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炽:怎么办呢……
就在兰炽躺在树下晒太阳时,景彦跑来,着急忙慌地说道:“哎,兰炽哥,你还在这睡呢?我找你好久了。”
“你又想干嘛?”兰炽一动不动,双目紧闭,没有搭理景彦的心情。
“你知不知道流裳姐回家了。”景彦语速飞快,可兰炽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回家看看家人不是很正常的吗?至于这么急吗?”
“她是被叫回去的,因为她父亲要给她订婚!”
“什么?订婚?和谁?”兰炽一听这话立马睁大眼睛,迅速起身问道。
“宇文轩啊。”
“等等!我想想啊……”
“想啥啊,快去吧,晚了就订上了。”
“别急,稳住,你叫上赫哥和桓哥给我撑撑场面,我一个人去底气不足。”
“好。”说完,兰炽火速翻墙飞奔向念家。
元城念府
宇文家带着一支长长的提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街走巷,让许多路人和姑娘都羡慕不已,注目远望。念父得知宇文轩将到的消息,也是十分兴奋,早早出门迎接。
“伯父好。”宇文轩抱拳行礼。
“好好好!”念父看了看宇文轩身后的长队和其携带的礼箱,微笑着对宇文轩说道:“贤侄不必多礼,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不要见外,快请进吧。”
趁下人将礼箱抬进院子的间隙,媒婆上前告解,“这些是宇文公子的一万银币的彩礼和名贵珍宝。”
“好好好。”念父十分高兴,不住地点头。
媒婆接着说道:“不知念小姐可在府中啊?”
“在的,小女就在房中。”念父转头对管家说道:“去把小姐请来,就说宇文公子到了。” “是老爷,我这就过去。”
在念父和宇文轩客套的寒暄中,念流裳盛装出现,但满脸冷漠,不情不愿的被管家引来。
宇文轩:“流裳今天真美。”
“……”念流裳无心回应。 念父不想让未来女婿难堪,眼神示意告诫念流裳。
“多谢宇文公子夸奖。”念流裳全程逃避宇文轩的眼睛,语气也极其冷淡。
媒婆见气氛尴尬便用眼神示意念父进屋详谈。
“哦,今天太高兴,让大家站了这么长时间,是老夫的疏忽,来赶快进屋坐。”
就在众人将要进屋时,一个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轻轻松松地翻过数面高墙,避开了所有下人,一个空中转体稳稳落地,从容不迫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各位早上好呀。”兰炽挥手招呼以示友好。
“你是何人?
竟敢擅自闯入我府,是欺负老夫府中无人吗?”念父见到兰炽十分生气,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呵斥。
“怎么会呢?您误会了,我是来……”
念流裳知道父亲脾气,生怕兰炽又说错话和父亲起冲突,连忙跑到兰炽面前,拉住兰炽的胳膊,轻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那还有说,当然是来结束这场闹剧的。”
“……”
念父看着念流裳,不顾众人冲到兰炽身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感觉此人似乎非同一般,转头询问管家,“这小子谁呀,什么来头?”
管家小声作答,“我知道他。此人是……”
“就这么个玩意儿?”念父听完后,不屑地笑笑,观察兰炽的眼睛中也充满了鄙夷。
宇文轩:他果然喜欢流裳……
“你怎么结束啊?”念流裳十分担心地说,“你不要这么冲动啊。”
“不冲动,难道看着你被带走?”
念流裳看着极其认真的兰炽,心中也有一丝犹豫,很少见到兰炽这么认真。
“你先回去,父亲这边我会想办法解释的。”
“流裳,不行的。”兰炽转头看着楚楚可怜的念流裳,不禁说道:“流裳今天挺好看的嘛。”
“……”念流裳一愣,之前的悲伤氛围也被搅浑,用另一只挡在身后的手轻轻戳了一下兰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话。”
“没办法,我不可能忽视流裳的美貌啊。”
“好啦~!”念流裳满心忧愁,“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念父:“流裳!”
这一声浑厚有力又极其熟悉的声音,深深印刻在念流裳的脑海中,不管念流裳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有怎样的情绪,只要这一声音入耳,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站好,毕恭毕敬地面向声音来源,并立刻附上一句卑微又谦恭的“我在!”
“过来。”念父的声音不大,但却极具威严,尤其是从小就对念父言听计从的念流裳来说,更是出奇的有效,因为每一次叫喊背后,总会留下一段不易遗忘的回忆。即使念流裳在外面是高冷孤傲的冰美人,谁都不愿理睬,但只要回家,心中的恐惧便会油然而起,说不出一句违逆父亲的话,更做不出一件不顺从父亲的事,纵使多年过去,念流裳也已长大成人,但只要念父提高音量大声怒吼,仍会让念流裳心里为之一颤。此时的念流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虽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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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流裳!”念父看见磨磨蹭蹭的念流裳,顿时怒从心起,厚重的声音似乎要压倒念流裳的身体,可怕的表情仿佛要将她吃掉一般。念流裳不敢再有所迟疑,这么愤怒的父亲她也只在母亲还在世时,二人的争吵中见过几次,当时自己年纪虽小,但依旧记忆犹新,至今都历历在目,每每回想起那种情境,念流裳的身体就会止不住的颤抖……
“流裳~”但就在念流裳听从念父命令,刚刚迈出一步时,一只有力又温暖的手出现在念流裳眼前,将念流裳又揽到身后。
“兰……兰炽?”念流裳和众人都一起看向兰炽。
兰炽语气沉稳,从容淡定地看着念父说道:“流裳不愿意过去,您又何必强迫她呢?”
“这里有你什么事?居然敢扰乱两家的婚事?”媒婆的工作被突如其来的兰炽打乱,正心情烦闷时,兰炽还要横加阻拦,十分生气朝着兰炽大喊道。
念父出面调和,“不可无礼,这位公子可是与穆赫随行,捣毁魔人源头的大英雄。”
“就凭他?”媒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小英雄光临本府真是荣幸之至,只是今日府中事务繁忙,恐不能招待小英雄,要不公子改日再来,老夫也好准备准备。”念父十分客气地说道,意思也十分明确。
“请恕在下冒昧,我认为令千金的婚事不妥。”兰炽直接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说道。
“有何不妥?”
“您在决定之前有问过流裳自己的想法吗?”
“笑话,子女的婚事向来都是父母决定的。”
“哪怕流裳不愿意,您也要一意孤行?”
“我自己的女儿,我又不会害她,自然是给她千挑万选,况且我女儿的事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念父已有些不耐烦。
“呵,千挑万选?选的是女婿还是势力?”
“不用你多操心。”
“流裳在您这儿真的是女儿,不是一件联络人脉的工具吗?您确定您是在嫁女儿不是在卖商品?”
“老夫自己养大的女儿,还用不着你来安排?”
“养大?是您养大的吗?据在下所知,流裳是您过世的夫人和父亲拉扯长大的,您一门心思都在令郎身上,什么时候管过流裳?”
“……”现场的火药味弥漫开来。
念流裳拉着兰炽的手腕轻轻摇动,“不要说了,父亲真的会动怒的。”
“没事,流裳,你站在我身后。”说着向前横跨一步,把念流裳挡在身后。
念流裳:“你想干什么?”
“别说是养,恐怕您都没在流裳身上花过一分一毫吧,那我就想问问您,您除了给流裳制造麻烦和恐惧还做了什么?”兰炽停了停,想到一个点,“哦,您不会想说在给予流裳生命时,耗费了不少力气吧。”兰炽的话语彻底激怒了念父。
“什么!?”念父再也不想顾及旁人和脸面,自己今天必须动手,如果不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恐怕自己以后也无法在元城立足,只会遭世人嘲笑。念父爆发出的金属性元气包裹在全身,极大的提升了其身体机能,一跃而起,举起拳头直指兰炽命门。
“嘭!”兰炽不急不躁,先是迅速推开念流裳,再以拳劲抵抗,两拳相撞的同时,激起了巨大的拳风,将众人推散,而二人碰撞之后连连后退。
“……”兰炽准备不足,碰撞过的手微微颤抖着。
“哎呦,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市井无赖,没想到还是个锻体者。”
念父继续说道:“但就你这两下子,也敢如此叫嚣?”
面对念父的嘲讽,兰炽将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用另一只手划过宝箱的封盖,“礼金这么贵呢?自己明明没花钱,一出手竟然能卖到这个价钱,您也太会做生意了吧,但我说句公道话,您这买卖做得实在有点不厚道,连我这样奸诈狡猾的市井无赖都看不下去。” “……”旁边的宇文轩面色凝重,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情敌。
兰炽嘲讽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三言两语之后,念父已怒不可遏,眼中的杀气完全掩藏不住,将全身的元气同时释放,其强大的压迫感令众人窒息。
“……”念流裳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生气的父亲,心中万分恐惧,跑到兰炽身边极力劝说道:“兰炽,不要冲动,你打不过父亲的。” “
没事的,流裳别怕,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兰炽再将念流裳揽到身后,双拳紧握,调动全身的气息运转周身,其左手冒出赤焰色的红光,右手流出冰晶色的蓝光,目光坚定地看着念父。
此时,四人正趴在屋顶看着兰炽挨打。
“差不多了,再不过去就真打起来了。”穆赫有一些担心。
“别急,再看一会儿也没事。”长戊言慢条斯理地说着。
景彦:“就是,一时半会肯定死不了。”
“我看我们就多余来,他这也不行啊。”景桓说完拍打了一下景彦的脑门,“又给我谎报军情。” 景彦委屈巴巴地说道:“谁知道呢?况且这人年纪这么大,肯定还留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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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吵了,安安心心看热闹吧。”长戊言在中间调和。
景桓:“也是,来都来了,不看完总觉得很亏。”
“就是,但你们别挤我了,再挤我就要叫出来了。”
长戊言对旁边的景彦说,“我这位置不好看,看不全,你往那边点。”
“别往我这儿走。”景桓也不满意了,“我这边有鸟屎,别挤我。”
“我给你们腾开,别挤了。”穆赫主动让位,三人很开心,尤其是中间的景彦。
“还是赫哥好,赫哥真是……”景彦话没说完就几乎被穆赫压得喘不过气。
景彦:“这就是你说的让位?”
“那我去哪儿?”
“左右那么宽,实在不行,你去隔壁呀。”景彦声嘶力竭地喊道,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可是我一个人看会寂寞的。”
“寂寞你个头啊,你都多大了?还有,什么东西顶着我?!”景彦已经快到极限。
长戊言:“想叫就叫,憋着不出声是很痛苦的。”
穆赫委屈地说道:“我没有乱顶,只是我的很大,你要忍一下啊~”
“你俩都别挤了。”景彦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左右为男还男上加男,呈三面包夹之势,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不被三个禽兽玷污,景彦破釜沉舟主动出鸡,积蓄全身力量后,一个鲤鱼打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呃!”穆赫反应不及,不小心叫了出来。迫于无奈,穆赫只能在众人眼神即将聚集到自己之前,迅速落下,跳到兰炽面前。其余三人也不好继续偷看,纷纷跳下。
穆赫三人在面对念父一众人时,昂首挺胸神采奕奕,颇有一股威仪,只有景彦躲在人后面露难色。
“这不是穆赫大神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念父阴阳怪气地说道:“您不会也想插手老夫的家事吧?”
“没有,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只是看见你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害怕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这才出面制止的,您也是前辈,如果跟一个小辈斤斤计较,传出去只怕会损害您的威名。今天您就算卖我一个面子,算了吧。”穆赫出面劝阻,还给了他台阶下,念父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真打起来的话,输了寒碜赢了也不光彩,怎样都丢人,被拉开才是最好的结果。念父赶紧就坡下驴,“既然您都这么说,老夫也就不再追究,只是他肯吗?刚才老夫再三劝阻,但他却置若罔闻,不断冒犯,还屡次出言不逊,该当如何?”
兰炽走上前,“此事的确是我的过错,我向您道歉,如果您觉得不解气,可以打我一拳出气,我绝不还手。怎么样?”
“打你?我可不敢,万一你这小身板扛不住,我可要遭人唾弃了。”
“我自愿认罚,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兰炽语气坚决,“我知道您肯定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现在有这个机会摆在您面前,我建议您打,因为不管您打不打这一拳,我都不会让步。”
“你……”念父欲骂又止。
念流裳小声劝说,“兰炽别说了。”
兰炽转向念流裳,“我能保护流裳,这点我会证明的,如果我被打死,就说明我是废物,没能力保护流裳,流裳也可以去寻找真正可以保护自己的人。所以……”兰炽摆正姿态,冷静地看着念父说道:“您一定要打,没打死,您就当出气,打死就更好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阻拦您卖女儿了,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何乐为不为呢?”说完,兰炽又冷笑一声,嘲讽拉满,生怕念父不生气一样。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就满足你。”很快念父全身的金属性元气便聚集在拳上。
“……”惊人的气息让旁边的宇文轩都倒吸一口冷气。
兰炽扭头,“把流裳拉走。”
“你们就这样看着他送死吗?”
念流裳声泪俱下,“你们帮帮他,他会死的。”
“哎呀,没事的。兰炽抗击打能力可强了。”
“我们平常都拿他当沙袋来着。”
念流裳将信将疑,“你们一直在欺负兰炽?”
长戊言:“呃,不是的,互为沙袋……”
就在这时,念父腾空跃起,念流裳看到父亲真的动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慌,没事的,相信我们。”“我们骗你干什么?”“安静看着就行。”几人交谈之间,兰炽被念父击溃,强大的冲击力将兰炽震飞,弹到墙上,而后跌落在地,口中鲜血直流。
“啊?”四人和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
念流裳悲愤交加,情绪激动,但她一句话没说,只是毫无表情看了四人一眼,看得四人直发冷汗,然后便立刻冲到兰炽身边。
“兰炽,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你说话啊!”念流裳把兰炽抱在怀中,一边喊一边摇。
“别晃了,流裳,我都要吐了。”兰炽将口中的鲜血吐了出去,慢慢吞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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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傻?觉得危险就躲开呀!”念流裳柔声责怪兰炽。
念父:这小子不躲也不扛,硬接我一拳?……不过,他竟然真的接下来了……
“躲?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笨蛋!面子比命都重要吗?”
“面子不重要,但流裳的脸面绝不能丢。我不想让人笑话说,流裳的夫君是一个胆小怕死的懦夫。”
“没人会这么想的。”念流裳眼睛闪烁着泪光。
“没事的流裳,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不要再惹父亲生气了。”
“放心。”兰炽微笑着轻拍念流裳的手,温柔地安抚道,而后兰炽面向念父,“这下您应该息怒了吧?”兰炽又接着说道:“刚才在下冒犯,还请您不要见怪,也别往心里去。”
“嗯,你小子还算有魄力,老夫接受你的道歉,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念父对此人的做法很惊叹,同时又有一丝敬意,“但老夫决定的事儿”
“您等一等。”兰炽打断念父说道:“我仍然坚持我的看法,这件婚事不妥,但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原因有二,其一流裳心有所属,断然不愿。其二,您刚才说女婿是您挑选出来的,那在下就要向您请教一个问题,请问您挑选的标准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实力了。我女儿这么优秀,一般人可配不上她。”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跟您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听你这意思,你也想当老夫的女婿?”
“那是自然,流裳心地善良,温润如玉,谁会不喜欢?”
念父:这是形容我女儿的?算了,不重要。
“那你凭什么娶我女儿?”
“当然也是实力了。”
“哦,实力?就你这被打得口吐鲜血的实力吗?”
“在下与您相比肯定是差一些,但我保证在同辈当中,无人能出左右。”
“好好好。”念父被兰炽逗笑,“你这小子倒是挺能吹的,跟真的一样。”念父又问,“那照你这意思,宇文公子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正是此意。”
“宇文公子,你觉得呢?”念父叫来旁边的宇文轩。
“晚辈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挑战。”
“嗯,老夫想问问你,你要如何证明你的实力?你不会是要摆个擂台,签个生死状?”
“我倒是想,但门派是禁止私下斗殴的。”
“这个时候你倒是挺讲规矩。”
“在下不是害怕,而是想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战胜别人,就在一个月后的院门排位赛中。”
“哦?”念父转向管家,“有这事吗?”
“确实,要到了天虹院比试的日子了。”
“您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实力不济的人吧。”兰炽接着说,“比赛正是最好的证明方式,你觉得呢?宇文轩。”兰炽看向宇文轩。
“我也很期待与你的较量。”宇文轩十分自信。
“太好了,那不如我们在众人面前做个见证,在此立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当然是败者退出了,有信心吗?”
“好,我答应你。”
兰炽看向念父,“我想,您应该也不急这一时吧?”
念父冷笑一声,“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来人,送客!”
念父心心念念的联姻被阻,悻悻回屋。
“流裳,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念流裳:“你才要好好休息,一定要去找医师看一下啊。”
“我知道,那什么,”兰炽小声说道:“老丈人要是为难流裳,流裳就记在小本本上,将来夫君会帮流裳出气的。”
“你怎么受伤了,还能悠哉地说出这种话?”
“哎呀,都说是小事了,不聊了,我先走了,流裳再见!”
“嗯嗯,再见,要好好养伤啊。”兰炽走出门口,又突然回头看着流裳。
念流裳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兰炽微笑道:“流裳真的很可爱呢。再见!”兰炽转身离开,念流裳脸颊微微发烫……
后山木屋
几人为兰炽检查伤势。
长戊言:“你还真受伤了?”
兰炽:“你以为呢?”
长戊言:“我以为你搞个血包,在这骗人呢?”
景桓:“真没用,这都挡不住,我教你的东西都给狗吃了啊?”
景彦:“就是,在罪恶之城天天跟那帮人打,怎么还是这个鸟样?”
穆赫:“你是故意的吧?”
兰炽:“你们真是够了,唧唧歪歪的,烦不烦?”
景彦:“谁想理你啊,走了走了。”
几人走后留下兰炽,一人在木屋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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