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炎定在了原地,那些“蝌蚪”一个个直往我脑门里蹦。
每蹦一个字进去,我就觉得脑袋跳动一下,随着“蝌蚪”蹦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脑袋就“突突”的跳得快要炸开了。
一本书的字都蹦完后,李炎才放开我的手。
我捂着脑袋痛苦地嚎叫着。
李炎就站在那里看着我嚎叫,既不安慰,也不出手援助,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怜悯。
过了好一会,我的脑袋才慢慢平复下来,没有再跳动了。
我嚎得嗓子都哑了,身疲力竭,身子软绵绵的正想瘫倒在地,李炎又一把扯住我,说:“跟我念口诀。”
我还没反应过来,李炎就念了一句口诀,我累得根本不想开口,可是嘴巴却不由自主的跟着李炎念了起来。
随着一句句口诀从我嘴里蹦出来,李炎拉我的手舞动起来。我本来不太灵活的身子,在李炎的带动下竟翩翩起舞。
伸展、跳跃、翻滚,完全不受控制。
一轮结束后,李炎将我一把摁在地上,说:“已帮你将筋脉全部疏通了一次,你以后练功便会事半功倍。你按刚才的口诀默念起来。引气,然后将气引至体内,再将气拧成线,牵动珠子......”
李炎说得简单,我念了半天的口诀,连气在哪里都不知道,气李炎差点要将我暴打一顿。
到了后来,李炎看时候不早了,扔下我,一溜烟地走了。
李炎走后没多久,我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并不明媚的阳光透过的厚厚的窗棱,星星点点的洒了进来。
我的头一阵阵的胀痛,早知道练这个功法这么痛苦,打死我都不会多嘴问李炎了。
我挣扎地坐了起来,这时迎春端了一盆水进来,看到我醒了,高兴地喊:“三小姐,快进来,二少爷醒了。”
没一会,伊平便跑了进来,看到我没事了,偷偷的转过身擦了把眼泪,然后转过身笑着说:“你应该饿了,洗漱一下出来吃午饭吧。”
想不到我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怪不得伊平满脸担忧。
迎春伺候我洗漱完,又给我穿上厚厚的棉衣长衫,我怎么喊热都没用。
穿戴整齐出来,发现公孙文和杜长丰已坐在饭桌前等吃饭了。
公孙文看到我的时候就像是见到鬼一样,满脸惊恐地间:“你的脸?”
我摸了一把脸,由于现在天气冷,我还特意抹了一些润肤的香香,显得光滑水润。
我说:“我的脸很好啊,可滑了,你要不要摸一下?”
公孙文一听,脸竟然红了,咬牙切齿地说:“你,你 耍流氓!”
我“啧”了一声,说:“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把我当流氓?”
公孙文不想理我,端起饭碗大口扒起饭来。
我的脸上昨天晚上被瓦片划了好几道口子,额头也磕肿了,可是我睡醒一觉后,整个脸光滑得像剥壳的鸡蛋,根本不像受过伤的一样!
公孙文满肚疑问,也只能化为力量,扒饭的速度越来越快。
杜长丰看起来精气神全无,我以为他还沉浸在失恋中不能自拔,于是好心地劝解道:“别老是摆着一张臭脸,看着心情就不爽。我搅黄了你这门亲事,最多我补你一桩婚事好了。”
“怎么补?”杜长丰根本不太想搭理我,问得极其敷衍。
我想了想,我没参加过京城贵女的聚会,认识好好的女子确实不多。
我只好说:“上次为公孙大人说亲的那个媒婆手上有很多京城贵女的相册,我去把她找来让你挑?”
公孙文听了手一抖,筷子差点掉了下去。
杜长丰白了我一眼,说:“还是留给公孙大人吧,我不稀罕。”
公孙文气得咬牙切齿,恨恨道:“赵蛮,这么多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干脆不要吃了,给我滚出去。”
我被公孙文吼得不由得心头一跳,但转念一想,这里是我的家,他们两个都是来搭伙的,要走也是他们走才对!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说:“要滚也是你们两个滚,蹭吃蹭住的,还敢叫我滚!”
公孙文被噎得直翻白眼。
可是杜长丰还是不紧不慢地边吃饭边说:“我也想滚,可是陛下不让。”
我觉得杜长丰因为失恋,脑子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我想了想,看了看外面并不算太好的天气,说:“郊外的桃花不知道谢了没有,要不然我们去郊外赏花吧。”
杜长丰一听,直接把饭碗一摔,大声道:“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想气死我是吧?”
这下我更加确定杜长丰疯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不去就算了,摔什么饭碗?你不去我去,谁惯你!”
杜长丰咬了咬牙,默默地坐了下来,继续吃饭。
我并没有开玩笑,反正闲着没事,去郊外走走也好。
所住的地方也算是郊外,但这里大多都是农田,并没有桃树,要去看桃花,得去到明月庵。
明月庵是皇家尼姑庵,环境清幽、优美,而且后山种还满了桃树,每年到了桃花盛开的时候,吸引着大量游客前去观赏。
现在在正桃花盛开的时候,我当然不能错过这个美景。
怕路途遥远,路上无聊,我叫伊平准备了很多吃食放在马车上。
赵锦平说过想骑马,我叫韦昌把小灰灰也带上,到时把赵锦平也带上,让他过把骑马的瘾。
小灰灰很乖,本来让它跟着马车前行便可,可是公孙文那二货说今日休沐,无事可做,非要跟着一块去,于是小灰灰便由他骑着去。
杜长丰那二愣子我以为他不会去,可是当我上了马车后,发现他已骑着马和公孙文并排跟在马车后面一起来了。
安康的伤还没好,连起床都困难,只好把他留在府上,他眼巴巴地看着我们离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从宅子到明月庵,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我们并不赶时间,所以韦昌赶马车的速度并不快。
我和伊平坐累了,两个人一起躺在马车上,盖着从宅子里带来的羊毛被,舒舒服服地睡起了午觉。
韦昌赶着马车到长鹿书院,把正在上课的赵锦平接了出来。起初长鹿书院的院长并不同意放赵锦平的假,可当他看到公孙文时,吓得二话不说,叫赵锦平赶紧走。
赵锦平高兴坏了,竟然还能翘课去玩。当他看到我和伊平睡着后,也不敢吵我们,悄悄走到马车前,和韦昌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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