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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44 美丽幻境
    最近正在重读《镜花缘》,来首定场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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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花,水底天,真真假假两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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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与无,无与有,有有无无皆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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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与死,死与生,生生死死循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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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与败,败与成,成成败败地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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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揽人间因果事,与君同结镜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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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袖一挥手,长空自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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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这番昏迷实不知过了多久。有时微有知觉,身子也如在云端飘飘荡荡。不多时,便又会晕过去。这般时晕时醒,似乎感到了有人抱着我在奔跑,感到了自己躺在了急救床上,似乎听到医生喊着我的名字让我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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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遭遇,那感觉便像是你的肉体已经消亡,只余下一缕或有或无的魂灵。而且那种残存的意识也是片断的、极不连惯的,如同电影中的某种闪回手法。我时而会回到和陆菲初识的那段时光,和大咪咪尽情的调笑,乍着胆子做些以前从没做过的亲热动作。时而又和林静在两个人的梦中,听着静格格弹着吉他如泣如诉的给我唱《丁香》。时而又会和陶洛洛在一起吃饺子会和赖嫂在床上疯狂的造 爱。时而又觉得自己仍躺在酒店套房的柚木地板上,陈雪正抱着我痛哭。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大片大片的黑暗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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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思维忽然连惯了许多,那情形已比最初的感觉要实在了许多,仿佛是在做一个很真实的梦。我躺在一片白色的沙滩上,身子四肢都埋子又湿又凉的沙子里,只有头脸露在沙外。我旁边是一个很大的白色遮阳伞,赖嫂那婆娘坐在伞下,穿一身黑色比基尼,戴着一副超大的古驰太阳镜,手里拿着一杯冰镇的饮料用吸管吸着。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棕榈树下,陶洛洛正拿着画笔在那里写生。陈雪和林静二女手挽着手从远处慢慢走近,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足印。两个姑娘又说又笑的,似乎已经认了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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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正前方则是一个穿着湖蓝色沙滩裙的少妇,她背对着我,裙摆和头发被海风吹得直往后飘。她的脚边有一个肥肥白白的婴孩,正蹒跚着围着她跑动。潮水涨起来时,二人的脚面全被淹没,潮水退下去时,又都露了出来。头顶是湛蓝的、纤尘不染的天空,天底下是泛着洁白浪花一望无垠的大海。这一切就犹如1080p的高清电影般唯美、细腻、真实。蓦地里那少妇一回头,但见眼如秋水、肤若白玉,却不是我的陆菲又能是谁?我心中一阵激动,忽然意识到她脚边那个小娃娃可能就是我的白小豹。我挣扎着想从沙堆里出来,好去和他们母子相见,但无论怎么用力,总是无法摆脱沙子的束缚。我想喊一旁的赖嫂过来拉我一把,但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时陈雪和林静快步奔了过来。老白。小小白。她们两个齐声呼唤着我。眼前的世界倏然转换,变得模糊、刺目、摇来晃去。我眨了眨眼睛,像是慢慢调准了焦距的摄影镜头,一切开始由模糊变作清晰。我看到了陈雪欣喜万分的脸孔,接着是林静带着哭音的熟悉腔调:小小白,你终于醒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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