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再次见到林静,惊喜交集之下险些儿脱口大叫小静。 总算是及时用手摁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一时间心脏怦怦怦怦怦怦的只是狂跳。妈的,岂止是心脏?老子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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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数秒钟之后,这种又惊又喜的感觉便从偶的脑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惧意。我想起了陶洛洛,我已向那个温柔灿烂似水如花的女孩子许下了诺言了啊,我说我会爱她会一直等着她。此番林静前来寻我,我……我……我难道要背弃洛洛?靠!你个白痴,你丫又在想啥啊?你没看人家林静是跟辛琪一块儿来的么?她肯定不是来找你的,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弄不好林静跟辛琪都tm在德国成亲了,没准儿她俩是在度蜜月呢!你忘了那些照片么?忘了林静脸上的那一朵朵笑靥了么?想到这里,先前的那些惊啊喜啊怕啊统统都化作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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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背脊靠在楼梯旁的墙壁上,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这时二女似乎已办妥了入主手续,正等着开房间。我怕跟她们撞个正着,当下咬一咬牙,转身复往楼上行去。尽管我走得很轻很轻,但每一下落足声都仿佛战斧般重重的劈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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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回到自己房间,我的肉`体与精神已双双临近崩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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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又神经质般插好门栓,然后一屁屁坐倒在了床上。林静究竟入住了哪间房呢?是在我隔壁,还是在我楼下?我痴痴的想着:还有,她,她到底是不是来找我的呢?这家客栈的名字可是‘梦’啊!她知道这店是我开的么?她肯定是知道的罢,要不下这么大的雪,她怎么会跑来沪沽湖?又怎么会单单投宿在我这儿?不,不,她应该不知道!她曾经说过永远不见我的,她说过只要见到我就会想起过去的阴影就会不开心。倘若她真知道我在这里,她是断然不会来的。至于她为什么会下大雪跑来里格却也并不稀奇,因为她和辛琪都是那种特立独行的人,在旁人身上不会发生的事情偏偏就会发生在她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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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自以为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爱恨离别之后,就算是真的再次面对林静,我也能够镇定如恒。但哪曾想我这才刚跟她见了半面(偶刚才其实只瞧见了林静的半张脸孔),思潮便已起伏得如南非好望角的巨涛了。看样子偶对林静的感情非但没因这些日子的疏离有半分减少,反而变得更加的深了。想着,我下意识到摸了摸胸前的那条“海样深情”。手指甫触到挂坠,心里忽忆起林静曾在最后留给我的那封信中写过这么一段话: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其实……其实在我的心底里我有一个幻想,幻想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们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重逢,而在那个时候,你会拿着那把琴用着那枚拨片,弹着我们之间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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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个字从我的脑海里跳出来,每一个字都幻作了林静的一下声音,那感觉仿佛就像是林静亲口在我耳边呢喃一样。我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冲动,起身将林静送我的那把琴寻了出来,又掏出那枚贴身携带弹片,手按和弦,铿铿锵锵的弹起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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