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毁掉主上的血元丹,你们该死!”
那名身受重伤的血袍魔修,面对三名强者没有丝毫惧意,眼神阴狠。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哼!”
白虎长老冷哼一声,一道剑指甩向那名血袍魔修。
忽然,一道微风拂过,白虎长老的攻击消弭无踪。
“先不要杀他,问一下那个血主的行踪。”
儒雅男子看了一眼白虎长老,开口道。
“是,古宗主。”
白虎长老对着古逸之行了一礼,而后面色冰冷的看向地上的血袍魔修。
“说,血主藏身在什么地方!”
“哈哈…主上会来找你们的,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血袍魔修阴笑道。
白虎长老脸色一沉,直接单手扼住血袍魔修的脖颈,逐渐收紧。
“说不说!”
“嗬…休…想…”
血袍魔修额头血筋隆起,双目充血,却依旧不肯屈服。
“你!”..
“好了,你退开吧。”
古逸之对着白虎长老摆摆手。
紧接着,白虎长老松开手掌,退至一旁。
那名血袍魔修双目猩红的看着面前的儒雅男子,一言不发。
只见古逸之缓缓抬起手,一缕缕璀璨的星光从其掌心垂落,没入血袍魔修的头顶。
“嗬…”
那名血袍魔修瞳孔猛缩,只觉大脑一阵晕沉,身体也好似变得愈发沉重。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名血袍魔修死死盯着古逸之,目光怨毒。
古逸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平静的看着血袍魔修的眼睛,轻声问道:“告诉我,血主,在什么地方?”
那名血袍魔修目光惊怒,想要拒绝,却发现大脑不受控制。
“血…血主…在狂…风…啊!”
那名血袍魔修突然惨叫一声,身体炸成一团血雾。
“狂风…”
古逸之看着那团血雾,眉头微皱。
“古宗主,他说的应该是十大城池之一的狂风城。”一旁的白虎长老提醒道。
“事不宜迟,那我们就直接前往狂风城,诛杀魔头。”
银须老者开口道。
古逸之闻言,微微颔首,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广场周围妖风四起。
“恩?”
银须老者与古逸之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一旁的白虎长老面色一变,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妖风阵阵,杀气凛然。
街道尽头,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缓缓走来。
“是她,就是她!”
白虎长老惊呼出声。
银须老者有些不悦的瞥了眼白虎长老,而后看着缓步而来的白澜,双眸微眯道:“妖族?”
白虎长老此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收敛心神,对着银须老者恭敬道:
“师尊,此妖女的实力之强,不可小觑。”
“哼,这些年,为师看你是一点长劲都没有!”
银须老者冷冷的看了眼白虎长老。
白虎长老神色一滞,低下头不敢出声。
银须老者不再理会白虎长老,转头看向白澜,沉声道:
“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有妖族余孽,看来,当年就该赶尽杀绝。”
听到这话,白澜眼中涌起一抹寒光,冷冷道:“老家伙,你找死!”
“也罢,今日老夫就将你送去见你的妖族长辈。”
说着,一股恐怖的杀意从银须老者的体内席卷而出,直冲九霄。
狂风骤起,天地变色。
凌厉的杀气使得周围空间都被割裂成无数片,如同镜面一般,明灭不定。
见到这一幕,白澜面色凝重,这个银须老者身上的气息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旋即,白澜毫无保留的爆发出全部气息,滔天的妖气瞬间将天空遮蔽,妖风肆虐。
“不错,假以时日,恐怕妖族又会出现一位元君境。”
感受着白澜散发的妖气,银须老者眯了眯眼睛。
“不过,你今日遇到了老夫。”
话音一落,银须老者张开右手,一柄透明的血色长剑缓缓凝聚而出。
剑身所散发出的杀意,宛若实质,让周围空气都在不断冻结。
不远处的白虎长老瞪大眼睛,心中满是震撼。
不愧是自己的师尊,上一代的白虎长老,也被称为玄心正宗历代最强杀剑。
戮剑皇!
白澜死死盯着戮剑皇手中的血色长剑,心中危机大起。
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万狐斩!!”
白澜举起手中妖剑,对着戮剑皇狠狠斩去。
“唳!”
一声惊天狐啸,漫天的狐影如同开闸洪水,朝着戮剑皇蜂拥而去。
所过之处,风卷残云,所有活死人皆化作肉泥残骨,漫天飞舞。
面对铺天盖地的狐影,戮剑皇神色平静,对着不远处观战的白虎长老道:“看清楚,什么是杀戮之剑。”
说完,戮剑皇缓缓举起血色长剑,对着漫天的狐影遥遥一斩。
“铮!”
天地间,一声剑吟回荡。
在白虎长老眼中,一道巨大的血色剑气划破虚空,无数狐影瞬间灰飞烟灭,天地仿佛都被斩断。
而在白澜的视野中,天地早已消失不见,唯有一道惊天剑气在自己眼中极速放大。
无匹的杀意,让白澜毛骨悚然。
想躲,却动弹不得,那是一种来自灵魂中的颤栗。
白澜脸色煞白,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恐怖的妖力从白澜体内爆发,冲破了束缚,迎上了那道血色剑气。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整个城池都在颤动,无数房屋化作齑粉,尘雾漫天。
戮剑皇大袖一挥,一股狂风将烟尘吹散。
一座数百米长的巨型坑洞出现在三人面前,散发着浓浓的妖气。
而白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滩暗红的血迹。
“死了?”
白虎长老一脸震惊。
“没有,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戮剑皇看着那滩血迹,平静道。
“师尊,我们要不要追?!”
“不用,直接去狂风城。”
…
等到三人离去,城中一处角落,白澜狼狈的身影显现出来。
“噗!”
白澜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浸满鲜血,一条恐怖的剑痕从她胸口一直贯穿而下。
最可怕的是,伤口上还残留着一丝丝诡异的杀气,不断腐蚀着她的血肉。
“该死的老东西!该死!!”
白澜咬牙切齿,恨声道。
“还有方墨!都该死!”
发泄完,她面露痛苦之色,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朝着城中的传送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