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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64 元狩实录刊行天下 永乐大典公诸于众
    要想保持军队战斗力,就得一直打仗。

    要想保持皇帝的权威和震慑力,就得一直打胜仗。

    正月十六,满朝文武过完年,朝政恢复了正常。

    自打攻下RB之后,大臣们恭敬了许多,皇帝则狂妄了不少。

    普通文官在各自衙门处理最近半个月积压的政务,重臣们则来到甘泉宫参加朝会。

    不等众人奏事,朱祁钰率先发难了:“我自登基以来,对云南、贵州两省,又是免税,又是免徭役。

    我还将苗人迁走了大半,云南的铜矿开采也停了。

    他们为什么还要作乱呢?当地官员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

    罗通回道:“西南那些土司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对朝廷也是阳奉阴违。这些年来。云南没有黔国公镇守,朝廷的主力大军也都集中在其它方向。

    所以那些土司势力膨胀,心怀不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罗通轻描淡写的分析,朱祁钰不大认可,但也没多说什么:“那就派大军征剿吧。”

    “敢问圣上,当以何人为统帅?抽调哪些军队征剿?”

    “以云南总兵官沐璘为统帅,除了云南、贵州、四川三省军队,另外再从南京京营征调。”

    这里玩了个文字游戏,南京京营如今还是个空架子,王骥致仕了,曹国公奉命接替王骥。

    等把南京京营初步组建好,再调到云贵,至少两年过去了。那时候早就完成招安了。

    至于云南沐家,现在暂时掌管黔国公府的沐璘,跟当地那些土司关系都不错,也不会真的打生打死。

    再过个六七年,等黔国公沐琮回到云南再说。

    沐琮要想接手黔国公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十几年时间,人心是会变的。等沐琮回到黔国公府时,早就物是人非了。

    好在有朱祁钰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给这小老弟安排妥当了。

    其中的关键一步,就是让沐璘多立些战功,然后给他封个侯,让他去镇守缅甸的部分州府。

    体体面面地将沐璘从黔国公府分出去,事情便容易多了。

    当年打下缅甸,沐璘率军偷袭立了大功,正好以后便让沐璘和缅甸那帮人相爱相杀去吧,顺便还给可以制衡同样封在缅甸的宁国公陈懋。

    可谓是一举三得。

    想到这里,朱祁钰又问道:“浙江、福建的银矿已经全部停了,当地的矿工没有再闹事了吧?”

    如果不是朱祁镇在浙江、福建开银矿,就没有矿工闹事。没有这个导火索,就没有东南民变。

    没有东南民变,当时的宁阳侯陈懋就不会率京营精锐去平叛。

    如果有陈懋和那几万精锐在北京,土木堡的惨剧很可能就不会发生。

    当时有能力指挥十万大军的,定西侯蒋贵正好在年初去世,靖远伯王骥在西南、宁阳侯陈懋在东南。

    只有英国公张辅在京城,偏偏与朱祁镇关系极差。

    如果陈懋在京城,朱祁镇就不需要亲征了。

    朱祁钰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当初笼络住了有统率十万大军能力的兴安侯徐亨,如今该开发王越的潜力了。

    景泰一朝,得有自己原生的名臣名将才行。

    像王越这样的正牌天子门生,再合适不过了。

    见自己父皇走神了,朱文芳偷着拽了拽朱祁钰的衣角。

    朱祁钰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元狩实录》已经修好了,颁行天下吧。首先京师的学堂、书馆中,都要把《元狩实录》摆上书架。

    史书,就是要给天下臣民看的,不要藏着掖着。

    另外,洪熙、宣德两朝的实录也做了修补,一起刊发吧。”

    众人闻言,都小声议论了起来。洪熙朝时间太短,没太多可说的。但宣德一朝的实录中,皇帝增加了许多内容,朝野对此早有耳闻。

    尤其是丰富了三杨的种种事迹,并对其做出了公正评价。

    像三杨那种以放弃安南为美德,主动将广西、云南的州府进献给安南国主黎利,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录》中都给出了直截了当的批判。

    判词都是朱祁钰亲自写,亲自署名的。

    我就直接表达观点了,让后世评说去吧。

    朱祁钰又补充道:“我要专门组建一个新的机构,用来掌管图书的刊印、保存、传播。

    第一步,《永乐大典》要誊抄至少十份,两部存在北京,两部存在北京,其余的存到朝鲜、RB、安南等地。

    第二步,挑选《永乐大典》中的经典书目,刊印发行,让天下臣民查阅。

    像现在这样只有一部,不定哪天《永乐大典》毁于战火,就全没了。”

    这属于是替后人着想了,大明亡后,好不容易修成的《永乐大典》也跟着消亡了。

    可怜的后世子孙,再也不知道《永乐大典》都写了什么,只能去读《四库全书》了。

    朱祁钰的举动,有些与世俗不能相容了。不论是史书,还是《永乐大典》这样的典籍,一向都是珍藏密敛,别说普通人看不到,就是官员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查阅的。

    皇帝讲完,该大臣们奏事了。

    新任的吏科都给事中李赞率先站了出来奏曰:“圣上、殿下,各处巡抚、镇守等官,及都司、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主官,按治所属,往往恣肆妄为。

    凡出入,必要官吏迎送或三五十里,远至百里。

    凡有咨禀,务行跪礼,间有稍持正者,輙生事嗔辱之。

    以考试生员为尽职,以赓赋诗词为有才,其军民利病,曾不询及。

    乞申大明律及宪纲,严禁约之。”

    朱祁钰闻言,大为好奇:“真的假的,这有些过分了吧。

    我作为皇帝,出入都没有官吏迎送三五十里,那些巡抚和三司主官怎么摆这么大谱?竟然比我还威风。

    至于下属拜见,还要行跪礼,那就更夸张了。

    我平时召见大臣,都没让行跪礼啊。

    这都是什么风气啊。”

    李赞回道:“微臣不敢欺君,上述皆为事实,稍加查访,便可确认。”

    朱祁钰摇摇头,好多人不都吹大明平时不用下跪吗,可见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地方上,那些封疆大吏们没少摆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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