旭被打,谁打的你找谁去,又不是我打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家大小子阎解成,我儿子能被打成这样?这件事你要负全部责任!”
贾张氏说得言之凿凿,自家儿子又不是个省心的,阎埠贵登时心下一沉,转头看向身后,亲友团之中并没有阎解成的身影。
“解旷,去把你大哥喊出来!”
阎解旷领了命,冲进屋里,没多久便和阎解成一起出来。
看到阎解成的模样,众人忍不住发出哄笑。
几天前阎解成被打,灰溜溜回了家。阎家没有声张的想法,所以这几天他深居简出,倒是没几个人知道他受伤。
像这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这几天来还是头一次。
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和贾东旭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他们两个打了一架,两败俱伤似的,实在是滑稽。
“解成,你不是说身手好得很嘛,怎么被贾东旭打成这样?”
“嗨你们俩都这么大了,还打架啊。”
“贾张氏这就是你不对了,小孩打架哪有找茬的?”
“不是不是!”被众人误会,贾张氏急得直挠空气:“我家东旭没打架,是阎解成骗他去街道,被一帮小混混打的。”
这话一出,众人也没了打岔的心思,纷纷安静下来。
这时候的社会还是充满人情冷暖,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嘛,平日里打得头破血流关键时候也得一致对外。
像贾张氏说的,勾结外人害自己人,那可是犯了大忌,要被所有人孤立的。
阎埠贵自然也明白这里头的道理,当即反问道:“贾张氏,你说话可得讲证据,你说解成骗贾东旭出去,去的哪儿啊?又为得什么?”
回来看见贾东旭惨状,贾张氏只想着发飙了,哪顾得上问案情,这会儿被问得哑口无言,索性一指贾东旭:
“东旭,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后面站得好好的,突然被亲娘点出来,贾东旭有些懵,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想着该如何说。
这件事很简单,就是他和阎解成请来街面上的混混,找张建东的麻烦,却操作失误反被揍一顿。
可现在当然不能照实说啊,他也是气阎解成只顾着自己跑,也不拉他一把,这才任由贾张氏胡闹。
要真把实话说出来,拿不到赔偿不说,恐怕还得被张建东揍一顿。
一想起小巷里张建东如战神一般,将几个混混揍得爬不起来,他就一阵恐惧,好像对方现在就站在他身后似的。
贾东旭下意识朝后看了一眼,便看到那张可恶的笑脸正注视着自己。
卧槽,他真的在我身后!
极度惊恐之下,贾东旭瞳孔放大,踉跄退后了几步。
下意识的动作让众人看傻了眼。
咋的,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东旭,你不用怕,妈在这呢,你尽管说!”
贾张氏鼓励着儿子,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一眼张建东。
张建东也是无奈,这次他真的没想出头,可谁知道贾东旭这小子这么没用。
整这么一出,不是给他抹黑嘛。
“对啊贾东旭,有什么话尽管说,还怕大伙不给你做主吗?”张建东眯起眼睛,说道:
“三大爷问你话呢,你是在哪被打的,东单还是朝阳啊?”
贾东旭哪敢说啊,小巷里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挨一顿打。
眼神游移,贾东旭突然看见同样心虚的阎解成。
妈的,挨打的是我,现在被审问的也是我,凭什么啊,论起来他阎解成也是共谋啊。
心中极度不平衡,贾东旭手一指,说道:“我就是和阎解成打的架,但是这小子不仗义,说好了单挑他竟然找了帮手!”
又有反转,众人彻底没了睡意。
对上贾东旭悲愤的眼神,阎解成知道,对方不愿意捅破篓子,但也不想这么善罢甘休。
这也怪他,光顾着自己跑了,忘记了这个便宜队友。
说出来确实有些不仗义。
阎解成低下头,沉默不语。
在众人眼中这就是默认了啊,贾张氏顿时爬了起来,冲着阎埠贵吼道:
“阎老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可是三大呀,别想着赖账,快赔钱!”
阎埠贵这会儿杀了阎解成的心都有了,刚丢出去五十块没多久,又闹了这出,这样下去就是家财万贯也赔不起啊。
不行,这个钱不能出!
阎埠贵下定决心,辩解道:“两个小孩打架,怎么能让我们一家出钱?
以前贾东旭打坏别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出钱,这钱我不出!”
“什么?阎老抠,你敢不赔钱!”
贾张氏腾的一下坐回地上,又开始招魂老本行。
要是换做以前,阎埠贵碍于面子,也就吃了这个亏,赔钱换个安宁。
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阎解成,阎家实在拿不出钱来,所以即使贾张氏闹得再凶,阎埠贵依旧不松口。
贾张氏三板斧使完,愣是没什么效果,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道是顺风贾张氏,逆风秦淮茹,绝境何雨柱。
贾张氏这里吃了瘪,秦淮茹当即眼泪汪汪地往何雨柱面前一站,扯着衣袖就是一阵摇晃。
“傻柱,东旭伤得这么重,急需医药费,你可得帮帮秦姐。”
这时候的傻柱舔狗意识还没有彻底觉醒,并不能体会秦淮茹的眼神。
他以为秦淮茹的意思是让他帮忙对付阎埠贵,却想不到对方是要让他出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