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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惡賊行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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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惡賊行惡事

    夜裏又降了霜。

    水汽被寒意吸飽, 盡數凝了下來,落在青石小徑裏、草木枯枝上、以及微敞着的窗葉邊緣。

    銀絲炭燃起的熱意止不住地洩了出來,融入清寒月色中, 轉瞬不見。

    瑩白的趾頭露在榻沿, 蜷緊時讓帳幔也跟着晃了晃。柳柒仰起脖頸, 順從地承接着男人的吻, 一雙纖白手臂虛虛攀住他的肩,滲在皮膚上的熱汗裏隐隐有股子梅的香氣。

    雲時卿的銀發如軟綢般垂在柳柒的頸窩裏,他卻不覺得癢, 反而把人摟得更緊了些, 張着唇, 探出舌,與他濡在了一處。

    自打産子之後柳柒的身體就變得羸弱不堪, 他體內的餘毒雖不再像以前那樣催生出欲念,可鎮日的疲倦滋擾卻并沒有讓他好過多少。

    兩人重逢以來便一直克己複禮, 雲時卿顧念着柳柒的身體,即使夜裏有過纏綿, 但都沒有做到最後。

    今天晚上,他們都非常需要彼此。

    寝衣被褪了去,雲時卿依依不舍地松開他的唇,細碎的吻沿着頸側一路延展, 愛憐地拂過每一寸柔膩。

    柳柒輕輕捧着男人的腦袋, 指尖悉皆陷進發間, 連手背骨線都凸了出來, 可他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仿佛只是徒勞地抓着, 不讓人離去。

    如今已經沒有蠱蟲作祟了, 然而身體的情動竟不減分毫,柳柒開口喚道:“晚章……”

    雲時卿擡頭看向他,眼底浸滿了欲念:“嗯?”

    嗓音沙沙啞啞的,聽得柳柒心猿意馬。他用指腹摩着那雙泛着水光的唇,耳根不自禁地發熱:“無事。”

    雲時卿用指尖銜起一粒緋色的梅朵,輕輕地、惡劣地碾了一碾。

    “你!”柳柒倏然瞪大雙目,用毫無威懾力的語調低聲斥道,“放手!”

    雲時卿并未聽從他的命令,目光沉沉地凝來,一壁輕碾一壁問道:“棠兒可有吃過這個?”

    柳柒耳根紅得滴血,又羞又惱地罵了他一句:“混賬,我是男人,怎會有……怎會有喂哺孩子的東西。”

    雲時卿的眼底似乎閃過一抹疑惑:“沒有嗎?我嘗嘗看。”

    未等柳柒反應過來,他便俯身低頭,将那顆不曾綻放過的梅骨朵兒銜進嘴裏了。

    從前兩人厮混之時他也曾這樣做過,但那時柳柒尚未産子,更沒有想過要親自哺喂棠兒,誰料雲時卿竟以孩子的姿态趴在他胸口處,将棠兒未做過的事全都補了回來。

    他的舌頗有力道,卷動之時能清晰地察覺出梅粒在顫。

    柳柒半推半就地握住他的雙臂,嗓音裏如同浸了蜜:“你別太過分了。”

    雲時卿沒理會他的推拒,止擡着眼看向他,很快便合上了齒關,用一股足以讓人讨饒的勁兒啃食着。

    以往雲時卿犯渾時,柳柒總忍不住擡腿去踹他,久而久之他便有了防備,早将他的雙膝牢牢壓了下去。

    如此一來,柳柒就只能掙紮反抗。

    可越是反抗,帳中的溫度就越是濃熱,伏于其上的精壯身軀也漸漸滲出了一層薄汗。

    雲時卿左咬右碾,不斷交替更換,幾番折弄下來,平整之處竟微微泛了紅,隆着精巧而又漂亮的弧度。

    雪堆之上紅梅怒放,嬌妍的花朵剛淋了雨,潋滟不可方物。

    甫一瞧去,倒真像是哺育過嬰孩,還殘留着蜜。

    銅爐裏的銀絲炭燒得極旺,寝室內的溫度堪比初夏,柳柒被滿帳的熱氣蒸得面紅耳赤,幾處關節也泛着荷色,煞是好看。

    雲時卿緩緩坐直了身子,垂眸看向陷在錦被裏的人,那雙含情目迷離地望過來,比話本裏的狐妖還要勾魂。

    柳柒曲腿,用趾頭刮了刮他的腰:“停下來做甚?”

    雲時卿一把握住他的腳腕,目光卻落在了他腹部的疤痕上,指尖輕觸而去,滿目皆是憐惜。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道疤了,可雲時卿仍止不住地心疼。

    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柒郎生子之時沒有熬過去……

    柳柒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他勾住眼前之人的手臂撐起身,坐進他的懷裏:“一切都過去了,別看,也別想。”

    雲時卿的眼底有藏不住的苦澀,早已将方才的欲念驅逐殆盡。

    柳柒不忍他這般,便擡起身,而後扶着他艱難地坐了回去。

    雲時卿整個被包裹着,眸光倏然一沉。

    “晚章,”柳柒的聲音略有些不穩,指尖握着一縷如鍛的銀發,“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我也心疼你啊。”

    雲時卿喉結滾動,極力咽下那些苦澀,低頭吻了吻他的唇,柔聲說道:“不想了,我們都不想了。夫君來疼你。”

    柳柒把臉埋進他的頸側,甕聲回應着:“嗯,你疼疼我。”

    懷中人甚是瘦削,早已不複曾經的健壯,雲時卿的每一下都格外克制,仿佛稍有不慎便會将他的骨頭颠碎。

    昆山玉碎蠱的殘毒不在于情動,而在減壽,它會日日夜夜地摧殘宿主的身體,令其倦怠。

    饒是如此,柳柒仍然答應了雲時卿的“疏解”請求,與他在這一方靜谧的天地裏殢雨尤雲、衾裯籌歡。

    不知過了多久,帳幔被掀開了,雲時卿托着柳柒的雙膝把人抱在懷中,踩着羊絨地氈來到桌前。

    身體懸空時,着力點便只有那處了,柳柒膽戰心驚地抱緊他,顫聲問道:“你要做什——”

    許是走動時撞到了內裏的何物,柳柒倏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竭力止住了話頭。

    雲時卿淡淡一笑,将他輕放在桌案上,欺身要了一個吻:“久未與柒郎恩愛,我都不知哪處能教你爽利了。”

    眼前之人的鳳目濕漉漉的,唇也緊抿着,仿佛在極力忍耐什麽。

    雲時卿故意将自己撤離,吊胃口似的哄道,“柒郎,我想聽見你的聲音,像以前那樣叫喊出來罷。”

    柳柒下意識地貼上這作惡之人,将屬于自己的物什重新要了回去,對這番話倒是充耳不聞。

    雲時卿雖然歡喜他的主動,但卻是鐵了心要做弄他,便掐着他的腰又往後撤了寸許。

    空寂之感浸透骨髓,柳柒不滿地看向自己的師兄,眸中漾着水光,猶如一只囚困在金籠中的雀兒,雖可憐,卻甚為漂亮。

    雲時卿的手臂上青筋虬結,猙獰醒目,到底還是他先敗下陣來,輕嘆一聲後複又埋了進去。

    忽然間,撐坐在桌沿上的人情難自抑落了淚,連青白的趾頭都蜷了起來,腹部的傷口亦在顫個不停,招人疼惜。

    “是這裏嗎?”雲時卿成心問道,“柒郎的歡喜之處可是在這裏?”

    柳柒不複往日那般惱怒,罕見地沒有開口罵他,只咬着牙不肯出聲。

    他不搭理人,雲時卿索性放肆起來,身下的黃梨木桌案不堪重負,發出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甚至連桌腳都移了位。

    這張桌子上擺放有筆墨紙硯,他們剛搬進來沒兩日,尚未使用過這些物什。雲時卿心念一動,緩緩停了下來,看向柳柒道:“柒郎,我教你作畫吧。”

    柳柒此刻連指尖都是軟的,毫無心思附庸風雅,遂搖了搖頭:“我累了,送我去榻上歇息。”

    雲時卿從自己胸口抹下一把稠白,笑道:“柒郎的身子骨确實弱了不少,止這樣就出了兩次。”

    柳柒睨他一眼,說道:“知道我身子弱還瞎折騰?”

    “行,不折騰了,我們來畫畫。”說罷,雲時卿把他翻了個面兒,而後抱着他坐到椅子上,将蘸了墨的筆塞進柳柒手中,溫聲道,“握好。”

    柳柒鬼使神差地聽從了他的話,然而握住筆毫的手竟虛軟無力,輕輕發着抖。

    雲時卿趕忙包裹住他,旋即展開一張宣紙,用鎮紙仔細壓結實:“柒郎想畫什麽?”

    蘸墨鋪紙的動作太過粗魯,一起一落間,柳柒幾乎又小死了一回。

    甫一張嘴,聲音就變了調,全然不知該從何應答。

    他的語調細細碎碎,盡是些讨饒的詞兒。

    反觀身後那人卻一點兒也沒閑着,他握着柳柒的手正正經經在紙上落了一筆。

    墨汁氲開,筆毫拉出了一截柔潤的線條。

    他耐心地教導柳柒作畫,嘴裏吩咐道,“再重些。”

    柳柒耳根一軟,手腕用了力,将墨跡重重地拉開。

    雲時卿在他臀上掴了一掌,“不是這樣的。”

    柳柒吃痛,賭氣似的扔下筆:“雲晚章,你又打我!”

    雲時卿立刻哄道:“娘子做錯了事,當然得受罰。聽話,再重些。”

    說罷用指腹敲了敲他的腰,柳柒雖然會意,卻沒有如他所願。

    雲時卿無奈一笑,便主動加重了氣力,旋即拉過他發顫的手繼續方才之事,“作畫時要心神合一,萬不可走神分心,柒郎若是做得不對,為夫又要懲罰你了。”

    話音落,雲時卿取下一支幹淨的紫毫,用絨毛輕輕掃過那粒梅朵,“柒郎想受罰嗎?”

    柳柒被颠得說不出話,只能張着嘴大口吐氣,連唇角溢出了銀線也未可知。

    他的心神完全走偏,宣紙上的墨跡歪歪扭扭,毫無美感可言。

    雲時卿沒有得到回答,便用筆毫劃下雪膚,亦步亦趨地探去,須臾後精準地停在了柳柒的寶物之上。

    他并非故意作惡,可那孔縫卻主動把紫毫咬了進去。

    柳柒猝然倒在雲時卿懷中,按住他的手央求道:“不行!我的身體……”

    “嗯,我知道。”雲時卿到底是顧及着這副瘦弱的身軀,止吓了吓他便沒再繼續作惡了,遂将沾了水的幹淨紫毫仍在一旁,摟着他專心作畫。

    夜已深,窗外的竹林裏白霜盡染。

    銅爐內的炭火漸漸熄滅,寒意也滲了進來。

    一番風雨盡,雲時卿從柳柒手裏取走畫筆,将他抱回榻上。

    起身的那一瞬,柳柒餘光瞥向桌臺,竟見那畫紙上的人不着寸縷,正敞着膝坐在桌沿,眉宇間盈着勾魂攝魄的溫柔。

    兩顆紅梅墜在微隆的雪堆之上,煞是糜麗。

    只需一眼,便能讓人面紅耳赤。

    柳柒疲軟地躺進被褥裏,雲時卿撤離時,他仿佛還在依依不舍地挽留。

    雲時卿低頭瞧了瞧,說道:“柒郎仔細養着身子,我下次再疼你。”

    柳柒扭過臉不去看他。

    雲時卿淡淡一笑,旋即并攏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小腹處。

    很快便有物什溢了出來。

    柳柒不禁踹了雲時卿一腳,後者順勢把腳腕拉開,揶揄道:“柒郎想留着?”

    柳柒羞惱地道:“不想!”

    雲時卿再次按了按,說道:“那就生出來,否則又該懷孩子了。”

    柳柒被那句“生出來”激得面紅耳熱,卻已經沒力氣再去踹他,遂低聲斥道:“你真是個淫-欲滿身的惡賊。”

    雲時卿道:“柒郎已經跟了我,即便我是惡賊,你也得安心做我的賊娘子,賴不掉了。”

    柳柒沒有接話,待他替自己清理幹淨後才小聲嘟囔道:“我沒想賴。”

    【作者有話說】

    又是很普通的一章,評論區不要出現什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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