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靠近陈府的时候,郑晴琅对着腊月说道,“你先下车,别跟着我们一起出现在陈府人面前,免得让人发现你通风报信。”
腊月却觉得没这个必要,摇摇头后说道,“夫人,我这一出府,您就出现了,只要随便一查,都能知道是我报的信呢。”
郑晴琅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礼盒,笑道,“谁说我是过去兴师问罪的,这不年还没过完嘛,我是过来陈府拜年的,接下来,见到闺女,发现她受了委屈,这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哪里需要谁通风报信呀。”
腊月听完后,立马下了车,同时真诚地向她道谢。
“傻孩子,你对你家少夫人很忠心,是我这个当母亲的该谢谢你才是,赶紧回去吧,我们略等等再过去。”
说完,他们目送腊月离开,在街上等了半刻钟后,这才赶着骡车来到陈府侧门。
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少夫人的地位在陈府有所上升,所以门房进去报信后,很快就有婆子出来接人。
薛满仓被引去了前院见陈有铭,郑晴琅则去了后院,见到了初三那天才刚刚打过交道的姚氏。
姚氏心里很没底,儿媳妇刚小产两天,这当娘的就出现了,不得不让她猜想,这人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她有心想让身边的婆子去查查,但还得先打发了眼前的不速之客再说。
郑晴琅一进屋,就直奔主题,“初二那天,闺女跟我说身上有了,我太高兴了,这不,准备了些安胎的东西送过来,见过亲家母后,劳烦您派婆子领下路,我去见见闺女。”
姚氏哪里会让郑晴琅见刚刚早产的儿媳妇,连忙拿话搪塞,“不巧的很,她这两天身上不舒服,大夫说要静养,咱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刚说完这个借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郑晴琅听她这么一推脱,立马接着说道,“啊呀,我闺女身子不好,那我这个当娘的,就更应该过去看看了。就去看一眼,也不需要她起身相迎的,总不会不行吧,不然,我怕是姚以为陈府把我闺女怎么了,才不让我这个当娘的见呢。”
姚氏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一面,不见不行了。
于是,她招来婆子,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令她引着郑晴琅过去,只不过兜远路费点时间。
等到郑晴琅随着婆子出去后,她立马抄近路来到薛秀美的院子,直冲她的房间,威胁道,“你娘来了,小产的事不要乱说,否则,我让有铭休了你!”
薛秀美没想到她娘来得那么快,愣了一秒后,听到她那句“休了你”,忍不住失笑了,最后抑制不住得大笑出声,眼角都沁出了泪。
姚氏被她笑懵了,讷讷道,“你疯了吗?笑什么笑,赶紧给我闭嘴,你娘快到了,我叮嘱你的话,别忘了,谨言慎行。”
薛秀美停住了笑声,第一次那么直视她,然后冷冷得吐了一个字,“滚!”
姚氏的脾气瞬间被引爆,她想要好好教训这个不懂礼数的儿媳,奈何亲家母快到了,她只得忍气吞声,只撂下几个字的狠话,“你给我等着”,然后便遁走了。
薛秀美没有理会她,只是望向敞开的木门,希望能够早一点看到那个可以带给自己力量的人。
熟悉的脸总算出现在视线内,她一动不动坐着,等待娘亲走近再看清些,只是,眼眶中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尽,一次次糊住了她望向母亲的视线。
郑晴琅几步走到床前,一把抱住了半坐着的薛秀美,在她耳边呢喃道,“别怕,娘来了!”
无声的哭泣瞬间变成了嚎啕大哭,薛秀美伏在她娘怀里,呜咽着喊道,“娘,我的孩子没了……”
郑晴琅心一酸,眼里也飚出泪来,强忍着哽咽安慰道,“嗯嗯,娘知道,娘会为你和外孙讨回公道的!”
跟着过来的婆子还没走,听见薛秀美一秒爆出真相,急得直跺脚,转身就去给姚氏报信了。
郑晴琅也不管那婆子如何行动,她将闺女从自己怀里扶起来,让她冷静下说话,接着起身别上房栓,免得被人突然打断。
薛秀美见状,知道娘亲是要聊正事,深吸了好几口气,总算止住了哭声。
郑晴琅再回到床前时,便开门见山了,“你跟娘说说,和离你想和离成什么样?是想撕破脸,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呢?还是和和气气,咽下眼前的苦果,只抽身离开就行。”
薛秀美又想哭了,她娘来这一趟,竟然是这个意思,并不是来劝自己三思而行的!
上回,娘亲就说过,若是在陈府受够了委屈,觉得过不下去了,可以和离。
当时,她以为娘亲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一旦和离,对自己和娘家的几个侄女的名声都有影响。
她不放心得问道,“娘,和离不是什么好名声,你,还有哥嫂他们,真的不介意我和离归家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听说你在陈府受了那么大委屈,你哥哥嫂嫂他们都想拿着刀上门了,这不,你大哥已经去见陈有铭了,你大嫂正在豆腐坊那里给你收拾房间,你二嫂也想过来的,但是她快生了,不好颠簸,所以被我强压着留在家里。”
顿了顿,她又急着说,“你别想太多,和离算什么坏名声,等到大家知道陈府做下的事情,名声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之所以眼下还没闹开,一是娘得先当面问问你的意思,二是你人还在陈府住在,若是不将你先接走,我们直接在外头闹,到时候陈府的人欺负你,我们也鞭长莫及呀。”
薛秀美认真听着,她原本凉透的心总算有了暖意,至少,她还有家人可以依靠。
“娘,我想让姚姨娘付出代价,为我还未出生的孩子报仇,但是,婆婆护着,夫君也妥协了,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着,她将陈有铭自作聪明,将姚姨娘的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作为补偿的主意说了出口。
郑晴琅听得心头火起,这算什么?一命换一命吗?枉费陈有铭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脑子里装得竟全是垃圾。
这事搁谁身上能乐意呀?哦,一个小妾害了正室的孩子,对妾室的惩罚竟然是扶她的孩子当嫡子,除非同时把那小妾杀了,否则那个正室会怎么蠢接受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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