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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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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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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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懂陆菲复杂眼神的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了陆菲为什么会跟教父在一起了。那跟她当初选择林无敌是一个道理!由于她曾经的不幸婚姻,是以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始终渴望能有一个年纪大的、会照顾人的、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在她身边。显然,她眼中那个“永远都这么孩子气”的我是不可能在这一点上满足她的。是的,或许她是喜欢我,或许她最爱的人也是我,但是我的不成熟、我的意气用事、我的冲动一次次的让她失望。相比起来,教父成熟、稳重、精明、大度,妈的简直就是一简装版的林无敌。虽然我曾数次提醒过她教父是一个大淫`棍,可是林无敌从前不也是同样出了名的风`流么?陆菲不还是选了林无敌么?而且从刚才陆菲和教父间的对话来看,教父那条老狗对陆菲简直就像奴才对主子一样恭敬,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大咪咪作为一个遭受过家庭暴力、有着极度心理阴影的妇女,她又怎会不选择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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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想着,头脑仿佛装了八核的cpu那般灵敏,靠,老子都开始痛恨自己此刻的灵敏了。我若是仍像刚才那样傻乎乎的没有知觉该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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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教父早已进了屋,外面的院子里便只余有我和陆菲在对视。至于陶洛洛,那丫头被我搡开后就一直没出声,以至于我都忘记了她的存在。一阵阵海水拍岸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偶尔还杂夹着几声海鸥的鸣叫,头顶阳光明媚得仿如夏日,我怅怅的盯着大咪咪,胸中的那股怒火终于渐渐熄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心酸和一种自尊心的极度失衡。我的眼光从陆菲的面上移开了数秒,然后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二番向她望了去。我很想揶揄的放一个诸如祝你幸福之类的狗屁好刺激一下大咪咪。但我终于没能放出。我只是将手插进了自己的裤兜,佯装出一副无所谓姿态来,转身,朝着远离陆菲的方向一步步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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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没有任何的响动,我的(不,是教父的)陆菲是绝然不会挽留我了。我吐了口气,很可能还冷笑了一声出来,然后径直的走到了自己刚才跌倒的那个地方,俯身拾起地上的行李,往肩头一背,大踏步的行到了那条滨海大道上。我想要找一辆出租,好使自己能够快快的离开这里,快快的离开大咪咪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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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远离市区,等闲根本见不到的士。我在马路当央站了半晌也没能拦到一辆车。正犹豫着要不要陡步走回悉尼,忽听身旁有人道:大白,你要走么?我扭头一看,却是陶洛洛。陶洛洛见我望她,俏脸一红,道:我姐……她让我来……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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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我冷哼了声,想起自己万里迢迢的来找陆菲,结果竟连她的家门都没能进入,不由心里又添了几分闷郁。正打算说几句的话,却不料陶洛洛蓦道:大白,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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