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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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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他老公是我。”

    楊芮臉上的笑都僵硬了。

    樂清時那點酸澀的小情緒還沒來得及轉化,聽見顧行野這樣大方的話語,一時都愣住了,讷讷道:“老公……”

    楊芮聽見這句“老公”,後槽牙都險些咬碎了。

    好乖啊,顧行野他憑什麽。

    身份說穿,顧行野就利落大方地給楊芮介紹道:“沒錯,他是我老婆,樂清時。”

    “看到牆上那幅畫了嗎?”男人臉上沒有笑,眉梢卻微微挑起。

    楊芮:“……啊。”

    “我老婆畫的。”顧行野滿意了。

    楊芮:“……”

    她知道啊!顧行野不都發微博炫耀過了嗎,怎麽還來一遍!

    樂清時有點不好意思,小臉微紅,乖巧地走上前禮貌微笑:“你好。”

    顧行野牽住他的手,偏頭說話聲音更低柔了些:“這位是常跟我們企業有合作的商業夥伴,楊芮。”

    楊芮回他一個笑,客氣道:“我在微博上有看到你的作品,很厲害,可算是讓顧總給賺到了。”

    樂清時更不好意思了,因為微博上一定不全是誇贊自己的,別人肯定也能看到關于他的惡評。但楊小姐卻一點也沒表露出來不自在,語氣十分真誠,這讓他更為自己剛剛萌生的微微酸意而羞愧了。

    少年客氣地朝她笑,清潤的聲音不驕不躁:“小小愛好不足挂齒,還需沉澱,楊小姐謬贊了。”

    寒暄了幾句,楊芮才帶着簽好的合同離開了辦公室。

    關了門,顧行野工作了一會,倏地覺得耳邊過于安靜,似乎很久都沒響起少年小聲看劇的動靜了。

    男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側頭望去。

    只見少年清透的眸子凝在空中一點,落不到實處,長而卷翹的睫毛半天也不撲閃一下,似乎是在發呆。

    “寶寶?”顧行野奇怪,低聲喚他。

    樂清時卻好似沒有聽見,依舊是傻乎乎地出着神,手中的平板都息屏了。

    男人眉心微蹙,聲音稍高些再次喚道:“老公的寶貝樂樂呢?”

    “嗯?”樂清時總算聽見了,愣愣地應了一聲就連忙站了起來,乖乖走過去:“老公你叫我?”

    男人聲音低低啞啞,聽得樂清時耳朵發燙。他輕輕揉了揉耳朵,裝作是自己搓紅的,小聲嘟哝:“老公你真不害臊……”

    顧行野把人拉近眼前,順勢一扯就摟了個滿懷,聞言臉不紅心不跳道:“這裏又沒別人,夫妻之間關上門來說話,還要講究上不上得臺面嗎?”

    男人一邊說着,還低頭去啃咬少年薄軟的耳尖。

    小作精偶爾會這樣,表現得矜持又保守,神情羞怯閃躲的,像話本裏寫的那種大家閨秀般。這作作的小模樣很是拿人,欲擒故縱得要命。

    樂清時不知道,他越是這樣,顧行野就越想要欺負他,越是想要故意說一些過分、甚至于下流的話去招惹他。

    果然,少年被堵得說不出話,支吾了半晌只得軟乎乎的自己揭過話題:“老公你叫我來幹嘛呀,口渴嗎?”

    說着就有點想從男人懷裏脫身出來,去給他倒水。

    顧行野按住他,深灰色的眸子微眯:“樂樂剛剛在想什麽呢,發呆了半天,老公喊你都聽不見。”

    男人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樂清時胸口又升起了那種悶悶的感覺。

    他別開頭,抿唇:“沒有啊,沒什麽。”

    話音剛落,樂清時的嘴唇就被人捏了一下。

    “嘴巴已經翹到可以頂一瓶汽水了,還說沒有?”男人打趣。

    樂清時慌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神情有些窘迫,嗔怒地瞪了男人一眼。

    “到底怎麽了?”顧行野抱着他悶笑,胸腔的震動傳到少年的脊背,他從後面把少年的手握在掌心輕揉,耐心地誘哄道:“是老公工作太長時間了不陪你,寶寶無聊了嗎?再等一會好不好,馬上就忙完了,今天早點下班。”

    樂清時一聽,那點羞愧莫名化成了黏糊糊的委屈。

    他摳着男人掌心裏的鍛煉出來的薄繭,聲音發悶:“老公,我真的沒有什麽……你別問了嘛,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很作的。”

    綠泡泡視頻號裏的妙招姐說了,幸福婚姻最忌諱作天作地的表現。一次兩次可以哄,次數多了就會讓哄人的一方失去耐心,變得疲憊。

    樂清時看到這條視頻號的時候都快被吓哭了,因為他仔細想想,自己确實生氣了好多次了!而且也的确每次都要老公來哄他,自己竟是不知不覺犯下了婚姻大忌。

    顧行野一怔,悄咪咪的升起了幾分心虛。

    他托着少年臉頰朝向自己,親昵地在樂清時柔軟的唇瓣上磨蹭片刻,哄小孩般溫柔,邊親邊含糊道:“老公就喜歡作的。”

    樂清時被親害羞了,幹巴巴道:“好特別的愛好。”

    顧行野低笑,沒說話,眼底愛欲浮沉。

    他沒說的是,他只喜歡樂清時跟他作。不過他老婆其實很乖,與其說他作……倒不如說是撒嬌。

    老公都追問成這樣了,樂清時垂着腦袋,也瞞不住了:“老公,你喜不喜歡小孩啊?”

    顧行野一愣:“嗯?”

    樂清時怯怯地看他一眼,緊張道:“就是你喜歡寶寶嗎,小寶寶。”

    察覺出懷中的少年身子有些不自然的緊繃,顧行野伸出手從他的後頸往下捋,拍撫他的脊背,納悶:“怎麽好端端的會問這個問題?”

    雖然奇怪,但男人還是回答他:“說實話,不太喜歡。”

    這回輪到樂清時怔住了,随即詫異道:“為什麽啊?小寶寶明明那麽可愛。”

    樂清時小時候還一直很遺憾自己是家中的幺子,沒有比他更小的弟弟妹妹可以玩呢,只有被長輩玩的份兒。

    男人動作輕柔地順了順他有些淩亂的發絲:“樂樂這麽好奇這個問題啊,那老公得好好回答才行。我想想,怎麽說呢……”

    說到寶寶的話題,男人的聲音都變得溫柔了起來,似乎怕吓到懷裏的少年一般,又像是把他當成了寶寶在哄。

    “可能因為我并沒有在一個完整健康的家庭中長大吧,我的童年幾乎是沒有父母親的參與的,我不知道如何養育一個在幸福裏長大的小孩。所以我或許不會成為一個好的父親,這個念頭在沒有遇見你以前就成型了。”顧行野抱着他,低聲說道。

    “你也能感覺到吧?”顧行野道:“別說小孩子了,就連老婆我都養得不是很好。”

    “老公很壞,之前對你很兇,還總是把你弄哭。”

    男人的語氣帶着些許苦惱:“家庭裏的溝通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我至今還在學習中。”

    他曾在某個刊志中看過一項研究,大意是說一個人如果在童年表現得過分早熟與懂事,那麽往往長大後會迎來遲來的叛逆期、亦或者變得高敏、掩藏在早熟面具下的幼稚。

    顧行野曾經不屑一顧。

    因為他就是過分早慧,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小孩的存在,像一株無需園丁悉心照料的苗子,只要随便找一處肥沃的泥土一紮,他自己就能長成參天大樹。

    但他現在不得不承認那批學心理的确實有兩下子。

    自結婚以後,他似乎真的漸漸變得幼稚了,會做開玩笑、耍賴、睜眼說瞎話等等一系列曾經不可能做出來的舉動。

    不知不覺中,他的老婆已經成為了他的愛人、朋友、親人。

    “而且小孩的話,養一個就夠了,多了也煩。”顧行野淡聲。

    樂清時聽他前面說的還挺感動的,眼神濕漉漉,正要說老公很好,結果聽到這句就慌神了,怔然:“啊?可是我不能生……”

    樂清時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過地蹙起眉頭。

    顧行野無奈,敲了敲他老婆的額頭,沒用力,但聲兒挺清脆。

    樂清時摸着被敲的地方,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他老公發愣。

    “笨。”顧行野嫌棄道。

    樂清時:……QwQ?

    “你不就是嗎,老公不要別的寶寶了。”顧行野說得直白,自己的臉皮也有些發燙。

    小作精故意的吧,懂裝不懂,非要人把話說得透透的才開心。

    樂清時哦了一聲,臉頰紅起來,有點高興,又覺得老公可能是在哄自己,什麽不要臉的肉麻話都敢說出來了。

    他撓撓臉蛋,用清澈的眼眸看他:“老公,我都二十二啦。”

    這麽大的人了,這歲數在嘉和王朝的話孩子都有了,怎麽好意思裝嫩?

    男人淡定道:“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會變小的。”

    顧行野揉揉他的臉蛋,又嘬了一口少年的唇:“如果你很成熟的話,那就是我的失職。”

    男人現在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樂清時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早就聽得埋進他的懷裏去了。

    顧行野捏他耳垂:“現在還不高興嗎?”

    樂清時擡起頭,前額發絲微亂,眼神亮晶晶的:“高興!”

    少年哼哼唧唧,像被撸舒服了就把小肚皮給露出來的貓:“老公你真好,你怎麽這麽好呀。”

    “那老公這麽好,樂樂有沒有什麽獎勵?”顧行野好了沒一會,又開始顯露商人的貪婪本色。

    結果少年真的垂下小腦袋掰手指算了起來,聲音軟軟的:“我可以給老公做飯吃,我都好久沒給你做飯了。我還很會整理內務哦,我可以把老公的衣服疊得很漂亮,每天睡前就給你準備好,放在床頭。我還會推拿哦,老公你上班累了,回來我可以給你按摩放松一下,效果很好的。我、我還會插花,雕瓜果……對了,老公你想吃水果嗎,我給你雕朵蘋果花吃。”

    樂清時絞盡腦汁,細細道來自己在現代裏用得上的優點。

    想搞點澀澀顧行野:“……”

    給氣笑了。

    但他家寶寶這麽乖,他也不忍掃興,于是點點頭,道:“樂樂很棒。”

    “不過這些活還是不用你幹,我還沒窮到要讓老婆做家務的地步。”顧行野把他的手抵在唇前親了親:“小畫家還是專心搞藝術去吧。”

    為了哄下午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悶悶不樂的小作精,和為了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真的把樂清時當他唯一的寶寶,顧行野下了班就帶着樂清時逛超市去了。

    買了一堆他平時不讓樂清時吃太多的垃圾食品。

    回去的路上,樂清時就沒忍住嘗了一袋草莓味的吸吸樂果凍,還要再開第二袋的時候被顧行野攔住了。

    “別吃那麽多甜的,下午已經喝過果汁了。”顧行野把零食都收好:“要有節制的吃,還沒吃完飯呢。吃太多甜的牙齒會壞掉的,你就這一口小白牙,要是壞了就得用小鑽頭鑽了,給你挖空,再拿大石頭往空掉的坑裏填,怕不怕?”

    顧行野故意往可怕裏說。

    因為他發現了小作精的确很愛吃甜食,雖然少年早晚都有好好的認真刷牙。但牙齒這個東西,決定性因素其實是基因,而基因不可改變,那只能盡量在習慣上保持得好一些了。

    鑽頭?

    樂清時怕了。

    不過男人這個“你就這一口小白牙”的說辭聽起來很耳熟,他記得顧行野在騙他套子是口香糖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想起來就有點氣。

    于是樂清時漂亮的眸子睨向他,清聲道:“老公你別總是吓唬我好不好?你今天才跟我說了,要學習好好溝通的。”

    顧行野一噎:“……”

    男人讪讪地換了另一種說辭,更委婉一些的吓唬少年:“老公是為你好,這種甜食熱量高,容易胖的。”

    雖然他巴不得再把小作精喂胖點。

    樂清時狐疑地看向男人,又摸了摸吸空了的果凍袋子,聲音清脆:“老公胡說,明明是冷的,沒有熱量。”

    顧行野:“……”

    壞了,他老婆叛逆期真到了。

    ……

    顧行野以為被小作精噎得說不出話已經是他調皮的極限,然而等到了晚上,他才真的意識到什麽是真正的不聽話。

    男人頭疼地看着抱着枕頭說要去側卧睡的少年,臉色沉郁:“不行。”

    顧行野眉眼陰沉沉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為什麽又要分房睡?”

    領證之前說于理不合,領證後也把他趕去隔壁房間去睡過,他不甘心,半夜摸過來睡了。結果現在樂清時又說要自己睡,還要自己過去睡。

    這都好幾次了,再這樣下去,顧行野都要懷疑是不是因為他缺乏實戰經驗,導致帶給小作精的房事體驗感不太好,ptsd了。

    但是應該不至于啊……他覺得自己學東西挺快的,而且很有鑽研精神。

    顧行野仔細分析,回憶起上次樂清時要求分房睡的原因是怕挨草,難道說這次也是……?

    可是上次他也駁回了小作精分房睡的要求,也确實忍住了,沒有再做啊,這不是很有信用嗎?

    樂清時捏着枕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居然真的說:“老公我怕你忍不住……”

    顧行野不能理解:“上次我就忍住了啊,這次也行的。你不想,我肯定不會硬來。”

    樂清時心說是不會硬來,但他耐不住老公求他啊。

    男人隐忍時的表情特別性感,眉心蹙着,薄唇是微微抿直的,下颌繃得很緊,好像在忍受着莫大的煎熬一般。

    若是這時候男人再啞着嗓子求他一求,樂清時根本就忍不住……嗚嗚嗚

    樂清時一咬牙,狠心道:“我是說,這陣子都不行哦。這樣……還要一起睡嗎?”

    能抱能摸不能做,某種程度上來說反倒更煎熬了。

    果然,男人臉色微變,聲音冷硬:“為什麽?”

    聽說過婚前禁欲,還從沒聽過婚後禁欲的。

    樂清時理直氣壯,笑眯眯:“老公你忘啦,我馬上要參加展會的。為了到時候能有好的狀态,我們這陣子還是忍一下吧?”

    顧行野:“……”

    還真是正事,這下他也沒轍了,恨恨地應下來:“知道了,不做就是了。”

    但是還是不肯松口分房睡。

    既然男人堅持,樂清時只好依他了,乖乖地放下枕頭爬上床,熟練地在男人懷中找到舒服的姿勢躺下來,還貼心道:“老公,如果你忍不住,要跟我說哦,我們隔離一下。”

    顧行野緊緊閉上雙眼:“……睡覺!”

    少年皮膚溫軟,身上還散發着好聞的馨香。

    顧行野下意識想像以往一樣埋進少年的頸窩裏蹭蹭,又倏地頓住,怕蹭出事來,只得生硬地轉折話題。

    老公得知要禁欲的消息後像是活生生變成了木頭樁子,也不搭理他。

    樂清時不高興地噘噘嘴,摸出手機,想玩一會。

    顧行野開了天眼一樣的倏地睜開眼睛,蹙眉:“寶寶,睡前不要玩手機,會失眠的。”

    他怕樂清時又去看那種沒節操的擦邊男。

    樂清時一骨碌在他懷裏轉了個身,跟他面對面,委屈道:“那你不理我啊,你讓我跟你睡,但是又不陪我說話,我好無聊的。”

    樂清時哪裏都瘦,就是屁股肉多。

    少年這猛地一轉身,蹭了把狠的,顧行野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脖頸忍得青筋都爆起來了。

    男人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低呵:“別亂扭!”

    樂清時被打得軟肉輕顫,懵了。

    咋回事,老公怎麽又打他屁板子?!豈有此理!

    他這回可沒看別人的腹肌照啊!

    少年委屈壞了,想伸冤,想起今天顧行野說他就喜歡作的,于是也不忍了,悶聲道:“壞老公。”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早上還說他是他唯一的寶寶,晚上就又兇他又打他,太壞了。

    顧行野鳳眸微眯,在少年臉上啃了一口,不在乎地抱着人慢慢哄:“寶寶好就行了。”

    樂清時伸冤不成還被咬了臉蛋,委屈巴巴,但又想不到可以真的威脅到男人的事情,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老公似乎很不喜歡他去看別人,尤其是那種尺度很大的男生。

    于是只得軟乎乎地憋出一句:“老公你要小心,你要是太壞,我就……”

    顧行野微眯雙眸,問:“你就怎樣?”

    “我就去看那些網紅弟弟們的朋友圈。”

    樂清時擲地有聲。

    雖然他加的人裏有不少是網紅,但其實大部分也沒誰天天秀身材,都是正經人。但顧行野這人有刻板印象,特別經過上次的事件,他總感覺樂清時關注的都是擦邊男,還喜歡撩騷勾搭有夫之夫的那種。

    擦邊+年紀小,debuff疊滿。

    血壓立刻上來了。

    顧行野:“…………”

    他現在甚至共情了那些沒事幹天天舉報這舉報那的不講理的家長們。

    互聯網紅利從業者氣昏頭了。

    這個互聯網環境糟糕成什麽樣子了!

    他家多好的孩子,乖乖巧巧的,居然一張嘴就是要看年輕貌美的網紅弟弟?!

    為什麽是弟弟……果然還是覺得他年紀比他大,管他太多吧?

    顧行野從事互聯網發展尖端行業,自然也知道一些網絡熱梗。

    他聽說網上似乎有一句盛傳的,很沒內涵和營養的話語,叫什麽——“十八歲的男高的幾把比鑽石還硬”。

    聽起來就很變态,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顧行野越想,眉宇間的妒火就燒得越旺,酸心蝕骨般。

    “寶寶。”男人語氣蘊含着絲絲危險道。

    樂清時小小的喉結輕滾,眼皮眨了眨:“嗯?”

    “這世界上除了年輕的十八歲弟弟,還有一樣東西比鑽石還硬,你知道是什麽嗎?”男人唇角輕勾,聲音低磁沉靜。

    樂清時莫名有幾分不祥的預感,屁屁都忍不住挪遠了些,是一個随時想逃竄的姿态。

    “什、什麽?”

    下一瞬,男人的大掌就掐着少年細韌的腰,讓他轉過去,然後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度往自己身上緊密地壓下來。

    “還、有、剛開葷的男人。”

    一貼上去,樂清時就什麽都明白了。

    樂清時原本只是松松散散地被男人摟着,倏地被摟緊,緊貼之處的異物感就讓他瞬間僵硬了起來。

    像只炸毛的小貓。

    “為什麽不讓你亂扭,懂了嗎?”

    男人嗓音喑啞,貼在他耳畔,氣息滾燙。

    樂清時像個慢板拍的遲鈍小貓,往前挪了挪屁股,軟乎乎地裝傻:“不、不懂,老師沒教過這個……”

    少年一邊說着,一邊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小小白白的耳珠卻暴露了不平靜的心緒,滾得微紅。

    顧行野輕笑一聲,很沒分寸地上手去撚。

    少年猶如一條被拎上岸的活魚一般彈跳了一下,急忙把男人的手揮開,這下紅意直接蔓延到了側頸上。

    “幹、幹嘛呀?”

    樂清時還急得恰好在“幹”字上磕巴了一下,臉頓時更熱了。

    小貓被逗炸毛了,有些惱羞成怒,像是誰再手賤亂碰就會撲上去留個牙印一般,奶兇奶兇的,看着有幾分幼稚,一點也沒了平日裏優雅端方的謙謙君子姿态。

    顧行野不怕他,低低的笑。

    “老師不教,老公教。”

    他用低柔的嗓音溫雅地哄道:“我們寶寶是最好學的了,對不對?”

    “老公教的知識,你得一滴都不能浪費地學進去哦。”

    顧行野故意吓唬他。

    樂清時:“?!!”

    樂清時:QwQ好奇怪,他為什麽能聽懂?嗚嗚嗚,爹爹,娘親,兄長,他真的堕落了。

    樂清時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嚣張小貓的氣焰,慫唧唧道:“老、老公,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這陣子不能的,嗚嗚嗚。”

    見把人吓得脖子都縮起來了,老實巴交的,看樣子是不惦記着什麽網紅弟弟了,顧行野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他叼着少年的後頸磨了磨牙,沉聲:“怕就別招我了,老公忍得很辛苦的。”

    “睡覺。”顧行野再次道。

    樂清時乖乖的哦了一聲,不敢有異議了。

    但雖說他想睡,可某個地方存在感真的很強。

    寬松的睡袍都被頂起了一個彎彎的弧度,戳到樂清時腰上。

    樂清時忍了一會,但實在沒辦法忽視。他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的,但少年心軟,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厚道。

    于是又笨笨地自己上前招惹:“老、老公,你的鑽石怎麽辦呀……?”

    顧行野:“……”

    男人險些被小作精的虎狼之詞給逗樂。

    雖說這個破梗是他先提的,但少年這麽認真地複述一遍,就感覺……挺欠的。

    有點欠糙。

    顧行野聲音微啞,對待自己也一樣無情:“不用管它,一會就冷卻了。”

    樂清時臉頰熱熱的,哦了一聲,沒話找話的誇道:“還挺智能,老公真棒。”

    顧行野:“…………”

    笨死了。

    笨蛋老婆。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是在誇什麽東西棒?

    不知道男人聽不得這個嗎?

    而且笨就算了,還有點沒良心。

    一天天的,老公長老公短,結果老公硬了又不管。

    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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