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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帳中蝕骨香
柳柒從未被人如此逼問過, 本該十分惱怒才是,然而此刻蠱毒侵蝕了心脈,彼此又貼得極近, 整個人心猿意馬, 四肢百骸裏流淌的俱是欲念。
他沒打算與雲時卿鬥嘴。
但雲時卿卻沒打算放過他:“柒郎為何不回答我, 你方才與二殿下談的什麽?如何談的?”
“你是不是有病, 我與殿下談了什麽、如何談的關你何事?”柳柒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你到底要不要替我解蠱?若是做不到就立馬走人!”
雲時卿笑道:“下官若現在走人, 那大人和孩子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故意咬重“孩子”這兩個字, 一并将掌心貼上柳柒的腹部, “這可是我雲時卿的種,我豈能見死不救?”
這個孩子一直是柳柒的心病, 正因為孩子,他連生死都不由己了。
少頃, 柳柒淡漠地道:“救了又如何?你也說過,我若不喜, 生下來之後再掐死便是。”
雲時卿眸光深邃,下颌線倏然繃緊,良久才冷哼了一聲:“随你。”
柳柒不再刻意壓制呼吸,屋內蠱香四溢, 體內的氣力漸漸流逝, 身子愈來愈軟。
他解下腰封來到榻前, 将衣袍一件件地褪去, 食素了近兩月的身軀略有些削瘦, 一雙蝴蝶骨尤其突出。
滿頭墨發傾瀉, 堪堪遮住了背脊, 卻也襯得他膚白如雪,明豔旖旎。
腰間那朵紅梅藏在發梢處,随着柳柒前行的步伐若隐若現。
雲時卿的視線凝在他的腰眼裏,冷不丁想起了師父曾說過的話——胎記之事勿要随意宣揚,否則別怪為師不認你們。
柳柒渾身上下不着寸縷,僅右腳腳踝處有一串紅色的腳鏈。
他的雙腿修長筆直,如蔥白似瑩玉,晃得令人挪不開眼。
雲時卿幾步走近,指腹輕輕觸碰上那枚胎記,柳柒欲躲避,卻被他強勢地攬入至懷裏:“柒郎,你這枚胎記從何而來?”
柳柒的呼吸甚是疾熱,語調隐隐有些不耐:“既是胎記,自然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
雲時卿點評道:“你這胎記似乎不太尋常。”
柳柒哂道:“我與二殿下談話你要管,我衣袖碎裂了你要管,如今連我身上的胎記也不放過了嗎?”
雲時卿将他打橫抱起放在錦被之中:“随口問一句而已,柒郎的火氣何至于這麽大?”
兩人對視須臾,柳柒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至榻上,轉而翻身坐了上去,并從床內的暗屜中取出一盒脂膏扔進雲時卿的手裏。
雲時卿揚眉淺笑,明知故問:“這是做什麽?”
他本想惹柳柒心急,孰料柳柒竟水波不興地擰開了那盒脂膏,旋即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師兄,我想借用你的手指。”
這是雲時卿頭一回聽他喊自己“師兄”,語調柔潤,帶着一股子明晃晃的引誘之意。
素來氣定神閑的男人罕見地沒了表情,眼睜睜瞧着柳柒借用他的中指剜了一坨油膏,然後送往那處曾被他多次探訪過的溫柔鄉。
甫然楔進就被猛地呷了一下,雲時卿蹙了蹙眉,連呼吸都凝了一瞬。
柳柒抿着唇深吸了好幾口氣,漂亮的喉結輕輕滾動着,将下颌線繃得格外流暢。
雲時卿還未從方才的震愕裏回過神,指腹所觸無不是密密麻麻的軟膩褶紋。
他被熱情地邀請而去,又被熱情地包裹着,沉溺至極,樂不思蜀。
腹中的胎兒已近三月,柳柒這般坐着時能看出一絲輪廓了,雖不明顯,卻也難以讓人忽視。
雲時卿下意識曲起中指,柳柒韌腰一軟,情難自禁地傾身向前,一手扣住他的腕骨一手撐在他的胸膛上,盈滿水色的眸子裏夾雜着幾絲怒意:“不許動。”
得了他的命令,雲時卿果真不再做亂,由着他去玩去弄。
受邀的指頭在不斷增多,脂膏全部融化,宛若潺潺的溪水傾瀉而下,盡數沒入錦被。
漸漸的,邪媚的蠱香裏混進了另一味氣息,令空氣莫名增溫。
柳柒的雪膚逐漸泛出些許初荷之色,含情的雙目盈盈望來,直教人骨軟筋麻。
雲時卿眸色晦暗,丹田內似有一簇炙熱的火焰在燃燒,恨不能焚化他的五髒六腑。
霞光漫天時,靜谧的寝室內、濃香蝕骨的寝帳中回蕩着泠然的水聲。柳柒受蠱毒影響,本就沒存餘多少氣力,此刻又握着雲時卿的手腕玩了許久,幾乎是精疲力竭,渾身布滿了細汗。
見他漸漸疲憊,雲時卿縮回手臂,用淋濕的指節握住他的腰,詢問道:“柒郎,要躺下嗎?”
柳柒的睫羽顫了顫,仿佛在無聲回答他的問題。
雲時卿笑着将他放回被褥中,旋即去解自己的腰封。
他們上一次不歡而散乃是因為雲時卿身上的傷痕,這回雲時卿特意留了一件中單,将滿身傷痕遮擋在內。
他打開柳柒的雙膝,欺身湊了過去,緩緩進到溫柔鄉裏。
晌午時雲時卿還在打趣柳柒,說是得幾寸、進幾尺全憑柳柒做主,可真正到了龍颠鳳倒之時,便由不得他了。
得幾寸,進幾尺,一切都掌握在被需要的那個人手裏。
柳柒需要他,那個蝕骨銷魂的溫柔鄉也需要他,他便肆意到底,徹底變成柳柒口中“得寸進尺”、“以下犯上”的卑劣小人。
柳柒習慣了忍耐,即便是吃痛也不吭聲,只咬着牙默默承受。
雲時卿想從他嘴裏聽見一點聲音簡直是難如登天,唯有最後關頭方能讓他放松戒備,淺淺地震出些許吟音。
帳幔無風自動,柳柒揪緊被面,十根指節都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櫻色。
蠱蟲得到了陽氣的滋養便不再催噬中蠱之人,轉而泌出濃稠熾烈的香氣,助他承受人間極樂之事。
雲時卿微微傾身,把自己的指頭擠進柳柒的指縫裏,與他十指相扣。
“柒郎,”他擡起柳柒的一條臂膀,目光落在小臂處,“這是怎麽弄的?”
柳柒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有幾枚鮮紅的指印,俨然是方才在水榭裏被趙律白掐出來的。
他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破碎不全:“是、是二殿下——”
尾音驟然拉長,變成了一道旖豔的吟音。
雲時卿沒等他說完,便身體力行地去堵他的話。
如緞的烏發鋪滿軟枕,随柳柒的身體而上下浮晃。
“我知道是二殿下。”雲時卿嗓音有些沉,頸側青筋突突直跳,“我問的是,他是如何弄出這些痕跡的。”
雲時卿就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狼,一下接一下地啃食着自己的獵物,偏偏獵物至死都不肯求饒,甚至與他較上了勁兒。
“我為何要告訴你?”柳柒的身體幾乎快要化成一汪水了,可這張嘴卻比水中的頑石還要堅硬,“二殿下憐惜我,待我極好。”
雲時卿哼笑一聲,帳幔又晃得更狠了些:“他憐惜你還要把你掐出傷痕?待你好還要撕毀你的衣物?”
見柳柒不語,雲時卿愈發得意了,不由俯身貼近,一邊吻他一邊調侃道,“柒郎,二殿下此刻應該還未離開吧?如果他知道我在這兒偷香竊玉,甚至将你拆吃入腹,你猜他會是什麽反應?”
柳柒的後背一刻不停地摩擦着錦被,齒關輕輕打顫:“你簡直喪、喪心病狂!”
雲時卿無視他的惱怒,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進出溫柔鄉,直教那水聲響亮刺耳。
柳柒還想再罵他幾句,可每每開口時,那人就找準機會故意用力,致使他情難自控,震出一聲又一聲違背本心的吟音。
直到雲時卿将他握在手裏,那些調兒才徹底從喉間漏出。
雲時卿熟練地把控着他,時輕時重、時疾時徐,柳柒想去阻止,卻是心有餘力而不足。
漸漸的,他放縱自己不去拒絕,任由雲時卿助他歡愉。
終至極樂之巅時,眼前接連綻出了好幾蓬瑩白的焰火。
雲時卿上下皆已停止,讓他盡情享受此刻的爽利。
那雙漂亮又多情的鳳目渙散難聚,仿佛可以任人欺負。
不多時,柳柒回過神來,眸色驟然變得清明。
雲時卿含笑攤開掌心,将那灘物什均勻地抹在他的腹部,最終停留在孕育胎兒的地方:“柒郎,孩子長大了,這裏已不再是我的形狀。”
柳柒瞪了他一眼,騰出幾絲力氣來罵他:“牲口。”
雲時卿笑道:“牲口把大人伺候好了,也算是勞苦功高。”
柳柒還想再罵一句,卻發現陷在溫柔鄉的人又開始做起伺候之事,把他到嘴的謾罵硬生生塞了回去。
明明剛得爽利,柳柒很快又放肆了一回,依然吐在了雲時卿的手心裏。
兩人幾乎是同時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帶着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天色早在不知不覺間黑盡,屋內無人掌燈,煞是昏暗。
雲時卿徐徐退了出來,嘴裏問道:“大人,蠱毒可有得解?”
柳柒懶得搭理他,疲憊地側過身朝裏躺着。
雲時卿點亮床頭的一盞落地燈,方寸天地漸得光亮。
他将自己穿戴齊整,轉而取來一條幹淨的絹子在床前坐定:“下官替大人清理一下。”
柳柒仍未搭理他。
下一瞬,一只寬大有力的手輕輕覆下,繼而收緊指腹,似掰似擠。
柳柒呼吸一凝,本能地縮着。
方才雲時卿進過的地方大張未閉,止這一瞬就排了些物什出來。
“下官給了大人許多,可大人只吐這麽點兒,莫非是不舍?”他一邊按揉,一邊揶揄。
柳柒惱羞成怒:“閉嘴!”
雲時卿笑道:“下官随時可以閉嘴,但是大人一時半會兒恐怕閉不上。”
說罷用絹子擦淨不斷外溢的物什,直到它們被排盡方才罷休。
雲時卿替柳柒蓋上被褥,而後抖開濕透的手絹,笑盈盈地道:“柒郎就像是水做的人兒,我給你半張絹子的量,你還回來的卻是雙倍。”
柳柒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滾!”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用手機碼字的,寫得特別特別慢,再加上用詞限制,所以寫得更慢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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