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在吧台边上,边喝酒边看戏。
“我爱你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着你!”一个男人声嘶力竭对另一个人喊道。
钱汀评价:“纯pua。”
另一个白莲花似的角色往那一站,端的是一个楚楚可怜。
余笑问钱汀:“他男的女的?”
钱汀嗑瓜子的间隙回答她,“男的吧。”
两人抱在一起,小白去触摸对方的脸颊。
丁无嗟摇头叹气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钱汀的表情一瞬间复杂起来,她把瓜子往桌上一放,露起袖子,“来,我给你好好说说。”
“这个男的,就叫他小黑吧,小黑喜欢小白,想独占小白,就给小白的眼睛下了诅咒,现在小白看到的所有人除了他都没有五官。”
“小黑还骗人家,说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两个正常人要抱团取暖。”
“然后小白呢……”
丁无嗟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很可怜之类的话,没想到——“演技也是真好,他在脑海里已经开了八百次车了,你看看,现在还是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一个戴着羊骨头面具的男人缓缓走来,用庄严的声音宣布这是一场婚礼。
丁无嗟感慨道:“岑林这小子,竟会挑帅的角色。”
余笑:“就是啊。”
钱汀四下看看,“谁家婚礼长这样??”
严承云问钱汀,“这一关是要做什么?”
钱汀:“当npc,在合适的时间告诉玩家一些线索,协助他们发现真凶是争风吃醋的两个婚礼主角。”
“接下来就要开始死人了。”
丁无嗟拍拍手:“走了走了,去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
被穿着黑袍的男人追得屁滚尿流的男玩家,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跑,却恰好撞上了另一个身着黑袍的人。
岑林扫了一眼趴在自己脚边的玩家,径直走向另一个男人。
他比对方高出七八厘米,微微垂眼,轻声问:“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语气中的温柔快要溺死个人。
对方顿了下道:“他还没有回来。”
岑林抬手想摸一下对方的头发,却被挡了回来,他只得道:“他刚刚在我那里,很快就会回去了,你快回去等他吧。”
这一段话便少了些温柔,多了些落寞。
听的一旁的玩家一愣一愣的。
钱汀化着恐怖的妆容,推着餐车跑来,期间用自己不甚熟悉的演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笑容甜腻,脸上却沾满了血液,歪头夹着声音问道:“牧师先生怎么还在这里呀,后场可在找您呢。”
岑林冲她点点头,非常冷漠走开了。
钱汀拉起地上的玩家,不顾对方颤抖的双腿,贴心帮他拍拍灰,“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位客人,快去洗洗吧,晚宴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男玩家听着这温柔的声音,一时竟有些心动,但看见女仆小姐脸的时候又害怕起来。
这场晚宴绝对有猫腻。
丁大厨师长摸着案板上刚送来的新鲜食材,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问严承云:“我处理的时候要不要留一两根手指头,让玩家发现?”
严承云站在墙边边,点头点头,“可以。”
丁无嗟:“你倒是过来啊。”
严承云摇头摇头,“不要。”
丁大厨烹饪了两个主菜——碳烤人肉、冰糖眼珠子。
边做边哼歌,门缝里一只眼睛偷窥着这一切。
严承云站在丁无嗟边上时不时帮他擦汗,眼睛往门缝处斜了一眼,轻轻贴近丁无嗟,大拇指重重抹过他沾血的脸颊,托住他的脸,凑近,再凑近,舌尖微动,舔过残留的血液。
丁无嗟阴惨惨笑着举刀看向门缝,门外人被吓的一激灵,跑的飞快。
见人走了,丁无嗟放下刀,低头,掐住严承云的脸颊,凶猛地吻上去。
亲吻间隙,丁无嗟额头抵着严承云的额头,低声问:“不是嫌弃吗,怎么还舔。”
严承云将血抹回丁无嗟脸上,留下一道红痕,“不嫌弃你。”
是的,咱们这位倒霉的玩家看到的血根本不是别人的,而是调戏严承云无果却不小心把自己脸划伤了的丁无嗟本人的。
丁无嗟低头,在严承云脸上蹭啊蹭。
严承云:“……不疼吗?”
丁无嗟委屈巴巴,“没你按的那下疼……”
严承云补偿性的亲了他伤口两下。
*
风吹起纱帘,窗外的灯光照出一个女人的剪影,她一边额头上长着长长的角,头突然歪了90度,吓得面前的男人跌坐在地上。
似是不习惯自己的身体,她左右摆摆头,等终于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她便迈步往前。
没有给男人一个正眼,斜斜瞥了他一眼,脚步未停,口中吐出两个字:“垃圾。”
以为会死但莫名其妙被侮辱了的男人:?姐姐你什么意思?
在余笑将要迈出房间的时候,那男人颤巍巍站起来问:“你,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余笑停步转身,上下扫视了男人一遍,评价道:“你没有杀死的价值。”
男人没敢再说话,也不敢动,只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在夸奖那个女人,“哇,你这也太酷了,好帅啊姐姐,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
远离玩家后,钱汀问余笑:“你真的要去杀玩家啊?”
余笑眼梢微抬,“你们不也要做?”
钱汀推着餐车,“我大概就吓吓他们吧,不会真的动手的啦~”
话语刚落,钱汀忽得一巴掌打在嘴上,“我靠改不过来了。”
余笑勾唇道:“以后就这么说话好了。”
钱汀表情嫌弃,“很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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