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个弟子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另一人的袖子:“师兄,咱们走吧,两个金丹……咱们肯定打不过的……”
站在三人最前方的弟子面色纠结,先前见那魔族一直不出声不反抗还以为他是怕了,如今看来人家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是现在走还走得掉吗?
那弟子显然是脑子还没转过来,双眼一闭,膝盖一弯便砰地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听得身后两个弟子牙龈发酸,连忙也跟着跪下。
“今日之事是小人……多有得罪,若是道友心里有气便打出来就好了,只是还望道友高抬贵手留我们三人一条性命。”
啧,真不要脸。
先是喊着要杀了人家,现在又要求人家给你留条性命,这不是欠得慌嘛。
顾瑶撇开头懒得搭理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见顾瑶不理自己,那人心跳漏了一拍,又连忙跪向另一边的叶听寒求饶:“您想怎么样都行,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您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叶听寒看也没看这几人,只轻飘飘扔出一句:“滚吧。”
他还不至于被这种拙劣的伎俩坑到。
虽然他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但也没想着要给人当枪使。
反正那几人也都是要死的,不死在我手里,也会死在你们那师兄手里。
对于那三个落荒而逃的倒霉蛋,顾瑶无话可说。不仅自不量力,还蠢到家了。
这几个弟子既然被左祁言找上门,那么他们便注定活不了的。要么完成任务死在那魔族手里,要么就只能为了保密死在他们亲爱的左师兄手里了。
毕竟,死人才能保密嘛。
想到左祁言打的算盘便响不起来了,顾瑶心情就不错,也没在意那什么魔族,哼着小曲转身就准备回去。
叶听寒却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叫住了顾瑶,他声音很好听,像玉珠落在玉盘上一样清脆润朗,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讨喜。
叶听寒嘴角噙着笑,他的眉眼精致且比寻常人更深邃些,眼尾轻轻上扬着,漆黑的瞳仁此刻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地笑意。
“没想到你还活着。”他看向顾瑶打趣道,先前他看见了那昆仑宗的弟子试图对她下手的。
但他什么也没做,反正她死不了的。
至于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叶听寒觉得可能是因为……看她太高兴了。
自己不幸福的人就见不得太幸福的人,同样,自己不高兴的时候也见不得别人太高兴,他会眼红。
虽然自己也很少高兴就是了。
听见男人带着笑的调侃声,顾瑶背影一怔。
比起生气,她更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话似乎有些耳熟,自己好像也曾经这么问候过别人。
慕容离,余容卿要是在场肯定会立马点头:对,是我们。
那时的顾瑶估计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这样问候。
顾瑶沉着脸回头瞪了眼叶听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活不活着说不定,但估计,你应该是活不久了。”
被左祁言那家伙盯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被女子,还有她身边的那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白虎一起瞪着,叶听寒忽地笑出了声,惹这人生气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听了顾瑶的话他也不恼,笑了会,他神色竟还带着些认真冲顾瑶说道:“借你吉言。”
顾瑶低头看了看白泽,她刚刚好像没有夸他吧?
接受到顾瑶迷茫的目光,白泽肯定的点头,这人有病吧?
是有病的吧?
顾瑶认同地点了点头,神色怪异瞧了叶听寒一眼,“有病。”
说完立马带着白泽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还不放心地对白泽叮嘱道:“白泽,你记着,大师兄说过,出门在外不要跟脑子不好的人打交道。就是刚刚那样的,以后你要是遇见这种人千万别搭理。”
一人一虎走得飞快,独留叶听寒一人在风中耸了耸肩,“……”
被忽视了。
实话实说而已嘛。
再说了,好像一直被骂的人是自己吧?
莫名其妙被人问候还活着,顾瑶自然是不爽的,一路上都在跟白泽一人一句地吐槽着。
顾瑶骂到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想起刚刚那被几个筑基期弟子嚣张包围的魔族,眼底滑过一丝幽光。
人魔两族的和平也不过只是维持在表面,为表和平,所以必须要派人来参加这全是人族修士的宗门大比,估计这在魔域内也不是什么吃香的差事。
而且听说来得魔族好像就零星几个,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要是真死在这边也不知道魔域那边有没有人会察觉。
想了想顾瑶又觉得那人也是情有可原,这种情况要是给自己,那肯定是一点就炸。
顾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撇了撇嘴。
啧,真倒霉,难怪一开口说话就那么埋汰。
脑子里想着刚刚那魔族的事,抬头顾瑶才发现已经快到昆仑宗门口了。
一阵微风迎面吹来,风中带着清冽酒香钻入顾瑶鼻腔。她轻轻嗅了嗅鼻子,怎么这酒香味还怪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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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没有邀请函不能进!”
昆仑宗门口守门的弟子皱眉,面色为难地看着面前这个醉醺醺的男子。
若是这人正常走进去自己也就不会阻拦了,偏偏这人带着一身酒气,还跟喝大了一样一个劲地扒拉着自己问,谁欺负他徒儿了!
那守门弟子欲哭无泪,到底谁欺负他徒儿了啊,你倒是出来啊。
自己一个守门弟子怎么知道谁欺负你徒弟了啊!
远远的顾瑶就瞧见一个白衣男子扒拉着昆仑宗门口弟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说到一半,还举起手中酒壶又喝了口酒。
顾瑶,“……”
她没看错吧?那不会是她家那位多年未见的亲爱师尊吧?
今上午大师兄刚说师父出关了,晚上就醉得话也说不清地跑过来了?
说起师父爱喝酒这事,几人都有些无可奈何。
明明酒量差得要命,却又爱喝得不行,说是嗜酒如命也不为过。
瞧见一喝酒就变得跟个小孩一样在人家弟子面前撒泼耍赖还拽着对方袖子不松手的裴算之,顾瑶压了压有些过分上扬的嘴角,偷偷拿出一块录像石放在手中。
然后上前几步,脆声喊道:“师父!”
顾瑶叫着,脚下步子不由自主地加快朝裴算之走去。
在那守门弟子感激不已仿佛看到救星的目光下,拎着裴算之的后衣领将人拽了回来。
放在平时顾瑶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但是喝醉了的师父,跟三岁小孩没差,你要是还顺着他,那他便根本不会理你。
你要是不顺着他,想起曾经一掌拍碎一个山头的场景,顾瑶头皮一麻,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跟那种堪称灭世魔王的三岁难搞调皮小屁孩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种情况只能软硬兼施,而且,幸好今天白泽就在身边。
“嗯?”裴算之迷迷糊糊地指着那守门弟子,质问道,“谁?谁!大胆!竟然敢拽我!”
那守门弟子欲哭无泪,伸手指了指裴算之身后好心提醒道,“在你后面。”
顾瑶看着那守门弟子歉意一笑,然后便拽着裴算之朝宗门里走去,“师父,你怎么又喝多了?”
但裴算之没理顾瑶,逃避开顾瑶的问题,见到白泽两眼放光,抱着白泽的脖子就趴到了白泽的后背上,脸颊还十分惬意地蹭了蹭白泽的脑袋。
白泽浑身一颤,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谨慎起来,那些不平的路面白泽宁愿绕着走,也觉不踏上去避免自己身体晃动太大,不敢让自己背上的人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
白泽: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在七玄宗,白泽最怕的人是它主人季挽均,第二怕的就是裴算之了,但它最愿意听话的人却是顾瑶。
就像一样的话,在小孩耳里,从朋友嘴里说出来总是比从家长嘴里说出来更好听些。哪怕说的内容完全一样。
至于白泽为什么会怕裴算之,是因为虽然裴算之平时总是和蔼可亲,但白泽有幸见过裴算之战斗时的模样。
白泽当时只是跟在季挽均身边观战,但单是被那恐怖的威压笼罩,就有种鬼门关就开在你身后冲还你吹着阴风的感觉,甚至还有白爪在冲你招手想扒拉你下去的感觉。
印象太过深刻,便让白泽从此留下了阴影。
自那之后白泽便再也不敢在裴算之面前放肆,无论在顾瑶几人面前怎么耍宝,只要裴算之一出现,白泽立马乖乖地站在一旁。
顾瑶也曾说过,只有师父在的时候白泽才是最像老虎,最有老虎样的。
对于危险,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自动地警惕起来。
瞧见白泽那小心翼翼又务必谨慎的模样,顾瑶可怜地摸了摸白泽的大脑袋,“回去再多给你吃一只烧鸡!这次大师兄肯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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